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陪伴是長情的表白
袁飛的吻帶著侵略的性質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他手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碰在我的身上只感覺恐怖。
一開始我還有意識地去反抗,直到後面我身上的力量用盡了,取而代之的全是痛苦,從憤怒到哀求,再到哭泣。
這個過程像惡夢一般,直接撞擊在我的內心,直感覺向我伸過來的雙手充滿了邪惡。
「袁飛,求你停下來好嗎,不要這樣,不可以。」
他將我胡亂拍打的手用他的襯衫捆起來,讓我想起在這邊的別墅附近,那天晚上碰到的壞男人。可是那晚我有幸遇到顧琛,他救了我,可是今晚呢,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箭在弦上,只需要分分鐘的時間,我就徹底完了,但到現在依然還是沒有一個人來。
難道真如袁飛說的那樣,顧琛即使知道也不會來嗎?
可是,我又莫名地感覺他會派人過來,他不會看著我被人欺凌,至少我現在還是他的女人,就算要被人折磨死,那那個折磨我的人也只能是他顧琛。
想到這裡。我抬起腳就要踢他的重要部位,可卻被他一把握住。
只見他笑得瘮人,摩挲著我的腳趾,出聲道:「路遙,重操舊業可不是像你這麼來的。想想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那麼主動,現在,我要你也那麼主動。」
第一次與他的見面,他幫我在顧楓和許文文面前解圍,給我從未有過的尊重。那時我真感覺他跟其他男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他面上看著是那樣的溫潤如玉,說出來的話又是那樣的暖心,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塵不染。後來秦超來找我的時候,為了讓秦超徹底死心,我主動吻上他,可他卻藉機化被動為主動,向我發出了攻勢。我當時真的懵了,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雖然氣憤,但他的樣子又讓人不好對他發火。
是的,他就是那麼一個開凈得讓人不忍糟蹋的人,可是,或許從那一次開始,我已經成了他要下手的目標了。
「那晚我吻你的事被顧琛發現,是你做的手腳是不是?」
想起第二天顧琛對我的態度,而蘭姐也跟我說,顧琛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他將我的腳放下,湊向我的臉,粗重的呼吸吹在我的臉上,他勾唇道:「你的確很聰明,可是反應卻太慢。」
原來,真是他,所以,他才會反過來主動吻我。就算那晚我沒有主動找上他,他也會製造機會製造曖昧的一幕讓顧琛看到。
我蹙眉:「沒想到,你那麼早就開始算計我了。」
「是啊,我那麼早就開始算計你了,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被我揭穿事實,他竟然沒有一絲愧疚,我搖頭道:「你讓我太噁心了。」
他咻一下瞪上我的眼睛。反問:「你說什麼?」
我一字一句道:「我說你噁心,現在的行為更讓我噁心。穿著的衣服的時候衣冠楚楚,脫了衣服就是禽獸,更讓我噁心!」
「袁飛,就算你今天佔有了我,那也不能代表什麼,因為我已經是顧琛的女人了,他才是我第一個男人,他是我愛的男人,而你,則是我身上的一個污點,用水一衝就衝掉了。明白嗎?你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你最好別激怒我。」
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反抗他了。可是,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呵。」我看著他,他的眼裡已經布滿了憤怒,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只要我再加那麼一點點火進去,「激怒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才是你自己最大的敵人。」
他發現我的不對勁,伸進手指到我嘴裡,瞪眼道:「你竟然想咬舌自盡?」
「路遙,你可真夠種的,可是你今天落在我的身上,就算想死。也得等我玩夠了再死!」
我看著他扶著他那玩意兒沖向我的時候,我真感覺天要塌了,身體拚命地往後縮,嘴裡咬著他的手指不鬆開。
十指連心,他明明很疼,疼得想扇我,可是,他還是沒有停下他想要做的動作。
就在這緊要關頭,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看到蘇曉東的剎那,我像是看到顧琛那樣,一邊流了眼淚,一邊狠狠地下口,直到袁飛慘叫一聲,我的嘴裡一股血腥味,蘇曉東蹙眉讓我鬆口。
身上的男人被他帶來的人拳打腳踢,他的褲子已經褪到膝蓋,他根本沒有還手的空間,只能讓人宰割。而我,第一時間,也被蘇曉東蓋上了被子。
我蜷在一角,對上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袁飛的雙眼,他喃喃了一句:「路遙,你可真有本事,什麼時候把蘇曉東給勾搭上了,他跟顧琛哪個比較厲害?」
