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給他一個時限

226.給他一個時限

飛鳶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恨不平,沒有逃過秦如歌的利眼。

這個飛鳶,看起來有些古怪,她對昭華公主,到底是存著怎樣一種心思呢。

也許,從飛鳶下手,會找著突破的機會。

「還有,秦如歌,你剛剛那番話,何嘗不是把王爺的母妃也罵了進去,所以你的意思是,王爺也是這麼不堪地被生下來的嗎」昭華拂平衣衫,冷笑著擺弄著蔥白十指,那修剪得宜的尖長指甲,在冬陽下泛著瑩潤光澤,她忽然一巴掌扇過來,當然,卯兔不會容許秦如歌被大的,她攔了昭華,便聽得昭華冷言道:「這一掌,你的小跟班還真沒資格擋,這一掌,既是替母妃教訓你,也是替本公主自己教訓你。」

蓮兒哼聲,嗤之以鼻。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入了燕王府,還得叫我們王妃一聲姐姐呢,不過就是個側妃,不是妻,是妾而已,你給自己做主哼,給自己做主也不能打王妃更不用說,你現在還不是側妃,連妾都不如。償」

昭華輕輕笑了,鄙夷地將蓮兒上下掃看幾回。

「秦如歌,本公主以為你身邊的都是聰明人呢,怎麼還有這種蠢貨。蠢丫頭,你說的沒錯,正因為本公主現在還未入燕王府,身份上,依然是西涼尊貴的昭華公主,秦如歌侮辱西涼公主,就是踐踏西涼的尊嚴,你說,本公主該不該打她」

「你」

「好了。」秦如歌正想喊蓮兒消停一下,反正昭華公主橫豎也打不了她,她氣個什麼勁。不過秦如歌明白她是關心她,所以也沒有怪罪蓮兒。

「夠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猝不及防的一聲怒斥,震了秦如歌,也震了昭華。

兩個正主都不約而同看向聲音的主人,天人般的鳳明煌,正負手而來,神色不是很好看。

昭華當即如弱柳扶風軟了下去,剛剛要打人的勁頭沒了,誇張了說,身子都矮了半截。

秦如歌翻了個白眼,這狐媚子,眼裡淚光閃閃,就是不盈眶掉下來,這是裝可憐的至高境界。

反觀秦如歌,依然站如松,行如風,氣昂昂,雄赳赳,看起來倒是真的很像是欺負人的那個。

再看蓮兒,一臉兇巴巴指責的樣子,卯兔,惡狠狠掐著昭華的手腕,恨不能吃人的眼神,幾個人里,只有攬月最淡定,可是攬月的淡定,並不能消弭她們一行人的戾氣。

鳳明煌走到秦如歌和卯兔身側,冷言道:「放開她。」

卯兔看了眼秦如歌,默默徵求主子的意見。

見秦如歌點頭,她才無趣地鬆了手。

氣人的是,昭華公主還嚷嚷著疼:「王爺別怪如歌姐姐,昭華明白她的心情的,姐姐如果實在不願意,昭華和王爺大婚那日,妹妹敬奉的那杯水酒,姐姐不喝便是了,昭華願意等,等到姐姐心甘情願喝下的那一天。」

昭華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嬌弱的小手攀上鳳明煌的衣襟,揪著他身前的布料,小聲啜泣,可是就是不見她掉眼淚。

秦如歌感覺渾身似有螞蟻爬,又癢又酸又澀。

她多想將她從鳳妖孽身上扯下來,可是她竟然希冀著等待著他自己把她推開。

可是,他讓她失望了。

鳳明煌抓起她的手腕左右翻看,昭華公主手腕那一圈紅,落入他眼裡,也落入秦如歌眼裡,這紅讓他蹙了眉,也讓秦如歌雙眸略感乾澀。

秦如歌隱忍著,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她還聽見他溫柔的噓寒問暖的聲音:「很疼是不是,要不找大夫看看。」

