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好漢饒命
何玉是金宇傳媒的一名經紀人,最近因為他帶的藝人蘇雪兒的知名度越來越高,此人在公司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本來這是大好前程,但是一瞬間卻都垮塌了。
就在昨晚,上面打電話來,說蘇雪兒得罪了金宇影視的金少爺,讓他滾蛋,滾出豐海城。
何田頓覺整個人生都垮塌了,歇斯底里的打電話罵「罪魁禍首」蘇雪兒發泄,又將蘇雪兒的助理李菲兒罵了個狗血噴頭。
之後,他找了家夜總會整夜買醉,卻找不到一個能陪他喝會兒酒的人,苦澀之下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今兒個一大早,金宇傳媒的劉老劉經理卻突然來電話,讓他穩住蘇雪兒,做不好打斷他的腿。
現在,何玉還癱軟在沙發中,不知道該怎麼做呢。他想去跟蘇雪兒道歉,卻又拉不下臉來,只是焦急的在等李菲兒的電話。
「何老闆,有人找你,說是有事跟您商量。」有服務員來報。
「什麼人?不見!」何玉沒好氣的怒吼道,不過聲音卻十分的娘,沒有男子氣概,讓人聽得雞皮疙瘩能掉一地。
「喲,何老闆?什麼事情惹得您發這麼大的火啊?」葉晨推門而入,不請自來,「你這個小兄弟,怎麼這麼不懂事,惹何老闆生氣,還做不做生意了?好了下去吧,我陪何老闆談會兒話。」
說著,葉晨將一疊人民幣塞到服務員上衣的口袋裡。
何玉見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馬臉男子,仔細想了想似乎沒有見過此人,但看馬臉男子出手闊綽,穿著不俗,也就沒有多問。
干他們這一行的,可不能輕易得罪人。
「喲,這位老闆,找何玉有什麼事情?還特意的走這一趟,有事兒您打個電話我親自到您府上啊。」何玉起身賠笑,其實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葉晨看了看滿地的酒瓶,伸手扇了扇撲鼻的酒氣,差點吐出來,這何玉的聲音實在是太令人反胃了。難怪田之柔和李菲兒都說這人是個變態。
現在看來還真是個變態,就連穿著打扮、舉手投足都透著變態的氣息。油頭背帶褲,格子襯衫肥肚腩,眼影紅唇蘭花指,我吐!
葉晨常常的出了一口氣,一腳踢開沙發,懶洋洋的坐下,厭惡的道:「本想跟你好好聊一聊的,可是看你這副樣子,實在是倒胃口的緊,小爺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開門見山的說吧,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罵了蘇雪兒?還有禿子劉、那什麼勞什子的金少爺交代你什麼事情?痛快一些說出來,免得我跟你不痛快!」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些的?」何玉一驚,本來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肥手指著葉晨,怒道:「你是不是蘇雪兒那個賤人,婊子找的人來報復我的?好一個賤人、婊子,老子沒找她麻煩她還先來了。她害的老子差點前途盡毀……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喊人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葉晨滿臉的痛苦,喝道:「給老子閉嘴,再敢亂說一句,再敢對蘇雪兒又半點不敬,老子騸了你,讓你徹底成閹人。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就跟夾住了脖子的母鴨子在亂叫,真特么的刺耳,老子都要吐了。」
「你,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如此侮辱我。來人吶,來人吶……」何玉翹著蘭花指喊道。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何玉被一耳光甩的原地轉了一圈,重重的跌倒在沙發里,肥臉上頓時出現了四根手指印。
「都說了別說話了,實在特么的太難聽了。草,你個死變態特么的竟然抹了這麼厚的粉,全粘老子受傷了真是噁心死了。」
葉晨下意識的掄圓了膀子要打,但實在是下不去手,太噁心了,扔地上狠狠的踹了一腳,「說,禿子給你交代了什麼任務?他們有什麼計劃,老是說出來,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我實在是不想再多看你一眼了,污了我的眼睛。」
「哼!」
「不說是吧?還挺硬氣的,當小爺沒法子治你了?」
葉晨自袖口之中抽出兩根銀針,一刺何玉左手合谷穴,一刺肩井穴。
