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玄墨千里追妻
朕?皇宮?
樂無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眸看著司徒銘,問:「這是什麼地方?」
「風堯國皇宮。」司徒銘道:「朕是風堯國的皇上。」
「你居然真是風堯國的人。」雖然早有猜測,但現在得到證實了,樂無憂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她問司徒銘:「你把我帶到風堯國皇宮來做什麼?」
司徒銘直言:「朕很早之前就說過,要你成為朕的女人。」
樂無憂:「不可能!」
司徒銘說:「你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你認為你還能離得開?」
樂無憂說:「我們本就不是一類人,我對你也沒有感覺,最重要的是我是有夫之婦,我們不合適,放我離開吧。」
司徒銘說:「當我決定將你帶回皇宮那一刻,便沒有放你離開的打算。」
樂無憂:「你真的非要留下我嗎?如果不能離開,我寧願死。」
一語便激怒了司徒銘,他說:「你要敢自尋短見,當朕看到你屍體那一刻,便是朕發兵攻打玄靈國,取玄墨及樂府所有人性命之時,」
樂無憂也怒了:「司徒銘,你不要太無恥,我與你之間的事情,何必累及無辜?」
司徒銘道:「我若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樂無憂冷冷一笑:「你殺了他們也好,我們地府團聚。繼續過活。」
司徒銘問樂無憂:「朕看起來就是那麼愚蠢之人?想去地府團聚?朕告訴你,你若敢死,就算是朕殺了玄墨等人,也絕對不會讓他們的靈魂進入地府,所以,想要地府團聚。絕無可能。」頓了頓,司徒銘又道:「朕告訴你,就算是你死了,朕也會把你的靈魂困在身邊。」
「你以為你是誰?那麼大本事?」樂無憂明顯不信。
司徒銘也看出來了,他也不過多解釋,直接行動來證明了。
看到司徒銘生生將一隻鳥的靈魂抽離、困住。樂無憂只覺得膽顫心驚,連臉色都跟著變了。
司徒銘收了手,對樂無憂道:「如果你還不信邪,完全可以試試。但是,你記住,你不是用你自己來打賭,而是以你所在乎的所有人的性命來打賭。」
說完,司徒銘轉身便離開了。
樂無憂整個人都無力地跌坐在地,想到以後的生活,她突然後悔起來,如果她一直不醒來的話,是否就不必面對這些了?
然而,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她都必須要面對。
樂無憂在地上坐了好久才起身,而這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出現打擾。
入夜,司徒銘再一次踏進了樂無憂所在的宮殿,他令人將帶來的食物放下,然後打發掉隨來的宮人,轉而開始親自擺弄起餐具來。
「無憂,過來吃點東西。」
樂無憂未動,司徒銘說:「朕下午說的話,你全都沒有聽在心上?是不是要朕立刻派人去把他們都抓來?然後當著你的面對他們刑訊一番?」
說著,司徒銘便要喚人,樂無憂起身走到桌前,道:「我只是沒有胃口,別碰他們。」
司徒銘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朕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聞言,樂無憂只能乖乖地拿起筷子吃東西。
食不知味,形容的就是樂無憂現在的情況。
樂無憂埋首吃飯。司徒銘伸手為她夾菜,他夾什麼,她就吃什麼,不挑剔,也不多話。
司徒銘微微蹙眉,似是很不滿樂無憂的表現,卻也是什麼都沒有說。
樂無憂將一碗飯扒完便放了筷:「我吃飽了。」
司徒銘也沒有再勉強樂無憂繼續吃,他親自抬手為樂無憂拭去嘴角殘留的油漬,然後向其伸出手。
樂無憂未動,司徒銘說:「朕帶你看看皇宮,以後沒事之時,你也可以四處走走。別一個人躲在屋裡,什麼都不過問,如何管理後宮?」
樂無憂眉頭緊蹙:「你這話是何意?」
司徒銘說:「是朕解釋得不夠清楚?朕要封你為後,要你陪朕共賞天下。」
樂無憂:「不可能!」
司徒銘:「無憂,你別急著拒絕,朕保證,你看了朕這片天下,一定會喜歡的。」
「就算喜歡,也不可能做你的皇后。」樂無憂看著司徒銘,繼續道:「你後宮里應該不少美人吧?你在裡面挑一下乖巧聽話的為後就行了,為何非要我呢?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不如去對身邊的人好一些。」
「夠了!」司徒銘道:「要怎麼做。朕自有分寸,不必你來教。」
話到這個份上,樂無憂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銘才主動,他試圖去攬樂無憂的肩,但被樂無憂側身躲開了。
司徒銘明顯不悅,臉色在傾刻間沉了下來。
不過,好在司徒銘也知道要剋制,他這才沒有向樂無憂發難。
司徒銘說:「走吧,出去走走,你之前傷得重,一直躺了那麼久,再不出去走走也不行。」
