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樂無憂攪動風雲
玄墨頓時激動起來,尚驚天也很高興,但是,玄墨失了理智地要往下沖,而尚驚天還保留著理智。
當玄墨要往下沖時,尚驚天伸手將其拉了回來。
「阿墨,你冷靜點。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無憂在這皇宮裡,我們先回去商量一下,準備一下,入夜後再來。」
玄墨不動:「無憂就在眼前,你讓我現在離開,我做不到。」
尚驚天:「你一向聰明,現在怎麼犯糊塗了?看到那些人了嗎?都是高手,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現在下去,無疑是找死。」
玄墨說:「就算死,我也要把無憂帶出去。」
尚驚天一巴掌給玄墨拍過去:「你在想什麼呢?死?你的命是無憂換回來的,你居然如此輕易就說死,你對得起無憂嗎?你以前的冷靜都去了哪裡?無憂是要救,但也不能拿我們的命去拼。」
話到這裡。尚驚天頓了一下,繼續道:「要救無憂,確實是有一場硬仗要打,或許也會丟掉我們的性命,但是。我們不能如此草率,我們必須要商量好了,將一切部署好了再行動。」
一個巴掌徹底將玄墨給喚醒了,他看著樂無憂,久久不言。
眼看著天將亮。尚驚天不得不把玄墨拉走。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轉身離開那一瞬間,樂無憂抬眸望了過來。
望著空空如也的宮牆,樂無憂失望地垂下眼眸。
她是太想玄墨了吧?所以才會在這種情況下以為玄墨來救她了?
樂無憂輕輕搖了搖頭,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她要離開,儘快的離開,她絕對不要在這裡過餘生。
異能不再,她就想辦法恢復。
就算不能恢復異能,她也要利用現下的資源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後宮之中不是有很多女人對她好奇,想要見見她嗎?不是有很多女人在打她的主意嗎?她便利用一下又如何?
天明之後,一向躲在正陽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後宮中所有妃嬪皆拒之門外的樂無憂開始踏出正陽宮,由宮人陪著四處走。
風堯國的皇宮很大,氣派與奢華程度一點不亞於玄靈國,甚至比玄靈國還更甚。
樂無憂一邊走,一邊記下四處的標記。
正陽宮乃是司徒銘所居的寢宮,乃宮妃們夢昧以求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風逸軒有潔癖,他的正陽宮不許任何宮妃踏入半步,哪怕是他最為寵愛的妃子也不行,他若是有需求,會去宮妃那裡解決。
曾有宮妃得寵,不信邪地欲圖在正陽宮中休息。幾番下來卻是入住正陽宮不成,反而被打入了冷宮。
也是自那之後,再無人敢去挑戰皇上的權威,哪怕她們做夢都想進去。
有人懷疑皇上身體有毛病,那方向不行;也有人猜測只有未來皇后才能在正陽宮過夜。
猜測千萬種,卻無一得到證實,直到樂無憂的到來。
整個皇宮,乃是整個風堯國上下皆知被人疑有問題的皇上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直接就將其抱回了正陽宮。
這還不算,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要別人伺候的皇上竟然親自為那女人準備吃食,親自照顧那女人,除了上朝處理政事的時間,他所有的時間都在正陽宮,幾乎與那女人一樣,不會再踏出半步。
此前,有很多宮妃到過正陽宮求見,通通被樂無憂給打發了,所以,除了正陽宮當職之人。無人見過樂無憂的模樣。
樂無憂穿著普通,但跟在她身後的宮人在宮中很有地位,故而,只要看到其身後的宮人便知道她是誰了。
走了一段路程,一個宮妃沒看到,樂無憂反而覺得累了,正巧著不遠處有一個涼亭,她便直接走了過去。
待到涼亭坐下,樂無憂才對身後的宮人道:「我有些渴了,你去幫我端些水過來。」
「是。」宮人應聲退下。
樂無憂掃了一眼留下那位宮人,又道:「你去幫我端些吃的過來。」
宮人有些猶豫:「皇上交待過,讓奴婢好好照顧姑娘,若然姑娘出了什麼意外,奴婢便是萬死難辭其咎。」
樂無憂道:「這是皇宮,我就在這裡不走。能出什麼事?」
「可是……」宮人依舊猶豫。
樂無憂一口將其打斷:「怎麼?司徒銘還怕我跑出皇宮不成?」頓了一下,她又道:「如果你不去,我一會兒就讓司徒銘將其趕出皇宮。」
「姑娘息怒,奴婢立刻去。」
宮人走了,亭子里便只剩下樂無憂一人。她坐在亭子里,垂首看著下面遊動的魚兒,一時也不知道是何心情。
少許,樂無憂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她本能地回頭,便見一身著紅色宮裝的女人站在不遠處,探究地看著她。
見樂無憂回頭,那女人便開了口:「你是何人?為何本宮從未見過你?」
