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重操舊業為他服務
我被他扼住在沙發上，連動都沒法動，加上身體本來就不適，現在更加沒有一點兒力氣了。
祥嫂自是看到桌上的照片，搖了搖頭，嘆著氣離開。對於這個她伺候了多年的少爺，他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所以也不能說什麼。
顧琛幾乎是赤紅著雙眼：「路遙，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竟然這麼有本事，還給自己弄了病歷出來。你知不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
我咬著唇看著他，明明知道他誤會了我，可是就是不想說半個字，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相信我的，連我的病歷他都可以說是偽造的，又怎麼可能相信我的一夜未歸併不是在別的男人家裡？
突然，他撕開我的襯衫，胸前一空，頓時一陣涼風吹來，我無法動彈，只能這麼羞恥的模樣對著他：「你幹什麼？」
「呵。」他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他碰了你哪些地方。」
我眉宇一擰，難道他想在這裡？
這時，祥嫂的聲音傳來：「蘇先生，您來得正好，快去勸勸先生，兩個人只怕要打起來了。」
聽到是蘇曉東的聲音，我跟顧琛的瞳孔頓時都是一縮，他將沙發上的毛巾砸在我身上，沉聲道：「回房間去！」
跌跌撞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蘇曉東看到我這個模樣，不禁眼神微詫，我跟他點了點頭后就朝樓上走去。
身後傳來蘇曉東的聲音：「臉色這麼差，不會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吧？」
顧琛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你怎麼來了，醫院不忙？」
蘇曉東的眼睛瞄到地上的照片，他一張張地撿起，一邊說道：「醫院哪有不忙的？不過再忙也得抽時間來看看你，我感覺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對。」
一聲嗤笑后，顧琛道：「我又不是女人，這也值得你擔心。」
蘇曉東則一本正經地坐到他旁邊的單人沙發，指著手裡的照片，出聲道：「我看，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變成女人的小雞肚腸了。」
顧琛睨向他手裡的照片，拿出一根煙來抽，沉默不語。
蘇曉東又是道：「這種照片你也信？你也不想想，海城有多少女人想嫁給你，嫉妒路遙的人能排到海城外圍去了，但這些都是小鳥，可如果不是這些小鳥呢，問題會很嚴重，你看你跟路遙現在搞成什麼樣子了？這個時候你真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想破壞你跟路遙，而不是在這吃飛醋。」
聞言，顧琛擰眉：「你覺得我是在吃醋？」
一片笑聲傳來：「這可不就是在吃醋么。」
顧琛不語，蘇曉東嘆了口氣又道：「你認識路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去這個男人家裡，可能是事實，但如果說她會跟那個男人發生什麼，反正我是不會相信。」
良久后，顧琛說：「她是沒有存別的心思，可不代表那個男人不會。」
「對，這就是關鍵。」蘇曉東馬上接話，「別人就是利用了你這一點。」
突然地，蘇曉東亦是擰眉：「阿琛，我怎麼感覺，這個想陷害你跟路遙的人好像很了解你。」
聽了蘇曉東說的，我陷入了思考。不再站在門口聽他們說話，而是轉身去拿手機，想害我的人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把你揪出來。
白天我一直在睡覺，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幫我掛了水，一直到了晚上，顧琛站在我床前，我迷濛著眼看向他，他的眼裡一片深沉。之後他附身下來，在我唇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幫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家好好休息。」
瞬間，我就紅了眼眶，咬著唇點了點頭，他將我的淚水一一吻去。
這天晚上，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總之是沒有回來，第二天一早，我就給他打電話，可是顯示無法接通。
祥嫂給我送吃的時候，我問她先生去哪兒了，她好像也不太清楚，只說出去了，也沒說去哪。不過也讓我放心，都是大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蘇曉東來給我檢查身體的時候，是我在家的第三天晚上，他眉宇有些擰起，說道：「你好像沒按照我的要求來好好休息啊。」
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脫口問道：「怎麼了？」
「恢復得不太好。」
原來是這個，我笑道：「沒事兒，總是要些過程的。」
我看向他，也許他知道顧琛去哪兒了：「最近，顧琛有沒有去找你？」
他一邊幫我掛水，一邊回道：「沒有啊，怎麼了？」
我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有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還沒說完，蘇曉東就笑開了：「是不是想他了？」