樂無憂點了點頭,道:「你帶路吧。」
她知道,總是拒絕也不好,只能讓司徒銘對她產生更大的不悅,如此。他會對她更加上心,那樣反而還不利於她離開。
沒錯了,樂無憂想離開,在司徒銘否定放她離開之後,她並沒有放棄。
她現在沒有異能,想要離開的話會比較困難。但是,困難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可能,所以,不管什麼方法,她都要試一下。
司徒銘與樂無憂並肩而行,每路過一個地方,司徒銘都會給樂無憂解釋,樂無憂很是安靜地聽著,並不多問,實則,她在默默地記著路線,記著每一個標示物。
一連好些天。司徒銘與樂無憂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看起來怪異卻又和諧。
而此時此刻,傷好的玄墨早已與樂無心等人匯合,他們一大群人先找了一個地方落腳,然後才開始商量對策。
那一日,樂無憂將玄墨放下之後。玄墨並沒有完全昏迷,他聽著樂無憂越走越遠,他是很想伸手拉回樂無憂,偏偏,他傷得重,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到最後,他反倒是直接給暈倒了。
待他再醒來的時候,被一戶農家人救了,他問過農家人關於樂無憂的消息,卻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回答。
玄墨焦急又無奈,在身體稍好一些。便辭別了那戶農家人,開始往他們絕定好的地方去。
玄墨一路都在祈禱樂無憂已經去了那裡,可是,待他走到那裡后,看到的也只有樂無心等人,所有人都在。唯獨沒有樂無憂。
玄墨當時就急了,一問之下才知,樂無憂並沒有來過,而樂無心等人亦未見過樂無憂。
樂無憂的失蹤給在場的人都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他們趕緊的四下去尋樂無憂,結果,一無所獲。
尋了好些天,玄墨碰到柳春風,方才知道,樂無憂被司徒銘帶走了。
也是那個時候,玄墨才想起司徒銘這個禍害來。
司徒銘對樂無憂一直都很有想法,樂無憂落到他的手上。能好得了?
玄墨簡直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他更不敢想象無憂落到司徒銘手上後會發生的一切。
玄墨當即與樂無心等人說了一聲,轉身就往風堯國而去。
樂無心等人也是放不下樂無憂,當即便要跟著去。
不過,那麼多人去反而不好,他們商量了一番,最後還是由尚驚天和玄墨一起去了,而樂無心等人找了一個地方等消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亂行動。
玄墨與尚驚天騎著最快的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風堯國,然後又利用他們的江湖勢力去查探司徒銘的身份。
幾天下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這令玄墨與尚驚天皆很失望。
玄墨實在等不及了,憶及他與無憂之前的猜測,當即下了夜探皇宮的決定。
尚驚天很想阻止玄墨,想到樂無憂此時可能處於的困境,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隨著玄墨一起夜探皇宮。
皇宮的守衛都是極其森嚴的,憑藉玄墨與尚驚天的本事,在皇宮裡依舊行走得有些艱難。
跑了大半個皇宮,一點樂無憂的消息都沒有,玄墨與尚驚天皆蹙起了眉頭,玄墨都忍不住懷疑了:「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司徒銘並非風堯國皇室之人?」
尚驚天道:「未必,咱們再找人問問看,諾大的皇宮,總能問出點什麼來吧。」
玄墨想了想,終是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兩人再次向皇宮內院深處行去。
然而,圍著皇宮轉了一圈,也沒有半點收穫,別說玄墨,就連尚驚天也開始懷疑:難道他們的猜測真的是錯誤的?
玄墨與尚驚天並不甘心,他們再一次繞著皇宮找尋。
一圈又一圈,三圈下來,他們依舊沒有查出一點關於樂無憂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玄墨說:「難道我們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
尚驚天說:「再找找看吧。」
於是,兩人再一次找尋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著天就要亮起來了,兩人縱有萬般不甘,也只能轉身回客棧,從長計議。
然而,就在他們返程途中,路過一座涼亭之時,他們看到了坐於涼亭之中的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