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夏瑾汐遇刺
就算別人懷疑,自己應該果斷站出來維護夫君,怎麼現在別人沒怎樣,自己到先懷疑上了。
夏瑾汐突然嗤笑出生,覺得自己應該是魔怔了,連夜未央都懷疑上了。
因為夏瑾汐讓廚房備了點心,秦子俊不但留在王府吃了點心,還留在王府蹭了晚飯,才離開。
苦了飽受相思之苦的夏瑾汐,一回到房間,就趕緊把信拿出來看看。
與其說是信,還不說是夜未央給夏瑾汐寫的情書,就是怕她會擔心,所以叫秦子俊經常去看她。
畢竟他們是表兄妹,而且也是閑著唯一能幫忙的,然後說自己會每天給她寫一封信,以寄相思之苦。
夏瑾汐甜蜜一笑,誰能想到在人前冷漠,高傲的夜未央,在她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知心好老公。
於是她執筆回信,就這樣每日傍晚時分,總能收到夜未央的來信。
大概夜未央離開七天後的早晨,夏瑾汐剛剛起床,翠竹就從外貌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翠竹,這一大早的,臉怎麼臭成這樣?難不成這王府還有人敢欺負你?」正在夏瑾汐盤頭的蓮荷,打趣到。
翠竹走過去,一邊遞給蓮荷一個翠色玉簪,一邊說:「王妃,夏夫人來了。我就不明白,那個女人怎麼好意思,有臉到攝政王府來找您?」
「哪個夏夫人,翠竹一大早的,你別王妃面前胡說。」在蓮荷心中夏夫人還是柳氏那個惡毒的女人,所以當翠竹說完,她便怪翠竹口不擇言來影響王妃心情。
「還能有哪個夏夫人啊?那夏府的新夫人陳氏啊。」
這次翠竹的話說完,蓮荷和常月臉色都一暗,夏瑾汐的臉色也明顯變了變,夏夫人陳氏……
她星眸一亮,她記得前幾日才和表哥說起這個女人,自己還在準備去拜訪她呢,沒想到她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那倒是省去她不少事兒?
於是她出口道:「好了,沒事,你們不用忌諱,既然她來了,我們接待就好了,免得讓人說攝政王妃忘恩負義。你們三個過來,我有事給你們說……」
完了,囑咐道:「常月,你打扮一番,小心從後門出府去,跟表哥說,可以看戲了。」
「是,王妃。」常月聽完夏瑾汐的囑咐,小心翼翼離去。
然後夏瑾汐說道:「我們走吧,免得讓夏夫人等久了,往後還說我攝政王府慢待客人。」
「汐兒……」陳心蕊一看夏瑾汐姍姍來遲,自帶一副熟絡的樣子,走上前,叫了一聲之後,假裝後知後覺的說:「哎呀,如今你是王妃了,不介意這樣叫我吧?」
夏瑾汐嘴角微微一彎,倘若自己說假意,你這戲還這麼演?於是堆滿滿臉燦笑的回道:「不會,不會,難得夫人來看我,有失遠迎,本宮失禮失禮。」
夏瑾汐一聲本宮,便把她的身份與陳心蕊的身份分開了,讓陳心蕊也自覺收斂了幾分。
她如今不止是皇帝的義女孝德郡主,還是攝政王的王妃,那一個身份都不是她們夏府能得罪的。
但是,她今日來就是想幫著夏仕元在夏瑾汐這裡討個人情,以後再希望由她出面去給皇上說個情,不說讓夏仕元有機會官復原職,起碼讓夏仕元從新入朝為官吧!
到時候由三皇子皇甫景華出面,在替夏仕元美言幾句,她相信夏仕元的前途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這個夏夫人做起來才更有面子,而倘若她能把這件事辦成了,以後那夏仕元還不就穩穩的拽在她手掌心了嗎!
