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第619章 這就是報應啊!
宮祁貄第一個迎上去,想把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裡,宮夫人被嚇到了,阻止他這荒唐行為,「小貄,你想幹嘛?」
「抱孩子!」他眉目溫柔,大手逗弄著孩子的小臉蛋,說道。
宮奕陽也朝這邊看,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看著兩個熟睡的寶寶,他這個小傢伙傻乎乎笑了。
「這樣吧,你抱一個,我幫你抱另一個。」宮夫人見他有點不樂意,白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想一人抱兩個?」
宮祁貄摸摸鼻子,還真有這種想法。
護士把其中一個孩子交給他,但他笨手笨腳的,老感覺抱得不太舒服。
不一會兒,還把孩子吵醒,弄哭了。
他最怕就是孩子哭,這下完全沒轍,心一急,多折騰了兩把,反而弄疼了孩子。
宮奕陽站在一旁,對他一臉嫌棄,說道:「二叔,我以前就是在你的虐待下過來的嗎?連抱孩子都抱不好!」
宮祁貄瞪了他一眼,還在用自己的方式抱著寶寶,拚命哄著她,可嬰兒卻越哭越厲害。
宮夫人看著就焦急,嘆了口氣后,上前給他做出正確指導,「小貄,抱孩子不是勁兒大就行,你要一手托著她的腦袋還有脖子,另一隻手托住她屁股,這樣她才舒服。」
宮夫人接過另一個護士手中的寶寶,男寶寶在她懷裡,露出了一張大笑臉,這下暖得她的心都酥了。
「快看快看,他多喜歡我抱他呀,還對我笑了。」宮夫人讓宮祁貄看著,神情多少有些得意。
宮老爺子和宮首長聞言,也急忙跑過來。
看看寶寶笑了,老爺子高興得合不攏嘴,「我們家奕宸真乖,真可愛!」
宮首長也十分高興,跑到宮祁貄那兒,對他道:「小貄,你也累了,讓爸幫你抱吧,你趕快去收拾。」
宮祁貄不好意思繼續抱下去,因為女兒在他手中,拚命哭鬧。
女娃娃剛落到宮首長手中,神奇地不哭了。
宮首長笑逐顏開,對孩子更加心喜,「看,奕茹也很乖,他只是不喜歡爸爸抱。」
宮祁貄無語撇撇嘴,跑到一邊收拾去了。
葉雲裳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心裡倍感欣慰。
由於葉雲裳要做月子,還要帶兩個小孩,根本忙不過來,宮家人一致決定,讓她先回家住,好讓他們照顧。
宮祁貄和宮夫人收拾好東西后,一家幾口高高興興準備離開。
在臨出病房前,宮夫人還是不放心,讓雲裳把自己編得帽子戴上,如果月子受寒,落下病根,以後很麻煩。
看著二叔手裡拿著小葉子的大包包,宮奕陽主動請纓,揚起小臉對他說道:「二叔,你拿的東西夠多了,這個包包就讓我背吧?」
他兩手空蕩蕩,他們都拿這麼多東西,他現在已經是大哥哥,要學會幫大人減輕負擔。
宮祁貄看著他笑了笑,把包包給他時,不忘叮囑一句,「拿好了,裡面東西可多著呢。」
宮奕陽重重點了點頭,富有使命感地把那個大斜背包,掛在自己身上。
宮祁貄離開前又把病房檢查了一遍,確定沒落東西后,才離開。
小傢伙一直跟在雲裳旁邊,他雖然對小弟弟小妹妹很感興趣,但弟弟妹妹都被爺爺奶奶他們霸佔了,他只能跟在小葉子身邊。
趁著宮祁貄去按電梯,小傢伙上前摟住她的手臂,甜甜糯糯說道:「小葉子,我來扶你好不好?」
葉雲裳應允,點點頭。
宮祁貄看著自己這份美差事居然被這小子搶了,沒有說話,冷冷瞪了他一眼。
宮奕陽果真是貼心的小棉襖,在下階梯時,還一次又一次提醒雲裳,要小心。
而且走出大堂后,又怕她受涼,把自己提前準備的耳罩給她戴上。
小陳開著嶄新的房車來了,但葉雲裳心有餘悸,眸底閃過一絲怯意,宮祁貄拉開車門后,護著她上車,肯定道:「這車是新買的,放心,這次我們都好好檢查過,絕對沒問題。」
葉雲裳清楚,發生那件事情后,他會倍加小心,可她心裡始終有個疙瘩。
