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夜異變
?「電腦那玩意是有害的,整天照著,早晚得癌……」數年前還是高中生得吳亮曾經用一臉得不屑面對同班買了家用電腦的同學,雖然嘴巴上說,但其實心裡邊吳亮可『迷』電腦了,但是因為家中並不富裕,所以就讓他早早的打消了擁有一台自己的電腦的想法,
沒想到如今他不但找到了份工作,還能有自己的電腦,這對吳亮而言,實在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
前天清早在圖書館的辦公室里見到了為自己介紹工作的父親的戰友,以及圖書館的館長,不知是怎麽的,一向不討人喜歡的自己,居然入了兩位老者的眼,當即拍板定案,讓自己成了工作人員,而且還是在書庫裡面負責進書、點數這種一個月只要忙上三四天的輕鬆工作。
末了,老館長還給自己發了一套電腦,說是讓自己在閑暇時多多充實一下自己。
自己也許是撞了大運吧。直到現在,吳亮還是有些暈暈糊糊的,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不過擁有一台電腦,雖然不是那種很優良的電腦,但對於吳亮來說,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曾經有人說,用1和0堆積起來的網路世界雖然是一個虛幻的存在,但是它的魅力卻是很少有人能夠抗拒的。吳亮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自從開始在圖綠『色』∷絡上五顏六『色』的新鮮玩意層出不窮,對於吳亮這個第一次擁有『自己的』電腦的人來說,那種誘『惑』可不是普通的一點點。
光吳亮那個上網的勁頭,圖綠『色』∷絡不是活人,否則吳亮肯定把人家給抱回去塞在自己的被窩裡。並且老館長還時不時地把一些報道網路引發的社會問題的報紙往吳亮的懷裡塞,弄得吳亮哭笑不得。他是喜歡網路這個新鮮的事務,但是也不至於沉『迷』到老館長嘴裡說的那種地步。
不過時間長了,吳亮才發現,年過半百的老館長是個相當風趣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調侃他們這些年輕的工作人員,似乎不把他們形容的和變態一個模樣,就不自在似的,這也算是惡癖的一種吧。
吳亮對於計算機並不了解,用簡單的話說,就是菜鳥一隻,不要說了解計算機的詳細功能,就是使用鍵盤,還維持在『一指神功』的階段,所以以他那烏龜的打字速度,就算是上了oicq也很少有人有耐心答理他,光是等一句十個字的回答,就能讓人等的腦袋冒煙,所以想也知道吳亮是無福享用網路聊天的樂趣了。
去買塊手寫板吧。後來又一位好心的網路人士給吳亮出了個不錯的主意。於是吳亮花了三十多塊錢,從二手市場買了一塊寫字板,雖然東西舊了點,不過用起來還挺順手,速度也從烏龜爬晉級到了烏龜跑的地步。
這樣的日子,對於吳亮來說無疑是幸福的,至少比起以前來,要幸福的多得多。雖然圖書館的工資不過一千出頭,但是吳亮既不抽煙,又不喝酒;除了必要的花銷,一個月下來,最少也有七八百塊的結餘。也許是以前倒霉倒多了,所以現在算是否極泰來了吧,吳亮常這麼想。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落葉紛紛的深秋。
今年的秋天特別的冷,往年十一月頭上還要快二十度的樣子,但今年才過了十月,氣溫就直接降到了十度以下,早晨從暖烘烘的被窩裡爬起來被冷風吹的滋味可不好受,吳亮雖然沒有賴床的習慣,但是能多睡一會兒總是好的,所以常常要到母親來房間里叫他,他才會從被窩裡爬出來,稍稍梳洗一下,整理整理行頭,差不多就是上班時間了。
嘴裡叼上熱騰騰的饅頭,一手抓著袋裝的豆漿,一手拿著小書包,三步並作兩步,趕到車站,然後用力擠上車,在擁擠的幾乎令人窒息的公共汽車上勉強的解決掉所有的食物之後,也就到了圖書館的門前了。
接著在考勤機上打卡、清掃辦公室、打好兩壺開水,然後開始清點整理書庫,在九點半圖書館開門之前,手腳利索的講一切都安排好,等圖書館開門了,吳亮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和電腦親親愛愛一直到中午了。每天,吳亮都遁循著這樣的規律生活著,一切似乎平淡的沒有任何波折,但是這種踏踏實實的生活,卻是吳亮所喜歡的。
