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困風堯國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她給我救活。」司徒銘激動起來,他說:「如果她有什麼事,我讓你陪葬。」
大夫特別無奈,道:「公子,這位姑娘是真的到了極限了。」
司徒銘哪肯聽這些?他說:「我只要結果,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大夫說:「公子如果執意要救這位姑娘,不如找其他大夫來看看,老夫醫術不精,實在沒有辦法。」
「公子,你與其浪費時間在救不了這位姑娘的老夫身上,不如把這時間用來找更好的大夫。」
司徒銘一想,果然也是如此,他問大夫:「你說你醫術不精,那你告訴我。誰的醫術精?我該去找誰來救她?」
大夫想了一下,道:「神醫柳春風,醫術驚人,如果他肯出手相助的話,這位姑娘或許還有救。」話到這裡,大夫又搖了搖頭,很惋惜地說:「可惜,神醫柳春風行蹤飄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還有一點,即便是找到了他。他也未必會出手相救。」
司徒銘:「除了柳春風之外,可還有人能夠救得了她?」
大夫搖頭,道:「方圓百里,老夫的醫術是最好的,如果老夫救不了的人,除了柳春風,也真的沒誰了。」
司徒銘微微眯眸,找柳春風救樂無憂倒是不難,畢竟,柳春風與樂無憂的關係挺不錯的。難的就是去哪裡找柳春風,怎麼才能更快地找到他。
還有,柳春風一旦來了,便會看到無憂與他在一起,如此一來,無疑是多了一個麻煩。
到了那個時候,柳春風是殺呢?還是留呢?
少許,司徒銘便做出了決定,他沖外面喚了一聲:「紫……」
紫推門而入,司徒銘說:「把大夫送出去,然後去把柳春風帶回來。」
「是!」紫領命轉身。
在其將要走出門時,司徒銘將其喚住了:「等一下。」
紫聞聲回頭,司徒銘交待:「你易一下容,把人安全地帶過來,他若是不願意來,你直接告訴他:樂無憂受了重傷,快死了,他便自然會跟著你來。」
「是。」紫再次領命離開。
屋內再一次只剩下樂無憂和司徒銘兩人了,樂無憂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看就很痛苦的模樣,司徒銘則是非常耐性地擰了帕子給她擦身上各處。
在擦到身上時,司徒銘猶豫了,他是要給無憂擦了換身衣服呢?還是不要呢?
猶豫了很久,司徒銘到底還是選擇讓店小二去找一位婦人來為樂無憂換衣服。
店小二拿了好處,做起事來也真的是賣力,很快就把人帶回來了。
婦人看到樂無憂時,差點沒被嚇死,還是司徒銘好說歹說,他自己背轉過身去了。才讓婦人留下為其擦身換衣。
婦人的速度很快,三兩下就把衣服給她換了,然後拿了工錢離開。
司徒銘又等了一會兒,紫便將柳春風給帶過來了。
柳春風直奔樂無憂,壓根就沒有理會司徒銘。
柳春風將樂無憂的情況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這才頭也不抬地問司徒銘:「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司徒銘雙眸微眯,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煞氣,他說:「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若非無憂情況特殊,世間唯你醫術高明。我也不會找你。」
「玄墨呢?」柳春風問:「無憂怎麼會與你在一起?」
「這些都不是你能過問的。」司徒銘明顯沒有要說的意思,他走向柳春風,道:「你最好記住,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救無憂,你也只有這一件事可做。」
「把無憂救活之後,你立刻離開;若然救不活,我要你給她陪葬。」
柳春風手腳麻利地為樂無憂處理身上的傷,同時,也不忘告訴司徒銘:「我把無憂救活之後,我會帶她離開。」
司徒銘冷笑:「只要你有那本事,我便讓你把人帶走。」
敢這麼說,便不難看出司徒銘是有多自信。
當然,司徒銘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如紫那般厲害的妖精也要聽令於他,僅憑這一點便能證明其電厲害程度。
柳春風沒有時間與司徒銘廢話那麼多。他全心全意地為樂無憂處理傷口。
待到傷口包紮好,他又為樂無憂全面檢查了一番,最後,確定了情況后才親自寫下一張藥方。
司徒銘眼疾手快地自柳春風手裡搶過藥方,道:「這便是救她的葯?」
柳春風道:「七碗水熬成一碗給她服下,就算她醒過來,也要好好地調養身體。」
司徒銘表示瞭然,拉開門便讓店小二去抓藥了。
柳春風說:「我要把她帶走了。」
司徒銘:「你早打算帶她離開,又為何要寫下藥方?」
柳春風說:「我是要帶她離開,藥方我本是打算自己去抓藥給她的。但你既然買了,我也就不客氣地拿走了。」
