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番外:為什麼要懷上你的孩子(已修看過的寶貝重新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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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面色猛地陰沉了下來,「她同意了?」
遞信的侍從道,「姑娘……夫人應該是同意的,當時屬下離得遠,但屬下聽見季大人問完話之後,夫人是點了頭的。」
眸色倏地染上陰鷙,男人的臉色沉沉如寒潭深水,陰沉的足以擰出水來了。
清晨,他在街口的梧桐樹下等她的時候,就莫名的收到了一封信件。
裡邊說百里連兒不會很早過來見他,便是過來了,態度也一樣很不屑。
他心生疑惑但不以為然,百里連兒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
等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百里連兒還沒有出現。
他就又收到一封信,說百里連兒在大路上散步,更重要的是,她昨天已經見過季臨客了。
當年覺得對不住季臨客,所以她現在對季臨客極是熱情,有投懷送抱的趨向。
當下他就穩不住了,遣了隨從去暗中調查百里連兒的行蹤,之後……
便確定了她和季臨客走在了一塊。
老鄉相會有話可說,他能理解。
但她待他不冷不熱,甚至可以說偏冷的態度,而待完全不熟悉的季臨客卻是異常的熱情……
這像什麼話?!
之後,他便遣人備好了聘禮,前去莫府求親。
與莫家老爺好生商談了一番,只得了一個她同意就可以的結果,便再次回到梧桐樹下。
然,時間都過去了好久,她竟然還沒有過來。
他一個人垂著眼眸站在樹下沉思,俊美的臉又冷又木,涼薄的唇角緊緊的抿著。
終於她過來了,身後卻還跟著貼身的婢女與侍從。
她站在他的跟前,他想聽她說話。
想聽她解釋。
但,她一開口,卻是要提出離開
忽然之間,胸腔上那邊就開始騰起無名的火氣。
人的情緒一旦鬱積,越是不說話不走動,只會越來越鬱積。
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沉冷如寒潭,仿若都可以擰出水來。
於是,他喚住她。
於是,他抱著她回了府邸。
於是……他們再次有了夫妻之實。
看她的反應,應該還是很抗拒的。
他甚至可以從她的臉上,清晰的看見,她瞳孔里的恐懼。
男人站在原地,薄唇抿起,俊美的臉上森然一片。
候在他身旁的貼身侍從見此,連忙將視線低了去,不敢直視他晦暗如炬的目光。
靜默了半晌之後,男人才稍稍動了動。
他將手裡的信件撕毀,然後揮了揮手,吩咐侍從退下。
推門而入。
床榻上的女人未著衣衫,只是腰腹上搭了件薄薄的被單。
他站在門口良久,倏地疾速朝百里連兒走了過去。
解開了百里連兒的睡穴,他一把將蓋在她身上的衣物掀開扔掉,俯下身子猛地噙住她閉著的唇,重重的啃咬,深深的糾纏。
百里連兒身上疼痛不已,他還將她的呼吸掠奪的乾乾淨淨,終是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
她剛一睜眸,就看見男人俊美的有些陰冷的臉頰被無限放大。
尚未來得及尖叫出聲,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在她的唇角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鮮血瀰漫在兩人糾纏的唇齒之間,腥味濃郁。
「李初然,」
百里連兒剛醒的聲音沙啞的很,但仍然可以聽的出來,她語氣中的憤怒。
「你瘋夠了沒有?!」
她的脖子上鎖骨上,以及白皙如玉的胸口處,都密密麻麻的,清晰的布滿了他之前留下來的痕迹。
李初然盯著她的眸色深深,也不知怎麼想的,沉鬱的心情稍稍的有了些迴轉。
他不答反問,昔日清冷的嗓音暗啞的打緊。
「你嫁不嫁我?」
「我不嫁你,你還能強迫我嫁給你么?!」
「男人想娶一個女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那個女人懷上自己的骨肉……」
李初然慢慢的靠過去,涼薄的唇貼著她的耳畔,目光幽深。
「這樣家族不會有任何的意見,而你的家族,也不會多言語半句。」
百里連兒的臉色驟冷,揚起手就要往男人的臉上甩去。
但以她現在的姿勢,確切的說……
是兩個人如今貼合的姿勢,讓她根本打不著男人,甚至連李初然的臉都看不到。
可心裡湧上來的壓都壓不住的恨意,實在是難以平息。
她竟然想也沒有想的,直接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這是在發泄情緒,她咬的力道,絕不可能會太輕。
李初然一聲不吭,任她咬著。
他在糾纏之前問的問題,執著的想要得到她的一個答案。
「你是要心甘情願的嫁我,還是,要我用強?」
男人親了親她布滿冷意的小臉,「我不想讓你的名聲狼藉,我想要你風光大嫁。」
百里連兒沒有言語,也沒有鬆口,反倒是咬的更狠了。
男人的大手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身,那裡沒有的衣物遮掩。
直接碰觸到她的敏,感點,百里連兒忍不住顫了一下。
然後他說,「如果你想做,可以繼續咬。」
