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好吧,你走吧走吧,我就當自己嫁錯了人...
126.好吧,你走吧走吧,我就當自己嫁錯了人...
小腦袋使勁往他身上塞,兩隻小白手抓的越來越緊,越來越靠上,似乎摸到了一塊冰冰涼涼的東西,手指繞著那東西轉了一圈,直接停在那...
顧蕭言沒有看到她的臉,都能覺得她一副可憐兮兮說盡軟化求饒的樣子,長臂伸了伸,用了些力氣才把她的小腦袋從自己身上脫離,男人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這麼素凈的小臉蛋,怎麼看也不像是哭過的樣子,光打雷不下雨?
「你不是哭了?」顧蕭言的聲音沉了沉,不為所動,一副冰山模樣斜睨著她看,「剛剛哭的那麼可憐,現在就讓我看這個?」
轉眼間徐伽的小嘴便嘟了嘟,「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好吧,你走吧走吧,你這麼沒同情心,看來你以後也做不成一個體貼的丈夫了,我就當自己嫁錯了人。」
「唉...」
話說盡,便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旋即鬆開了放在他腰間的手,自己躡手躡腳的重新躺回被窩裡,還背對著他。
顧蕭言的眸子亮了亮,得,這還跟他玩起了感情牌?
「一個體貼的丈夫身邊,也需要一個體貼的妻子,你可以時時當孩子,可不能永遠當孩子。」顧蕭言的眸光深沉,握了握想要伸出去的手,輕聲道,「你好好休息,我晚點過來。」
腳步聲不急不緩的走了出去,門又輕輕的落下,徐伽的心裡不是滋味。
做個女人可真難,得扮演孩子,妻子,偶爾還得當他媽,怎麼這麼累?
從她醒來以後,便沒有看到俞涼夕的身影,顧蕭言在氣頭上,她又不敢張口去問,徐伽拿出電話撥給她,關機了,她心裡有些惆悵,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
鬧婚禮傷人這麼嚴重的事情宋翊安都能做的出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逼急了所以得不到便要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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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平靜的海面上,一絲波瀾都沒有,沉靜的像可以容納百川。
只有時不時輕微的起伏提示著人們正處於海上,俞涼夕醒來的不是時候,一睜眼便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之前的記憶在幾秒鐘之內霎那回憶了起來。
「醒了?」一道突兀的男聲讓俞涼夕驚了一下。
「你坐在那做什麼?」目光繞在他身上,涼夕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一瞥,讓宋翊安著實有些受傷,目光淡如水,又事不關己的冷漠,他是陌生人么?
「看到我,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么?」宋翊安啞著嗓子開口道。
她睡了多久,他就在旁邊守了多久,這女人睡著的樣子,他很不喜歡,聽不到她的聲音,他更覺得難受。
這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對自己的前任還念念不忘,可對方卻早已甩你八萬里。
俞涼夕低著頭不說話,腦子卻從混混沌沌的狀態里脫離,逐漸清晰起來,小伽...小伽好像受傷了。
可她阻止不了。
俞涼夕不說話,宋翊安煩躁的一隻手脫掉了外套,旋即大步邁到了她身邊,隱忍著怒意問道,「你這樣不跟我說話,是在跟我鬧脾氣還是怪我擾了你的婚禮?」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女人慢條斯理的回答著。
「好,好,好,你怪我。」男人陡然起身,跨步走到外套旁把內兜里的手機拿出來,劃開,遞到了俞涼夕的眼皮子底下,「你好好看看,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女人才是言聽說的正主,白嫿!」
「你真以為他想娶你?別天真了。」宋翊安用一種近乎悲涼的眼神望著她,他多想好好的把她叫醒,讓她相信她是看錯了人。
女人的視線凝視在手機屏幕上,原來就是她啊。
近半分鐘的時間裡,她都秉著呼吸,試圖想從自己心裡找出一絲撕心裂肺的痛感,可是…
沒有,什麼都沒有,有點空,卻又有點安心。
「看清了嗎?」宋翊安重新坐回她身邊,柔聲道,「我不否認我曾經對你的傷害,可是你要嫁給他的那個時候我慌了,整個人都慌了,他不是可以照顧你的那個人,他在騙你,他…」
「我知道。」
「什麼?」宋翊安花了一分鐘來理解她口中的『知道』到底是什麼含義,「你什麼都明白,你還把自己作死?」
作死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死,可是當言聽說提出婚禮的時候,她又難道不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去應對么?
