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番外:乖乖……聽話,喝葯。

319,番外:乖乖……聽話,喝葯。

319,番外:乖乖……聽話,喝葯。

心動的那一剎那,萬劫不復的齒輪,便已經開始轉動。

……

夜色暗沉,連綿不絕的大雨從天上斜斜的傾泄下來,打落了初春剛長出來的枝頭嫩芽。

屋外的溫度極低,濕意很重,屋內燒著炭火,但躺在榻上的人,細長白嫩的手指指尖依舊泛著冷意。

她就像是冰凍人一般,不僅手不會暖,連小腳也很涼。

只是光潔的額頭滾燙的很,唇色慘白慘白的,眉心緊緊的蹙著,看起來很是難受。

男人將手裡帕子的水擰乾,溫熱的大掌瞬間就冷卻了下來。

他卻是面不改色的將帕子攤開,敷在榻上女子的額頭上。

有人在他的身旁站著,看著男人對榻上女子細緻入微的照顧,眉頭皺起。

「主子,天冷,這種粗活不如讓屬下來做罷。」

「不用。」

慵懶的嗓音從男人的口中緩緩溢出,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沒有多少情緒。

他問,「靈兒配的葯熬好了么?」

下屬道,「葯已經熬好了,屬下已經遣人將葯送了過來,並且把葯湯放到了外頭的桌子上。」

男人嗯了一聲,之後便運起內力,為榻上的女子揉搓著手,漸漸的,她冰涼的手慢慢的有了溫度。

男人將她的手捆在厚重的棉被裡邊,又專心致志的為她揉搓著腳踝。

她的腳比她的手更冷。

好在男人懂一些通血的穴道,按揉了片刻之後,她腳上的溫度便有了一點點的回暖。

可下屬看不得男人這般屈尊降貴,硬著頭皮出聲道,「主子,婧姑娘素來與您不對付,便是您為她做過再多的事,她也只是記著您的不好,您這般,又是何必?」

也不止是一次了,婧姑娘不是個安分的人,睡覺的時候總喜歡踢被子。

他跟在主子身邊,天氣稍冷的時候,不論是下雨天或者暴雪天,不管再晚主子都會親自來丞相府一趟。

誰都勸不了。

主子照顧過婧姑娘多少次,他都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的,可偏偏主子又不肯讓婧姑娘知道。

婧姑娘不待見主子也就罷了,偏上還很排斥主子,語言上的暴力,一點也不含糊,主子這般待她又是何必……?

他這個外人看了都心寒,主子自己沒感覺的么?

這裡的燭光微弱,因為是獨立的院子,加之李家大小姐,最不喜的就是晚上有人來巡視打擾。

所以府中的人並不知道,李婧兒的院子里,除了她還有其他人。

同樣的。

也無人知道,她的身子已經受了風寒,額頭的溫度滾燙的驚人。

男人生的很好看,不同於容隱的淡漠絕美,也不是李初然的清冷俊逸,他是邪魅的,妖孽的,微微一笑間,邪氣十足。

他幫她揉搓的腳踝漸漸有了溫度,男人用乾淨的加絨的手絹纏住了她的腳。

然後捆在棉被裡。

男人風度翩翩,凈了手之後便道,「把葯端進來。」

下屬見他不答,抿了抿唇之後便出去,將湯藥端了進來。

初春的溫度還很低,湯藥剛從五王府送過來,如今葯已經涼了很多,剛好可以入口。

男人接手,給她餵了一口。

李婧兒只是發燒,意識很迷糊,但本能的反應還是有的。

他喂她她就喝,但葯汁太苦,她皺著眉頭嗚咽了一聲吞咽下去之後,便再也不喝了。

男人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隨即笑了笑,唇角挑起的弧度有些輕浮,而又格外的令人生艷。

