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殘刑逼迫終無果

第三十七章 殘刑逼迫終無果

古長青安坐在角落裡發獃,一臉的沮喪,凌亂的髮髻看出了他多日來的狼狽。

隨著門的打開,光透過間隙照了進來,他方才知道,又是一個白日。

「王爺,王爺,你來了!可以放了我了嗎?我求求你了!」古長青連滾帶爬地走到了閣錦熙身旁。

閣錦熙身邊還跟著面無表情的行瑜。行瑜是個不善言談卻心地善良的好人,他雖說深知古長青萬分罪惡,卻也為他即將遭受的刑罰而感到難過。

「古大人,你看看你這模樣,嘖嘖,本王爺這心裡可揪心了。」閣錦熙一副憐惜。

「怎麼樣?古大人可想清楚了?」閣錦熙看著古長青這貪生怕死的狼狽模樣,估計會一一招供了。放他?哦,他可能會錯了意!

「王爺!王爺!這你想知道的都問完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呀!在下真的已經全部說清楚了啊!」古長青一臉痛心地說,表示已經對閣錦熙全盤托出了。

閣錦熙心裡譏諷著,這老狐狸果真把自己當成了傻瓜。

「古大人,你就老老實實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吧,你這胡亂捏造的,這不把王爺當傻子嗎?」行瑜苦口婆心地勸說,一來他是真的希望古長青說出來就不用遭受這些罪了,而來興許還會在王爺這兒戴罪立功,是兩全其美之事,可這古長青,怎麼偏偏就不吃這套呢。

「行瑜…」閣錦熙撓了撓耳際,慵懶地叫了一聲行瑜,然後找了個桌案前的凳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古大人,對不住了。」行瑜朝著古長青皺了皺眉,做了個為難的醜臉,便上前一把將古長青拖到了閣錦熙面前,拿出兩根隨身攜帶的粗大麻繩,嚴實地扎捆住。勒的古長青慘叫連連。

「王爺,王爺,熙王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下官吧。求你了。熙王爺,我做錯了什麼,我改,我都改,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閣錦熙反問,眉峰像是結了冰。

古長青連連點頭。

「古大人,我有說不放你嗎?」

古長青低頭沉默。

「哈哈…」閣錦熙的笑聲,讓古長青膽戰不已。

「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閣錦熙拉著臉,不耐煩地質問。

「古大人覺得我這個熙王爺好糊弄對嗎?」

「又或者說,在古大人眼裡,閣錦熙就是個傻瓜?」

「不不不,王爺,下官可從來不敢這麼想,王爺,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古長青瞪大了雙眼,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誤會?什麼是誤會?」

古長青實在回答不上來閣錦熙的話,閣錦熙每一句話,似乎都要將他逼到死角。

「古長青,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與太子是什麼關係呢?又或者是說有關係嗎?還有你與匈奴人之間到底做著什麼樣的交易,一一給本王爺說清楚了,興許本王爺會饒你一命,還會讓你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不然…」閣錦熙用著激將法,這下馬威也給了,好話也說了,接下來就看古長青愛不愛自己了。

「王爺…」

「說正事!」

「王爺冤枉啊!」

「冤枉?」

「王爺,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證明下官的清白啊!」

閣錦熙沉默了,靜靜地看著古長青,古長青被閣錦熙突然的安靜攪的心裡極為不安。他害怕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這麼說,古大人是不會說實話了。」

閣錦熙自言自語,完全不理會古長青的掙扎。

「行瑜,撬開古大人的嘴,把實話從他嘴裡掏出來!。」閣錦熙一聲命令。

「是。」行瑜應聲走向古長青。

「你…你…你…你幹什麼,你別亂來…」古長青害怕極了,他不知道行瑜會對他做怎樣的摧殘。

「古大人,得罪了。」行瑜輕聲一說,一把用手拖住古長青的臉,用力的捏開古長青的嘴,然後將一條藍色玻璃罐的藍色液體灌入了古長青嘴裡,古長青一陣掙扎。

「古大人,怎麼樣?」

「這是什麼!」

「古大人,別害怕,這好戲才開始呢!」

「王爺…」古長青想繼續求饒,卻被閣錦熙潑出的冷水打住了。

「行瑜,荊棘鞭體。」

「是!」

行瑜不知道到從哪裡找出來一段荊棘藤條,密密麻麻的刺枝。

「啊…」伴隨古長青的慘叫。行瑜一下又一下的鞭打。

古長青被疼的在地上一個勁地打滾,身上,包括臉上,都是荊棘抽的血印與深痕。

「古大人,我等著呢。」閣錦熙像在看皮影戲般,品茶靜看,嘴角還帶著淡淡冷笑。

「熙王爺!你這屈打成招!逼良為娼,你與豺狼虎豹又有什麼區別?」

「嘖嘖。」閣錦熙嘴角砸著水漬。「古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這算是屈打成招嗎?我這是在收集事實。我是豺狼虎豹嗎?古大人,你這言語上便衝撞了皇族,我這賜你一個什麼罪名好呢?」

