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新仇舊恨
「嘿,怎麼不相信啊?你剛剛不是還說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嘛!」秦子俊說著放下茶杯,做出欲走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叫我來看看你,我才不願意來呢,你當我很閑啊?」
「好了,表哥我錯了,今日我確實錯過了送王爺,你快同我講,他跟你講了什麼?」夏瑾汐怕秦子俊矯情,真走了,那她就不知道夜未央的消息了。
其實是她關心則亂,忘了那個人是她表哥,不管發什麼事情,她永遠都是在第一位的。
秦子俊嘴角一勾,臉上浮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從袖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她,道:「王爺說,往後他將每日給你寫一封信,紫鳶會給你。如果你想他了,或者想給他回信,寫好了交給紫鳶,切忌只能交給紫鳶。」
夏瑾汐接過秦子俊轉交夜未央的信,連忙收好,聽他轉訴夜未央的話,好半天見秦子俊不在說話,她有些等不及,便忙追問,「沒了?」
「沒了,你還想聽什麼?」秦子俊永遠都是那樣,看起來極不正經的樣子。
夏瑾汐沒好氣起身就要走,她再也不想理這個表哥了,老是取笑她。
「汐兒,我查到真相了。」哪知,身後突然傳來秦子俊的聲音。
回頭,他正一臉色嚴肅的看著自己,「什麼?」夏瑾汐還沉醉在剛剛夜未央送來的消息中,秦子俊這突然轉變態度,讓她一愣,竟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
「我知道父親當初是如何死去的。」秦子俊深呼一下,盡量不讓仇恨擾亂了自己的思緒。
「如何?」夏瑾汐關切的問,突然想到夜未央離開,那那些想把他拉下去的人,可能會趁機對攝政王府做點什麼。
然後吩咐道:「蓮荷,你去廚房吩咐做些好吃的糕點過來,我要招待表哥。」
然後對她們三個招招手,等她們走到她的身邊,才吩咐道:「你們去四處看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靠近後院。」
等到丫頭都離去了,夏瑾汐這才放心的說:「表哥你說吧!」
「你擔心攝政王府不安全?」秦子俊疑惑的問。
夏瑾汐幽幽的說:「如果王爺在肯定安全的,如今王爺走了,那些想把王爺出掉的人,說不定就要不安分起來了,小心為上比較好。」
「真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汐兒如今都這麼替他考慮了?那你啥時候把紫鳶許給我?好歹我們是兄妹,聘禮方面我不會虧待你的。」
面對說起舅舅的事情還一臉凝重的秦子俊,一說到其他的事情,就瞬間恢復了他不正經的樣子。
夏瑾汐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懟道:「表哥,還要說嗎?不說,我去休息了。」
「好好,我說我說。」秦子俊癟癟嘴,他是真心喜歡紫鳶的嘛,而且他敢肯定紫鳶也是喜歡他的,只是他真是拉不下臉來跟夜未央去開這個口。
所以才半開玩笑的跟夏瑾汐說,誰知道這丫頭壓根兒沒把他這個單身光棍漢的苦惱放在心上啊!
好吧,只能言歸正傳了,他說:「父親的事情,是柳雲卿和柳相成一手導演的。我也是在年初時,才查清楚,當時打算夜探國舅府,想著在國舅府肯定有證據,只要我拿到了證據,我就可以去皇上那裡告發他,哪知那晚的國舅府早已為我埋下了天羅地網的殺手,就等我入翁。」
夏瑾汐聽他這樣一說,連忙擔心的問:「表哥你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這還不是敗你家相公所救。」
他這樣一說,夏瑾汐到想起,那日他邀自己桃花源一聚,跟自己說的話。
誰知,她剛想到這裡,秦子俊就問:「汐兒,當初你提醒不要動柳家,是不是也是王爺說的?」
夏瑾汐笑著點頭,看來這個表哥如今已經知曉一切了,不愧是玄醫閣未來接班人少閣主。
她問,「表哥,知道了真相,你想怎樣?」
秦子俊看似毫不在意的說:「既然柳家暫時動不得,但是一個小小的兵部行走還是有辦法對付的。柳相成不是一直在疏通,想要讓他兒子重新被啟用嗎?倘若他也像父親一樣被人害了,看柳相成還怎麼辦!」
夏瑾汐心裡一驚,以為秦子俊要做什麼傻事,連忙阻止道:「表哥,不可,那樣你會毀了自己的。」
秦子俊笑了笑,道:「汐兒,你在想什麼呢?殺雞焉用宰牛刀?」
夏瑾汐一聽他不會去做傻事,剛懸起的心終於又可以安心放回肚裡了。
接著又聽他問:「你可知道昔日丞相夫人陳心蕊在出嫁以前心屬誰?」
「啊?」夏瑾汐不明白,他們不是在說舅舅的事情嗎?他怎麼一下子提到陳心蕊了?這個表哥究竟在搞什麼鬼?