「乖乖……聽話,喝葯。」他低聲,嗓音溫柔而強勢,「不然本王要吻你了。」

李婧兒對他的聲音很敏感。

她的眉頭皺的更緊,比喝葯還要更加的排斥。

她醒不過來,因為被人餵了迷,葯,腦袋渾渾噩噩的。

男人暗啞的嗓音依然盪在耳邊,如同寂靜的深夜裡飄蕩著的詭異的聲音,令人心中恐懼怵然。

李婧兒的手,下意識的揪緊了手中的棉被,她聽不清楚男人在說些什麼,過了片刻之後。

她的唇舌便被人撬開,溫燙而苦澀的葯汁渡了進來,她本能的抗拒,卻是被人用力的糾纏著舌尖,炙熱滾燙。

如果沒有苦藥味的話,這倒像是一個吻,屬於那個人的吻,纏綿而熱烈。

不斷有葯汁渡進來,不斷的被人席捲著口腔,李婧兒揪著棉被的手越來越用力,面色因缺氧而愈發的蒼白。

過了良久,男人火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一下,隨後戀戀不捨的退出。

一切消停下來。

她也跟著安靜下來。

藥效很快發揮了作用,她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

窗外的雨還在下,不知男人在屋裡呆了多久,濕毛巾擰了多少次,搭在女子的額頭上,只是天快亮的時候,他的下屬道了一句,主子,該回府了。

男人運起內力使得掌心溫度正常。

他摸了一下李婧兒的額頭,確定溫度退下來了,才緩緩的收回手。

「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他深深的凝了躺在榻上的女人一眼,「讓靈兒好好照顧她。」

穆誠(下屬)道,「東西屬下已經都收拾好了,炭火也留下來給婧姑娘,事後姑娘問起來,靈兒會代為圓話的。」

男人嗯了一聲,沒再說話,看了李婧兒一眼便走了。

天馬上就要亮了,丞相府的戒備也不低,他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堂堂丞相府撒野。

畢竟,還沒有到時候。

……

…………

李婧兒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暈暈沉沉的,嘴巴里還有一絲苦澀的藥味。

她的手撐著床榻坐起身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后,臉色頓時就有些變化。

似是想到某一種可能,她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

婢女靈兒恰好端葯進來,見李婧兒連外衫也不披上一件,忙放下手裡端著的葯,就衝過去給她擁好被子。

「小姐,你還病著呢,這會不好好躺著是要做什麼?」

李婧兒掃了她一眼,「我病了,所以你給我餵過葯?」

「當然啊,奴婢可是服侍了小姐一整夜的人,只是昨夜雨下的大,又那麼晚了,大夫來不及請,奴婢就自己給小姐抓了一帖葯。」

靈兒的表情很自然,「小的時候,奴婢常常受風寒,娘親一般不給奴婢瞧病,唯一瞧過的一次,就是在大冬天裡,奴婢發高燒退不下,娘親就用冷水帕給奴婢退熱,順道抓了一帖葯來,就那麼一次,奴婢自然要好好背下來,以防萬一了。」

靈兒是李婧兒從街市上買回來的丫頭,父親早年病死,娘親後來也病死了,無家可歸,徹底成了孤兒。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被人販子給盯上了,便被扣起來,押到集市上去發賣。

剛好那日,李婧兒出去閑逛,無意瞧見那些人販子對著靈兒拳打腳踢的,還把她打出血來了。

李婧兒最看不得這種事情,當即就把靈兒買下來了。

她知她出身苦,這些年陪在她身邊,也是盡心儘力的,忠心耿耿。

雖然覺得,昨夜那男人的氣息很真實,但也不排除,是夢境的可能。

李婧兒微微蹙了眉頭,隨即便恢復了常態。

她拍了拍靈兒的肩膀,「我李婧兒的婢女,還能比旁人差到哪去,趕明兒你不想留在李府了,你就開一間藥鋪子,生意肯定熱火朝天。」

說完就重重的咳了好幾聲,靈兒忙給她倒了熱水,替她順氣。

「小姐不舒服就別說話了,奴婢給小姐煮了粥水,等小姐洗漱之後就可以喝了。」

李婧兒咳得兩眼淚汪汪的,朝她咧嘴一笑,「我的貼心小棉襖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我要是男人,咳咳……」

喉間又是一澀疼,她咳了好一會才勉強把話說出來,「我要是男人,准把你給娶回家。」

靈兒嗔了她一眼,「小姐生的美若天仙,都已經是禍害了,若是成了男兒身,還不得把京都里的姑娘都禍害完了!」

李婧兒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禍害女人好啊,小爺要是禍害起你們來,肯定能讓你們快樂無比,那感覺,就是比自己,被人禍害的要強。」

「小姐你真的是……!」

靈兒的面色除了羞紅了些,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嗔笑著給李婧兒準備洗漱水去。

李婧兒收回了視線,緩了一下喉嚨的灼痛感。

收回來的目光卻緩緩的定在了,榻前的這兩個火爐來。

因為她時常生病,所以李丞相曾讓她習武,只是她沒有李初然那份天賦,習武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