我一愣，頓時有些尷尬。他說：「想他就給他打電話，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是的。」我慌忙解釋道，「我是因為幾天沒看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有點兒擔心，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聞言，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從來都不會告訴我。但我想，都是成年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他身邊不是還有陸明嗎？兩個人身手都不錯，不會出什麼事的。」
他還說：「而且，你更不用擔心他會在外面找女人，因為他死腦筋，一旦認準就是一生一世。」
一旦認準，就是一生一世。
蘇曉東走後，我一直在想這句話。
突然手機響起來，嚇了我一跳，我蹙眉看去，看到那個名字時，我有一時的恍神，而後定睛一看，真的是袁飛。
這個人，我已經好久都沒跟他聯繫過了，他怎麼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你要幹什麼？」
出聲，就是一身的警惕。
那邊的袁飛好像身處在一個很大的空間里，他的聲音帶著迴音，先是忍不住地笑了幾聲，而後說道：「這麼緊張幹什麼？」
沒等我應話，他又是道：「不過緊張也是應該的，因為一個月的時間到了，你好像完全忘了那回事了。」
我一下頓住。
這時我方才想起，一個月前，他在麗舍樓下，跟我說，讓我陪他睡一晚，解開他心裡的鬱結，否則就要找我身邊的人下手。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可我根本就沒當回事，我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麼想的了，怎麼就完全把這事給忘了呢。
「你想怎麼樣？」
握著手機的手已經不自覺地在收緊，心裡盤算著如果他還提出那個要求我該怎麼辦？
可是，我完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還沒恢復的原因，此時我的腦子裡一片漿糊，能跟他好好對話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空間想別的？
他的聲音不再戲謔，而是說道：「我想怎麼樣你不是很清楚嗎？路遙，過來陪我一晚，只要你過來，我保證不會再為難你任何事，包括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我都不去計較。」
我脫口而出：「你休想！」
「呵。」他冷笑，「這麼貞潔幹什麼？路遙，你不過是個小姐，陪我一晚怎麼了，難道跟顧琛結了婚就做不到伺候別的男人了？可我現在看你們的婚姻也不怎麼樣嘛，聽說還鬧到要離婚了，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形同陌路了？」
當他再次說我是小姐時，我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心裡難受了。
第一個說，小姐也是人的人就是他，而他也曾當著顧琛的面說顧琛為了我一個小姐而打他。現在，說我不過是個小姐的人依然是他。
一個人的變化真是難以預料，我不想去猜測他對我的看法是裝出來的還是出自真心，因為現在我真的無所謂了，再好的感情也漸漸地被我們之間發生的種種磨滅了。
而他的話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蹙眉問他：「寄給顧老爺子和顧琛的照片是你派人做的？」
他那邊似乎頓了一下，而後就大笑道：「路遙，看來你的仇家不少啊，真是可憐了你這麼個女人。不過，是什麼艷照嗎？還真的不是我做的，這種事對我來說，太兒科了。」
袁飛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我聽著心裡特別不舒服：「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是你，我一樣不會手軟。」
他突然冷聲：「是啊，如果你要是手軟。我們袁家會被你害成這樣嗎？路遙，你的心思真夠縝密的，在袁家待了那麼長時間，原來一直是為了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儘管我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從頭到尾沒想要害你，可你呢，把我爸害去坐牢，把我害得跟人低三下四。你這個女人，真是個禍害。」
禍害？
我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禍害。袁飛，如果事情真是你做的，我這個禍害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別廢話了，我給你四十分鐘的時間趕到袁家，時間方面我已經給你放了十分鐘了，所以別跟我玩什麼花樣。」袁飛警告我，「我想你應該知道上次伺候小山那小子的是一些什麼人了，只要我發現你沒及時趕過來，我就立刻發出命令，讓你永遠都見不到他。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想對付他了，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
我慌忙出聲，已經不自覺地把針管拔了往外走：「袁飛，你別亂來，我馬上就過去。」
電話里傳來幾聲粗粗地笑聲，讓我蹙眉，他說：「好，我等你，來了之後，我們好好談談。」
而後他便掛了電話。
祥嫂看到我出來，問我去哪裡？我說有一個朋友不舒服，我要去看一下。
她急道：「可是姑娘你不還在掛水嗎？要是讓先生知道了他會不高興的。」