樂無憂不答。
女人秀眉輕蹙,下一刻,便聽其身邊的宮女道:「我家娘娘問你話。你居然裝作聽不到,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家娘娘,你知道我家娘娘是誰嗎?」
樂無憂就像看戲一樣看宮女說,待其話音落下,她才緩緩開口:「她是誰關我何事?誰規定我就要回答?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用如些態度跟我說話?」
女人道:「看你文靜。沒想到還挺牙尖嘴利的。」
樂無憂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先發制人。」
女人突然笑起來:「你就是皇上自民間帶回來的女人?果然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難怪可以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不思他事。」
樂無憂冷哼:「自古紅顏多禍水,都說女人誤國,可誰竹去真正了解過。真正誤國誤民的是王者,而非女人。」
「說得很好。」女人道:「本宮很好奇,在皇上面前,你也是如些態度嗎?」
樂無憂挑眉反問:「若是不然呢?」
女人道:「知道本宮是誰嗎?」
樂無憂:「不知道,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女人說:「本宮乃先皇下旨賜婚給皇上的妻子。在皇上還是太子時便嫁給了他,可是,在皇上登基之後,本宮卻不是皇后,只能是一位貴妃,知道為什麼嗎?」
樂無憂完全是沒有興趣的樣子,女人微微眯眸,好一會兒才道:「因為你!」
「司徒銘登基幾年了?你又嫁給他幾年了?」
「司徒銘?他本名應是風逸軒。」頓了頓,女人又繼續道:「本宮嫁給他有十年了,他登基也有十年了。」
樂無憂笑了:「你看起來至多不過二十。」
「我十三歲便嫁給了他。」
樂無憂:「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如果是想讓我退出什麼之類的。你大可不必。」
「十年前,他便告訴本宮,他若一朝為帝,皇后不會是本宮,本宮至多是貴妃,可本宮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了他。」女人似乎陷入了回憶,她說:「十年來,我看著他成長,變強,一步步穩坐於那個位上,他與本宮相敬如賓,有些事情也會來問問本宮的意見,可他的心從來就沒有本宮。」
「為了皇室血脈延續,本宮每隔兩年就會選拔秀女,為他挑選宮妃,他從來不會反對,但是,他真正寵幸的又沒有幾個。」
「本宮曾問過他,為什麼?他只道:要等的人還沒有出現。」
「本宮當時就沉默了,本宮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他一年又一年的等下去。十年光陰,本宮以為他不過是騙本宮的,沒有想到,他會把你帶回來。」
「你很美,整個後宮佳麗三千,不及你回眸一笑……」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開門見山吧。」樂無憂打斷女人,繼續道:「聽你的話,你與玄墨是多年夫妻了,你應該很了解他咯?你既愛他,為何不把他困在身邊?」
「本宮不怪皇上寵你,也不怪你受寵之後的高傲,但是,你至少得勸皇上處理政事,不要一天沉迷美色吧?」
「憑什麼?」樂無憂反問:「這些事情應該是你做的吧?」
「你是皇上欲封后之人,未來的皇后,你不該有些皇后的大度與風範嗎?」
「十年陪伴,你就甘心屈居人下?本屬於你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你就沒有一點不爽?沒有一點想要搶回來?」
「搶?拿什麼搶?」
「殺了我,便什麼都是你的。」
「殺了你?只怕本宮還未殺掉你,本宮倒是先去見閻羅了。」
樂無憂微微眯眸:「如果我幫你呢?」
女人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樂無憂微微一笑,起身走近女人,用只有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道:「我幫你坐上后位,你保我安然離宮。」
女人果斷地拒絕:「不可能。」
樂無憂眸光微暗,下一刻,便伸手拉著女人往後退。
女人被樂無憂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樂無憂卻笑得更燦爛了。
待到樂無憂整個人摔下錦鯉池,司徒銘氣憤地衝上來甩了她一個耳光,轉身跳下錦鯉池救人時,女人才突然明白了什麼。
樂無憂躺在司徒銘懷中,意味深長地沖女人勾了勾唇角。
得罪了太傅之女,想來,很快就會有無數聯名奏摺要求廢掉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