他的形象在我心裡已經完全顛覆,我穿上自己的鞋,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袁飛,這次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路遙從頭到尾就只有顧琛一個男人,就算我是小姐,那我也只是顧琛一個人的小姐!」
看到他眼裡明顯的錯愕,我冷笑致極。
每個人都以為我被無數個男人上過,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有顧琛一個男人。
可即使如此,那又怎麼樣?他們不會因為這一點就以為你有多乾淨,尤其是顧老爺子,在他眼裡,我就是臟到不能入他眼的女人,只因我踏入過供男人取樂的地方。
心裡莫名其妙地滋生出一股恨意來,腳下也更是用了力,狠狠地咬著牙,我把袁飛當作了可以發泄的對象。
而他的默不作聲,他的隱忍更讓我來火,我一邊踩他,一邊朝他吼道:「你不是憤怒嗎?那就發出來啊,發出來啊!」
然而他卻是啞著嗓子告訴我一個我早就知道的事實:「那又怎麼樣?路遙,我早就說過,你不被顧家承認的,承認你的只有袁家,只有我袁飛!你這麼貼著他,是在給自己找罪受。你就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女人!」
他的行為雖然不恥。可是,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了解我的,就憑他最後一句話。
蘇曉東見我有些恍神,蹙眉喝道:「袁飛,沒想到你竟變成了這樣的人,還在這胡亂說話。」
而後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派人將他帶走,然後問我:「自己能走嗎?」
除了受了一點驚嚇外,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只是有些無力,我回過神來,朝他動了動嘴角。道:「你扶著我就可以。」
上了車,我坐在車后坐,而蘇曉東就在我身側,他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個,剛剛袁飛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他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了,盡在那亂說。」
我彎了彎眼,又像是自言自語:「雖然是亂說,可卻是事實,我本來就是不被承認的。」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我又搶先出聲:「我想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他應了一聲后,然後我就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裡卻是酸得發疼。
迷糊間,我好像聽到蘇曉東在跟誰說話:「人沒什麼事,不過精神不太好,在我們到之前,她應該受了不小的精神折磨。還有,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剛才自言自語的,說自己是不被承認的。好,我知道了,你回來多注意下。」
見我睡得沉,到了顧琛別墅,蘇曉東並沒叫醒我,而是直接將我抱到卧室,他讓祥嫂給我做了清理后,就一直在旁邊陪著我,直到第二天早上顧琛回來。
感覺到臉上有些痒痒的,我蹙動著眉,緩緩睜眼,在看到顧琛的剎那,我還以為是做夢,直到他跟我說話:「對不起,沒能親自去救你。」
一睜眼,就聽到這麼溫暖的話,讓我一時愣住,然後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一一劃過腦際,眼淚就這麼毫無預期地流了下來,他給我輕輕抹去,吻上我的額頭,說:「傻瓜。」
然而,我卻是哭得更凶了,他直接坐上床,將我扶起摟在懷裡,無聲地安慰著我。屬於他的體溫和體味縈繞在我的身邊,我覺得特別的安心。
正當我要抬手想回抱他一下的時候,他卻是按著我的手,溫聲道:「別動。」
我詫異地看過去,原來手上還插著針管。
他說:「曉東幫你輸了營養液,這是最後一瓶了。」
我抿了抿唇,只好乖乖地沒動了。睡了一晚,精神也好了許多,我窩在他的懷裡,問他:「我聽陸明說,你不是在國外開會么,怎麼回來了?」
他撫著我的臉,一下一下地,淺淺的呼吸從他口中傳出:「你都出事了,我能不回來嗎?還好你沒什麼事。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如果找不到我,就找曉東。他會代表我來全權處理。」
我覺得他說的話有點好玩,一時玩心大起,脫口問道:「那能代表你來愛我嗎?」
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我以為他會瞪著眼睛罵我兩句,諸如膽肥了之類的,可我等了半天,他一個字都沒說,而是凝著眸看著我。
然後他反問我:「這樣可以嗎?」
他語氣淡淡地,聽不出喜怒來。
我頓時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慌忙道:「我開玩笑的。」
「我是認真的。」
什麼意思?我有點懵了,他是在徵求我的意見,還是故意這麼問我?
