第34章 骨灰墓地
我不是什麼救世主,不過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厲鬼將這裡弄成一片鬼蜮。
我們商量了一會兒,雖然我堅持將厲鬼除掉以後再離開這裡,但是言不悔卻說先去黃老算選定的墓地,看個究竟再說,行俠仗義固然好,萬一要是墓地里的厲鬼,不是我們能對付的,那就偷雞不成拾把米。
言不悔的語氣很堅定,卻讓我有了一絲的不快,我覺的他這樣做很沒有道理,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能幫助弱小的人。那擁有這樣的力量又有何用。
我們詢問鎮上的人,卻沒有人肯告訴我們,黃老算出事的那片墓地在哪裡,我們就打算還是去問那個朝我們要煙的老人,到了他家的時候,叫了好久,他才出來,我們說要去墓地看看,不知道怎麼走,請他指路。
老人一聽我們是要去墓地,就全我們打消這個念頭,但是在陳柏霖有一包金聖煙的賄賂下,他還是指著鎮子外的東南方向,告訴了我們怎麼走。
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倚在大門處的老人,我發現夜幕下的老人,就像是夜幕里的老鬼,渾身上下散發出了土腥氣。
我將這這種感覺告訴了陳柏霖和言不悔。他們二人聽后都看著我,那樣子很奇怪,讓我感到很不自在,就笑著問他們怎麼了。
陳柏霖說:「我們都看出了,那個老人已經是死氣瀰漫了,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死去!」
我猛的一驚,心裡的震撼無與倫比,他們這有這麼厲害,連人的死期都能預測出來,陳柏霖看出了我的疑惑,接著說:「這其實並不難發現,將死的人身體上都會有特殊的氣息散發出來。我們經常和鬼物打交道,對這種死亡的氣息很敏感,你因為以前的老底子的關係,現在也已經能感覺到了,只不過是不明白而已。」
原來如此,我一喜,就問他這是不是說明我很快就能恢復以前的功力了。
他搖搖頭說:「這個不清楚,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雖然陳柏霖的回答,讓我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都已經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那離恢復功力的日子還遠嗎?
接下來,我們按照老人指示的方向,朝西南方向的一處山腳趕去,因為沒有正兒八經的路,我們只能步行過去。
老人說過黃老算賺了那麼多的錢,坑定是希望自己的子孫永遠的昌盛富貴下去,所他不僅是買下了那個風水寶地,就連周圍的百米的山地也買了下來,這裡的山地不值錢,反花不了幾個錢。
我們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前面山坳里靠近山坡的地方,有一塊施工的現場。我借著天邊微弱的光芒,打量了一下這四周的格局,背靠青山,墓地前面一條小溪流過,一衣帶水,的確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等我們走到工地邊沿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除了樹林里偶爾咕咕幾聲的鳥叫聲之外,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因為之前聽言不悔說黃家的祖宗牌位無故斷裂,所以我的心底一直有陰影,再加上楓林鎮老人的說法,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那隻厲鬼的老巢,總是心虛的很。
我看著凌亂的工地,還有散落的到處都是的陶罐,心裡一陣惶恐,看來老人說的是真的,顯然,這裡自從當時出了事情以後,就沒有人在管過了。
陳柏霖忽然湊到我的跟前說:「老王啊,你怕不怕鬼?」
我看著他還沒有回話,言不悔就說:「老王現在剛加入我們,還沒有適應,就不要給他開靈眼了,反正那些鬼物也上不了他的身。」
我聽他這樣一說。面子上掛不住了,就說:「你們都不怕,那我也不怕,不就是厲鬼嗎?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
「果然不愧的老王,說話就是霸氣!」陳柏霖說完,又轉頭對言不悔說:「老王本來就有底子。只是忘記而已,說不定開了靈眼,還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言不悔聽他這樣說,也就沒有再說話了,陳柏霖捏了了一個道訣,嘴裡碎碎念了一句。然後點在了我的印堂。
頓時,一股清涼的氣流從他的指尖鑽進了我的眉心,又進入了眼睛,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皮,等一切適應了以後,我睜開眼睛,看到的世界有些不一樣了。
前面的空地被像輕紗一樣的灰色薄霧籠罩著,一個人影在其中隱約可見。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個人緩緩地轉身,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立即嚇得驚呼了一聲。
陳柏霖被我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邊輕聲地說:「我說老王啊,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展示你的大喉嚨了。」
不是我大驚小怪,是因為我再次見到了那個出現在我家院子里的老鬼了,他滿臉的痛苦,詭異的扭曲,彷彿在遭受著最嚴重的酷刑。他的嘴巴張的很大,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一轉眼,老鬼又從灰霧中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我揉了揉眼睛,確實不見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這片工地就是黃老算,給自己挑選的墓地了。
可是,那個老鬼真的會是黃老算嗎?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們豈不是闖進了鬼窩中?