到了最後也便就會點拳腳功夫,可能連府中的家丁都打不過。

但她的身子底好,只是生活習慣不大好,老是感冒發熱,所以每到冬日裡,李初然都會給她備上暖爐。

但他也說了,不能太依靠這個,也便只有在最冷的時候,才會准允下人,給她把暖爐搬過來。

如今已是初春之季,雖然下過了雨,溫度驟減了許多,但也不至於,一下子給她折騰兩個來,除非……

她的眼眸冷了幾分,「靈兒,去看看,哥哥留給我的暖爐,還在不在庫房裡。」

靈兒的眼神閃了閃,才回過頭來,跑到李婧兒身邊,「小姐,這就是公子留下來的暖爐,昨夜小姐高燒不退,平日里小姐病了,又不喜歡與老爺和夫人說,奴婢不敢忤逆小姐,可又心急,而且小姐還一直說冷,奴婢太衝動了,只能將暖爐搬過來,給小姐暖和身子了。」

她朝李婧兒跪了下去,「是奴婢自作主張,還請小姐責罰。」

李婧兒,「……」

她深深的嘆了一聲,揉了揉眉心,許是五王容安太久沒來過,弄得她都恍恍惚惚的,做什麼都覺得是他陰魂不散又來了

「起來起來,」李婧兒擺了擺手,「我看起來像是十惡不赦的人么,你動不動就下跪求饒的?」

靈兒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小姐……」

李婧兒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是被她蹂躪的不堪重負,頓時嘴角一抽。

「好罷我是,趕緊起來,大小姐我餓了。」

用過早膳,靈兒勸她喝葯,李家大小姐是不喜歡喝葯的,而且是非常抗拒喝葯的。

她各方面都好,古靈精怪的很是討人喜歡,嘴巴也甜。

最重要的是,她性子雖然活潑好動,但一般不挑事。

眼看她越漸長大,性子越是輕浮,隱隱有市井流氓的真傳,語言上也像個無賴,可卻又讓人喜歡的不行,李家長輩對她又愛又恨,無可奈何。

可她也有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不喜歡做的事情,對方若是強行逼著她去做,她會反過來,給那人洗腦,然後依著她的心情去做。

「良藥苦口利於病,小姐,求您了,就喝了它罷。」

「是葯三分毒啊寶貝。」李家大小姐一個眼神挑過去,不顧喉間發疼,一本正經的睜眼說瞎話。

「像我這麼心地善良的姑娘,就是不喝葯也是有菩薩護著的,何須你來擔心」

「可是小姐……」

「嗯?難道你覺得我心底不善良,所以菩薩不會來護著我?」

「不不不,小姐絕對是好人,菩薩自然會護著小姐的,但是……」

「那不就對了。」李家大小姐打斷對方說話的表情十分認真。

「我有菩薩護體,那你還煮這葯給我做什麼,這樣浪費了多少柴火,浪費了多少精力暫且不提,你瞧瞧你一個大好青春的姑娘家,如此心狠手辣毀了乾柴燒了烈火的,你知道買下乾柴有多貴么,都還沒有出嫁呢,你就這麼敗家,那萬一是出嫁了,你肯定就是散盡家財的料啊――」

奴婢,,奴婢,,靈兒睜著一雙大眼,腦海中轉了無數個念頭,最後欲哭無淚,誠惶誠恐的認錯,「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沒有想散盡家財……」

李婧兒唇一斜,剛想繼續給靈兒姑娘洗腦。

話未出口,屋外便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淡淡的,略帶笑意。

「別聽她忽悠。」

那人俊美的臉上溫和淡然,他朝著她們走過來,靈兒戰戰兢兢的端著湯藥,給他施了一禮。

「奴婢見過公子。」

李初然嗯了一聲,把她手裡的湯藥端了過來,「你先下去罷。」

靈兒抹了抹眼淚忙俯身撤退。

李婧兒臉上的表情收了收,她不自覺的摸了摸俏挺的鼻尖,「哥哥。」

李初然將手中的湯藥遞給她。

「病了還不老實,趕緊喝葯,涼了就更苦了。」

李婧兒默。

天底下,若問誰能降得住李婧兒,唯有李初然。

他讓她做什麼,她基本上不拒絕,抬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副好商量的問。

「葯的味道難聞,我想一邊吃冰糖葫蘆,一邊喝葯可不可以?」

哥哥的笑容很好很溫柔,「你覺得可以不可以?」

李婧兒瞬間就像是癟了的氣球一般,乖乖的將碗里的葯喝了下去。

和靈兒糾纏的有點久,葯都不燙了,所以格外的苦,李婧兒喝的頭皮發麻。

她的表情越發的英勇就義,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李初然笑了一聲,接過她的碗,便將手中藏著的冰糖葫蘆給她遞了過去。

