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賠罪
「小然！」
「哥，他們……？」
「他們只是被麻醉了，大門按有電網，你快跳下來，我接住你！」蘇綽道。
蘇然看著二層樓高的距離，想也不想的站在窗戶上往下跳。
她剛站在窗戶上，身後的門被打開，半夏衝進來，「少夫人，不要跳！」
蘇然見狀連忙往下跳，被蘇綽一把接住，然後拉著蘇然迅速上了車，半夏動作迅速的跳到地上，被幾個黑衣人圍攻。
「少夫人，你不可以走！」
「半夏，對不起了，等你生了孩子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只要你不拚命，他們不會傷害你的，開車！」
半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然的車子離開，想要打電話，被一個黑衣人一把將她的手機打落搶過來。
半夏清冷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幾人，迅速出招，只不過那幾個人也是訓練有素的高手，她幾次出拳都沒有碰到對方一根頭髮。
…………
「有沒有查到秦墨年去了哪家醫院？」蘇然目光期待的問，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蘇然雖然很不了解，但看著他今天的出場方式，蘇然知道他的身份絕對不會只單純的是個醫生。
蘇綽無奈的搖頭，「已經讓人迅速查遍了全城，都沒有秦墨年的蹤跡！」
蘇然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可樂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她會不會現在已經被……」
下面的話，蘇然不敢說出來，一想到那個場面，她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如果秦墨年敢傷害可樂，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蘇綽擁著蘇然，聲音堅定的道。
傷心哭泣中的蘇然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個人，連忙擦掉眼淚，「哥，我手機拿到了嗎？」
「從王辰手裡拿的。應該是你的！」蘇綽遞到蘇然面前一個白色手機。
「是我的手機。」蘇然拿過手機，拔出秦天華的電話，秦天華雖然退休，但他手裡的勢力關係網還是非常大的，多一個人多一條路，而且他比較了解秦墨年，說不定可以找到秦墨年所在的地方。
電話是管家接的，對於蘇然半夜三更打來電話，管家不忍叫醒秦天華，但見蘇然堅持，他還是將剛入睡的秦天華吵醒。
「老爺，是少夫人的電話！」
秦天華接過電話，「丫頭，這麼晚了……」
不等他說話，蘇然哭泣的聲音傳來，「爺爺，快救救可樂，秦墨年他要用可樂的腎救他和程語琪的女兒，我求求你一定趕在他們手術之前找到可樂，我被墨年軟禁在黛山的別墅里，現在剛逃出來，可是我根本找不到他。」
秦天華聽到蘇然的話，一雙銳利的眼睛猛得瞪大，萬萬沒有想到秦墨年居然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虎毒還不食子，他居然對自己的女兒這麼殘忍。
「丫頭，你別著急，我這就命人全城搜查這個畜生，等我找到他，一定打斷他的腿，你別著急，一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
秦天華掛斷電話，給c市公安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出動全城的警察全城地毯式搜查。
穿好衣服后，秦天華行色匆匆的走出房間，正在樓下廚房偷偷練習廚藝的羅玉柔聽到腳步聲，連忙走出來，看到秦天華冷竣的臉，以為他是發現她偷偷進廚房生氣，連忙緊張的道：「爸，你不要生氣，我下次再也不敢偷偷進廚房了。」
「我是很生氣。但我不是生你的氣，而是氣你生的那個畜生兒子！」秦天華聲音暴怒的道。
羅玉柔緊張的問：「爸，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發這麼大的火？」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兒子在幹什麼事情？他把蘇然軟禁，將可樂帶走，要把可樂的腎換給程語琪生的那個私生女。」秦天華說著一口氣提不上來，劇烈的咳了起來。
管家連忙遞上手帕，手帕上咳出殷紅的鮮血。
羅玉柔見狀，連忙上前扶著秦天華，「爸，你先別著急，我這就給墨年這個臭小子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他一心要拿可樂的腎救那個私生女，他敢開機嗎？」秦天華怒聲道。