「沒事,休養一陣子就好了,昭華不想驚動外面的人,要是誤以為姐姐哪裡不好就不好了。」

怎麼著,他還信了昭華了是不是用這種責備的眼神剜她一眼是什麼意思。

秦如歌呵呵冷笑,苛刻道:「這話說的,好人真是全讓昭華公主你給做完了。」

秦如歌多看他們一眼,都覺得礙眼,索性眼不見為凈,目中無人的越過鳳明煌直接走人。

然而擦身而過時,他抓住她的手,將她的身子轉向他。

她在鳳明煌的眼底,又看到了那種殺伐剛冷的殘酷。

「如果你回來,就是為了羞辱她,你還是罷休吧。本王過去那般寵著你,那是因為本王願意,本王一旦不願意了,想必結果,不會是你想見到了。好好珍惜現在你還能擁有的一切,別自尋死胡同。」

秦如歌終究還是紅了眼,一把甩開他,怒道:「別把我說成是你的附屬品,我留在這裡,不是因為你願不願意,而是我願不願意,鳳明煌,你知道的,我們的時間不多的。」

她不會和人共侍一夫。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蓮兒,月姨,卯兔,我們走」秦如歌氣匆匆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我回來了,你也沒有關著瑚兒的必要了。」

對方沉默了好久,才道:「來人,通知守在納蘭瑚那邊的守衛,可以撤退了,日後納蘭瑚的行動可不受限制,如歌,這樣你可滿意了」

秦如歌微微仰首,笑的和哭比起來更難看一點,他說放瑚兒自由的時候,還真是像以往那樣溫柔,這是在討好她吧,在對昭華公主的事情上,他沒有動手卻比打了她一巴掌更讓人難受,現在放了瑚兒,就像是打人一巴掌再送一顆糖,還真是虛偽。

滿意了之後又如何,當然就是不要再為難昭華公主了。

她搖搖頭,收回多餘的表情,快步往納蘭瑚所在的院落而去。

她又不確定了,鳳明煌到底是有苦衷還是沒有苦衷。

秦如歌人還沒到地,就聽見納蘭瑚扯著她的大嗓門在嚷嚷。

過來傳話的人把守衛領走了以後,納蘭瑚終於一把鼻涕一把淚撲到秦如歌身上。

秦如歌摸著她的腦門,幽幽道:「瑚兒,你回納蘭惜那裡吧,好不好。」

蓮兒給納蘭瑚擦乾鼻涕眼淚后,納蘭瑚才眨巴著眼,呆萌道:「為什麼啊」

眼下燕王府正值多事,瑚兒留在這裡,不太安全。

那個昭華公主,有點邪門。

如果鳳明煌真的被媚術所惑......她打算今晚嘗試能不能破了媚術,如果媚術是催眠的分支的話,那麼就有破解的方法。

秦如歌垂眸想了想,道:「我覺得你應該多跟納蘭培養培養感情,而且你到納蘭惜那邊去,白白賺多很多見我哥的機會,想想你不覺得很激動嗎」

「靳哥哥......」納蘭瑚想著容靳,那哈喇子差點沒流出來,秦如歌抬了抬她的下巴,笑道:「怎麼樣,心動吧。」

納蘭瑚點點頭,又搖搖頭,本來她已經鬆開了秦如歌,馬上又抱緊了:「不行,我答應過靳哥哥,一定要看好如歌姐姐,我要在這裡陪著如歌姐姐。姐夫這個壞蛋,竟然要娶別的女人,氣死人了,如果姐夫不改過的話,如歌姐姐,你千萬不要理他。」

她壓根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姐夫以前明明很正直的啊,到底是跟誰學壞的,又是什麼時候學壞的,一點徵兆也沒有,如歌姐姐入宮前,他們夫妻倆還像納豆一樣恩愛呢。