想到這裡陳心蕊臉上的笑容,不經又竊喜了幾分。當然這是她的意願,而按照夏仕元的意思是,想憑著他們是父女關係,想來拉攏夏瑾汐,能為他所用到好,不為他所用恐怕就要除去,到時候說不定就弄得兩敗俱傷,還是她的計謀更好一點。
「哎呀,汐兒,客氣了,客氣了,剛剛我來的時候,還在擔心你不會見我呢,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熱情,好客。」陳心蕊一點兒沒有覺得夏瑾汐哪裡不對,心裡還在想著怎麼算計利用她。
「哎呀,夏夫人,你也知道最近王爺不在府中,我這個向來隨意慣了,府里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不如我們出去吃飯吧?」夏瑾汐剛剛領著陳心蕊坐下,陳心蕊茶還沒有喝到口裡呢。
夏瑾汐放下茶杯就說,她也不好拒絕,尷尬的笑了笑,「好啊,既然汐兒想出去走走,那我就陪你吧。」
「那就多謝夏夫人了。」陳心蕊放下茶杯走到夏瑾汐身邊,主動挽上夏瑾汐的胳膊,而夏瑾汐趁說話間,不動聲色的從她懷裡抽出胳膊。「不知道夏夫人有什麼愛好?我最近在王府閑的沒事,正想出去聽戲,聽說城南來了個新戲班還不錯,不知夫人你有沒有興趣?」
「聽戲……」陳心蕊一聽,激動地差點兒忘了她正在裝端莊,於是連忙正色道:「往日在府里沒有機會出去,今日正好可以跟汐兒出去長長見識,真是妾身的榮幸。」
哼!夏瑾汐冷笑一聲,這裝得還真夠像的,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底細。
一聽要出府去,蓮荷丫頭連忙去打點馬車,馬車一路駛到城南戲園子門口,翠竹進去定了二樓的雅座,這才出來接夏瑾汐進去。
「夫人一定很久沒有出來了吧?我聽說近幾日城南戲班最火的戲叫蓉蓮戲,不如我們也點個此戲來看看吧?」夏瑾汐故意與陳心蕊裝作親密無間的樣子。
雖然,陳心蕊早就知道夏瑾汐不簡單可是在她面前她識不破她,又不能得罪她,日後翻身還指望她,所以只能小心伺候。
陪笑著說:「妾身也沒看過,也不知道點什麼好,還是汐兒你定吧!」
「哦,本宮倒是聽說了一些,說是那寶生媳婦蓉蓮啊,跟寶生兄弟折桂溝壑,之後又和折桂一起謀奪寶生錢財,還想謀奪寶生性命,幸好被寶生髮現,躲過一劫,你說那蓉蓮是不是這世間最狠女人,當浸豬籠?」
聽夏瑾汐說得有眉有眼,陳心蕊總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兩個故事給自己聽,是不是自己的什麼事情被她知道了。
正想著要怎麼回答呢,戲台上真的演了她說的那初劇,才放下對夏瑾汐的戒心。
夏瑾汐把陳心蕊所有的表情全看在眼裡,假裝叫好樓下的戲,「哎呀,夫人,你看,我還想說點的,沒想到他們就是唱這初。」
實際上是在說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令人不恥,突然,她彷彿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只是樓下人群太多,擁擠不堪,等她在投去目光打算細看的時候,卻什麼沒有看到。
夏瑾汐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了,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雖說她一直在逃,但是沒有這麼巧會讓自己遇上吧?
但是,突然,她感到身邊略來一陣涼風。「王妃小心!」
陳心蕊驚詫的聲音在她對面響起,説那時遲,那時快,夏瑾汐已沒法在躲了!
只見那寒光銀忍,就這麼赤條條的朝她胸口扎來!她以為這下死定了,便往後一仰……
「啊……唔……」突然,她聽見一聲慘叫,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她支撐著。
這安全感,讓她立刻想到夜未央,連忙回頭,卻看到是子鴛一手做攻擊狀,一手把她的椅子扶著!
順著視線看去,一張年邁的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夏瑾汐緩緩起身走過去,問道:「為什麼呢?你的主子都死了那麼久了,你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傻的事情?倘若你一直藏著,沒有人能找到你,平安過一生不好嗎?」
「我恨你,我替我主子恨你,如果不是你這個死丫頭,我主子現在是國母,我也是一品嬤嬤!既然,我主子活著我不能替她殺了你,死了我也要殺了你,報仇。」
看著宮嬤嬤滿目仇恨,夏瑾汐只覺得這個人太愚忠了。淡淡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應得的。」
突然,身子一閃,看似搖搖欲墜一般,子鴛立刻閃到她身邊扶著她。
就聽夏瑾汐微微扶額,虛弱的聲音傳來,「好累!」
而掩蓋了紫鳶在她耳邊的問話,「主子怎麼處理?」
「給她個痛快痛快了斷吧,我不可能還留著這屢次想害死我的人,在我背後捅我!」
夏瑾汐說完,子鴛自然知道還要做戲給夏夫人看,便扶著夏瑾汐假裝驚慌喊道:「王妃你怎麼了?」
陳心蕊也連忙過來關心,「汐兒你怎麼了?」
夏瑾汐繼續裝虛弱的說:「有些后怕,她差點殺死我,夫人可願隨我一起回王府休息?」
看著夏瑾汐蒼白的臉色,虛汗直流,怕是真的嚇到了!
雖然,她替夏仕元辦的事情還沒傳達到,但是她卻在一樓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她的故人,可不願意那麼快離開。
便道:「既然汐兒要回府休息,妾身也不便打擾,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聚。」
夏瑾汐虛弱的說:「那本宮就告辭了,子鴛叫翠竹和蓮荷扶著我!你把這嬤嬤送去醫治吧。」
看著夏瑾汐被兩個丫頭扶著,腳無二兩力的樣子,陳心蕊冷冷一笑,哼,就這樣的身板還做攝政王妃,祝你早死早投生。
突然,她感覺人群中傳來一道狠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