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秦姍發難(修)
段如瑕經過秦彪一事在秦府也有了些地位,秦府的一半家產被充盈國庫,資金又有少半部分被秦彪貪了,目前日趨落魄,卻又不得不挑出錢來給段如瑕。
秦深以前是不知道段府寄養在他家的庶女段如瑕僅僅是個丫鬟,而當初段林修可是囑託自己要好好待她,當時杜氏求他將段如瑕交與她安置,杜氏向來行事謹慎,秦深就沒多懷疑,再加上每每段府管家來探望時段如瑕都是光鮮亮麗的模樣,時間一長,自然就淡忘了這件事。可現在一看,段如瑕哪裡是寄養在他家的,說是賣給他家為奴都不為過,秦深一時間氣得不行,直接收了杜氏管家的權利,交給了他的一名妾室。
杜氏經過這一次,可謂是元氣大傷,急急寫了幾封信交給了身邊可信的奴才去交給段府的大夫人水氏,可半個月過後,奴才卻是鼻青臉腫的回來的,水氏不但沒看她的信,還讓奴才給她帶話,讓她別再找她了。
杜氏經過水氏這一氣,沒過兩天的倒床不起了,偏偏秦深因為段如瑕的事在生氣,愣是不來她的院子,弄得杜氏天天以淚洗面,和秦姍說這說那,無非是水氏的過河拆橋,秦深的不念舊情和段如瑕的老謀深算。秦姍不耐煩的打斷了杜氏
「娘,你就別哭了,哭的我都煩死了,你放心吧,我絕對會替你報仇的」
杜氏一聽她的話,淚一下子就止住了,還有幾滴轉在眼眶,倒頗有幾分美意,「你有什麼辦法?姍兒,這段如瑕可沒當初那麼好對付了,娘能察覺得到,李氏和你二叔的這件事肯定就是她的連環計,生生將那李氏和你二叔送走了,你不過才十五歲,如何斗得過她?」
「娘你這是什麼話!段如瑕比起我來還小了兩歲,我難道鬥不過她?你放心,我絕對會在段府派人來接她之前讓她消失的!」秦姍面露凶色,渾身散發出的冷意竟讓杜氏有些害怕,若說段如瑕十三歲就心機頗深,那秦姍不過十五歲就如此歹毒二人也是一半一半了。
段如瑕得到了秦深的重視,一夜之間從丫鬟變成了小姐,往常笑她欺負她的丫鬟僕人們瞬間傻了眼,臉皮厚的,三天兩頭跑她的院子,送些上好的粥飯,臉皮薄的,見到她也就繞道走。
綠撫和段如瑕交好,秦彪的遺孀張氏得知此事,為了討好段如瑕,便將綠撫送到了段如瑕身邊做事,李氏和秦彪的事情多虧了綠撫的幫忙,二人相依為命,感情甚好。
……
段如瑕本以為一切都安定下來,往後只要等段府來接走她,卻沒想到秦姍會就此發難。
一天清晨,段如瑕還沒睡醒就被門外的嘈雜聲吵了起來,段如瑕不耐煩的揉了揉眼睛,準備開門詢問綠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還沒走到門邊門就被一把推開,綠撫冷汗涔涔的沖了進來,將一個錢袋遞到她手中,竟然重得驚人。
段如瑕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綠撫,「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慌亂?」
「小姐,你快跑吧,奴婢聽丫鬟們說吳管家死在西院的池塘邊了,有人去衙門報案,說是親眼看見了小姐你殺人!縣令這會兒估計正帶人往這邊趕呢,您快跑吧,這裡面的錢是最近老爺賞的,離秦府不遠處有個專租馬車的地方,小姐你立刻趕馬車回京城,段老爺不會不管你的。」
段如瑕細心聽著綠撫的話,問道,「那報案說看到我殺人的丫鬟叫什麼名字?」
「她叫榮華,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哎呀小姐你別猶豫了,趕緊,奴婢帶你從後門走」
綠撫抓住段如瑕的手就想帶她出門逃命,誰知一出門就撞上了身穿官服的縣令王允。王允是秦深的好友,曾來過秦府做過幾次客,所以段如瑕有印象,聽說王允斷案不錯,鮮少有糊塗的時候。
段如瑕見到王允帶著一干衙役氣勢洶洶的來了,絲毫沒有慌亂,反而笑著向王允問好。王允聽到是這個段府庶女犯了案,當時是有些糾結的,畢竟段林修這個大名鼎鼎的驃騎大將軍他一個小縣令可惹不起。
不過轉念一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段如瑕還能大的過天子?這麼一想,王允安心了,這才來尋段如瑕,沒想到正撞上她想逃跑,這下子王允連恭敬都懶得恭敬了。
「呦,段姑娘這是想畏罪潛逃啊!」王允陰陽怪氣的開口,面上滿是諷刺,綠撫護主心切,氣的臉直泛紅,段如瑕眼珠一轉,也沒生氣,淡淡道「王大人這是什麼話?我又沒罪,何來潛逃一說?我不過是聽綠撫說松酥齋新出了一款玲瓏酥,很是好吃,就想去買點來解解饞的,誰知道王大人正好來了。」
王允冷哼一聲,誰都聽的出來段如瑕信口雌黃,可如今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王允揮了揮手,「段姑娘牽扯一樁人命大案,來人,給我帶走!」
「我自認清清白白,自然會跟大人回去證明我的清白,只是我還未曾梳洗,大人總不會連這點時間都不肯給我吧。」段如瑕將手裡的錢袋還給綠撫,淡笑著看著王允。
見她如此淡定自若,王允心中有點沒底,派人在門外候著,等待段如瑕洗漱完畢后,再帶她去衙門。
……
秦府不久前才出了一件大事,如今又來一件,殺人的還可能是段府庶女,這下子又引來了不少百姓看熱鬧。
公堂上坐著秦深和秦姍兩個人,秦深面露倦色,估計是因為最近秦府接二連三的瑣事讓他力不從心。
當段如瑕看到堂上蒙著面紗的秦姍時就已經明白了不少,為什麼偏偏就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看見了她殺人?
不過是她段如瑕也並沒有多意外,她殺了秦彪,還害杜氏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秦姍應該是恨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