我笑道：「沒事的，我一會兒打電話跟他說。」
這麼說了，她也沒再多說什麼，只讓我路上小心些，慢一些。
上了計程車后，我就給小山和丁芸打電話，可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竟然一個都打不通，我心裡頓生不好的感覺，難道袁飛已經把他們倆怎麼了嗎？還是說，跟蹤我偷拍照片的人真是袁飛派來的，發現我讓小山查這件事，所以將他抓起來了？
收起電話我又打給顧琛，讓我心急的是，為什麼依然打不通呢？他到底在幹什麼，都三天了，怎麼手機還是打不通，不會也出了什麼事吧？
越想越害怕，我只能打給陸明，還好打通了。當我問他顧琛在不在他身邊時，他說在，我心裡放下擔心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又問道：「他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陸明沉聲道：「現在不方便，這幾天一直在開非常重要的會議，所以他的一切電話都由我來接，如果您有什麼事，我會轉告他。」
原來在開會。
「那你們現在是在海城，還是？」
「我們現在是在國外？」
我眉目一擰：「你是說，他去國外出差了？」
「是的。」
這下，我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因為以前他不管到哪裡出差，都會跟我說，可是，這次是去國外，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難受的同時又為自己等下的情況擔心，可是，他現在天高皇帝遠的，我到底要請誰來幫忙呢。
認識的人很是不少，可真正我想要來幫忙的卻沒有誰，又要顧忌這又要顧忌那的。
這時陸明的聲音又傳來：「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眼看我就要到袁家，想來想去，我擰眉道：「陸明，我現在遇到些麻煩，袁飛讓我去一趟袁家，你只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顧琛就可以了，謝謝。」
顧琛，這次，我將自己的安危交給你了。
進了袁家的大門。我就發現手機沒了信號，袁飛一定是早就在這方面做了手腳，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真的想讓我陪他睡一晚，還是別有用心？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該來的總是要來。
再次來到袁家，感覺卻是特別怪異。住在這裡應該半年之久吧，離開不過一個多月，站在門口，讓我覺得有種進入墓地的感覺，陰森冷岑。別墅門口的樹木在這個八月的季節本應綠意盎然才對，可現在卻是到處一片枯萎，地上的草皮亦像是被打了太過營養的農藥一樣，閹死了它們。
今晚不僅沒有月光，連別墅四周昏暗的指路燈也是格外的幽暗，不禁讓我吞了吞口水。突然一聲烏鴉聲叫起。我整個人都驚了一下。
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房子，整體輪廓還在那裡，只是一切都變得灰暗。怎麼會這樣，這是我的幻覺？還是僅僅過了一個月，這裡已經不再是住宅區了？
玩過魔獸世界的人一定知道，當角色死後復活時，那一段是灰色的，現在這裡就是那種感覺。
那麼袁飛在裡面嗎？為什麼連燈都沒有開一個？雖然我想到管家和傭人肯定已經被遣散了，但至少有人在裡面也要開個燈啊。
我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這才發現手機早沒了信號，越進到裡面，信號越差，打過去的時候就是無法接通。
可奇怪的是，我竟然能接到袁飛的電話。當我的手機響起來時，我嚇得差點把手機都扔了。我喘著氣，擰眉看著手機上袁飛的名字，總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慢慢拿到耳邊接聽時，袁飛空洞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了，這就怕了？路遙，你不是膽子很大么？你在會所的時候，應該什麼事都干過吧。」
是，在會所的時候我天不怕地不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干過害人的事兒，還拿刀子捅過人，人前是一套，背後又是一套。將所有的心計玩轉的遊刃有餘。
可是現在，我的膽子卻變得越來越小，每做一件事都要瞻前顧後。到底是心裡有了顧慮還是什麼，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
我再次吞了吞嗓子，問道：「你在哪兒？」
幽幽地聲音傳來：「在你後面。」
我擰眉轉身，卻是什麼也沒看到，我穩住呼吸，強忍住恐懼：「你到底在哪兒？」
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了，我知道我在害怕，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控制這種害怕。
他又說：「在你後面。」
當我又一次轉身面對別墅正門時，一道白影立於黑暗之中，一陣陰風悄然飄過，吹起了那純白的衣角。
「啊！」
我終於沒忍住尖叫出聲，一雙驚恐的眸子看著他慢慢逼近。
所幸的是，他真的是袁飛。
「袁飛，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由得怒聲斥責起來。
他卻快速走過，一把將我拉向他，猛得在我唇上啃咬起來，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加上剛剛因為驚嚇之後身體的力量無端地增大，我竟然推開了他。
我氣喘喘吁吁地看著他，漆黑的夜裡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的眼裡一定充滿了陰森。