我想到這裡,渾身的冷汗就下來了。
言不悔看了我一眼,說:「你真的不是以前的王禾了。」
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仍然心有餘悸地說:「那可是鬼啊!我以前不怕嗎?」
陳柏霖來了一句:「你以前是真不怕!」
老貓看了我一眼,他搖搖頭說:「以前的你,只會大喊一聲,然後衝上去滅了他!」
我被他的話震驚了,自己以前真的有那麼猛么,那可是厲鬼啊!
彷彿是為了真實言不悔的話,陳柏霖也湊熱鬧地說:「這個不入流的鬼魂算什麼,想當年你可是屠蛟龍,殺厲鬼的第十一代太公。」
我一聽,不入流的鬼魂?就是這個不入流的鬼魂,差點要了我的命。
陳柏霖忽然說:「現在已經天黑了。夜裡是厲鬼的天下,我們貿然的闖進去,怕是會遇到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他說寫話的時候,瞄了我幾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萬一遇到事,我會受到傷害,「你的意思是,這片墓地很危險?」
陳柏霖很肯定的點頭,我就只好又看著言不悔,他搖搖頭說:「老王的情況和普通人不同,再說了。我們也不能將他丟在這裡。」
商量一番后的結果是,我跟著一起墓地。
一路上我總是感覺有人跟在我的後面,所以下意識的頻頻回頭去看,陳柏霖說:「本來沒事的,你要是再這樣看下去,就該有事了。」
我們走進了墓地,果然現場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打開的陶罐,裡面的還有沒被倒出來的骨灰。
我看到這些骨灰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恐懼,反而多了一種悲傷,彷彿是看到多年未見的老友已經死去一般。
我將這種感覺告訴了陳柏霖。他說這是受到了這裡氣場的影響,讓我守住心神,不要被厲鬼趁虛而入!
此時,忽然一陣大風刮過,吹起了漫天的塵土,我眯著眼睛捂住了口鼻。一個箭步跨到了陳柏霖的身邊。
怪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吹了十幾秒鐘就停歇了。
我睜開眼睛,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緊接著就是全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整個工地被颳去看一層地皮,露出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陶罐,看它們的樣子。和先前被打開的陶罐是一樣的款式。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骨灰罐?難道這裡死過很多人嗎?
那種灰色的霧又飄過來了,不過它們似乎不敢靠近那些骨灰罐。
我扭頭看了陳柏霖和言不悔一眼,不安地說:「現在怎麼辦?」
陳柏霖從腰間取出了兩把黑尺,遞給了我一把,有些懷念地說:「當年,我們第一次並肩戰鬥。我就借了一把魯班尺給你,沒有想到重逢后的第一戰,我又要借給你魯班尺,希望這次不會像次那樣糟!」
我獃獃的看著手裡黑黢黢的尺子,腦袋裡閃電般的閃過一個場面,但是它消失的太快。我根本就抓不住它,只是覺得現在這個場面有些熟悉。
陳柏霖見我獃獃的樣子,急忙說:「老王,你沒有事吧?」
我看著他,覺得是那樣的親切,說:「我似乎想起了一些我們經歷的事情?」
他高興的跳去,說:「你想起什麼了?」
我搖搖頭告訴他並沒有想起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不過記憶的大門已經被我撬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徹底恢復不過世間問題!
陳柏霖和言不悔都很開心,叮囑我小心,然後交換了一下眼神,走進了墓地。言不悔伸手將一個陶罐提起來,默默的感受了一下,他語氣沉重地說:「這個地方太詭異了,老陳,打起精神,別陰溝裡翻船了。」
陳柏霖嗯了一聲,他環顧了一圈之後,說:「這麼多的骨灰集中放在一起,而且看起來時間都差不多,難道這個地方發生過集體死亡事件?」
我說:「會不會是被山賊屠村了。」
我看陶罐的樣子很古樸,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古時候的山匪很多,發生屠村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