百里連兒精緻的臉,倏然僵硬。
她鬆了口,柔軟纖長的手將他推開。
卻是猛地發現,她的身上沒有穿衣服。
她面色極為難堪的坐了起來,蜷縮著身子,將自己團團抱住。
她看著他,眸底明顯的迸裂出深刻的冷意來。
「李初然,你不是想逼我嫁你,你是想逼我恨你。」
李初然沉默的看了她一眼。
然後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走上前披在她裸,露在外肌膚之上。
百里連兒死死的咬著唇,掙扎的想要將他的外衫拍掉。
不說假話,她第一次真的恨上了李初然。
不想再沾上他的任何氣息,連同著衣物都覺得罪惡滔天。
男人沉沉的警告了一句,「你可以扔,到時候你在這裡就一直裸,著。」
百里連兒氣急想要打人,纖細的手都已經抬了起來,結果卻被男人扣在了半空中。
她的動作弧度有些大,他給她披上的衣物都無法抑制的散落開來。
姣好的身子,弧度若隱若現……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喉間滾了滾,黝黑的眸底越漸灼熱。
他緩緩的垂下了眼,別開了視線,到底是沒有亂來。
騰出一隻手,他幫她把衣物重新掩好。
「別鬧了。你睡了很久,我們先去用膳,等會再好好的聊一聊婚事的事情。」
言罷,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百里連兒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無聲冷笑。
「婚事?」
她高抬起下巴,勾魂奪魄的鳳眸溢滿了嘲弄之意。
「李初然,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究竟成什麼樣子了,你喜歡我么就說要娶我?!」
他當她是什麼?!
想要解決生理需求了就來碰她?!
還是如何了,心情不好了,腦袋抽風了,就來碰她……
經過她同意了么?!
她有說願意么?
強佔也是他一個朝廷官員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平生不是最恨這樣的人么?!
男人的動作一滯。
他垂眸看著她,靜靜的凝視著她,語調平淡溫和。
「我說喜歡,你就嫁么?」
「若是早八百年前你這麼說了,不管你是真是假,我都會嫁你,至於現在……」
百里連兒斂了斂眸色,她低低的嘲笑他,「縣令大人,我不管你究竟是腦門被夾了,還是被人調包了,你強行非禮民女已是犯罪,要是還來個強行逼婚,你就不怕,當今聖上會摘了你的烏紗帽么?!」
男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明白百里連兒現在對他是什麼心態。
就如她的語氣一般。
她說她喜歡他,他骨子裡希望是真的,但潛意識裡邊,卻又不覺得這種事情會是真的。
她也一樣。
覺得不會是真的……
「摘了烏紗帽,我也一樣有能力養你。」男人的語氣淡淡。
百里連兒看他的眼神深刻的莫名。
男人卻是連眼皮也沒有掀一下,再次將她的衣服仔仔細細穿戴好。
他沒有準備百里連兒需要穿的衣服。
因為他不曾想過,要給百里連兒穿上她自己的衣服。
他要讓她穿上自己的衣物,然後將她送回莫府,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已經是他的人了。
但她如今這般不配合,脾氣鬧起來的時候,他忽然就不想將她送回去了。
綁在自己的身邊,時刻可以看見,那感覺會舒服一些……
他遣了人準備晚膳,百里連兒和他都是沒有用過午膳的。
如果不是顧念著她的身子,以及需要給莫府一個交待,不想把事情弄得難堪,或許到現在,他也不會願意放過她。
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有些欲,念一旦挑撥而起,一會半會自然很難消除下去。
外頭進來的人,全都是侍女。
皆是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裡邊的人,準備好了晚膳之後,就直接退下了。
百里連兒身上只套了一件李初然的外袍。
鬆鬆垮垮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能掉下來的模樣。所以她也就安分的坐在床榻上。
看著李初然折騰,吩咐這個吩咐那個,冷艷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而之前被李初然扯落拋掉的衣物,早已被人收拾掉了。
這個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些茶套花瓶之類的裝飾物,連帘子都看不見。
佳肴全部擺放在面前,色相明亮,香氣撲鼻,光是聞著就讓人感覺很有食慾。
百里連兒被李初然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久,體力早已經被消耗完了,加之沒有食用午膳,如今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可,她卻連看那些菜色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李初然盛起一碗湯,修長白皙的手指持著湯勺,滿滿的盛了一口,遞與到她明顯有咬痕的唇邊。
百里連兒面無表情,沒有張口,精緻的臉上是滿滿的排斥之情。
