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哎呀剛剛說過什麼來著,腦子進水記不得了
252.哎呀剛剛說過什麼來著,腦子進水記不得了
「你這傢伙,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點嗎?就算你出去張揚,但是此事真的就有人相信嗎?」
「姑娘盡可一試。」
「我一年到頭,得罪的人不少,每個人都這麼栽贓我一下,我豈不是得忙死。」
黎閻夜無非就是想她出面救他,否則就誣陷他們之間有一腿。
黎閻夜將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
「依我看,秦姑娘並不通武藝。你說你卯了勁跑回未央宮比較快,還是我的輕功比較快?我想,竊取姑娘的一件貼身之物,並非難事吧。」
他什麼意思?很明顯!威脅她如果不幫他,就把她的肚兜什麼的偷出來,再到市井上大肆宣揚!
黎閻夜指了指她的耳:「你聽,他們來了,選擇權在你,是救我,還是害你自己?」
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他爭執,秦如歌在心裡唾罵了他一口,才撥開他,外出擋人。
慕容汾見出來的人是秦如歌,便叫停了想硬闖的禁軍。
慕容汾略有不悅:「如歌,讓開,你不要忘了自己答應將這人交給朕審問。」
「皇上,我後悔了。」
眾人慪。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人這麼直白地反口復舌。
還把後悔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別胡鬧。」
「皇上,我沒有胡鬧。黎公子說得對,他協助我完成心愿,我怎能將他的生死置之度外,見死不救。先前是我太沒心肝了,所以現在決定站出來。如果皇上非要拷問一個無辜的人,那麼先拷問我吧。」
慕容汾眉眼沉凝:「你別逼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也許......真的如你所願拷問你。」
聽他語氣態度這麼硬,秦如歌也強硬起來了:「那就來啊。」
「你可知道他剛剛和朕怎麼說?」秦如歌神色淡漠,慕容汾咬牙道:「你問問他,朕要是放過他,吃虧的是你。」
此時黎閻夜施然而出,站在秦如歌身側,並肩同立:「我剛剛只是狗急跳牆,迫不得已才那麼說,不然哪能尋到機會逃跑?再說我說過什麼來著,哎呀,我忘了!」
「逃跑?哪有剛好逃跑到太醫院這麼巧合?」
黎閻夜攤手:「就是這麼巧,我也不可能知道秦姑娘會在太醫院的,聽說她在未央宮裡關押著,不是嗎,對了,秦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秦如歌白了他一眼,真想抽這丫一臉鞋拔子。
慕容汾忽然想通了什麼:「如歌,是不是他用那件事情威脅你!所以你才不得不站出來保他!?」
秦如歌此時倒是佩服他的腦筋轉得快,猜測真靠譜。
但是她如何能承認呢。
黎閻夜正咄咄逼人地站在她身邊呢,周身的氣息都散發著警告的意思。
「什麼事情,我不清楚,請皇上明示。」秦如歌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
慕容汾見之,又不好發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下什麼樣的命令為好。
秦如歌想著此事不宜拖延,得快刀斬亂麻,便下去將慕容汾請到一邊。
「他是不是威脅你?」
秦如歌無語道:「沒有。」
慕容汾以為她過來是偷偷告訴他實情,卻不是,他很失望。
「不瞞你說,這個人雖然與我萍水相逢,但是經過今天這麼一鬧,我倒是覺得他是一個可用的人才。」
「胡鬧!」慕容汾冷然拂袖,顯然對她的看法很不以為然,「這個人武功奇高,卻無緣無故纏上你,朕懷疑他另有所圖,甚至是圖著朕的性命而來!」
「可他從天牢逃出,一直到太醫院,可有做過半點危及皇上性命的事情來?」
這......倒是沒有。
「就算他沒有做,也只是擔心一旦失手便打草驚蛇,充其量說明他是一個謹慎的人。」