可惜,老天爺似乎對於吳亮的這種小小的幸福開始不滿意起來,不久一種突如其來的頭痛開始成為吳亮的一種困擾。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頭痛,彷彿是腦袋裡漲水了一般,感覺整個腦子都被擠滿了,似乎有東西要湧出來似的,開始的時候,吳亮並沒有在意,只是認為是自己盯著電腦的時間過長的原因,但是漸漸的,吳亮感到不對勁了,那種忽隱忽現的頭痛頻繁的出現,不管是不是在電腦前,它總是沒有預兆的出現,在做怪了十分鐘后,迅速的消失,一天下來,總有那麼五六次的樣子。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吳亮的心裡升了起來,網上的新聞看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了起來,吳亮怎麼都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和腦癌的初期癥狀有相當多的相同之處。自己該不會這麼倒霉中大獎了吧?吳亮心裡直發『毛』,但是他又不敢和自己的父母說,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吳亮決定悄悄的去醫院做一次檢查,不管是好是壞,有個定論才讓人放心。
不過這次吳亮的腦電波卻成為了腦科大夫的困擾。雖然只是從醫學院畢業不久的菜鳥醫生,但是對於腦電波掃描圖的基本了解還是有的,當醫生從掃描儀上看到吳亮的那個幾乎處於靜止狀態的腦電波掃描圖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醫院剛進口的腦電波掃描儀器有質量問題,畢竟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怎麼可能掃出來的腦波和植物人的腦波是一個模樣的。
還好吳亮的腦部ct拍出來,並沒有癌變的陰影組織,所以醫生認為可能是因為精神持續亢奮才會引起的偏頭痛,給吳亮開了幾包鎮靜用的『葯』物,說讓吳亮好好休息一下。有了醫生的保證,吳亮自然放心大半,既然醫生讓休息,那就休息好了。正巧星期四下班的時候,市裡要借用圖書館開大會,所以老館長決定讓大家星期五放公休假,吳亮就打算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連續休息,在家狠狠的睡上三天的覺。
其實這種頻繁的頭痛以及腦電波的奇怪現象完全是吳亮腦袋裡那些被外星智慧核強行灌輸的資料所引起。
按照實際情況,智慧核所擁有的資料,基本上涵蓋了外星世界的絕大部分的重要資料,其規模之龐大是很難形容,雖然經過智慧核的壓縮和處理,再加上人類的大腦開發程度相當的低,腦容量相對其它的生物要多得多,但是儘管這樣,在智慧核向吳亮的大腦灌輸資料的時候,生物警報還是超出了極限,若非依靠外力的作用和幫助,吳亮就算再多長一個腦袋也不夠用。
但是吳亮雖然躲過了最危險的一關,但那並不代表一切就平安無事了,如果吳亮知道一點點外星科技的通用理論的基本概念,那他就會明白,雖然強行灌輸入大腦的資料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被暫時『性』的壓制住,但是必須在十六個標準太空時間(相當於地球時間一年)內將這些資料輸出,否則那些資料遲早會衝破外力的阻礙侵佔吳亮的全部意識,讓他成為一具活生生的生物硬碟。可惜這一切吳亮並不知道,地球上的科技雖然發達,但是距離太空里的其他生命文明,顯然還差得很遠很遠。
吳亮目前的頻繁頭痛就是因為它的大腦開始因為那些強行灌輸的資料產生負面反映的一種現象,而之後的一年半裡面,這種頭痛的情況不但不會得到改善而且還會愈加的強烈和頻繁,一旦壓制資料的外力消失,後果將不堪設想,最起碼吳亮不死也是個植物人。
所以說,無知與幸福在某種時刻是可以等同的,就像現在的吳亮一樣。
至於『蒙頭大睡三天』——吳亮的計劃是不錯,不過生活在一個都市裡面的人,要是真的能夠安安心心的睡上三天才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習慣了忙碌的生活節奏之後,要突然停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身外的世界還有很多的干擾,不分晝夜的電話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半夜十一點以後給別人家裡掛電話,打擾別人的睡眠,顯然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不過對於吳亮的朋友來說,要找到這個清晨7點出門,半夜十一點才到家,身邊沒有手機、沒有呼機,從來不透『露』工作單位電話的『半失蹤份子』,也只有出此下策了,而熟悉吳亮的人,也知道為了不打擾父母的休息,吳亮家的電話都是直接安裝在吳亮的房間里,大廳里的分機一到天黑就不再工作了,所以打電話的人,也就肆無忌憚起來。