一道驚慌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爺爺，你說什麼？你說我哥什麼？」秦子涵神色震驚的從樓下跑下來，還因為腳下不穩。一下從正中間的樓上滾下來，待站起來時，腳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她不顧腳上的疼痛，連忙跑到秦天華面前，「爺爺，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哥什麼時候有個私生女？他怎麼會拿可樂的腎去救一個私生女？」
「你嫂子電話剛打給我，她被你哥軟禁逃了出來，現在正在各大醫院尋找，我們秦家真是作孽啊，居然生出這麼一個沒有良心的蓄生。」秦天華被氣得又咳了起來。
羅玉柔見狀關心的道：「爸，你不要著急，家裡的人也出動了，公安那邊的人也在極力尋找，一定很快就找到墨年，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要去找可樂，我的寶貝曾孫一定不能有事。」秦天華說著拐著拐杖向外面走。
「我跟你一起去。」羅玉柔上前扶秦天華。
秦子涵看著秦天華和羅玉柔的背影，臉上表情複雜，拿起座機拔通一個號碼。
「韓總，是我，子涵！」
從下午開始，韓銘宇的電腦遭遇黑客的攻擊，將他電腦里的重要資料複製，搶走了他很多的客戶，一晚上有十幾個客戶的電話訂單取消，韓氏其他的子公司也紛紛遭到打壓，短短几個小時內，韓氏集團一下亂了套，股票一路下滑，韓銘宇知道是秦墨年動的手，只是沒想到秦墨年的力量這麼強大，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讓韓氏集團遭遇這麼大的金融危機，讓他不得不連夜將駐j市的韓心悠召回到，商量應對政策，忙到現在才剛剛躺下，聲音裡帶著幾分濃重的慵懶和疲倦。
「秦秘書，這麼晚了有事嗎？」
秦子涵下午請假回家，並不知道韓氏集團裡面此刻已經亂成一鍋粥。
「蘇然出事了……」秦子涵簡單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原本還帶著疲憊的韓銘宇立刻從床上站起來，「我馬上派人去找。」
「大哥，怎麼了？公司又出事情了？」熱了一杯牛奶，正準備送給韓銘宇的韓心悠看到韓銘宇神色匆匆走出來，神色緊張的問。
「不是，是蘇然出大事了！」
…………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除了c市公安警察全城通輯秦墨年的下落，還有蘇綽，韓銘宇以及秦天華手下培養的人在一同搜查秦墨年，人們爭分奪秒在與時間賽跑！
一個小時過去了，不管眾人怎麼尋找，都沒有秦墨年的下落，他就像是從這個世界平空消失一般，讓人怎麼也找不到他。
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房間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傾身立於窗前。一張英俊略顯蒼白的臉上，眸光悠遠。
「總裁，已經查到秦墨年所在地址。」一個男人走進來恭敬的道。
「把地址發給她！」男人立刻對坐在電腦跟前的一個戴著眼睛的男人道。
「是，總裁！」
另一邊，正在大闖醫院手術室的韓心悠兄妹剛從手術室中出來，韓心悠擔心的道：「哥，所有ｃ市的知名醫院都仔細查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秦墨年，他究竟會藏在哪裡？」
韓銘宇英俊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眸光轉動，看著韓心悠問：「如果是你，你明知道把可樂帶走後，可能會有一大批人在身後追趕，你會光明正大的選擇這種大醫院嗎？」
韓心悠想也不想的道：「不會！我肯定會找一個隱藏的地方藏起來，越隱蔽越好，等他們找到，手術也已經做好，事成定……」
後面的話韓心悠不敢說出口，不敢想象，目光瞪大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尋找的方向錯了，應該找那些小醫院，特別是一些私人醫院？」
「沒錯，現在就讓人去找！」韓銘宇說著拿出電話。
韓心悠聽到身上的手機響了，連忙對韓銘宇道：「哥，找到秦墨年的下落了，有人發信息說秦墨年在這條路上。」
韓銘宇看了一下手機上的地址，連忙道：「馬上給蘇然打電話！」
蘇然的心一點一點沉入海底，疼到麻木。眼淚也流幹了，嗓子也喊啞了，原本一頭柔順的頭髮因為她緊張和擔心的抓扯變得蓬鬆散亂，一雙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紅腫得像核桃，目光散奐無光，讓人看了心酸不已。
「可樂，你一定要堅持，一定要等媽媽，等媽媽來救你。」蘇然聲音喃喃的道。