男人看著她的臉,低著嗓音開口,語氣淳淳誘導。
「很滋補的湯,我特地命人去準備的,你一下午沒有進食,不能急於吃飯。先喝點東西,乖。」
百里連兒倪了他一眼,然後又將視線移開,冷漠的別開臉。
「你非禮了我,還想我聽話,你從何而來的自信?」
自她決定要離開皇宮那日起,她就已經準備好要忘了他的決心。
沒有什麼是時間做不到的事情。
他其實沒有過大的傷害過她,不曾殺她親人,也不曾害過她身邊的人,只是罷……
一日復一日的等待與主動討好,年復一年的希望再次落空的感覺,實在是太剜心了。
說不出是哪裡不想要再喜歡他……
應該是一直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放下過,看見他的那一刻,還是很期待,他會不會因為她之前的離開,而感到是喜歡她的。
只是。
重逢的時間不算長,他對她的態度也的確是有所轉變,可真當她要一個答案的時候……
他卻還是,沒有說出他喜歡她的話來。
便連娶她,都是因為有夫妻之實。
驀然間想到了些什麼,百里連兒轉眸看向李初然,男人正勾勾的看著她,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忽然轉了眼眸,他似乎是看出她有話要說,就沒有急於開口。
百里連兒冷淡的出聲,「你什麼時候給我送避子湯來?」
她差點就忘了這一茬。
李初然真的跟瘋了一般,癲狂的反覆對她做那種事情。
她現在連手指都是軟的,而且下身也是疼的。
只是沒有第一次疼,所以情況稍微好些了點。
可伴在先皇後身邊多年,她自然知道,做了這種事情之後,若是不服用一些藥物,很容易就懷上了。
她雖然不懂怎麼怎麼算日子,什麼時候是最容易懷上的。
可服用避子湯之後,就可以避免懷上,這她卻是知道的。
眼下是什麼時候,她和他之間要斷不斷的,確切的說,是他突然轉變了太多,主動來纏著她,讓她心生恐慌。
而她便是心裡有期待,也終於是在他的進一步傷害之下,再一次泯滅了想法。
又豈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製造一些麻煩來?!
男人柔和的臉色陡然就沉了下來,一雙幽深的黑眸就像是沁了墨一般,黑的不見底。
持著湯勺的白皙如玉的手指驀然僵住,連動作都定格都了原位。
他的唇間溢出五個字,「你再說一遍?」
「避子湯。」
百里連兒看著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你不給我送避子湯來,難道你真的想要我懷上你的孩子么?!」
且不說,她弄不清楚他究竟喜不喜歡她,但依目前來看,她還是喜歡他的。
若是因為有了身孕而被迫嫁給了他,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那不是與娘親生前所囑咐她的,相駁了么?
可以嫁給一個愛自己的男人,至少對方懂得疼你珍惜你,但絕對不要嫁給一個並不愛你的男人,那樣……
連珍惜都會顯得很奢侈。
七年來的追逐,每每遍體鱗傷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總可以兩情相悅,而不是選擇被愛,或者愛人的。
可七年後,她個人覺得娘親說的這句話,真對。
男人盯著她幾乎沒有顏色的臉頰,臉色沉沉的近乎可以擰出水來。
「為什麼不可以懷上我的孩子?」
他的眼神逐漸轉深。
似乎聯繫到想到了什麼,眸底戾氣猛地翻湧而上。
捏著碗和湯勺的手指,發白的厲害,他慢慢的將手裡的東西,放置到了原位。
未待他說些什麼,百里連兒便挑眉反問,「為什麼要懷上你的孩子?」
微微默了一會,她又補上了一句。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要我懷上你的孩子?」
等她出去,不告他一個朝廷命官強,暴民女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還想要她懷上孩子?
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憑什麼認為,她喜歡他那麼多年,就一定會願意為他懷上一個孩子?!
男人沉默,盯著她的臉看了良久。
百里連兒沒有任何的迴避,就這麼坦坦蕩蕩的跟他對視。
她的眼睛沒有被蒙上,能夠很清晰的瞧見,男人俊美臉上的輪廓,緊繃的厲害,氣息也寒涼逼人,最後,他卻是面無表情的扯出了幾分笑。
「百里連兒,你果然……知道如何戳我心窩是最痛的。」
這話題轉的太快,百里連兒的腦迴路還未來得及跟上。
男人就已經伸出了手,扣著她的腰將她手勁極大的摁在了床榻上。
床上的被單已經收拾過了,因為是夏天溫度高的緣故,南荒之地都是睡涼席的,百里連兒現在也一樣。
他大力的按倒她,她的背部一陣鈍痛,而他低頭看著她的臉,涼薄的唇溢出她的名字,深冷而陰沉,沒有任何的溫度,但語調中的沉鬱之色卻甚是明朗,「你不給我生孩子,你想給誰生,當今皇上,還是季臨客?」
他扣在她腰間的力道驀然更重,深沉的眼眸里漸漸瀰漫出猩紅之色,「讓我來猜猜,你詐死離開皇宮,肯定是不想與皇上多有糾纏。而天南地北天陳國地方這麼遼闊,你偏要選擇南荒,還選擇了千山鎮,離我管轄區最遠的一個小鎮。你說,你是不是來這裡找季臨客的,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拒婚了,想來舊情復燃,你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