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顧先生怒極訓妻,徐伽眼淚汪汪的挽留...
125.顧先生怒極訓妻,徐伽眼淚汪汪的挽留...
空氣里靜的無聲,霍曼臣的指尖捏著那疊照片凝視,為什麼照片里的人變了?那個被顧蕭言抱在懷裡的女人又是誰?
「你們當時既然在現場,為什麼不動手?」再開口,霍曼臣的眸子里已是一片猩紅霧氣,銳利懾人的目光直指對面被派去的那些人,拿著照片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的發抖。
當初派他們跟著徐伽,原因是代替自己跟著她,另一個原因無非也是她有什麼困難危險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現在呢?
她被人打成了窟窿他們就帶回了一疊破照片?
身側一道陰影壓了下來,男人筆直的蹲下來仰頭望著他道,「霍先生,她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並沒有什麼危險。」
霍曼臣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目光仍是狠戾的望著對面的人,幾分鐘后才開了口,一字一頓道,「把他們送出國外,凡霍家的公司範圍,包括和霍家來往的公司,都不許他們進!」
這一番話,無疑是讓他們舍了z市的家業,去了國外,不能繼續跟著霍家辦事,他們又該怎麼過活?
說到底,霍曼臣還是心軟。
「再去調一些能幹懂事的人過來。」霍曼臣開口吩咐道,殊不知他的心卻慌的要命。
到底消息不便,即便得知了徐伽的命沒有大礙,卻連想要去言家看看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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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伽醒來已經是三天後,醒來的時間有些不巧,剛剛好在午夜十分,周圍靜的連蟲叫的聲音都沒有,才剛有了意識,胸口處便傳來了一陣陣痛感,這滋味不好受,她連翻身都翻不了。
幾秒鐘后,腦中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那場婚禮,還有...俞涼夕....
她身上的痛是因為受了槍上?女馬蛋!電視劇里那些受了槍傷還能自己把子彈挖出來的男人們果然都是騙人的!
以為喊兩嗓子就沒事了,這太扯了。
她想開口說話,可長時間未喝水嗓子早已乾裂的說不出話來,小手勉勉強強的伸出被窩,用了全力才把一旁的杯子摔在了地板上,做完這一切,卻覺得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目光掠過了手背,等等。
這是什麼情況?
手背上都開始長白皮了,小女人盯著看自己手背上的粗躁感,心裡一陣酸楚傳來,她是躺了多久,怎麼手就變成這個樣子?
她杯子摔碎的時候,顧蕭言剛剛洗完澡,自從她受傷以來,顧蕭言的房間便搬到了她旁邊,即便晚上時不時的想過來,也方便一些,照顧她的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整理自己,好不容易抽著半夜洗個澡,卻不想從她房裡發出了這麼刺耳的聲音。
來不及換衣服,顧蕭言只圍了條浴巾便往她房間里沖,燈一亮,一眼就看到那些玻璃碎片在地板上,小女人的表情有些痛苦,抱著自己的小手似乎在哭,顧蕭言大步跑了過去,試著柔聲道,「小伽?你醒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讓我看看。」
男人的裸上身突兀的出現在徐伽的頭頂,有一剎那,徐伽以為自己看錯了,閉了閉眼,卻發現眼前的場景是真的,「我想...喝水。」
直到溫水流過了她的嗓子,她才有了力氣說話,斜斜的睨了眼身旁的男人出聲道,「顧先生還真是喜歡在家都不穿衣服。」
顧蕭言一頭霧水的望著她,直到女人的目光涼涼的繞著他的上身跑了一圈后,他的面色也絲毫未變,「剛醒就有力氣在腦子裡想這麼污的事情,看來腦子並沒有壞。」
女人瞥了瞥嘴,只在心裡腹誹,你腦子才壞。
「既然沒壞,那你逞什麼能,玩什麼美人救美?!」手指尖傳來一絲痛感,顧蕭言略帶懲罰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嘴角下沉的厲害,他很不高興,「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對面有槍指著你,你還往前沖?你是有幾條命?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做著些不靠譜上道的事情?嗯?」
「你是想著,讓我提前喪妻,好另尋個新歡了對吧?」
「你敢——」徐伽小臉兒皺著驚呼,卻不知道抽到了傷口處的哪根筋,疼的她直咧嘴。
總不能告訴他,她受傷是個意外吧?