「哪位啊?」吳亮打了個哈欠,他剛爬上床,打算看一會書,就睡的。
「是我啦,死木頭!才一年多不聯繫,就忘了我啦!沒良心的死木頭!」電話里傳來某人興奮不已的歡呼聲,以及隨後的一連串的埋怨,「找你還真是難,前後給你打了十多個電話,不是說你上班去了,就是沒有人接……」
「長舌!?」對方啰里啰唆地說了一堆,卻始終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不過吳亮已經很清楚對方是誰了,在他認識的人之中,如此廢話多多,而且最喜歡叫自己木頭的人,只有高職時代的老同學常岩,這個傢伙口才很不錯,不過就是話多了一點,所以以前同學都喜歡叫他『長舌』。自從畢業之後,高職時代的同學都四散開去,很少聯絡了,沒想到常岩會突然來電話。
「呵呵,是我,是我,算你小子識相還記得我,對了星期六下午我這兒打算開個同學會,你來不來啊?我把我們以前班級裡面的都差不多找齊了,就差你了,怎麼樣?過不過來?不過來可不夠意思噢……」
「你都開口了,我怎麼可能回絕啊!」吳亮笑了笑,「我一定過來,在那裡,把地址報給我。」
「星期六下午三點,丁香別墅590號……」常岩報出的地址,讓吳亮愣了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地址是她家的。
「在雪雁家的別墅?」吳亮有些不確定的問,「雪雁不是出國了嗎?怎麼會在她家裡?」
「是啊,雪雁現在比我們出息多了,她現在是國際大財團的亞洲地區副總經理了,這次被派回國內擔任我們市裡面分公司的總監兼常務理事了,就是她提出來要喝老同學聚一聚的……木頭,不要告訴我,你不會去!」常岩的話語中有著幾分擔憂,他之所以最後才說出雪雁的消息,就是怕吳亮會拒絕,畢竟雪雁和吳亮可不是單純的同學關係。
「你還真是越來越油滑了。」吳亮輕輕笑了笑,「放心吧,我一定會過去的。」
「那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提的起放得下才對,那好,我後天下午等著你噢!」常岩得到吳亮的肯定回答之後,滿意的掛上了電話,可惜電話只能讓人聽到對方的聲音,而沒有辦法看到對方的表情,否則的話,常岩就會看到,吳亮的笑容里那難以掩飾的苦澀。
掛上電話,吳亮躺在床上,有些愣神。積蓄起來的睡意,已經被雪雁這個睽違很久的名字所驅散。
雪雁,一個貌如其名優雅而美麗的女子,曾經她的美麗和單純都深深地吸引過吳亮的注意,那是一段非常美妙的時光,也是一段非常瘋狂的日子,吳亮第一次逃課、第一次進咖啡廳、第一次過情人節,甚至於第一次和情敵干架,雖然最後的結局是誤傷了校長的孫子,導致自己前途無亮,但是吳亮從來都不曾後悔過。
吳亮一度傻傻的認為自己有可能與她共渡一生,但是吳亮本身卻缺少那種令少女傾倒的特『色』,誠實寡言的形象也許在最初,會給人以老成可靠的感受,但是時間長了,在充滿憧憬的少女眼裡,最終化為了毫無吸引力的礙眼物。
在畢業的那一天,吳亮用打工的錢買了一束最昂貴的玫瑰花,打算向雪雁求婚,但是得到的消息,卻是雪雁遠走他鄉的消息,讓吳亮難以接受的是,整個班級的人都知道,唯獨他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站在晴空萬里的艷陽之下,吳亮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從心底升起深深的寒瑟。
最可笑的是,同樣在畢業的那一天,吳亮才知道,周圍的人是怎樣看待他的戀情,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家世良好的雪雁,根本不可能會看上平凡的甚至有些土裡土氣的吳亮,她之所以要和吳亮約會,只是因為她需要一個抵擋狂蜂浪蝶的擋箭牌,而吳亮無疑就是最好的那一個。
吳亮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書,名為警示錄的書裡面,卻夾著一朵乾燥的玫瑰花,那種不協調的感覺里所透『露』出來的諷刺,猶如當年吳亮的那場沒有結局的初戀。
那個雪雁回來了嗎?吳亮輕輕的碰觸著那不曾凋謝的玫瑰,但指尖留下的,卻再也不是韻潤的觸感,而是夾雜著歲月的微痛以及淺淺的遺憾。命運真的是一個相當幽默的人,當年雪雁走的時候,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現在雪雁回來了,自己依舊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過現在的自己,應該可以自然的面對那個女孩了吧?