這場婚禮,她父母毫不知情,言家態度早已經說明很多問題,她不是一個開放的人,當初醉酒後的那一次她後悔極了,婚禮不過是那次放縱過後的附屬品罷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比別人要困難許多,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她…
女人的眼眶有些濕,陡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質問道,「徐伽呢?她怎麼樣了?」
一抹淡笑隱匿在男人的嘴角,嘲諷道,「你還有心情擔心別人,她有顧蕭言在,好的很。」
聽到徐伽沒事,俞涼夕像放心了似得靠在身後的靠墊上,剛剛沒有感覺,現在卻覺得全身無力頭也暈的很,女人眼巴巴的望著他小聲問道,「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飯,她快餓死了。
宋翊安明白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朝外邊走去,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回來時手裡端了幾個菜和米飯,都是她喜歡的菜色。
「過來吃。」東西被放在桌子上,這才對膩在床上的女人開口道,俞涼夕下了床,吃飯的速度倒是很快。
看著她的吃相,宋翊安這才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哪有人被棄婚了還能吃的這麼開心?
一餐過後,俞涼夕才有點力氣跟他說話,「我們這是在哪?」
「海上。」
聞言,女人倒吸了一口氣,噠噠噠的跑到甲板上,果然…
一望無際的海平面。
「宋翊安你是不是有病?把我帶到這裡是準備把我喂鯊魚了嗎?」女人的長發四處飛舞著,搖曳著,風中傳來了男人低沉濃重的嗓音,「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把你丟到海里喂鯊魚。」
涼夕不屑的冷哼,餘光卻撇到了海里那個…外來生物,我天,真有鯊魚!
什麼都別想了,乖乖回去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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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男人會跟她講盡了大道理,磨破了嘴皮子,可是之後的相處卻讓涼夕覺得他更像一個自閉症的小男孩,有時候可以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盯著她看,有時候一整天都看不到人,晚上也不在她這裡留宿,在海上待了兩天,俞涼夕忍不住了,怒氣沖沖的跑到他房間里,張口便喊,「我們還要在這待多久,才能回陸地上去?我很不喜歡這。」
她進來的時候,宋翊安正沖了澡從浴室里走出來,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
「你,你,你,幹嘛?」女人口不擇言的說道,當下便轉了身背對著他,看到他這麼赤身果體的樣子,大概也只有那麼少數的幾次,雖然每一次都沒有仔細看,可是大概的輪廓還是記得的。
只不過這一次好像比之前看到的要壯很多,難道他轉型往肌肉男的方向發展了?
涼夕抿了抿嘴唇,怎麼覺得有些干呢?還有這心臟跳那麼快又是怎麼回事?
「好了,轉過來吧。」宋翊安略帶失落的聲音傳來,正端著杯白水在喝,眼神連一點兒餘光都不分給她,一件純白體恤衫都能被他穿的那麼有型。
「你在看我?」涼夕的視線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宋翊安不動聲色的便望了過來,「你這麼看我,是幾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涼夕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和他對視,「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陸地?天天在海上我整個人都要暈死了。」
現在比以前要好的多,以前她有一陣子身體很不好,一坐船坐車都會暈,現在待了兩天,已經是極限了。
宋翊安不說話裝深沉,只是抬頭看著她,眼神幽怨,半晌后才收回目光,涼涼道,「等你想清楚的時候。」
再好的脾氣,總有被磨光的那一天,宋翊安是這樣,俞涼夕也是這樣,「你是擔心我再去找言聽說?」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我可以回答你,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