「你認為你走得掉?」司徒銘說:「把無憂留下,你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柳春風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他說:「我必須把無憂給帶走。」
司徒銘冷冷道:「我不想放的人,誰也別想帶走。」
柳春風渾身的氣勢也改變了:「那咱們就試試看。」
帶不走?那他就與無憂同生共死。
司徒銘冷冷地掃過柳春風,薄唇輕啟:「紫。把柳春風送出去。」
其話音落下,便有一道紫色身影從天而降,柳春風看著眼前的紫衫男子,眉頭頓時蹙了起來,這個男人很不簡單啊。
柳春風先發制人地向紫發起攻擊,毒藥瞬間飛向紫。
紫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張嘴便將毒藥給吞了下去。
柳春風:「……」
這傢伙是什麼怪物,他的至毒之葯,他居然說吃就吃?吃了就吃了吧,偏偏他還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紫咂巴了兩下嘴。道:「味道不錯,還有嗎?」
柳春風:「……」
抬手再一次將身上的至毒之葯撒向紫,紫再一次在柳春風的眼皮底下將那些毒藥給吞了進去。
紫說:「還有嗎?」
柳春風不信邪地將身上的東西全一股腦地向紫撒去,紫照單全收。
柳春風突然發現一個事實,他竟是拿柳春風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就是柳春風分神之際。司徒銘身形一晃,輕而易舉就從柳春風的手裡將樂無憂給搶了下來,然後飛身離開。
「柳春風,看在你與無憂乃好友,又剛救了無憂一命的份上,我放你離開。紫,送他走。」
柳春風本能地抬腳便追:「司徒銘,你給我站住。」
紫伸手將柳春風攔下,道:「放心吧,我主人會好好對樂無憂,不會讓她有絲毫閃失。」
柳春風對紫一陣拳腳相加,紫卻能輕易閃開。
待到柳春風累得實在動不了了,紫才伸手擰起柳春風就走。
再說司徒銘,他把樂無憂帶走之後,取了葯便將人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另外一家客棧將人安排下。然後又親自照顧起樂無憂。
待到樂無憂的情況稍好一些,司徒銘直接把人帶回了風堯國皇宮。
樂無憂的情況也是有些特別,她昏迷了七天七夜了,身上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臉色也在司徒銘的細心照料下變得紅潤起來,與正常睡覺時差不多,可她就是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司徒銘問過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卻是無一人能夠解釋得清她此時的情況,反正吧,總結一句話就是:她自己不想醒來。或者說她不願意麵對現實,待到她想醒來的時候,自然就醒來了。
司徒銘急呀,令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想法子讓樂無憂醒過來,太醫們卻很整齊地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讓司徒銘多陪她,多跟她說話,讓她恢復求生意識。」
司徒銘在樂無憂床前整日整日的陪伴,整日整日的跟她說話,整整三天下來。依舊不見有絲毫的動靜。
司徒銘不免急了,火氣一上來,直接換了一種方法,他湊到樂無憂耳邊,惡狠狠地說:「樂無憂。你要再不醒來,我就去把玄墨給殺了,把整個樂府的人,及你所關心的人全都殺了。」
然而,話是出了口。司徒銘在樂無憂床前又整整呆了一個晚上,說了一個晚上,樂無憂依舊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司徒銘又急又氣,到底要怎麼才能讓無憂醒過來?
司徒銘急得上火,卻是無能為力,他鬆開樂無憂的手起身。
人還未站直,手便被人拉住了。
司徒銘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便見樂無憂的眼睛已經睜開了,她的手正緊握著他的。
司徒銘轉身坐到床前,有些急切地問:「無憂,你感覺怎麼樣?」
樂無憂說:「不要去動我的家人和朋友,也別對玄墨下手。」
司徒銘原本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憤怒:「你聽到了我說的話?如果我不那樣說,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醒來?」
樂無憂鬆開司徒銘,起身下床:「謝謝你救了我,我要走了。」
司徒銘一把將樂無憂給拉了回來:「你當朕的皇宮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