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尾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尾聲

「仙尊,您醒了?」

一名身著白色仙童服的女子自不遠處走來,見到玄墨鮮活地站在那裡,頓時興奮起來,就連其眼中都是滿滿的笑意。

玄墨看向來人,微微點頭:「子音,這些年辛苦你了。」

被喚子音的女子搖頭,喜極而泣:「仙尊,您能平安無事的醒來真是太好了,子音還真怕您……」

玄墨挑眉:「怕本尊挺不過來?」

子音點頭,道:「您當時被窮奇撕毀肉身,靈魂尚弱,子音還真怕您的仙靈無法與仙體重合呢,幸好……」

玄墨道:「辛苦你了。」

子音道:「不辛苦,您能醒來就好。」

玄墨問子音:「這些年崑崙虛可有遇到什麼事情?」

子音搖頭。如實道:「各界皆知崑崙虛乃你上神玄墨仙尊之地,知曉您靈魂離體,轉世為人之人甚少,即便是知曉,憑著您布下的那些仙陣與仙界。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闖進來的。」

話到此處,子音面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猶豫,玄墨不由得問她:「可是本尊離開這些年發生了何事?」

子音道:「神界碧雲公主每隔三年便會來看您一次,她總會問您何時會醒。」

「她來僅僅只是看本尊?」玄墨問子音:「她可知曉本尊轉世為人之事?」

子音搖頭:「神界將此事保護得很好,知曉仙尊您轉世為人之事的僅那廖廖幾人。」

玄墨道:「本尊知道了。」

子音看著玄墨。欲言又止。

玄墨挑眉:「有何想問,問罷。」

子音:「仙尊不會怪罪?」

玄墨道:「恕你無罪。」

子音這才道:「仙尊,您一身修為,為何會被窮奇那凶獸傷成那樣?窮奇乃四大凶獸之一,他們皆有自己的領地與活動範圍。且,他們雖為凶獸,卻不會輕易傷人,窮奇何以會出現在那裡?何以把您傷得那般嚴重?您身上不是有著封印嗎?為何沒有解開呢?」

玄墨頓時無奈了,他讓子音問問題是否其實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玄墨道:「子音,你一下問了那麼多的問題,你讓本尊先回答你哪一個好?」

子音愣了一下,當即也不好意思起來。

玄墨道:「你去查一下司徒銘,就是風堯國的皇上什麼來頭,他居然能召喚凶獸窮奇,且其自身本事很高,簡直非人所能及。」

子音道:「仙尊,在您還未醒來之前,子音便去查過了,風堯國皇帝風逸軒,也就是仙尊口中所說的司徒銘,他並非凡人,而是一隻蒼鷹。他之所以能夠召喚凶獸窮奇,全在於他身上流有召喚王者之血。」

「蒼鷹?」玄墨蹙眉:「一隻妖精?」他堂堂上古仙尊,竟拿一隻小小的蒼鷹無可奈何?

子音搖頭解釋:「仙尊,您有所不知,司徒銘雖是一個蒼鷹,卻不是一隻普通的蒼鷹,他乃鳳王座下第一愛將,深得鳳王寵愛。不過,四百年前鳳王被人殺害,他也被迫離開鳳巢,在人界小心求存,直到不久前,他將殺害鳳王兇手滅掉,重新推舉鳳王之子繼位后,他才離開鳳巢。」

「那窮奇召喚之法便是鳳王之子相告之的,其給予了司徒銘極高的權利。」

「當然,作為回報。司徒銘意欲統一江山,將整片人界江山拱手於鳳王之子。」

「無憂呢?」玄墨道:「你去給本尊查一下司徒銘為何會對無憂有那麼深的執著。」

子音未動,道:「仙尊,此點子音也查過了,實在是因為無憂前世曾救過他。」

「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司徒銘會對無憂那般執著,全因為她前世在司徒銘身上遺漏了一滴血。」

「一滴血能做什麼?」玄墨腦子裡開始思索。

子音道:「無憂當時中了情草之毒,司徒銘受無憂一滴血,便是永生都戒不掉了。」

玄墨點頭。道:「本尊大概知曉是何時之事了。」

一千多年前,也就是無憂的前世,她是凡人,他是仙尊,兩個本無交集之人。卻因一場因緣際會相遇了,而在那一次相遇之後,兩人便對彼此產生了異樣的感情。

後來,玄墨執意與樂無憂在一起,上界又不允許他們一起,這也就有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樂無憂被害,被打下地獄,玄墨為了救她,不惜一切,最終將其從地獄強拉上來,轉入輪迴。

樂無憂的情毒便是在地獄裡帶上來的,一直無解。

其間,玄墨帶著無憂在崑崙虛住了一段時間,也曾帶無憂出去玩過,有一次,他與無憂走散了,整整一天才找到無憂。

想來,無憂便是在那一次救下了蒼鷹司徒銘。

再後來,玄墨擔心無憂一人在人界會受欺負,便以萬年修為換了她一世異能。

緊接著,玄墨安排好一切事宜,隨著樂無憂轉入輪迴。

而今,他又回歸正位了,不知道無憂現在怎麼樣了?