「沒有發生的事情,是不能當做結論來推斷,這只是皇上的猜忌。其實我想用他,對皇上而言也未嘗不是好事。我打算把他帶到西涼,皇上既然擔心他會傷及你的性命,讓他遠離南越,不是最好的安排嗎?先讓他物盡其用,在西涼協助我辦事,萬一屆時我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把他推出去,他才會死得其所。」
「可是——」
「沒有可是,皇上,如果此時堅持嚴刑逼供,他必然狗急跳牆,說不定真的會傷害到皇上,而且要想他替我們辦事,也是不可能了。南越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每一著棋子,能用當用,不可浪費呀。」
慕容汾有些被她說動,然而還是拿不定主意,視線正想想辭初那邊飄,卻被秦如歌纖細的指抵住右臉,不讓他的臉蛋偏轉。
「皇上,不可以看辭初。我對辭初尚存保留態度,皇上的底細,最好不要全暴露在心腹眼前,無論多相信一個人,也要藏住一些至關重要的秘密。」
類似的話,父皇也和他說過不少。
秦如歌現在再提,慕容汾倒是有幾分受落。
將黎閻夜也一併送往西涼的話,辭初也許會有意見,畢竟那邊才是他的本分,慕容汾總疑心他會為了家族利益而背叛他,因為這太理所當然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慕容汾就不懷疑秦如歌的動機,還有秦如歌和黎閻夜的關係。
慕容汾目光閃爍:「如歌,你這話聽著,倒是大義凜然,可仔細一斟酌,何嘗不是為了維護他?你說朕對他威脅你一說完全消疑?並不,放任他留在你身邊,的確可解朕之安危,但是朕不可能用你的安全來作為交換。」
「皇上為何就這麼執著於他威脅我了呢?黎閻夜剛剛到底和皇上說過什麼?」
慕容汾略有遲疑,仔細打量她的面容,卻發現她除了不解之外,還是不解。
他不是滋味地抿著唇:「你真的......不知道?」
秦如歌一味搖頭。
逗比,知道也不會跟你直說。
慕容汾思慮再三,終於首肯點頭:「朕明白了。」
秦如歌見他態度終於鬆軟,心底鬆一口氣的同時,便不著痕迹技術性瞄了辭初一眼,恐怕他現在正努力豎著耳朵,試圖聽清他們的一言一行吧。
「新任的右相那邊,皇上斟酌一下該怎麼忽悠吧,太醫院裡還有人等著我救治,告辭。」
秦如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黎閻夜領進太醫院,隨即大力關上門。
辭初愕然,不可思議地看向慕容汾:「皇上!」
慕容汾做了個打住的動作,便讓禁軍撤退。
「辭初,便隨了他們吧,反正朕已經擬好了聖旨和婚約書,屆時讓秦如歌把這人一併帶走吧。」
「皇上沒聽見他剛剛在天牢說的嗎,他和燕王妃有一腿,皇上還放他們同行,不怕他日苟且再生,給西涼少帝頂戴綠帽,又得牽扯兩國兵禍了。」
慕容汾冷笑道:「如果是這樣,那麼解決容靳,就不需要朕親自動手了,不是嗎?」
辭初似乎恍悟:「借刀殺人,皇上想坐收漁人之利?」
「嗯。」
辭初愣了好久,才讚許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計謀。」
慕容汾斜眼看過去,辭初臉色並無異議,他是西涼出身的頂好謀士,為何他利用西涼少帝借刀殺人,辭初卻不阻止,他的心,難道真的是向著南越,向著他慕容汾的嗎?
————
秦如歌暗暗捏了把汗,都怪這怪人!
沒有絲毫防備,沒有一次演練,直接上場腦筋急轉彎,嚇死個人!
不知道她剛剛隨機應變的謅言有沒有漏洞,慕容汾有沒有瞧出端倪來。
秦如歌斜眼看他:「過來給我打下手吧,太醫院的人都被你點暈了,我沒助手可用。」
「好。」
他倒是大方答應了。
秦如歌縫筋的時候,黎閻夜負責遞給她所需用具,默默無言。
因專註工作,秦如歌又沒束髮髻,幾簇頭髮稀稀疏疏垂在眉眼前、兩頰貼面的地方。
這玩意擾人得很,黎閻夜留意到她不時晃動腦袋,試圖將垂墜的頭髮甩到身後,卻成效甚微。
黎閻夜空出一手替她挽發,將其撥到腦後。
秦如歌因他突然的舉動而身形微僵,不過想到他是好意之後,而且對病人也是好事一樁,她倒也沒有那麼抗拒,便隨了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