蘇焯看著蘇然傷心難過的面容，心裡自責不已，「都怪我沒有早點找到你，否則，你也不會承受這麼多痛苦，是我沒用。」
蘇然剛想說話，手中的手機響了。
「蘇然，找到秦墨年的下落了，他在xxx路上！」電話那邊傳來韓心悠的聲音。
蘇然掛斷電話，對面前開車的蘇焯道：「哥，快到xxx路，我給爺爺打電話，看他們是不是在附近！」
蘇焯將車子開得飛快，一路向目的地飛去。
車子到達目的地，蘇然看到那個門口站著許多的警察。
「我暫時不方便出面，就不下去了！」蘇焯對蘇然道。
蘇然點頭，連忙打開車門下車，因為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摔倒在馬路上，膝蓋被摔破了皮，鮮血從膝蓋上流下來，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朝人群跑去。
蘇然見為首的警察是曾經在程語琪租住的公寓里有過一面之緣的文彬隊長，上前道：「文隊長，你們都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衝進去救人！」
文彬被面前蓬頭垢面的女人嚇了一跳，待看清認出來是蘇然後，連忙道：「秦太太，房門後面被堵死，我們怎麼也敲不開，而且我們不確定裡面是不是有人，也不敢冒然用炸彈炸開，怕裡面的人有生命危險。」
「那就這樣等著裡面的人把手術做好嗎？快點用電鋸把門鋸開。」蘇然發瘋一樣的緊張道。
「我們已經用電鋸了，這門材質特殊。根本就鋸不開。」
這時，韓銘宇和韓心悠走過來，蘇然看到韓銘宇，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銘宇，你快想辦法把門撞開。」
「蘇然，你別著急，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能想到辦法的。」韓心悠看著此刻哭成淚人，目光空洞的蘇然，讓她心疼不已。
她彷彿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慌亂，如此茫然，如此的無助！
韓銘宇看著面前被封得死死的大門，思考著用什麼方法才能打開面前的門。一旁的文彬著急道：「能想的辦法我們剛才都想了，撞不開，鋸不開，打不開，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打開。」。
「鋸不開那就用車子撞開，哪怕用里的人陪葬，也把這門給我撞開！」一道威嚴冷洌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看到披著風衣的秦天華在羅玉柔和秦子涵的攙扶下走過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台滾動著巨輪的大車。
秦天華厲聲道：「都讓開，讓車子把門撞開！」
眾人迅速讓開一條道，站在安全的馬路上，大車開到門口將門一點點往裡推，最後將門硬生生擠變形，只聽碰的一聲。被擠出一個大口子，通過手電筒，看到裡面是一間破舊廢棄的房子。
蘇然想也不想，拿著手電筒直接往裡面沖，韓銘宇跟在她身後提醒，「蘇然，小心點，別摔倒了。」說話間已經走到蘇然身邊，拉著她的手帶她走過一地的狼藉。
這是一個滿是灰塵的舊房子，空氣里散發出一種濃郁的嗆人的，說不出來的一種味道。
眾人四處搜索，卻搜不到任何東西。
「難道給的信息有誤？秦墨年根本就不在這裡？」蘇然聲音哽咽的道。
「心悠，是誰給你發的信息？」韓銘宇問。
「我也不知道，是一個匿名簡訊。但我覺得那個發簡訊的人應該沒有這麼無聊，告訴我一個假信息。」韓心悠說著用手電筒照向四周。
從牆上貼的東西來看，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家中醫院，在韓心悠的記憶里，好像見過那些破舊的畫
「我想起來了，這是一家中醫院，我以前好像和媽一起來過，這裡有一個密道，跟我來！」韓心悠道。
眾人跟著韓心悠兜兜轉轉來到一扇鐵牆前，只見韓心悠轉動牆上一個石獅頭，那扇鐵門緩緩上移。
隨著鐵門上移，裡面的亮光傾泄而出。
鐵門剛升到一小半，蘇然就彎腰鑽進去，裡面的一幕讓她驚呆。
只見四周都是由玻璃組成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房間裡面擺放著各種中藥瓶子，還有一些器官泡在各種瓶子里，儼然就是一個地下實驗室，壓抑的氣氛就像是走進了恐怖片的現場。
而在最前方，秦墨年穿著那件染血的襯衫，正坐在一張沙發上，在他身後站著神情嚴肅的呂威。
程語琪看到蘇然和眾人一起進來，神色緊張的道：「墨年，怎麼辦？」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秦墨年說著看向蘇然，神色毫不意外的道：「你來了！」
蘇然像閃電一般迅速跑到秦墨年面前，拉著他的衣領，神情憤怒的問：「可樂呢？你把可樂怎麼了？」
秦天華命令道：「你們快去找人。」