秦如歌勸了納蘭瑚好久,這小丫頭跟定海神針似的,雷劈不動,勸離失敗。

秦如歌拿她沒轍,本來說想搬過來和她一起住照顧她。

可是納蘭瑚堅決表示不行,要她在這幾天好好挽回她姐夫的心,沒辦法,後來容靳讓跟過來的十二地支到了,秦如歌便指了未羊留下來守護納蘭瑚。

瑚兒這般心心念念著哥哥,把哥哥身邊的人,留一人在瑚兒身邊,是最好的安排,想必小丫頭也很高興,笑得眼如弦月,見齒不見眼珠。

「王妃,可以用膳了。」

秦如歌因連日奔波,新傷未愈,今日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很是疲累,坐在了椅子上屁股就不想離開了。

她嗯了嗯:「王爺呢」

「王爺在書房,正是王爺讓小人來支會王妃的。」

秦如歌振了振精神,便隨了下人而去。

沒想到第一個到人是她,滿桌子菜肴,熱氣騰騰。

秦如歌習慣性坐在她以往坐的位置。

手肘支在桌子上,指背抵著額前,秦如歌見鳳明煌和狐媚子還沒到,便稍微閉目小憩那麼一會兒。

她只打算打個盹,竟然不小心睡著了。

鳳明煌進來就看見她的腦袋在釣魚,還發出細微得幾不可聞的呼嚕聲。

鳳明煌淺淺笑了。

還真是可愛。

然而,一想到她連面對滿桌子香噴噴的菜肴,都能睡得這麼香而不打鼓,而想而知她有多累。

鳳明煌繞到她身前,稍微蹲了蹲。

長指想探向她那掩藏在朱衫下的傷口,然而還未碰上布料,他便撤了指,緩緩站起來,坐到秦如歌側首,也就是他向來坐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鳳明煌的氣息太熟悉,秦如歌釣的這一下魚特別猛,差點沒整個腦門撞到桌面上去。

抵在她額頭前面的......是他的掌心。

「累就回房睡著,別逞強,晚些時候送飯到房間就是了。」

對他那潑天的不滿,就因為他這一個貼心的舉動,秦如歌差點倒戈。

他還是那麼關心她,這個小動作,他做得如此熟稔,只是他的眼神,還是欠缺了那麼一點。

秦如歌眼神微黯,如果以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裝的,現在這意思,是不是就是他連裝都懶得裝了。

而教她更為寒心的是,接下來昭華公主的到來。

昭華公主一來,就失落地睇著秦如歌。

她為什麼會失落的看著她,莫名其妙......

飛鳶陰陽怪氣嘟囔著:「王妃沒回來之前,那位子都是公主殿下坐的。」

「別說了,飛鳶,這不位子還多著么。」

昭華公主說完,正要坐到鳳明煌的另一邊。

納蘭瑚眼明手快,直接爬跳了上去,先一步佔領風水寶地:「姐夫,我不怪你之前關著我,那麼我坐在哪兒,你也不會介意的吧。」

鳳明煌揉了揉她的腦袋瓜:「當然不會。」

納蘭瑚鬱悶的想,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揉她和珀弟的腦袋,這樣很容易長不高的。

然後,身旁人影一晃,鳳明煌離席,挽著下不來台的昭華公主,坐到了秦如歌的對首。

這下可真是堵眼心肝脾肺腎了。

給了一個女人面子,就等於打了另一個女人的臉。

秦如歌目光一震,在他扶著昭華公主坐下前,秦如歌手上的筷子擲壓在桌面上,聲音清脆。

「鳳明煌,只有五天了,你只有五天的時間可以回心轉意,五天之後,如果一切沒變,我會走的。」

鳳明煌漫不經心地給昭華公主布菜,卻道:「你身上的東西都被本王搜走,你覺得還能怎麼走。」

「既然我大著膽回來,自然會有我的方法。」

「既然愛妃有你的方法,那麼本王也有拆掉愛妃這方法的對策。行軍打仗,本王從來沒有輸過,你覺得,你能贏我嗎」

「王爺,就是因為你沒有輸過,所以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輸不輸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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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妖孽王爺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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