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那個已經死了的人

175.那個已經死了的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梁謹言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我聽薄擎說你曾經跟他一起去過許嘉佑的墓地,當時有什麼發現嗎?」他突然間提到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這不免讓我心生疑慮。

我想了想將上次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當時……一時衝動撬了許嘉佑的墓。」

梁謹言聽我這麼說無奈地搖了下頭,「你倒是真衝動。」

「我那時候也是……算了,反正當時撬都撬了,不過我沒發現骨灰盒。」

「怎麼說?」梁謹言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來。

我想了想,「當時薄擎跟我說,許嘉逸跟許嘉佑的關係匪淺,我以為她是捨不得把許嘉佑的骨灰葬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梁謹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行了,這件事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回頭我會去找薄擎商量的。」

他囑咐了我幾句之後便一頭扎進了書房裡忙著工作的事情了。

所以我只能找事情坐打發自己。

第二天的時候薄擎約我見面。沒想到來的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白榆,只是隔了一段時間見白榆突然覺得她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仔細看好像比之前豐腴了不少。

薄擎看我這副表情一把將白榆摟進了懷中,「嘖嘖,到底是女人,這眼光就是毒!」

「真有了!」我驚呼。眼睛更是盯緊了白榆的肚子。這擺明著就是懷孕了呀!

白榆抬起手肘拱了一下薄擎,「我說我不來吧,你非得拽出我出來,跟獻寶似的!老娘是熊貓嗎?」別看白榆嘴上這麼數落著薄擎,可眼睛里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薄擎吃痛地叫著。不過還跟以前一樣死皮賴臉的,「老婆,我錯了成不,我錯了!行了,您現在身子骨弱。你趕緊的坐下!」他一邊求饒一邊替白榆拉開了椅子,讓她做下去。

白榆坐下后也招呼著我別站著,「小夏,你也坐下吧,別光站著。」

「嗯。」我笑了笑,眼睛始終盯著白榆的肚子不放,說到底我這是羨慕她,「什麼時候的事情,之前怎麼沒聽薄擎提起過?」

「三個月沒到,所以沒好意思提,現在有四個月了。」白榆解釋著,臉上難掩喜悅之情。

「是嘛!那我回頭可得包個大紅包給小寶貝了!」我激動道,心裡頓時生出一個有些冒昧的念頭來,「我能摸摸嗎?」

「嗯,行。」白榆點了下頭。

有了她的首肯后我小心翼翼地朝她的肚子伸出手來,當手心碰到她肚皮的時候我的心跳更是加快了不少。一個嶄新的小生命現在就在她的肚子里孕育著,再過幾個月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了。

「小夏……」白榆見我這樣忍不住叫了我的名字,「對不起啊……」

我怔了怔,忽然明白她這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了。

抿了抿嘴角,再抬頭的時候給予她的仍舊是一抹笑容,「別放在心上,都過去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保護自己,還有你要是真覺得對不住我,那以後這個孩子得叫我一聲乾媽才行!」

「行!你不說我還想跟謹言提這件事呢!能攀上你們老梁家,我高興!」薄擎真是樂昏了頭。說起話來簡直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白榆瞪了他一眼,他這才老實下來。

聊完了孩子的事情,我們這才把話題轉移到了重點上。

薄擎從帶來的牛皮紙袋子里拿出一疊資料出來,「這是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徐佑醫生,從出生、上學到工作。還有人際交往等等的信息都在這邊了。另外,這是許嘉佑的……」

兩份資料都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將這兩份資料上的照片一一對比了下,說實話這兩人的相貌相距甚遠,壓根就不是一個人。

但梁謹言也說了,他懷疑許嘉佑沒死,甚至還在整容成了另一個人。

這一點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看完后,薄擎問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搖了下頭,「看資料的話,徐佑的信息比較全面一點,不管怎麼看都是挺普通的一個人,沒有看到任何的破綻。許嘉佑的也是,從出生到死亡,上面的信息太詳細了。」

「昨天謹言在電話里跟我提起了許嘉佑的事情,我心裡也挺詫異的,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應該不會活著吧。可上次你在墓地那邊確實沒看到骨灰盒。」

事實也都是事實,所以現在調查是陷入進僵局中了嗎?

