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重婚罪是犯法的
「慕亦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了,你以為我有那麼的閑,是不是?我有很多的問題要去處理,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一股氣的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夏希覺得特別憋屈,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想要跟這個人劃清界限。
可是,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事與願違?
俊美的男人一直在安靜的聽著,他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坐姿窩在寬大的皮椅里,修長的雙腿微微翹起,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程斯見狀,安靜的退了出去,臨走之前,偷瞄了一眼散落在紅木桌上的那些散落的文件。
「你不回答是怎麼意思?」夏希感覺到十分的崩潰,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男人的冷漠,他可以冰冷如鐵,可是自己不能。
「說夠了嗎?」終於,男人一直平靜的俊臉上有了些別的痕迹,在落地窗外刺眼的光線下,越加宛如神明,尊貴,高冷,卻脆弱。
為什麼這個男人給自己感覺很奇怪?
「是的,我說夠了,可是,你呢?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皺著小眉頭,夏希不得不承認心還是有些動搖,可是,那又怎麼樣,這個男人心機那麼深沉,她是真的怕了。
泛白的薄唇微微的動了動,慕亦晗終於從神遊之外的狀態里回歸神來,他扭過頭看著夏希的方向,深黑色的黑眸里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光芒。
「你知不知道。」喉嚨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哽咽,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頓了頓,目光卻故意的閃躲開小女人的目光,「重婚罪是犯法的?」
「什麼?」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夏希不敢相信眼前男人在說什麼,渾身上下都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束縛住了。
他,知道了嗎?
腿已經開始發軟,夏希不怕天不怕地,最怕的便是這個男人知曉了過去,而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也不僅僅是隱瞞那麼簡單。
那些塵封的記憶再一次襲來,穿越了風雨,也穿不透自己的心。
為什麼他會知道呢?
明明那個時候,就讓一切煙消雲散就好了的,可是,為什麼,命運這麼捉弄人,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
「沈夏希,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慕亦晗緩緩地起身,可是竟然感覺到了腿軟,這樣的感覺在他的身上很少出現。
修長的身子緩緩的襲來,夏希微微顫抖,更往後退了幾步。
此刻的男人臉色很差,完全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其實,她很明白的,像是慕亦晗這樣的男人,很少能忍受這樣的對待。
自己埋藏的那樣深,簡直出乎了所有的意料。
「我,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顫抖著身體,夏希有些欲哭無淚,她看著已經逼近了自己的男人,腿都開始哆嗦。
他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修長的骨節狠狠的握著手裡那些黑白分明加蓋公章的資料,隨後,一個優雅的弧度,完美的落到了夏希的臉上。
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再沒有人比自己清楚了,那是他和她的名字,那樣和諧的在一起。
眼淚無聲的在眼眶裡打轉,夏希害怕的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渾身難受,這下,他恐怕更不會放過自己了。
「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上面的東西。」男人的臉色難看的可怕,他聰明了一輩子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栽了。
原來他竟然是個在婚人士啊!
眼前這個害怕的一直在顫抖的人就是自己曾經的妻子嗎?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
「對不起。」心上百感交集,夏希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了,除了道歉,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所有藏在深處的秘密忽然到被發覺,那些極力想要忘記想要掩蓋的事情浮現出了腦海。
慕亦晗,我多麼希望你什麼不知道,可是你卻知道了。
那麼,對於這樣一個我,你又該如何看待?
「對不起!呵呵!」修長的手臂突然間靠近,他用力的捏住了夏希的小下巴,像是與往常一樣的動作,卻是那樣的狠。
這個女人欠了他,卻想用一句對不起,就結束嗎?
那麼,自己現在算什麼?