樂無憂現在的狀態自然是不好的,她絕食尋死,發現得早,卻診治得晚,又因她一心求死,群醫簡直就是束手無策。

也正因為如此,連日下來。樂無憂還處於重度昏迷之中。

司徒銘都急得上火了,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樂無憂嘴緊緊閉著,司徒銘得用很大的勁才能將少許流質食物或葯送到樂無憂的嘴裡。

她不會吞咽,司徒銘總是不厭其煩地捏著她的嘴,餵了葯或者食物之後,拍拍她的背,讓她將東西給強行吞下去。

日復一日,樂無憂的命還在,卻始終不見醒來。

司徒銘又急又氣:「你們這群庸醫,倒是想出些辦法來呀。她還得睡到何時?」

「皇上,臣等已經儘力了,這位姑娘她一心求死,此乃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呀。」太醫們語重心長地說:「皇上,您不妨隨著她的心意一些,多跟她說話,像上次那樣將其喚醒。」

司徒銘怔了一下,當即揮退太醫們,自顧自地與樂無憂說起話來。

結果。司徒銘口都說幹了,同樣的話說了無數次了,哪怕他不停地說:「樂無憂,你要是再不醒來,朕就去殺了你樂府所有人。」樂無憂依舊不見有絲毫反應。

由此可見,樂無憂是存了必死之心。

司徒銘氣得不行:「樂無憂,在你的世界里,真的只要有玄墨就夠了嗎?為了一個男人,你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值嗎?」

「樂無憂,你給朕醒來,醒來呀!」

「樂無憂,你再不睜開眼睛,朕真的去殺你樂府所有人了?」

「無憂,你到底要怎麼才肯醒來?這樣好不好。你睜開眼睛,只要你活過來,朕放你離開皇宮,離開風堯國,再也不去找你了可好?」

「無憂……」

司徒銘不停地說著話,硬的,軟的,所有能說的他都說了,可樂無憂就是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日子一天天過去,司徒銘的情緒漸漸地不穩起來,整個朝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今聖上風逸軒為了一個女人,快走火入魔了。

司徒銘卻是全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說法,他只管著每天照顧樂無憂。與樂無憂說話。

終於有一天上朝之時,邊關信使來報:「皇上,玄靈國大軍壓境,勢不可擋,末將請求皇上派兵增援。」

司徒銘一聽。當即怒了:「玄靈國?誰領的軍?尚驚天嗎?朕親自去滅了他。」

「不是!」邊關信使看了司徒銘一眼,繼續道:「是玄靈國戰神玄墨。」

司徒銘整個人都從龍椅上彈跳起來:「你再說一次,誰?」

「玄靈國戰神玄墨領兵,一路殺伐,已經連毀我風堯七座城池,其氣勢完全是銳不可擋,上將軍有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他手上了。」

邊關信使說著,眼裡流露著驚恐,由此可見玄墨給他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力。

司徒銘立刻否定:「不可能!玄墨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領兵戰場?」

想了想,司徒銘道:「一定是尚驚天假扮的,紫……」

話音落下,紫立刻出現在司徒銘面前,司徒銘下令道:「紫,你立刻去戰場,將尚驚天的首級取回來,朕倒是想要看看,沒有了主帥,玄靈國那群烏合之眾如何繼續攻打我風堯國。」

「是。」紫領令離開。

朝堂上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司徒銘不開口,在場的大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司徒銘坐在龍椅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見其眉頭越皺越緊,在場的大臣便越發緊張起來。

好一會兒,司徒銘才道:「退朝吧。」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離開。

司徒銘回到後宮,心裡怎麼都不安寧,不久前那場異像不時出現腦海,他很有一種暴風雨將來之感。

如果玄墨真的死而復活,那麼,他只怕也沒有明天了。

司徒銘細細為樂無憂擦拭臉,親自為其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入夜後,他將樂無憂交給貴妃看顧,自己則趕往戰場去一探究竟了。

司徒銘不會想到,他前腳剛走,玄墨後腳就來了,他困了幾個月的樂無憂亦在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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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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