「你…」

「啊…」行瑜手裡的辮子反反覆復不停歇。

「哈哈哈哈…」餘音繞梁,回蕩在空徹清幽的房間里,像是地獄無靈的亡魂。

「太子,古府沒有,會去哪兒呢?」莫長歡自言自語,手裡緊握的劍柄,增加了他逼人的氣場。

「放出話去,古長青三日不回府,全府上下,滿門誅滅。」

「是!」

長亭外,古道旁,綠樹成蔭,枯藤攀爬遠處整個山野,給予了滄路一片生機。枯石擱淺了整條大道。一旁的淺草才沒馬蹄,瀰漫著清香日益。淡淡的青草味傳入鼻息,讓人神清氣爽,倍感精神。

「硫冧殿下,古大人可有與你述說?」閣影坐在涼亭內,一把蕭蕭習扇,遮掩了他狂野雄渾的內心,倒增添了幾分儒雅。

「古大人已與本殿下講述清楚,擇日我便安排放出消息,攻打楚漢。」

「消息歸消息,日後我若上位,便封你為一方君侯,扎據匈奴。可為匈奴王,可做楚漢候。」

「是,硫冧在此謝過太子了。」硫冧說著伴俯傾身。

「殿下不必多禮,應是閣影多謝才對。」閣影連忙接住硫冧下扣的雙手,相互奉承。

莫長歡環保雙手,手握長劍,斜靠在涼亭邊上,靜靜地守護著閣影。

「這次本太子找殿下還有其他事。」閣影扯開了話題。也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想必太子是為古大人的事吧?」硫冧眉間笑意柔和,這是一隻真正披著羊皮的狼。

「這無需本太子多問,想必硫冧殿下是知道實情的?」閣影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眼前的硫冧不再是多少年前跟在他屁股後面叫影哥哥的小孩子了。他長大了,他的野心,並不次於閣影。他之所以現在傾向於閣影,只不過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需要相互扶持。

「這得問問你的好弟弟了!」硫冧的語氣裡帶著不滿,但是他卻絕對沒有冒犯之意。

「閣錦熙。」閣影輕輕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影哥哥?」硫冧打趣地叫了一聲,無非就是想緩和尷尬。

「小冧?哈哈?還是多年前好啊。」閣影嘆息。不過又馬上言歸正傳:「殿下,你可知古長青的去向?」

硫冧淡漠地搖了搖頭,「只怕只有閣錦熙才知道了!」

「他們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興許有一個人知道。」硫冧打斷了閣影的話,因為他想到了那個與閣錦熙有關係的青樓女子,興許她知道他們在哪兒。

「誰?」閣影忙好奇地質問。

「跟我來。」硫冧嚴肅地一說,便起身朝翠月樓走去,閣影與莫長歡靜靜地跟著。

房間里瀰漫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瀰漫著糜爛腐朽的味道,這是日日鶯歌燕舞的享樂世界。

女子垂簾帳內,纖細的手指從琴弦上走過,指間輕點,伴一首撩人傾國之音。縷縷清風攜悠揚。帶山河之雄渾,蒼鷺之掠心。紅絲覆肩,優雅之徵。眉間硃砂,只可惜了這萋萋身份,不得亂墜於紅塵,淪陷了道德。

她指間一次又一次地掠過琴弦,她感應到了外面等候地三人。一首簡短而又單調地曲譜,被她彈奏了幾個時辰。

「她是故意的。」閣影冷冷地說,他不是傻子,這個女人反覆地彈奏一首曲譜,表明了拒客。

「什麼?」硫冧不明白。

「她知道我們來了。」閣影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

「太子?你的意思是?」硫冧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她這是表明了拒客。一首曲她反覆彈奏又不切換,說明只是延長時間,明知有客,卻不接見,不是拒客,又是什麼?」

「她拒客…」硫冧品味著這句話,似乎又猜穿了什麼。「那她一定知道閣錦熙在哪裡。」

「嗯?」

「當時她同閣錦熙一起來找古長青的,後來我們一同退了出去,但是我並沒有離開。」

「然後?」

「你們過來之時,我看見她急急去找閣錦熙等人,然後只見她出來,其餘的人不知去向。」

「我知道了!」閣影是個領悟性高的出奇的人,硫冧只是這麼隨口一說,他便猜了個精準。

閣影隨即離開這個門口,朝暗廊走去。

「太子?」

「噓…」莫長歡跟在身後,朝硫冧做了一個虛驚的手勢。因為他知道,很快閣影就會揭曉一切答案。

「鏗,鏘。」琴聲像是斷了弦,驟然聽了下來。

閣影嘴角勾起冷冷一笑,朝著畫風後面的長廊走去,入了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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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姿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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