他哼了一聲后，說：「這麼抗拒，一點都不像做小姐的樣子。」
而後上前走去，又是出聲：「進來吧。」
我隨他而入，踏入大門時，裡面的燈被人亮起，一切還如原來一樣，終於讓我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如我所料，這裡除了袁飛，當真是再沒有人了。
一個人住在諾大的房子里，真是又孤單又寂寞。
我不由得看向站在我前面，背對著我的男人，雖然一身白衣白褲，頭髮依然那麼絲滑光亮，在柔和的燈光的照耀下。整個人顯得很溫潤溫暖，但這一切就在他一轉身時就消失得蕩然無存。
一個月沒見，他消瘦了不少，顴骨突出，哪裡還有青年才俊的模樣，感覺像受了什麼痛苦的煎熬似的，雙眼深深地陷了下去，對上人的視線時，像一把刀子要將你剜進去。
我心裡一緊，脫口而出：「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聞言，他似是一愣，而後冷冷笑了一聲，說：「怎麼，入不了你的眼了？」
我眉目緊擰，又聽他說道：「我記得你們做小姐的，不管什麼樣的客人都要接的，難道你不一樣，還有得選擇？」
他的逼視讓我更加恐懼，我說道：「袁飛，事到如今，我說什麼你都會認為我是在找借口，現在我人也來了，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不要再拿那個陪你睡一晚來搪塞我。」
聽后，他哈哈大笑，他的聲音回蕩在這幢大房子里，格外地滲人。
「路遙，你果然聰明。也是，要是你不聰明，又怎麼能在我和我父親兩個大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拿走東西呢。」他咻地凝向我，「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你看我今晚怎麼整你。」
他讓我坐下。端了杯牛奶給我喝。一看到牛奶，我就自然想到他們在牛奶里下藥的事兒，當然也不會再喝。
我瞄了眼手指前面的牛奶，未去動它。
「怎麼，不敢喝？」
他笑著問。
我亦是笑道：「確實不敢喝。」
而後，他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強求我喝，而是將它拿開，說道：「那就不喝，我們來談談交易的事。」
他口中的交易是什麼，我擰眉聽他細說：「給你三個選擇，第一，交出你從這裡拿走的東西，否則你朋友的小命不保。第二，跟我睡一晚，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第三，」
然而第三條，他卻留著不說，先讓我考慮前面兩條：「不管你選哪個，我都不會為難你的朋友，我說到做到。」
我久久地沒有說話，陷入他的兩個條件中。
袁飛說：「這兩個條件相比之下，第二條是最划算的。」
此時他就坐在我旁邊，我感覺他的手伸向我的腰間，聲音又是傳來：「只要一晚，穩賺不虧的生意，路遙，你覺得呢？」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挪到另外一邊，蹙眉看向他：「袁飛，你原本就不是這樣一個輕浮的男人，為什麼非要這樣？你通程都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卻是冷哼一聲：「別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我本性怎麼樣，只有我自己知道。快選吧，難道還要讓我給你限定時間？」
良久后，我問道：「第三個選擇是什麼？」
聞言，他看向我，我下意識地覺得不妙，還沒想明白是什麼后，只聽他又問道：「我可以認為你棄權了前面的兩條？」
當下，我咻地擰眉看他。前面的兩條如此讓人為難，第三條又怎麼可能好到哪裡去？只是，最壞的可能就是這前面的兩條了。
我說：「為什麼不三條一起拿出來？」
他卻是挑眉道：「三條一起拿出來多沒意思啊？你說是不是？」
不過我也說：「如果不全部拿出來，我不會做任何選擇。」
局面似乎就這樣僵住了，他不願拿出第三條，讓我感覺他有意將我往第三條上引，那內容是什麼，更讓我好奇，也更讓我覺得相交於前面的兩條，它更讓感到不安。
可是，他又是勾唇好笑地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來的目的是什麼？」
被他的話提醒，我能過來，也是因為他拿小山當威脅，那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做選擇，我只要一個電話過去，我想要你朋友什麼地方，馬上就能送到我面前。」
想到來時我給小山和丁芸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一下站起來，怒目問道：「你真的把他們抓起來了？」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有這個可能。
而他也沒有否認，挑眉道：「不然我哪來的資本對付你？」
我蹙眉：「袁飛，有什麼事你沖著我來就可以，為什麼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他立馬接話：「呵，所以啊，我請你來做選擇。」
然而朝我攤開雙肩。
原來，不知不覺，我又回到了原點。
我看著這個面前我曾經以為有點兒了解的男人，現在看來，我根本一點兒都不了解他，他給我的一切都是假像。
他的心裡有多陰暗，現在終於體現出來了。
「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快點做選擇吧，這麼美好的夜晚，應該躺在床上睡覺才是。」
算了下時間，我來到這裡應該有半個小時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難道顧琛真的不管我了？