只聽他喃喃地喚了我一聲,然後就貼上我的唇。卻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我被他莫名的憂傷情緒感染,心裡驟然一疼,剛剛包圍在周身的安全感頓時消失,我主動張開嘴,親吻他,可還是感覺很害怕。
尤其他始終不做任何動作,我終於忍不住喊了他一聲,他像回過神來,將我箍緊,與我十指相扣,卻又分外注意掛水的那隻手,狠狠地吻住我。
最後他扯了扯嘴角,笑說:「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我只是看著他笑,覺得他笑得特別好看,只是眉心那裡為何總是這麼擰著?好像藏著多大的心思般。
也是啊,我頭疼的事,何嘗不是他頭疼的事。
祥嫂送了些吃的上來,我一邊吃一邊問他:「國外的事情應該還沒處理好吧?什麼時候再去?」
他似乎想了一下,回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去也沒事兒。」
不對啊,陸明明明說是很重要的會議,重要到連手機都不能帶在身旁,我也不想他因為我的事而影響他的事業,於是就說道:「我這邊沒關係的,真的,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去辦,我要是有什麼事找蘇醫生就可以了,他是你好朋友,一定會儘力幫我的。」
然而他卻是擰眉,而後又笑道:「是啊,他肯定會儘力幫你。」
「嗯,所以你就不要擔心我了,不過,以後去了哪裡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
他看著我問:「你會擔心?」
我愣了一下,回道:「這說的什麼話呀,當然會擔心了,就像這次,我一直給你打電話。可你手機一直無法接通,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他又是笑問:「我都是這麼大人了,能出什麼事?」
我癟癟嘴道:「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是擔心啊。」
「謝謝你。」
他捧著我的臉,在我額上輕輕落下一吻,久久地都沒有離開,直到祥嫂上來敲門,說陸明來了。
顧琛有些蹙眉,讓他上來。
陸明來找他,肯定是因為工作的事,不過每次,顧琛都會讓他到樓下等,這還是第一次讓他上來的。我趕緊道:「要不你下去吧,應該是工作的事。」
他卻是示意我不要說話,摸了摸我的頭髮,說道:「沒事,我就想在這陪著你。」
跟我打了聲招呼,陸明看向顧琛,說道:「顧總,國外那邊還在等您過去繼續沒有開完的會議,我給您訂了明天的機票。」
我有些詫異陸明說話的語氣,因為他不是在徵詢顧琛的同意,而是直接告訴他,他已經做了的事。
不由得,我看向顧琛,他果然不高興了:「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陸明一下低頭,蹙眉出聲:「對不起顧總,但那邊的會議真的很重要,請您務必明天一定要跟我過去。」
「把票退了,或者你自己去。」
陸明看了我一眼,我趕緊道:「顧琛,我真的沒事了,你不能耽誤了工作。」
顧琛看了眼陸明,說道:「你先回公司,晚點再說。」
總感覺陸明有些怪怪的,因為他走的時候,多看了我幾眼。可是我並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單純地以為顧琛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想在家裡陪著我。
顧琛在家陪我吃過午飯就去了公司。
而我最後的一瓶水早就已經掛完。早上顧琛的態度讓我覺得安心,所以也難得的好心情,拿著手機玩遊戲,可我又突然想到小山他們,趕緊給他們打去電話,沒想到倒是打通了,而且小山說,昨晚他的手機沒有出任何狀況,更沒有人去找他們麻煩。
他這麼一說,我真是有點兒詫異,袁飛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個幌子,目的就是把我騙過去,他的目標果然只是我。
想起他昨晚對我做的。我還是有些后怕,尤其是袁家的別墅,現在想想,仍覺得陰森恐怖。
「對了小山,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小山頓了一下,跟我說:「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既然顧琛不喜歡你跟阿凡走得太近,那你就注意一下。」
我下意識地覺得小山也有那方面的思想,脫口問道:「難道你也覺得我做錯了,你也看不起他,或者說你也在懷疑我?」
在會所做事,第一個知道的就是小山,跟他接觸的過程中。我知道他一點兒都沒有看不起我,而且處處幫我。可是現在連他都這麼說,是不是說明他也對我有意見?還是我自己想多了?
