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女人之間的戰爭

第一百零一章 女人之間的戰爭

苗蕊的突然開口讓藺柔措不及防,淡光的眸子對視,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無措。

她鬆開了謝恆的大手,側身走了幾步停在藺柔大概一米遠的位置,淡漠的表情像是對乞丐的施捨。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謝恆辦不到的話,說不定我會幫你。」

手臂自然垂在兩側,穿著高跟鞋足足要比藺柔高出一頭不止,這樣的氣勢壓得她傳不過來氣。

苗蕊的華麗優雅,襯托著她更加暗淡。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綠葉上還帶著水珠的紅玫瑰,和一過普通的長在牆角處馬上要凋零的牽牛花相比。

——絕無勝算可言。

女人之間下意識的就會同對方比較,在情敵面前更是如此。

謝恆默不作聲,悄悄坐回到了黑色的真皮老闆椅上。

他就喜歡看苗蕊為了他,對著別的女人伸出利爪的模樣,他簡直愛死了這樣的她。

藺柔咬著下唇,良久才說道,「苗蕊,那是我和謝恆的事,跟他人無關。」

話音剛落,就聽謝恆直接說道,「我的事苗小蕊可以全權代理,你跟她說是一樣的。」

苗蕊的戰鬥能力本來就強,在加上謝恆在背後撐腰,戰鬥指數瘋狂飆升。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故作老成,一句也不說,雙手環在胸口。

她就喜歡看著謝恆在別的女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寵著她,天知道她有多喜歡這個時候的他。

藺柔愣了愣,驟然,她繞過苗蕊徑直朝謝恆走去。

停在了紅木桌前,雙手扶著桌邊,某光中閃著水光,「謝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飽含淚珠,卻沒奪眶而出,這樣楚楚動人的表情想必是個男人都會心軟吧。

當然,例外也是有的。

女人的眼淚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武器,可謝恆面無表情,甚至眉宇間湧現厭惡之色。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對你?」

他反問,低沉的聲音冷的刺骨,這是動怒的前兆。

藺柔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側臉滾落,流到了下頜形成一股水流,滴滴答答落在謝恆的紅木桌上。

她哽咽著說,「就因為藺小磊是你的孩子,而我……是藺小磊的媽。」

謝恆沒有直視她流淚的眸子,反而盯著紅木桌上小片的淚痕。長眉微蹙,一臉嫌棄。

這個女人弄髒了他的桌子,這是他心裡唯一的想法。

「我說這個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我說他不是的時候那他就什麼都不是。你能聽的明白嗎?」

陰沉著臉,就連整個身子都沐浴在陽光中,感覺他都是冰冷的。

藺柔恍惚了神色,微微後退一步。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青蔥少年,雖然那時的他已經展現出不凡的容姿,可終究是個孩子。即使有了夫妻之實,她還是沒辦法把他當作成年人看。

再見年就是近十年的時光,這時的謝恆不在年少,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英俊瀟洒,氣宇不凡。

這是多少女人心心念念想嫁的情郎,她突然慶幸,慶幸他們不是陌生人,甚至還有了一個永生都無法割斷的聯繫。

她是愛上了他,多年後再次相遇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

「謝恆,無論你承不承認,事實就擺在那裡,你沒有能力改變。」她抽泣,微弱的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突然,她轉過身,眼神鋒利的望著苗蕊,「我是不會離開的。」

離開哪?不會離開蓉城?

其實不用她說,苗蕊也知道。

蓉城有心愛的男人,怎麼會輕易離去?拋去這些不說,就拿蓉城的繁花似錦,錦衣玉食她也不會再甘心回到落後的慈悲鎮。

吃慣了山珍海味,在吃青菜蘿蔔一定會不適的。

說完,就把兩張機票扔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眼前終於清靜了,謝恆迫不及待的拉住了苗蕊,「苗小蕊,你真的想我了?」

這前後反差太大,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這人有病,整個就是一個神經分裂患者。

苗蕊抬手,『啪』一下打掉他的大手,「是真的想你,不過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件比想你還要重要的事情。」

瀟洒轉身,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張俊臉。

苗蕊出去的時候藺柔還在等電梯,紅色的數字快速的變化,咚一聲,金屬門展開,苗蕊和她先後走了進去。

氣氛很微妙,藺柔剛哭過的眸子還略微紅腫,只是此刻她卸下了柔弱的外殼,看上去冷靜冰冷。

「苗蕊,我是不會退出的。」她的語氣堅定,眸中的神色和來到蓉城的時候不同,此刻的她彷彿已經被大都市的世俗腐蝕,少了那份乾淨。

苗蕊也沒心情裝模作樣,連敷衍的笑都吝嗇給予,她轉過眸子,側身看向她,「我警告你不止一次,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你想威脅我?用小磊?」她突然諷刺的笑了出來,簡單的白色棉衣穿在她身上硬是平添上一抹無辜,看起來苗蕊是那樣的罪大惡極。