「都別費力氣了，那個手術室是用密碼打開的。若是強行用外力打開，就會自動引爆，如果你們想讓可樂真的出事，你們儘管敲手術室的門。」
秦天華走到秦墨年面前，目光憤怒的問：「你這個畜生，快把密碼說出來，把可樂交出來。」
「墨年，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媽，就趕緊把可樂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羅玉柔也紅著眼睛道。
秦墨年神色淡淡的道：「爺爺，媽，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只不過是拿了可樂一顆腎救她的妹妹而已，可樂是你們的孫女，思芹也是，你們為什麼不能對思芹公平一點？」
「在我心裡，只有可樂才是秦家的曾孫，沒有什麼阿貓阿狗的。」秦天華怒氣沖沖的道。
秦墨年看著蘇然淡淡的道：「雖然你們找到這裡，但是你們還是來晚了，手術早就已經開始了，這會應該快要結束了，你們放心，剛才醫生說了手術切除非常成功，可樂不會有事的，蘇然，我知道我欠你和可樂太多，以後我會用我的全力彌補你的。」
「啪…啪…啪……」蘇然幾巴掌重重的打在秦墨年臉上，拳頭像雨點一樣在秦墨年身上落下。
「秦墨年，你就是一個瘋子，你就是一個惡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可樂，你怎麼還有臉說要彌補我的話？我不要你的彌補，我只要可樂，只要我的孩子，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愛上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見蘇然一副要把秦墨年往死里打，程語琪上前一把推開蘇然，蘇然的身體像輕盈的蒲公英一般摔倒在地上，撞在玻璃牆上。
「不許你打墨年，墨年本來就不愛你，是你用手段非要爬上他的床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如果不是你，我和墨年的孩子一定很健康，也不會承受這樣的疼痛，可樂給思芹一顆腎，是她欠思芹的，她本來就不應該擁有現在大小姐的生活，還思芹一個腎，就算扯平了。」程語琪目光理所當然的道。
「琪琪，你不要說了！」秦墨年冷聲喝道。
程語琪被秦墨年這一喝斥，才知道自己得意忘形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走到秦墨年面前，「墨年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看到她那麼打你，太過心疼你才說的那些氣話。」
這時。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神色慌張的走過來。
「秦先生，原本很成功的手術突然出現了問題，你要有一個心裡準備。」
「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我的思芹手術失敗了？」程語琪聲音慌張的問。
「思芹的手術很成功，是，是捐腎者腹內大出血，經過醫生一陣搶救，已經逝世！」
隨著護士的話說完，一個醫生抱著滿是鮮血的孩子走過來，蘇然看到那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她給可樂穿上的衣服。
看著毫無生命體質的嬰兒躺在醫生的懷裡，蘇然的心一下子疼得無法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身體踉蹌著向後退，被韓銘宇迅速抱在懷裡，差一點就要暈倒的蘇然，硬是用手掐住自己的人中穴不讓自己暈倒，讓自己努力清醒。
迅速衝到前面，將醫生懷裡抱著的孩子搶過來，看著雙眼緊閉的那張熟悉的臉蛋，蘇然淚如雨下，身體緩緩的坐在地上。
「不，不會的，我的可樂不會有事的，她不會離開我的。」蘇然嗚咽的聲音，讓人聽了心碎又心疼。
「這不是我的孩子，一定不是的，她不是可樂！」蘇然說著去翻孩子身上的衣服，卻看到在左側腹部一道十公分長的刀疤縫痕，而在可樂胎記的位置。那個胎記也完好如初，眼前沒有一點生命氣息的孩子真的是她的可樂。
蘇然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抱著孩子的身體聲嘶力吼的大吼起來。
「啊……啊……不是真的，可樂這麼小，她這麼愛我，她不會離開我的！」
「寶貝，你怎麼可以不跟媽媽說一聲再見就離開，你知道媽媽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好嗎？媽媽求你了……」
「我最愛的可樂，媽媽知道你沒事，你只是睡著了，你是不是想聽媽媽唱的兒歌，媽媽這就給你唱，好不好？」
「乖寶寶，睡覺覺……」
