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番外:彷彿全世界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294,番外:彷彿全世界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294,番外:彷彿全世界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百里連兒不知道,究竟是他醉了還是自己醉了,竟聽到男人溫柔的一聲一聲的喚著「連兒,連兒……」

炙熱的唇息包裹著她,彷彿全世界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胸前柔軟的地方忽然被人覆上,然後捏了一下,些微的疼痛令百里連兒立即回神,她的眸色從迷離漸漸的清晰起來。

方才她也喝了不少的酒水,如今被男人這麼一折騰,她霎時就恢復了理智。

他在做什麼?

他們又在做什麼?!

百里連兒低頭看下去,男人的手穿過她不知何時被褪下的中衣,覆上了她的……

一張俏臉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燒成一片,她立即抬起小手制住了男人的動作,小聲卻堅定的拒絕。

「不,不行――」

他們還沒有成親,這種事情,不可以亂來。

女子的臉頰燒紅一片,長而捲曲的睫毛彎彎的,那雙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眸底布滿了羞澀之情,男人的眼神陡然暗黑濃烈了不少。

只是他卻也漸漸的恢復了些理智。

從她的身上收回了手,臉色甚至有些難堪的將她的衣著穿好。

他緊緊的抿著唇,百里連兒有些忐忑的問,「你……方才……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李初然手裡的動作一頓,剎那間臉上所有的神色,全部都收斂了起來。

他看著戰戰兢兢的百里連兒,腦子裡想起的卻是,她守在容隱身邊的場景。

他的一如既往的沉默,百里連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面上嬌羞的神色也跟著斂了起來。

「你不喜歡我?」

李初然看了她一眼,「你值得我喜歡?」

那明顯反問回來的,帶著濃厚質疑的回問,清晰的落在了耳朵里。

百里連兒黑白分明的眼眸狠狠一震,面上所有的情緒在瞬間凝定。

胸腔處卻有股蠢蠢欲動,而無法抑制的心痛瀰漫出來。

她抬起手猛地甩了李初然一巴掌,男人的臉被打的偏移,像是毫無預兆一般,被打的有點獃滯。

這輩子,百里連兒第一次動手打人,卻沒想到,打的對象還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也許是被傷過太多次,她的心竟是出奇的冷靜,冷冷的道出四個字,她便撞著男人的肩膀,離開了他的眼前。

「算我眼瞎。」

她喜歡他,所以願意被他佔便宜。

可他不喜歡她,還說她不值得他喜歡,那他親她做什麼?!

她不求他的喜歡,可他,卻連尊重的態度都不願給她。

她百里連兒是有多犯賤,才會被他這般糟蹋?!

失去了自我!