我咬著唇就是不說話，就聽到袁飛笑道：「路遙，你不會搞到現在不做選擇，是在拖延時間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顧琛去了國外，就算你告訴他你現在在我這兒，他也趕不過來，而且他這個人心眼太小，猜疑心太重，所以，他是不會來救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就是哈哈地大笑聲。
我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曾經那濕潤如玉的男人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在他的催促下，我只好說道：「我棄權前面兩條，說第三條。」
「確定？」他向我確認。
我再次出聲：「確定。」
「好。」
一個好字后，感覺自己掉入萬丈深淵。
然而他卻不急著跟我說內容，而我起身來到我的地方，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我想扭過頭，他卻是用力。勾唇笑道：「怎麼看，你都像是個做小姐的料。這個選擇很划得來，為你的選擇鼓掌。」
而後，他真的拍起了手掌，啪啪聲響起，我只覺得一陣怪異。
他攬著我的肩往他懷裡一靠，笑道：「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我一下擰眉，什麼意思？
第二條不是陪他睡一晚么，我並沒有選，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而我也想到他的第三條難道跟結婚有關？可是，也不在可能。
我頓住腳步，問道：「不好意思，請將第三條內容公布。」
他看向我，一雙深陷下去的眼睛在我臉上掃著，笑道：「我本來是想做完事再告訴你的，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說吧。」
「第三，重操舊業。」
我咻地擰眉：「什麼意思？」
「裝什麼糊塗？路遙，你明明聽懂了。」
我咬牙道：「不可能！」
「呵。」他眯上眼，「你已經沒得選了，這是你唯一剩下的選擇。」
我一把推開他：「袁飛，你是故意的。其實你的目的不是什麼我拿走的東西，你的目標是我，是不是？」
突然，我想通他的行為，覺得太不可思議。
瞬間，他的面目就猙獰起來：「你說得沒錯，我的目標就是你，誰讓你是顧琛的女人呢？我爸心軟不願意對你下手，那就讓我來。路遙，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顧琛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顧琛也不是完人。」
他上前一步，我就往後退一步：「袁飛，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叔叔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就是希望你出來后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好好經營袁氏。可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麼？為了個人恩怨，你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了。」
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沉聲道：「我早就變了。路遙，別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讓人噁心。」
說著，不再與我說話，直接拉著我的胳膊就往樓上走。
我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你放開，你這樣做會後悔的！」
「後悔？」他不為所動，「不做才後悔呢？以前是我顧慮太多，否則你早就是我的人，何必等到現在？如果不是我當初想太多，現在我們才是夫妻！」
他已經將我拖到樓上，進到他的房間，然後將我推了進去，我一下被推倒在大床之上。
突然他自嘲地笑了下，說道：「你在這個房子里住了半年之久，可這個房間，我的房間，你卻未曾踏過。」
我頓時驚住。
是的，他曾以定婚為由讓我去他的房間，要跟我行夫妻之實，可我因為感覺不對，一次次地拒絕。
後來，他想親近我的時候，再也沒提過讓我去他的房間，而總是來我的房間看我。
原來這裡是他要作為婚房的地方。
今晚，他勢必一定要做出點什麼來了。
「別找了，這裡有危險的東西都被我提前收走了，所以，我今晚要定你了。」
看到我在四處搜尋，他知道我在找什麼，可是果然如他所說，我並看到可以防身的東西，我沉聲道：「袁飛，為什麼我們之間一定要變成這樣？」
他已經不想再跟我繼續討論下去，他的耐心顯然已經用完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路遙，看到那個攝像頭了嗎？它會通程將我們的每個動作都拍下來，我會把它當作一份十分珍貴的禮物收藏，當然，我還會郵寄一份給顧琛。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當他看到這份錄象時會是什麼表情，哈哈，我想，一定精彩。所以，我們開始吧。」
袁飛撲過來，撕扯著我的衣服，我胡亂地踢著他，一抬眼間，就能看到頭頂側上方的那個攝像頭，正亮著紅燈，說明它正在工作：「袁飛，你真的要這麼變態嗎？」
上面的衣服已經被他扯掉，我緊緊環住雙手護住自己，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勾唇道：「我怎麼不早點要你呢，路遙，你真是讓我再也控制不住了。」
眼前被一道黑影擋住，屬於男人的體重沉沉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