李婧兒眼眸一亮,接過冰糖葫蘆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贊了一聲,「我就知道,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李初然沒理會她的誇讚,「下次再生病,我就送你臭豆腐。」

李婧兒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李初然敲了敲她的腦袋,「馬上就要及笄了,你的形象還能更差一點么?」

李婧兒很自然的回應,「形象這種事情,就和做壞了的包子一樣,非外力可以拯救,除非……踩扁重造。」

李初然,「……」

李婧兒笑眯眯的看著他,「哥哥,你在外面住了那麼久了,應該,習慣了罷?」

李初然嗯了一聲,算起來,他在外頭住了也有好些個年頭了。

剛開始搬出去的時候,眼前這個小丫頭雖然沒說什麼,但的確是紅了眼,看得出來,她的不舍。

李初然沒有把話題深入。

「別想轉移話題。你都快及笄了,便是父親不急,娘親也應該會儘快將你嫁出去。」

她的名聲實在的確還不錯,但那也是她自己粉飾的太平。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熟識她的人簡直不能再清楚了。

眼下她一張臉還長的不錯,年紀也剛剛好,若是再年長一些,便是嫁出去了,也不會得到夫家的尊重與認可。

李婧兒咬了咬糖葫蘆,聞言便頓住了表情。

「為什麼啊,哥哥你都沒有嫁出去,幹嘛要我先嫁,要嫁你嫁,我不嫁。」

李初然,「……」

似是想到了什麼,李婧兒道,「而且,爹爹時常提起的,百里連什麼……就是那個姐姐,不也是及笄的時候,大義凜然的拒絕了大理寺卿的求娶么,那可是皇上想要賜婚的,她連聖旨都敢抗,爹娘都還沒有皇上老頭凶神惡煞,我肯定可以拯救自己婚事的。」

李初然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變化不是很大,稍縱即逝。

李婧兒一心撲在自己的情緒里,也沒有來得及發覺什麼,他便已經收斂好了表情。

「她和你不一樣。」

李初然看著她,站起了身子來,「我還有事,你生了病記得喝葯,明日我再來看你。」

李婧兒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見他轉身要走,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站起了身子。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慢慢的走出了院子,漸漸的,遠離了她的視線,最後……

消失不見。

她的喉間溢著葯汁的苦味,口腔中卻是瀰漫著糖葫蘆的甜味。

眼睛微微的乾澀,眨一眨的時候,有些疼,很久沒見到哥哥了,他還是……

一如既往的疼她

果然,是好哥哥。

……

…………

院子里安安靜靜的,李婧兒忽覺得無趣,轉身便回了房間。

她剛吃完手裡拿著的糖葫蘆,洗了洗手就想嚮往榻上一滾,好好的睡一下。

是葯的作用,容易讓人犯困。

誰料她剛轉身,床的一角還沒有挨及,便有人從房門那邊緩步踏進,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來。

李婧兒的神色很微妙,唇角還無意中沾上了糖葫蘆上邊的糖漿。

她不知道,所以轉身回看的時候,凝重戒備的表情上,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男人的腳步沉穩,淡定。

與他的人不一樣,他整個人就是妖邪的化身,無時無刻不具備著攻擊的力量。

誰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被他突然狠狠的咬上一口,直到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她的表情滑稽,可男人的眼眸卻是驟然一沉。

李婧兒對他的到來見怪不怪,但不能說,已經習慣,只能說,是在激烈的反抗中,慢慢的學會了忍耐。

瀲灧的唇瓣微微牽扯開,她雙手環胸,譏嘲的看著他道。

「王爺看起來總是那麼的清閑,三番兩次不顧主人意願,造訪我的門下,你到底,有沒有點王爺風範?」

她雙手環胸,他一個上前就伸開了雙手,毫不客氣的擁住了她嬌小的身子,肆意的涉取著她身上的芳香。

李婧兒的眼眸一顫,身子陡然僵住。

五王容安勾唇冷笑了一聲,「他來過?」

李婧兒反問,「你屬狗?」

「只咬你。」男人將她唇邊沾上的糖漿舔乾淨。

李婧兒欲要掙扎,他卻漫不經心的退了出來。

然後微微抬首,靠近她的額頭,貼了上去。

那裡的溫度已經正常了。

他柔美的唇線挑了挑,便聽李婧兒道,「怎麼,今日想走柔情風?」

五王容安並沒有移開,額頭依舊貼著她的。

「病還沒有好,你就開始伶牙俐齒,不怕吃虧,嗯?」

李婧兒恨透了他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唇角扯開,她眯眼冷笑。

「如果你不威脅我,我怎麼可能,會敗在你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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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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