淚水啪嗒一聲滾落地面,小女人的背脊挺得很直,雙手也垂在身側死死的攥著,不願將自己的軟弱與難過,被身後的男人看見。

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

…………

翌日百里連兒便回了皇宮。

宮裡的日子是越發的難過,皇后晾著她,不讓她近前伺候,宮中許多平素說得上話的姐妹,也一個個的落井下石。

拈酸吃醋的說著一些難聽的話,句句針對著百里連兒。

百里連兒懶得搭理。

宮中就是這樣,少了可以依附的靠山,就註定不得安寧。

早在幾年前她就已經看開,只是因為想要報恩與容隱,所以才重新回到這個地方。

本以為,這樣無人問津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可誰知……

太子卻是謀反了。

太子謀反,事情不可謂不大。

百里連兒一聽到消息,就知道,皇后也定然不會閑著。

果不其然,太子一造反,皇后就下令將她給幽禁了起來。

她則帶著一干心腹,夜闖老皇帝寢宮,只是百里連兒被關在了密室中,不知皇后最終得手了沒有。

太子大軍在宮外廝殺破門而入,容隱與五王爺在宮內只會並且共同作戰。

皇后遣人給容隱抱了假消息,說百里連兒被她囚禁著,如果容隱還想要救她,就必須立即停止反抗,不得對太子一軍,輕舉妄動。

然……

收回的消息,卻是容隱殺了她遣去的心腹。

皇后怒不可遏,回到了密室里,甩手就給了百里連兒一掌,一雙渾然天成的鳳眸冷冷的倪著她。

「沒用的廢物。你不是很能耐的么,你不是每一次都要出宮去見你的隱哥哥的么,怎麼,現在一出事,你的隱哥哥就不管你了,你不是很得他的歡心么,嗯?!」

百里連兒被綁在木架上,精緻的髮髻被人扯得凌亂不堪,在昏暗的光線中,竟有種異樣的落魄美。

她沒有笑,儘管眼前氣急敗壞的皇后,讓人看著很有喜色。

但她卻依舊柔柔的道,「連兒從未說過,隱哥哥很喜歡連兒,不是皇後娘娘您,一直說隱哥哥很喜歡連兒的么,怎麼這會,全部怪罪在連兒身上了?」

皇后的面色更加的暴戾了幾分,又狠狠的甩了百里連兒幾巴掌。

硬生生的將她的臉打出了紅印,百里連兒的唇角溢出了點血絲,唇角卻是微微的勾起。

皇後有多憤怒,就代表著,她的隱哥哥有多勝利。

「你還敢指責本宮,」皇后的鳳眸里閃過一絲殺意,「來人,給本宮上刑!」

皇后的話音落下,百里連兒的手已經被夾上了刑具。

是一種夾手指的刑具。

據說,能將人的手指的筋脈夾斷,這輩子都可能動彈不了。

百里連兒淡淡的瞥了一眼,手上的刑具,兩側的人同時用力拉扯的時候。

她以為那鑽心的痛,她能夠忍得住不叫出聲來,結果卻是汗如雨下,疼的她整張臉都慘白如雪,血色盡褪。

凄厲的叫聲,在密室中久久不曾停歇過。

不知過了多久,百里連兒身上驟然一涼。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眸,蒼白的面容上,還掛著許多的水滴,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身上滑落。

百里連兒沉默不語,皇后又對她動了刑罰。

她的手指鮮血淋漓,不忍直視,皇后將心思投在她的身上,命人用針具,在她的身上紮上千百個小孔。

那一針一針扎在手上,肩膀上,背上,腹部,皆是鑽心的疼痛,百里連兒的唇都要被她咬爛了,卻還是沒能蓋過身上傳來的痛楚。

她疼她痛,思索著是要求饒,苟且活下去,還是繼續硬著骨頭,誓死不低頭?!

一旦容隱將太子除掉,她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唯一的作用,就是尋出誰是幕後黑手。

那個與江雪玥多番糾纏的幕後人,究竟是誰,還需要她來幫容隱尋出。

她默了一瞬,身上又狠狠的被人扎了一下。

她疼的臉色瞬間慘白,冰天雪地的冬天,她卻是汗如雨下。

百里連兒尖叫著不斷的求著皇后,「娘娘,啊……連兒求求娘娘了……看在連兒伴在娘娘多年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連兒一個痛快的。」

皇后懶懶的喝了一杯茶水,

太子造反,一旦失手那她也是活不成了的,以為留著百里連兒會有點用處,結果容隱的心太狠,竟一絲一毫都不曾留情面。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心狠手辣的很。

皇后沒有理會百里連兒,她暈過去了,那就潑她冷水再來,若她又暈過去了,就再潑她冷水,等她清醒了,再動手。

這幾個時辰里,百里連兒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連她以為,自己都可能出不了這個密室了,想咬舌自盡順道結束這個痛苦的經歷,卻是發現,她的嘴唇被她咬的發麻,又被折騰的那麼慘,連咬舌自盡的氣力都沒有了。

百里連兒的面上毫無血色,喊的沙啞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

皇后總算是揮了揮手,命那些人退下。

密室就這麼大,若是百里連兒死了,她又出不去,豈不是要與死人共處一室?!

百里連兒期間痛醒過幾次,之後就徹底的陷入了暈厥的狀態,皇后命人拿水潑她,她都不曾醒來。

皇后大驚,命人前去探她鼻息,老嬤嬤回應說還活著,她這才安下心來。

……

…………

百里連兒蘇醒的時候,是在新帝登基的前一天。

在李初然的府上。

聽聞是新帝同意,讓李初然照顧她的。

百里連兒身上依舊疼的很,一點也動彈不得。

新帝整頓朝綱,需要大臣的配合,五王容安鼎力相助,身為朝中大臣的代史李初然,卻是專心留在府邸,為她養傷。

百里連兒睡了整整四天,加上昏迷前,她一直疼的尖叫,可能是傷了聲帶,如今喉嚨干疼的很,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她動了動手指,忍著身上的疼側向了床榻的一邊,看見了一個水壺和一個茶杯。

不過距離有些遙遠。

她努力挪動著身子,艱難的向上爬,只是奈何身子實在是太疼,動一下都覺得是在受刑。

皇后的刑具針扎,果真沒有浪得虛名。

雙手被紗布包裹的像是大粽子一般,可她著實渴,哪怕挨著了一個茶杯,將茶杯甩在地上,也能驚動一些人,給她拿點水喝。

恰恰是在這個時候,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那人手裡端著一些湯水,咋一見百里連兒醒了,先是一喜,隨後臉色卻是當即陰沉了下來。

他疾速上前,將手中的湯水放下,然後托住她傷痕纍纍的身子,眯著眼呵斥。

「傷著了做什麼還要亂動?」

與他的聲音不同的是,他的力道很柔和,輕巧而穩重的將她重新帶回了原位,好生躺著。

百里連兒瞧了他片刻,表情很明顯的質疑。

只不過她目前說不出話來,也不想和男人說點別的,便張開了嘴,道。

「我想喝水。」

這是無聲的發音,男人仔細的盯著她翕動的唇角看,等反應過來,他看著她,低聲道。

「天氣太冷,水放著一下子就涼了,我剛剛才命人去煮一壺水來,現在水還沒有燒開,只有冷的,大夫說你醒了之後不能喝冷水,我先喂你喝湯水。」

他轉身,然後盛了一口湯水吹了吹,就往自己的嘴裡塞去。

百里連兒莫名的看著他,他本能的俯身對著她,當視線與她相接觸的時候,他卻是直接愣住。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一會。