看著蘇然一邊哭一邊唱歌，傷心欲絕的模樣，一旁的秦子涵內心更是自責疼痛到無法呼吸，如果她知道因為她的自私，會造成現在的局面，她絕對不會打那個電話。
「哥，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這麼殘忍的事情？程語琪生的女兒是你的孩子，可樂就不是你的孩子嗎？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可怕的事情？現在孩子一命換一命，你高興了嗎？」
秦子涵說著走到蘇然面前跪下，自責的淚水不停往下流。
「蘇然，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和可樂。我聽到了你給韓銘宇打的電話，是我給我哥打的告秘電話，如果不是我太自私，你也不會被大哥及時趕到抓住，你現在和可樂一定是安全的，對不起，對不起，蘇然！」
一旁的韓銘宇聽到秦子涵的話，眸光頓時變得無比冰冷，雙手緊握成拳，萬萬沒有想到他所深信的秦子涵竟是這樣的人。
蘇然停止了哭聲，目光像刀刃一樣看著秦子涵，「竟然是你，沒有想到我和你姐妹這麼多年。你竟然出賣我，子涵，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著一巴掌重重的煽到秦子涵臉上。
秦子涵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幾道紅紅的指印，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比起心裡的疼，臉上的疼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甩巴掌，卻讓她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她現在真的很後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絕對不會這麼自私。
「蘇然，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以為我哥他很愛你，他不會……」
不等她的話說完。蘇然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秦子涵臉上，「從今天起，你我之情，恩斷義絕，我再也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蘇然，對不起……」此時此刻，秦子涵除了說這句話，面對可樂冰冷的身體，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她這個姑姑間接害死了可樂，她除了懺悔，除了自責，還能說什麼？
蘇然目光無比冰冷的看著秦墨年，「你女兒終於被你親手害死了，你是不是很滿意？是不是很開心？」
看著蘇然帶著刻骨恨意的目光，秦墨年神情痛苦的道：「蘇然，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那些醫生說百分百成功的。」
蘇然痛苦的冷笑起來，「對不起？秦墨年，你覺得你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換來可樂活著嗎？」
秦天華看著蘇然懷裡沒有絲毫生氣氣息，渾身是血的可樂，目光充滿疼痛和失望的看著秦墨年。
「秦墨年，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冷血可怕，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從今天起，我和你斷絕關係，我秦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子孫，你不再是我秦家人。」秦天華憤怒的吼道。因為太過憤怒，他身體里一陣翻江倒胃的疼痛，居然的疼痛讓他咳個不停。
秦墨年見狀，連忙扶住秦天華，聲音充滿痛苦的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對不起可樂。」
聽著秦墨年的話，蘇然只覺得虛偽不已，她早就和他說過，這樣大的手術非常有風險，隨時會有死亡的意外，他卻堅持說是欠程語琪的，堅持要可樂還債。現在又和秦天華說他錯了。
沒有了女兒，蘇然覺得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與其這樣痛苦不堪，不如解脫。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你就下去親自向可樂賠罪！」蘇然說著拿出口袋裡的瑞士軍刀，直直向秦墨年的背後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