「沈夏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現在這個狀況,你竟然覺得一句道歉,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嗎?」
他的唇形是那樣好看,卻一直散發著令人,害怕的冷氣。
毫不誇張地說,站在這個男人身邊,能明顯的感覺到被邀在周身的一股千年寒冰,是那樣的寒冷,那樣的生人勿近。
「不然你想讓我怎麼樣呢!」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儘管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哭的,可是沒有辦法,面對男人的質問,自己還是無法忘記那些事情。
那些傷疤依舊在自己的心裡,她也相信,慕亦晗也一樣,只不過,他忘記了過去的事情。
「那麼,你告訴我女人,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既然你跟我成為了合法的夫妻,又為什麼要背叛我?」聲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情緒繼續劇烈的顫抖著,這個男人的聲調已經開始有些尖銳了。
慕亦晗無法平息自己心中異樣的感覺,是驚喜,還是失望,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眼前這個一直掉眼淚卻倔強的什麼都不肯說的小女人,這個即使自己好似已經忘記了過去的時,卻依舊動了心的人,真的曾經是自己的妻子嗎?
而且她們的法律關係,竟然可笑的還在存在。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男人的冰冷讓夏希雖然難過卻也開始反思,現在的這種狀況沒有人願意發生。
可是既然發生了,雙方就都有責任。
慕亦晗,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
「你呢?如果我犯重婚罪犯法的話,你不也是一樣。」眼睛已經開始紅腫了起來,夏希嗓子像被什麼堵著一樣難受,卻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她討厭自己這樣直白的將所有東西坦白,也不願意這樣針鋒相對的跟這個男人爭辯。
可是情況就是如此。
她還是在乎的,在乎這個男人早已經不屬於她。
「我嗎?」憤怒的唇角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慕亦晗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只覺得渾身感到冰冷。
「我跟你不一樣!女人,是你背叛了我!」
他在去美國之前,早已經派人查過了,遲遠和沈夏希絕對是合法夫妻,她們在拉斯維加斯走的程序,名下還有一個孩子。
白紙黑字,加蓋了法院的公章,這一切總不能是騙人的。
而且她們結婚的時間出奇的巧合,是自己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
這一切一定是有什麼聯繫!
他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可是眼前這個當事人一定能告訴自己,現在的阻礙只在於她願不願意張開嘴告訴自己。
「有什麼不一樣?你不照樣有了妻子結了婚?慕亦晗,從頭到尾你有把我當什麼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
頭腦一片空白,夏希真的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這個冰冷的男人,她想要告訴她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愛他,自己為他犧牲了多少。
憑什麼自己在地獄里活的那麼煎熬?又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幸福的抱著別的女人過著自己曾經期待的日子。
可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她是不忍心的,不願意告訴這個男人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也不願意告訴他,自己一直深愛他。
也許就讓他恨自己也好,至少以後兩不相欠,各走各的路。
可是夏希錯了,眼前站在他面前的早已經不是那個嘴硬心軟的男人了,他是屬於王者,而且是傲視群雄的那種。
背叛這個詞,在這個男人的心中,是罪不可赦的。
更何況是婚內出軌了。
「讓我來告訴你,什麼不一樣!」大手猛地扣住小人兒的後腦,男人用力地往前一拉,讓她的小腦袋扣到了自己的身體。
隨後,一聲陰冷的話語便纏繞在了她的耳邊。
他說,沈夏希,你死定了。
隨後,清冷的薄唇變狠狠的附上了那張咬得通紅的小嘴,他用力的摧殘著,直到奪去了另一個人的呼吸。
這樣的殘暴並不意味著結束,反而是一個全新世界的開始。
身上被男人捏的生疼,夏希明白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慕亦晗的話,她從來聽不太懂。
而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卻完全的逃脫不開。
從男人陰冷的氣息和霸道的語氣來看,想讓他輕易的放過自己,的確是太難。
但是如果要懲罰的話,可不可以一刀斃命,給自己個痛快?
夏希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再去重新接納一個,自己早已經心灰意冷的男人了。
妻子嗎?
恐怕這個詞語,在幾年前自己離開他的時候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死命地推開男人的身體,夏希退到牆角,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她紅著眼睛看著面前冷笑著逐漸靠近的男人,思緒又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夏季。
果然,年少的確是美好,卻再也無法留住。
就像她和眼前這個男人,那些愛,只能深埋在逐漸流逝的時光中,再也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