吳亮有些不確定的問自己,人們都說初戀是女孩子們最美麗、也是最深刻的回憶,其實這句話男孩子也可以適用,至少自己就可以。想到這裡吳亮笑了起來,是對調侃的自己,也是對被調侃的自己。
正想著,吳亮就覺得腦袋一陣刺痛,那種要命的頭痛又開始做怪了。
收起書和玫瑰花,吳亮關上的房間的桌燈,屋子裡恢復一片寂靜,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床上,秋夜的寒風輕輕吹動,凄冷中帶著幾分難掩的溫柔。吳亮的手在左右的太陽**上按『揉』著,緩解突如其來的刺痛,手腕轉動間,光『裸』在外的手臂碰觸到一處堅硬的冰涼物體。吳亮下意識的扭頭尋找,卻意外的發現,在床內測里,一塊小小的突起物,正悄悄的散發著藍『色』的薄光。
吳亮好奇的伸手把那藍『色』的東西拿到月光下仔細看,原來是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金屬塊,這塊金屬板大約有一厘米的厚度,巴掌大小,而且似乎有熒光粉的成分似的,在黑暗裡會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這應該就是那次去唐墓發掘回來后發現的金屬塊吧,吳亮隱約記得這個半年前突然出現在自己衣袋裡的小東西。
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做的,不過還真的是很漂亮,淡柔的藍『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優雅,銀亮的月光此刻似乎也成為了陪襯。握在手中的那種冰涼感覺,並不是金屬那種純粹的堅冷,而更多的是象一種瑩潤的觸感。吳亮隨手把金屬塊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那冰冷的感覺果然很冰袋一樣有效,針刺般的頭痛頓時消去不少。
這樣頂著的話,看來會舒服一點,雖然樣子怪了一點,但是晚上父母都不會到自己房間里來,就先這麼著吧……後天,就能夠見到雪雁了……窗外的夜『色』漸漸的朦朧起來,工作了一天的吳亮終於漸漸的沉入夢鄉,希望這對吳亮來說會是一個無夢的夜晚,因為在他的身外,一個又如夢境的世界正逐步的向他展開……
二零零一年午夜一點二十七分,由於太陽表面的汽泡發生猛烈的爆發,距離太陽1億5千萬公里的地球在此刻受到百年來罕見的磁暴侵襲,即使是裝有防磁暴系統的衛星、地面通訊等也因為磁暴的影響出現信號中斷、干擾等現象,地球的兩極都出現了頻繁的極光現象,次日世界各大媒體都對此發表看法,一時間太陽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最新寵兒。不過沒有人會想到,受這次磁暴影響最大的,卻是一個在睡夢中的年輕男子。
乘坐著太陽風到來的磁暴對於人類本身來說,並沒有太大衝擊力,作為無形能量的一種,對於生物的干擾並不會很大,但是對於同樣是以能量存在的物質影響力就不是一般的了。而被吳亮放置在額頭上的金屬,其本身所包含的就是一種奇特的能量,這種能量完全背離了人類對於能量的理解和定義,所以當磁暴光臨地球的時候,這種隱藏在金屬外表下的能量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相對的反應。
黑暗和月光交織的房間里,漸漸的出現了一種微妙的能量波動,猶如一抹頑皮的夜風透過窗沿的縫隙鑽進了寂靜的房間一般,床邊的紗帳、窗帘、書桌上的紙張、凡是輕薄的東西都開始被這股能量輕輕的推動著,無形的能量波動在無形中為了抵抗外界侵襲而來的磁暴,形成了一個人類肉眼無法看到的能量罩。當最後一抹月光從屋子裡消失的時候,這個能量罩已經將吳亮的房間整個包圍了起來,沒有其他能量或者生物能夠走進能量罩,甚至連光線也不能穿透能量罩的無形罩壁。而這個能量罩的能源中心,赫然是吳亮額上的那塊奇異的藍『色』金屬。
此刻藍『色』金屬散發著比剛才強烈數千萬倍的光芒,猶如一個小小的藍『色』太陽,而奇特的是,在這麼強烈的光芒下,吳亮一點都沒有被驚動,依舊熟睡。當藍『色』的光芒充滿整個能量罩內的空間之後,原本堅硬如鐵的金屬塊,在瞬間轉化為流質的『液』體,如同有著生命一般,沿著吳亮的肌膚表面擴散開去,將吳亮的**整個包裹了起來,原本耀眼的藍光,也隨著漸漸黯淡,恢復成柔和的藍『色』,其中夾雜著令人難以理解的銀『色』星芒,那場景就有如——在唐墓的那座飛行器里,吳亮危機時刻被不知名的『液』體金屬包裹的模樣。