她彎著眸子,側過臉,「你別忘了,那也是謝恆的孩子,就算在寵你,他也不會允許你去傷害他。」

虎毒不食子,藺柔把這句話的意義詮釋的淋漓盡致。

不知怎的,苗蕊心中閃過一種想法,甚至有些惡毒,很快她平靜了內心,忽略之前的思緒。

「同為女人,我想奉勸一句,你現在還有機會找個愛你的人,不要等到一切為時已晚的時候在後悔,天下沒有後悔葯可買。」

「我讓你放手你會嗎?」藺柔冷聲反問,又道,「你不會,所以也不用假好心的奉勸我。」

空曠的電梯成為了兩個女人無硝煙的戰場,針鋒相對,沒有誰打算讓步。

大多數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她們更喜歡為愛痴狂,理智對於她們來講或許連參考的意見都算不上。

苗蕊踩著高跟鞋,整個身子移到了藺柔的正前方,她眸色黯然,一閃而過的陰狠藏入眼底。挺拔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

「我不會放手,因為謝恆不會同意。」換言之,就算謝恆同意,她也不定一定答應。

愛情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是兩個相愛的人彼此用呼吸演奏出的美妙旋律。

她細眉輕佻,輕笑,「藺柔,你知道你我的差距是什麼嗎?」她瞄了一眼藺柔的神情,又說,「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愛的是我,不是你。」

就憑這一點,你就註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再多的小動作,再多的陰謀詭計,在這**的事實面前都顯得蒼白。

藺柔身子一顫,恍惚間又看見了謝恆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眼神,她臉色蒼白,甚至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咚』一聲,電梯門已經打開,屆時,已經到了一樓。

苗蕊站在電梯里沒有要出去的打算,藺柔臨走前,她又說了一句,「我是女人,最不願為難的就是女人,希望你好自為之,下次,我會做出反抗。」

這是她能做的最大限度,下次?希望沒有下次。

恆銳的經營已經步入正軌,在謝恆英明的帶領下每一個項目都賺得盆滿缽滿,現在的他,可謂是蓉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相繼的採訪陸陸續續,為了公司名氣,武勵在眾多媒體當中挑選了一個最佳的。

以後這樣的活動,定是不會少的。

苗蕊給謝恆親自挑選一身墨藍色的西裝,紅黑格紋領帶搭配著一件米白色襯衣,黑色的皮鞋亮的放光。

他就坐在會客區,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修長的手臂隨意搭著沙發的扶手,空閑的大手有意無意敲擊著膝蓋的位置。

這應該是女記者第一次親眼見到謝恆,著實被他俊美的外貌震懾,神情羞澀動作有些慌亂,她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採訪資料,彎著嘴角笑。

「謝總,您在蓉城可謂是一位傳奇人物,僅用了兩年的時間白手起家在蓉城經營著最大的娛樂城,同時又建立了恆銳集團,能說說您是怎麼辦到嗎?也給正在奮鬥的青年人一個好的指導。」

女記者雙眼冒著粉紅桃心,紅著臉頰打開錄音筆。

謝恆眸色幽深,精緻的五官稜角分明,乾淨的短髮讓整個人的氣場都散發著一種清爽的氣息。

淡漠的臉頰浮現一種特有的柔情,輕聲說道,「我說只是我執念太深,你會不會信?」

女記者一愣,很快化解了尷尬,「那您能說說,您的執念是什麼嗎?」

「為了兄弟,為了女人。」他的聲音性感沙啞,天生就帶著一種磁性,好聽極了。

謝恆的答案可能太過奇葩,女記者又冷了場,燦爛的表情僵在嘴角,於是決定換下一話題。

「對了,聽說您和蓉城現在最有名氣的苗律師正在談戀愛,那您近期是否有結婚的打算?」

提到苗蕊,謝恆冰冷的表情逐漸融化,淺淺的還帶著笑意,柔軟了春風。

「我求過婚,不過被她以是本歷年為由回絕了。」說不出難過,反倒英俊的臉頰帶著一股膩死人不償命的寵溺。

女記者露出遺憾的表情,淺笑,「這個稿子發出去,不知會粉碎了多少妙齡少女的心。」

謝恆沒有說話,只是長眉輕揚。

倏地,私人手機響了起來,謝恆說了句抱歉後接起電話。

驟然,他眉頭緊鎖,直接起身,一句話都沒有說邁著大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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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弱攻的追妻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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