小山趕緊道:「路遙,你別鑽牛角尖好不好?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畢竟你已經結婚了,你必須要為顧琛考慮。如果他現在還跟會所的哪個姐妹走得比較近,我想你肯定也是有想法的。」
「你說得對,可是,我跟阿凡見面也只是為了工作,而且,最近我也很注意,並沒有跟他走太近了。」
小山嘆了口氣道:「是,我都知道。我也相信你,你別胡亂猜測大家對你的看法好嗎?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尤其是你的老公。」
跟小山的這次談天,並不十分愉快。從他的話中,我能感覺到,也他覺得我跟阿凡走得太近,然而我自己卻不這麼認為。
不過,小山的話我一向都覺得有道理,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跟阿凡保持距離。
掛了小山的電話后,手機又響了,我以為是小山想起什麼沒跟我說又給我打回來了,但看到陸明的名字時,我頓了一下。
不過卻是下意識地覺得他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會說些不好聽的話?早上他來的時候,那眼神就讓我感覺好像是我拖累了顧琛一般。
蹙著眉我接起了電話。
「您好路遙小姐。」
儘管我跟顧琛已經結婚,他還是習慣這麼稱呼,我聽著也順耳。
「你好陸明。」
問好過後,他就直接切入正題:「我想請您幫個忙。」
請我幫忙?他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這更讓我覺得奇怪了。我沒說話,聽他繼續說:「這次國外的會議真的很重要,關乎著正大未來的命運,還有未來的發展方向。會議已經進行到至關重要的階段,而顧總卻因為您的事又從那邊趕回來,我知道他是因為不放心您,所以才不願意再返回去,所以我懇請您幫忙說服他。讓他繼續去國外將未開完的會開完,他們都在等著顧總。」
從他的語氣里,我能感覺到這次的會議真的特別重要,也能感受到顧琛對我的關心,所以,當下,我就特別地不好意思,總感覺是自己拖累了顧琛,於是我也是很肯定地跟他說:「放心吧,我一定勸說跟你他過去。謝謝你,這麼為他著想。」
電話那邊頓了一會兒,才說道:「路遙小姐,我跟了顧總十五年了。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人如此,除了您。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請您多為他考慮,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
總感覺他話中有話,可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任何一個下屬都會為自己跟了多年的上司說幾句好聽的話,而我也覺得自己影響了顧琛的事業,所以只是一味地以為陸明是在盡著自己的職責,在某些方面給我做的提醒。
我動了動唇角,笑道:「你說的,我知道了,放心吧。」
收起電話,我的心情卻是莫名地沉重。
等顧琛下班回來,我想好好跟他談談,除了讓他跟陸明去開會,還有關於那些照片的事。
然而沒等到他回來,他倒是先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準備一下,等下他要帶我去個地方。
我以為他要帶我去哪裡吃飯,畢竟正好是飯點的時間,不過,他帶我來的地方竟然是袁家。
當車子慢慢駛進別墅里時,我不禁詫異地看向他,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不過看向我時,他揚起了一些笑容。說道:「別害怕,有我在。」
的確,剛剛發現來到這裡時,心裡的恐懼莫名地升起,袁飛猙獰地表情也劃過腦海,不過在聽到顧琛的話后,心裡又安定了。他的話總是這麼有魔力,讓我莫名地為之動容。
我朝他微微一笑,說道:「嗯,有你在,我不怕。不過,今天到這裡來是做什麼?」
到了門口后,顧琛拉著我下來,白天再來看時,並沒有晚上那麼恐怖,不過,樹木枯萎倒是真的。
他笑道:「進去你就知道了。」
白天里,房子里的一切都跟我住在這裡時差不多,只是蒙上了一層灰。雖然袁飛每晚住在這裡,但也只是作為一個睡覺的地方,有些地方還比較凌亂。
顧琛帶著我直接上了二樓,我詫異於他對這裡竟然這麼熟悉。
我們進的是書房,而在那裡,我看到了袁飛。
跟昨晚相比,他更加消瘦,臉上都是青紫,更重要的是,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了起來。
昨晚我是聽蘇曉東說把人帶走,我以為帶到什麼別的地方去了,沒想到竟還在別墅里,而且還是在袁力泓的書房。
看到我們,袁飛深陷的雙眸頓時瞠大,裡面的滿滿的恨意讓我心裡一怔,不禁止住了往前的腳步。
此時我跟顧琛是站著的,而他是坐在地上的,讓我覺得他好卑微,也感覺他已經深深地體會到恥辱。我脫口而說:「顧琛,能不能把他的繩子解掉?」
顧琛示意,陸明就上去將他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掉,而且他嘴裡的布團也拿掉了。
只見他狠狠地滾動了一下喉結,然後扶著旁邊的椅子站起來,卻是看向顧琛,諷刺的聲音從他嘴裡出來:「顧琛,你這個男人做得真是丟人,竟然被一個小姐呼來喝去,是不是被她的身體迷惑,打算做她身邊的一條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