只是這一次,比起唐墓內的時間,要長了許多,雖然沒有人會知道這樣的情況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不過和唐墓那一次奇遇不同,藍『色』的流質金屬在包裹著吳亮之後,似乎開始運作起來,一條條藍『色』的刻文夾雜著異樣的銀『色』被『刻畫』在了吳亮的身上、肌膚上甚至於骨骼上。當流質金屬一如開始般的突然整個收縮回原來的樣子的時候,吳亮的身體上,留下了可以用肉眼看到的藍銀『色』花紋。而吳亮的眉心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藍『色』的刻紋,那是一個奇妙的圖騰,不過隨著藍『色』金屬回歸原樣,這些藍『色』的刻文,也漸漸的隱入了吳亮皮膚之下。
當月光再度光顧吳亮的寢室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包括吳亮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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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時候,吳亮的父親和母親參加單位里組織的旅遊去了外地,直到星期天夜裡上才盡興的回到家裡,看到吳亮在房間里睡得很熟,就沒有打擾他,老夫妻早早的歇下了,星期天早上吳媽媽也沒有去叫醒吳亮,因為吳亮工作時間很長,難得休息天,吳媽媽總是心疼兒子,讓兒子多睡一會,所以直到中午吃午飯,才去吳亮的房間把兒子叫醒。
「媽?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到晚上才回來嗎?」吳亮『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問。
「我和你爸昨天晚上就回來了。」吳媽媽說著推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吹進屋子。所以她沒有看到吳亮頓在半空中的手指。
「不會吧,不是說要星期六才會回來嗎?怎麼少了一天。」
「你是日子過昏頭了,還是睡糊塗了,昨天是星期六,今天已經是星期天了!」吳媽媽一邊搖頭,一邊開始幫吳亮收拾房間,嘴裡還不閑著,「你看看,你的屋子都不好好收拾,東西丟了一地……」
今天是星期天?
吳亮愕然的轉頭看了看床邊的鬧鐘,果然,鬧鐘上的日期錶轉在了星期天的字面上。
不會吧,自己居然一睡睡掉整整兩天,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面對這樣的一個事實,吳亮有點難以接受,但是事實清清楚楚的放在自己的面前,最後吳亮只能自嘲的向自己解釋:可能是那些鎮靜劑的效力過強的原因吧,不過雖然效力過大,但至少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
吳媽媽沒有留給吳亮更多的發獃時間,連推帶趕的把吳亮推進浴室里,讓他吃飯前,先洗個澡,吳媽媽的言辭中顯然在懷疑她不在家的一個星期里,吳亮偷懶沒有洗過澡、認真搞過個人衛生。一連串的質問和懷疑讓吳亮哭笑不得,不過等進了浴室,吳亮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味道還真是難怪母親會懷疑,就連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溫熱的洗澡水沖刷著吳亮身體的每一部分,帶走了大量的污垢,看著明顯變『色』的洗澡水,吳亮開始懷疑自己睡覺的時候,是不是去夢遊當臨時礦工了,居然臟成這個樣子,來來回回洗了好幾次才罷手。等吳亮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吳媽媽剛收拾完吳亮的房間,看見吳亮,就習慣的開始嘮叨起來,不過吳媽媽的話,沒有一句被吳亮聽到耳朵里的。
事實上,吳亮此刻想起自己曾經答應常岩參加星期六的同學會的,這次意外得失約恐怕不但會讓常岩覺得自己不夠朋友,答應了還不去,招呼都沒有打一聲,最糟糕的,還是老同學們一定會誤會自己還對鍾雪雁的事情耿耿於懷吧……
「小亮,想什麼呢,都走神了……」吳媽媽收拾好房間,回頭看傻站在房間門口的兒子一臉走神的好笑樣子,「該不是……有對象了吧?」
「媽,你想到哪裡去……我們下去吃飯吧,我餓壞了。」吳亮被母親的笑言嚇得一縮脖子,到了他這個年紀,不管男女,母親們似乎都對『對象』這個詞有著過分的敏感,只要是有點風吹草動,自己的耳根子就別想清靜了。至於常岩……算了誤會就誤會吧,現在真要去解釋恐怕也是越描越黑的下場,大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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