頓時何玉大聲慘叫,想要拔掉左手合谷穴上銀針,可是半身麻木,使不出一點力氣。就這樣麻木跟劇痛的感覺交替衝擊,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噬要一般痛苦。
何玉一張肥臉之上,頓時布滿豆大的汗水,開口求饒。
就在這時,他等待的人馬終於來了,是八名這家KTV雇傭的護場子的打手,手持鋼管、棒球棍,身上紋著猙獰的花紋,兇狠的撲了上來。
「打死他,給我打死他!」何玉忍著痛大叫,臉上痛苦和狠辣交織在一起,猙獰扭曲。
「這就是你的依仗嗎?真是無知!」葉晨冷笑一聲,不退反進欺身而上,八個小混混對他來說實在構不成什麼威脅,不到一分鐘全都撂倒,盡數昏迷當地,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看來,還是我太仁慈啊!」
葉晨眼神一厲,手指扶上銀針,他輕輕的搖動著何玉合谷穴上銀針,以氣渡穴,頓時劇痛被放大了兩三倍,何玉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了起來。
「啊……好漢饒命,饒命吶。禿子只是吩咐我穩住蘇雪兒姑娘,還讓我帶她繼續拍戲,再找機會使得她違約,要她賠的傾家蕩產啊。他們還有什麼勾當,我真的不知道啊!」
「就這些?」
「就這些,我知道的就這些,全都告訴你了,快,快拔掉針,疼死了!」
兩根銀針被拔掉,痛苦像潮水一樣退去,何玉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汗水沖的臉上厚厚的脂粉都花了,看上去更噁心了。
「何玉是吧?你最好離蘇雪兒遠一些,再敢出現在她面前一步,打斷你的狗腿!」葉晨冷哼一聲,在此人肩膀上輕輕一拍,然後轉身離去,看來還得找那禿子劉一趟。
「啊——」
身後,又傳來難聽的慘叫聲,葉晨捂住耳朵,快步離去。
是夜,禿子劉導演結束了一天的拍攝,一頭鑽入車,急吼吼的道:「小林啊,快走,去老地方!」
而那司機小林卻沒有動作,禿子劉大怒,取下頭上的帽子就往司機頭上招呼過去,「小兔崽子,你聾了?還不快開車,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干給我滾蛋。」
「呦呵,什麼事情惹得劉大導演這麼不開心啊?」
禿子劉聽到這聲音后,才察覺到自己邊上坐著一個人,而這個聲音,他永遠都忘不掉,那不就是昨晚打他的那人的聲音嘛。
劉導演渾身一顫,心中暗暗發苦,金少爺剛剛交代下來要查這小子底細,沒想到什麼都沒查出來呢,這災星又找上門來了。
「哦,沒,沒有不開心啊,這位小哥來找我,有,有什麼事情?」劉導演僵硬的回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一名馬臉漢子邪笑著,活像那索命的馬面。
不是昨晚那人,這人是誰?
劉導演瞳孔一縮,腦袋急速的運轉,可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號人。
「走吧,找個地方我們敘敘舊!」葉晨拍拍劉導演的肩膀,示意司機開車。
「啪、啪」
同樣的地下車庫,同樣的場景,如同昨夜回放了一遍一樣。只是這一次沒有了其他人,只有葉晨和劉導演。
「你個老東西,之前已經告誡過你了,你偏偏還要招惹小爺我,當小爺我好欺負不成?」葉晨邊打邊吼道:「說,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少爺,到底有什麼壞主意?不說,打掉你滿口牙,讓你吃嘛嘛不香。以後鑲了假牙也要打掉,鑲幾次,小爺我打幾次,你現在應該不會懷疑小爺的能力了吧?」
「是是是,小哥饒命,饒命,我全說,全說還不行么?」劉導演哭喪著臉,是真的怕了葉晨的手段了,他即使再小心也防不住一個會易容又會武功的高手啊。
他只是一個跑腿的,沒必要替金家吃這個苦。
金少爺,不是我不忠,我頂不住了,你不是很厲害嗎?就由你對付這小子吧,劉導演心想。
「金少爺吩咐下去要打聽你的底細,費了你。還有要搞臭蘇雪兒姑娘的名聲,然後製造事故,讓蘇雪兒姑娘違約,傾家蕩產再去求他,到時候蘇雪兒姑娘就由他怎麼玩弄了。」劉導演捂著臉哭訴道。
葉晨摸著下巴,冷笑道:「那姓金的倒是打的好主意,你滾回去告訴他,叫他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兒,別出了什麼意外了,小爺我早晚會去拜訪他的。哦,對了,臨走前告誡你一聲,歲數大了得服老,不要老是吃的太油膩了,容易豬油蒙了心。
還有啊,老地方雖然好,但畢竟老了得節制,否則容易折壽,你要信我啊,不是嚇唬你,你再這樣下去可就沒幾年好活咯。年老體衰,精氣外泄,離油盡燈枯都不遠了,還瞎折騰個什麼勁兒?」
葉晨扶起劉導演,拍拍其肩膀,和善的笑著,就像是面對多年的老友一樣,可他的笑容卻叫劉導演心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