我犯難地抓了抓頭髮,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給我電話的竟然是方月溪,於是我立刻接通了電話,但聽到的卻不是方月溪的聲音,而是許嘉逸。

「小夏,見個面吧!」許嘉逸的聲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尤其是現在跟我說話的口吻充滿了挑釁,「畢芳橋賓館904號房間,我在這邊等你。另外。你必須一個人來,還得在半個小時內到,不然的話方月溪我可就……」

電話戛然而止。

「怎麼了?」薄擎突然道,「是誰給你電話?」

「許嘉逸。」我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我得走了。」

「哎。小夏,我跟你一起去!」薄擎追上來,我扭頭看了一眼白榆便拒絕了。

「白榆現在懷孕了身邊缺不了什麼人,我自己去就行了。對了,要是有事我會聯繫你的。」我顧不上解釋多少。便攔了一輛車往許嘉逸說的地方趕去,在車上的時候我給梁謹言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許嘉逸要見我的事情。

「小夏,你給我回來!有什麼事情咱們商量好了你再行動!」梁謹言焦躁的聲音頓時傳來。

我顧不上跟他解釋什麼,報上了地址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趕到畢芳橋賓館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未免許嘉逸亂來,我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幸好她接了。

「遲到六分鐘。」許嘉逸像是盯緊了每一分每一秒似的,「在你遲到的時間裡,你每遲到一分鐘我在方月溪的臉上就割了一刀,現在已經六刀了。還有二十幾秒我就得割第七刀了。」

電話又掛了。

我衝進了電梯內,心裡不斷地數著時間,然而等我趕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不管我怎麼敲門就是沒有人給我開。

這時恰好遇上了保潔阿姨,我一問才知道這間房間壓根就沒有人。

我氣急敗壞地撥打了電話。「許嘉逸,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方月溪壓根就不在你手裡頭吧!」

「我騙你幹嘛,你不信,我讓你聽聽聲音不就知道了。」果然,下一秒我就聽到了方月溪的呼救聲。聽到方月溪聲音時我不免有些失控,但這個節骨眼上我知道我得冷靜。

沉吟半響,我說,「說吧,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呀,聽說你已經回來了,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找我呢?我可記得咱們之間的事情還沒結束呢!」許嘉逸笑得很是瘮人,同時我聽到了方月溪的慘叫聲。

我立刻大叫起來,「好,見面就見面!你說在哪裡見面,我現在就去找你!」

「來頂樓吧!」她說。再次掛上了電話。

現在方月溪在她手中,我就被她捏著把柄,我只能聽她的話。

上了頂樓之後卻沒有看到她的蹤跡,我知道我又上當了。

果不其然又接到了她的電話,不。是視頻通話。

屏幕中的女人是多日未見的許嘉逸,而方月溪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鏡頭晃動著,然後許嘉逸問我對這樣的場景熟不熟悉。

我瞪大了眼睛,猛地意識過來,這個地方不僅很熟悉,相反正是我幾天前接受催眠治療時見到的場景。

也就是說,那天我所經歷的壓根就不是什麼催眠,而是身臨其境的遭遇。

「徐佑跟你什麼關係?」我咬緊了下唇,算是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許嘉逸沖著我擠了擠眼睛,然後手指像是指著我身後一樣。

我猛地扭頭去。看到的是徐佑。

「梁太太,還真巧啊!」徐佑的出現簡直出乎我的意料,我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怎奈頂樓上堆滿了雜物,我腳下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摔倒。

徐佑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使出的力氣讓我沒有半點掙扎的力氣。

「你是許嘉佑?」我擰緊了眉頭,同時他從我的另一隻手裡拿走了手機。手臂一甩,我的手機直接從頂樓上掉了下去。

這時,他才放開我。

「你說呢?」他彎起嘴角,笑得很是溫柔。

「你沒死……」是,在他承認他身份的那一刻我仍舊是驚訝的。

許嘉佑一點點朝我靠近,我一點點往後退去。直到我退無可退的地步他才停下來。

「現在才知道好像晚了一點啊!」許嘉佑說著,右手理了理頭髮,「梁太太,你沒必要這麼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那你想怎麼樣?」讓許嘉逸引我到這個地方來,他難道不是為了對付我的嗎?

「沒什麼,就是聽說了一點事情而已。」許嘉佑靠著護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不確定他到底打著怎樣的目的。

這時他說。「聽說你的手上掌握著梁氏一部分的股份,這件事是真的嗎?」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不由得愣了下。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別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在梁涵白變成植物人之前我手裡頭也捏著梁氏一小部分的股份,可惜之後被梁謹言給併購了。現在梁氏的根基還沒穩固,梁謹言手裡捏著的股份還沒有梁微言多。他應該還在等著老頭子把剩下的20%交出來吧。可惜他竟然不知道,這最後的股份竟然就捏在枕邊人的手裡頭。你說,如果梁謹言知道怎麼辦?」

隨著許嘉佑將這事實說出來時,我更是驚訝無比,這些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很快就會清楚的。但必須給你提個醒,方月溪母親的事情你不能再調查下去了,不然你的下場就跟那個女人一樣,從這麼高的高樓摔下去!或者是……精神病複發,用最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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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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