不過,陳心蕊愛慕誰,她還真不知道,那時候她只顧著對付夏家的牛鬼蛇神,哪還有心思去管陳心蕊喜歡誰?
秦子俊見夏瑾汐一臉疑惑,便略帶得意的說:「正是柳國舅之子柳雲卿,往年的中秋宴你沒有機會參加,我呢被祖父逼著去過幾次,每次都碰到那個陳心蕊,你不知道,嘖嘖,她當初看著柳雲卿那個眼神之火辣……」
汾陽侯陳敬忠的庶女和昔日的兵部尚書大人,夏瑾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看夏瑾汐的樣子,秦子俊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道:「不用驚訝,正是你的主母。」話剛落下,秦子俊自覺說錯了,挑眉,連忙改口,「正是如今夏家的當家主母。」
夏瑾汐還是不明白,這個跟表哥所謀之事有什麼關係。
秦子俊知道夏瑾汐被他說得雲里霧裡的,不過還是沒有著急解釋,而是說「那陳心蕊的姿色也不差,第一次他們見面也算一見鍾情吧。只是當柳雲卿得知了陳心蕊只是汾陽侯的庶女時,有意疏遠了。所以……」
聽秦子俊說道這裡,夏瑾汐似乎瞬間明白了秦子俊要做什麼,臉色浮起了几絲壞壞的笑。
秦子俊同樣也展出一抹壞壞的痞笑,答案呼之欲出。
如今一個是落魄前任丞相夫人,一個是鬱郁不得志的兵部行走,又是昔日兩個看對眼的人,倘若在有一個合適的契機,兩人一定會天雷勾動地火的。
夏瑾汐覺得雖然陳心蕊雖然貪戀名利,但是似乎不是太壞,琢磨著表哥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於是有些心生不忍:「表哥……」
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秦子俊打斷了,「你別忘了她以前在夏府也沒有少給你使絆子,還有你被封為郡主后的宴請上,汾陽侯送來了那一匹有病的小馬?」
夏瑾汐望著秦子俊,想想表哥什麼時候記性比她還好了,覺得表哥說的在理,跟惡人何必交惡而已,何必還要同情她。她問道:「打算怎樣做?」
秦子俊說:「你呀,雖然離開了夏府,但是有時候還是應該回去看看,你不知道現在的夏府主母喜歡聽戲嗎?」
「那柳雲卿呢?」夏瑾汐被秦子俊一點撥,立刻明了。
「這個我自有辦法讓他去偶遇的。」
夏瑾汐笑道:「看來表哥這段時間沒少下功夫啊,這謀划的能力都快趕上王爺了。」
誰知,秦子俊突然摸摸鼻子,明顯就是心虛的樣子,片刻后道:「這方法還是你相公走之前教我的,他說有些事不是蠻幹,而是製造機會,讓敵人入瓮。之後在有仇報仇,有冤伸冤。把自己暴露在仇人的眼下,著實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得了他的點撥,我便想通了。」
原來是這樣,夏瑾汐就覺得依照表哥那性子,是不會靜下心來布置這麼精心的局,原來果然是夜未央教的。
他還給自己留了多少驚喜?她現在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打開那封信了。
接著夏瑾汐取笑道:「哈哈,表哥你以前即使拿了他的好處后,還不是和他翻臉了,如今怎麼肯跟信他呢?」
秦子俊這次義正言辭的說道:「以前,我是擔心他不能好好對你,總不能讓他以為么秦家沒人護著你了是不!如今你都嫁入他家門兒了,再看他對你這麼好,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我當然就只有一件事,專心為父報仇。」
夏瑾汐聽到表哥的話突然覺得,那個遊戲人間的表哥變了,以前覺得他總是嘻嘻哈哈,每個整形,整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現在看來他這招潛伏用的也很好的。
只是,畢竟沒有經過大風大浪,得了點播,就一下子顯示出他的才幹了。
在想著夜未央對錶哥點播的那些話,夏瑾汐突然覺得雖然她如今已和這個男人成為夫妻了,但她必須承認,她還是看不透他。
一個權傾天下,連皇上都要忌憚幾分的王爺,居然對皇位沒有非分之想,這句話說出來她都不信!
可是她認識他這麼久,從他的行為來看,他似乎又真的沒有那種想法,不知道是掩飾的太好,還是……?
她總覺得他的夫君像個迷,一個她永遠都猜不透的迷。
又想想,自己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夫君有篡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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