男人默默的將口中的湯水咽下去,然後坐回了原位,垂著眼眸看著碗里的湯水。

他默了一瞬,隨後若無其事的將他喝過的調羹,盛起一口湯水,吹了幾下之後,遞到了百里連兒的跟前。

百里連兒沒有張口喝下,看著男人的眼神,更加的莫名。

她疑惑的視線赤,裸,毫不掩飾,男人的面色卻依舊淡定如初。

淡淡的解釋道,「你昏迷的這幾日,無人能給你餵食,你的嘴被你給咬爛了,不能來硬的,但御醫說了,你的喉嚨可能傷了,加上喂葯,所以,這些日子,是我餵給你吃的……」

他抿了抿唇角,忽然有些忐忑的看著,眼前安靜的出奇的女人,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低聲道。

「方才只是我下意識的行動,你若是介意的話,我可以命人,給你重新做過一份。」

百里連兒輕輕地眨了眨眼眸。

她的容顏很沉靜,看上去就感覺寡淡很多,冷冷淡淡的,彷彿什麼都上不了她的心。

「沒關係,」她無聲的說,「有勞大人了。」

男人的眼眸微怔,眼底眉梢處很快的溢出一層陰霾,整個人內斂起來的溫和與柔意都變得戾氣逼人起來。

半晌,他捏著瓷碗的手漸漸的放鬆了力道,異常的淡靜。

「不過是聖上有旨,我遵從罷了。」

百里連兒低斂著眼眉,素凈的看不出臉上的顏色。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男人一雙深眸卻始終的盯著她看,握著碗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才低下了眼,盛起了碗中的湯水,遞與百里連兒飲下。

百里連兒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多喝。

她不忌諱這是男人喝過的,但男女始終有別,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挑開了話說,就沒有必要再來糾纏。

她身上到處是傷,醒過來喝了幾口湯水之後又昏睡過去。

御醫說,百里連兒身上的傷口雖然小,但癒合卻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要不斷的抹葯。

還有她手上的傷,若是還想再彈琴,在這療養期間,定要好生的照顧著。

百里連兒睡過去之後,李初然在屋內默了良久,才緩緩起身,為她端來一盆熱水擦臉。

她的傷口大都來自身上。

雖說他早已看過她的身子,但此事眾人都是知道的,他便不能這般光明正大的,為她的傷口上藥,以免……

毀了她的清譽。

……

…………

百里連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翌日的傍晚。

她的喉嚨依舊乾渴,試著說話喉間卻是一陣干疼。

她的眼眸一震,細長的眼睫顫了顫,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直至外頭有人進來掌燈,她才用手敲了敲床頭,碰撞出了聲響,引得年輕姑娘注意。

來人是個年輕的姑娘,看模樣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她小跑著過來,百里連兒不曾在府中見過她,想著應該是李初然遣人來照顧她的,不由開口道。

「我想喝水,你能否為我倒一杯茶水來?」

她說不出聲音,那姑娘對著她的唇形琢磨了良久,才皺著眉頭問道。

「姑娘想要喝水?」

這姑娘的反應,顯然要被李初然的反應慢上許多,但百里連兒還是朝她點了點頭。

姑娘為百里連兒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的唇邊,喂她喝下。

百里連兒的手不便,現在的衣食都由旁人伺候著,一連過了好些天,許是李初然也在忙,所以很少過來看她。

便是過來看她,也極少說話。

大都時候,都是靜靜的盯著她看,盯得她心裡直發毛。

府內一如既往的平靜,可她的隱哥哥可是發生了大事。

江雪玥失蹤了。

在太子舉兵造反的那一天。

她聽到的,是五王容安傳來的消息,說那晚的形勢太緊張,太后綁架了江雪玥,然後用江雪玥來威脅容隱。

容隱什麼都答應了,最後在自割雙目的時候,被人救下。

過後不久,他就看見江雪玥坐著一輛馬車離開了皇宮。

得知消息后的容隱,情緒全然是崩潰的,百里連兒不用別人告知,她也猜的到。

身上的傷勢好了一大半,就是手上的傷太過嚴重,百里連兒思慮的很久,才與李初然道,她要回宮。

男人相當平淡的掃了她一眼,「你要回宮,你現在手還傷著,喉嚨也還沒有痊癒,你回宮要做什麼?」

百里連兒抬起眼眸看他,無聲的道。

「皇後娘娘走了,隱哥哥定然是難過的,國事又那般勞累,他必定身心疲倦,現在定是需要一個人陪著他。」

李初然低頭看著她,薄唇慢慢的勾勒出一絲弧度,淡漠而又嘲諷。

所以,你這次回去,究竟是真的,想為皇上排憂解難,還是……你根本就是想趁虛而入?!」

「我沒有趁虛而入的想法。隱哥哥,只是哥哥。」

百里連兒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神色清淡沒有一絲的偽裝,更沒有想解釋清楚的欲‐望。

「不論連兒是想趁虛而入,還是想為他排憂解難,大人……好像都無權過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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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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