徐伽憤憤的瞪著他,一張病態的小臉兒上怒氣沖沖,緊咬著嘴唇,卻一句話都不說。
顧蕭言低了低身子,湊在她耳邊道,「不想我找新歡,那你就別做這些個事情來惹怒我,徐伽,我可不管俞涼夕的死活,如果你再因為她受傷,那我就親手對付她,懂了?」
話音落下,男人起了起身,吻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旋即轉身朝門外走去,「我換件衣服,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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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醫生來的很快,就在客房內,教授來看過之後才鬆了口氣,只囑咐她好好養著便可,等再過幾天便可以回z市。
醫生走了以後,言聽說便推門而入,一身的藏青色絲質睡衣,框架眼鏡架在鼻翼上,好像和平常的他有些不同,看到她醒來,言聽說這才開口笑道,「你再不醒來,只怕你家顧先生就把我家拆了。」
顧蕭言拿著小勺子正往徐伽的嘴裡喂粥,好幾天沒吃東西,現在也只能吃點流食了,看到他來,徐伽的眼中倒是沒表現出怎麼不高興或者諷刺的神情,只是拿手擋了擋顧蕭言送來的白粥,目光轉轉落在對面人身上,聲音有些惋惜,「真不知道涼夕看上你什麼了,可不管她曾經看上你什麼,只怕這一回,她對你再也不會存任何想法了吧。」
「言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是真心想娶她的,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辦一場秀來給她看,總不至於就是為了讓她信你或者做戲給白小姐看的吧?」徐伽聲音很慢,卻說的透徹,「不管你心裡想對付的那個人是誰,現在你都成功了,愛情那麼美,少點兒套路吧。」
女人揚了揚手,目光凝落在顧蕭言身上,話音卻是對著另一個人,「你走吧,別打擾我享受我先生對我的照顧了。」
如果說在看穿了這一切以後,徐伽還在他身上浪費力氣的話,那才是真的白痴。
顧蕭言公事忙,和她常常在白天也見不到面,現在她不僅可以每天看到他,而且還能讓他細心貼心的照顧自己,也不虧,女人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滿臉都寫了三個大字——
你好帥!
徐伽一臉花痴的喝過了顧蕭言喂來的粥,一時沒控制,大半碗便沒了,顧蕭言起身收拾碗想要端出去,卻被身下的小妻子一把抱住,聲音低沉,「碗放著就好了,不是會有人來收么。」
男人的身子僵硬了幾秒,直直的站在原地不動。
徐伽有些失望,抿著嘴角抱怨,「顧蕭言,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對言聽說的態度不好?我知道他是你們家人,可他再是你們家人,他這件事情也做的不上道,你不要為了他跟我生氣好不好,你看你從他進來以後你就沒有跟我再說過話了,你這樣,你這樣和木頭有什麼區別?」
顧蕭言的嘴角抽了抽,看來是養好了,記憶力這麼好,不過她還是記錯了,「我不是從他進來不跟你說話的,我是從踏進這裡開始就不跟你說話的。」
女人的手臂僵了僵,輕聲「啊」了一聲,「為什麼啊?」
「為什麼,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徐伽,你的任性總得有個限度,我知道你徐家現在就你一個寶貝了,可你不能把你單身獨立的那一套直接拽來用在我的身上,你不是一個人,你是我顧蕭言的太太,我既然娶了你,也就沒什麼別的心思再娶,你將來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你不分場合的任性,連有危險都不知道避一避,這一次我救不了你,下一次你又能保證我一定可以救的了你么?」
「女人的任性得分場合,你場合對了,任性就是可愛天真,場合錯了,那你的任性就是蠢。」
徐伽被他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小臉兒才貼在他的襯衣上委屈道,「那...那我現在讓你不生氣,你會不會覺得我任性?」
聞言,顧蕭言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眸光溫柔,「你看,我的話才剛說完,你就開始犯蠢了。」
徐伽,「...」
他這分明就是拐著彎罵她蠢!
他還真是個人精啊,哪裡是什麼狐狸,比狐狸都賊!
徐伽懂了,原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夫妻間的小吵小鬧如果解決不好,那很容易就變成大吵大鬧,接著冷戰,接著走上離婚的道路了。
小女人使勁把臉往他胸口處挪了挪,兩隻小手死死的環在他腰上,緊緊的抱著,「你別走好不好,那你就在我這生氣,你要生多久?1分鐘還是5分鐘,我都給你。你別不理我嘛...」
「我才剛剛病癒,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忍著疼在這裡孤孤單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