剛想問江漠遠現在怎麼樣,卻被宮奕陽打斷了,他把小物件一一抱上車后,縮著小身子,擠在兩人之間,把他們分開后,自己一屁股坐下,對二叔友好說道:「二叔,我坐在你們兩個中間坐哦!我最喜歡和你們一起坐了。」
宮祁貄白了他一眼,掐住他的臉蛋說道:「宮奕陽,恐怕你是最喜歡和小葉子坐,不過是嫌我礙地方吧?」
「我沒有這麼說哦!」他鼓鼓小嘴,笑得有些奸詐,擺明告訴他,事實就是這樣。
宮祁貄不理他,跑去逗自己的小女兒了。
一輛豪華房車,拂塵遠去,穿梭在車流中,如靈活的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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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江漠遠終究還是不肯認罪,和警方對話時,表現還相當激動,但警方手裡人證物證都十分齊全,他肯定是跑不掉了,因此,警方對他提出起訴。
嚴肅莊重的法庭上,韓定安做著最後的結案陳詞,「尊敬的審判長,通過法庭調查、法庭辯論,本案的事實已基本明晰。上述種種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人江漠遠……最後,我請求法庭依法公正裁判,支持我當事人的全部訴訟請求。」
坐在聽眾席的裴少娟,被氣得銀牙緊咬,目露凶光盯著韓定安。
最後,法官當眾宣判,江漠遠被判刑三年有期徒刑……
「咚咚」兩聲,法槌一向,審判結束。
當裴少娟看到兒子被帶走,撕心裂肺大哭起來,立馬讓傭人把自己推出去跟上他。
在法庭外,裴少娟看著兒子被押解出來,一臉悲戚,大哭大嚷著,「阿遠,阿遠……沒天理啊!」
江漠遠在經過看著母親悲痛的心情,數目無神,目光停留了一個圈后,徑直看向前方。
看著兒子被押上囚車,裴少娟還想追上去,奈何人怎麼追的上車,看著囚車越走越遠,最後成了一個黑點。
裴少娟控住不住情緒,用力撐起身子,還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心血火燥,急促呼吸不暢后,當場暈厥,緊急送往醫院!
手術室外,裴啟泰臉色雖然平靜,但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心情十分壓抑。拄著拐杖坐在那兒的他,眸色黯淡,家裡鬧出一波又一波事情,他這身老骨頭,都快受不住了。
江天培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一聲不吭,雖然他很討厭裴少娟,但現在她這情況,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許久,手術燈終於滅了,醫生率先走出來,看到外面等待的家屬,無力嘆了口氣。
裴啟泰上前,焦急的對醫生問道:「醫生,我女兒現在怎樣?」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儘力了。」醫生十分無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裴啟泰撫住心臟,眸底閃動著慌亂。
江天培也走上前,等待醫生說話。
「病人現在的情況是中風偏癱,我也無能為力。」
「中風偏癱是什麼意思?跟植物人那樣嗎?」裴啟泰追問道。
「差不多,不過比植物人要好些,她會有意識,人是清醒的,只是身體不能動彈,不能說話,肢體肌力會慢慢減退……」
裴啟泰聽了醫生的解釋,如遭晴天霹靂,身子瑤瑤欲墜,如狂風作祟下,在枝頭亂顛的枯葉。
「爸……」江天培看他就快倒下似的,急忙撫住他。
裴啟泰整個人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鮮,悲痛失聲,嘴裡不斷念叨,「報應啊,這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