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還要臉嗎
「你真無賴!」嬌嬌佯裝生氣,瞪了一眼江摯后趕緊下了床往門口走來。
我一見嬌嬌往門口這邊走來,心頭突然一虛,沒有迎面而上,反倒沒出息地躲在了旁邊。
只見嬌嬌探出半個身體把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房門嘭的一聲就關上了,我懸到嗓子眼的心揪得更緊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想我就信了江摯的鬼話。
什麼以後會對我好,什麼以後都聽我的。他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不是早就把我當成傻子了?
我扶著牆面想了很久,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
想起剛才那個叫嬌嬌的女人是怎麼在他懷裡嬌嗔的,想起江摯那些污言穢語。我真就覺得這世上沒人比我更傻逼了。
我為了他那十萬塊錢的賭債想盡法子,他反而跟其他女人在鬼混。口口聲聲說不想這個家就此散了。
這就是他不想家給散了的方式?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攔下曹斌的那一棍子,直接打死他算了!省的我現在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瘮得慌。
但轉念一想,這世上沒有後悔葯,我現在後悔頂個屁用。
現在,我跟江摯一門之隔。他在裡面倒是快活了,可我也得讓他明白,想快活也得付出快活的代價。
我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這個臉,你既然不想要,那我也不給你留著了!
打定主意后我立刻走到了護士前台那邊,我故意把江摯的情況誇張不少,說他因為斷了腿情緒很不穩定。現在還把病房門給反鎖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向醫院投訴的。
小護士年輕經不住我這麼嚇唬,趕緊跟我一起趕到了病房門口。
就在她準備敲門叫人的時候,我立刻叫住了她,只讓她趕緊開門。
小護士趕忙開了門,沒想到房門一開,床上兩個赤條條纏在一起的人立刻愣住了。
「啊--」幾乎同時,嬌嬌放聲大叫起來,立刻捲起床上的被子裹住了大半個身體。
隨我一起來的小護士一見這種場面也跟著叫了起來。
這場面,說不出的香艷刺激,驚心動魄。
我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尤其是看著嬌嬌還坐在江摯身上。我操起地上的一個熱水瓶就朝嬌嬌身上砸了過去。
滾燙的開水淋在她的身上,嬌嬌頓時發出一陣開水燙豬一般的慘叫聲來。
江摯眼疾手快,立刻撲到了嬌嬌身上,一把抱住了她。
不過我怎麼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臭表子!」我一鼓作氣直接沖了上去,揪住嬌嬌的頭髮直接將她從江摯的身上給拽了下來。
拖到地上的時候,甚至還能看到她兩腿間的噁心液體。
我眼皮一陣抽痛,下一秒直接揚起巴掌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頓猛抽。我一邊抽一邊罵著她,「啪啪啪--」,打在她的臉上別提多解恨了。
嬌嬌被我連抽了十幾個巴掌,精緻的小臉早已腫成了豬頭。
「江哥,江哥,你救我啊!」嬌嬌可憐兮兮地向江摯發出求救。
江摯氣得臉都紅了,顧不上自己還光著屁股,一把掀開了被子就跳下來了床來。看到他想將我與嬌嬌分開,我反手朝他的臉抽了一巴掌。
「江摯,你他媽還要不要臉!」我痛罵道,甩到他臉上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鍾夏,你別給我太過分了!」到頭來,他還是這句話!
自己不要臉跟個賤貨在醫院裡搞,這說我過分。
「行,我過分是吧!」我張了張嘴,氣到這個份上居然連一句髒話都罵不出口了。眼角一瞟,正好看到病房門口站滿了人,正好還有人拿著手機對著我們拍。
拍吧!正好把江摯跟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一起拍了傳網上才好。他都把臉丟到醫院來了,我還要這個臉做什麼。
江摯氣得咬牙切齒,居然瘸著腿就這麼把我給推在地上了。我屁股剛著地,他就心疼地抱住了那個小賤人。
還噁心的問她有沒有傷著。
這他媽還是真愛啊!
我咬了下乾裂的嘴角,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往病房門口走去,「都看到了是吧!我老公,江摯,30歲,亨通企業營銷部的副主任。找小三!斷了腿都不忘在醫院裡搞!你們手機呢,都拿出來拍啊!拍清楚他跟那個小賤貨長什麼樣子!都給我傳網上去!他不要這個臉了,我還給他臉做什麼呢?拍啊!你們都給我拍啊!」
這一刻,我像一個瘋婦一樣在病房裡咆哮著。
這一刻,我徹底被江摯被逼瘋了。
賭債、出軌、亂搞……
江摯用這些事在一點點把我給逼瘋,他是不是早就不想跟我過了?
我兀自想著,扭頭看向身後的江摯。事到如今他還護著那個小賤貨。
看著他把嬌嬌緊緊地抱著懷裡不放,我忍不住哼了一聲,「江摯,你就沒什麼想要跟我說清楚的嗎?」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他懷裡的女人。
嬌嬌是吧……
我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掏出手機點開相機對著他們幾個咔咔咔地拍了起來。
江摯見此氣急敗壞地撲了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我趁機趕緊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現在知道要臉了?」望著他一臉既著急又生氣的樣子,我打心底覺得諷刺。
「鍾夏,我跟你沒完!」江摯咬緊了牙關,一副想撕碎我的樣子。
再看看他現在又是什麼人模狗樣,下半身幾乎是光著的,內褲卡在褲襠里,打著石膏的腿上還殘留著不明液體。就這姿態,夠我噁心一輩子。
「離婚吧……」我深吸了口氣,朝他說出這三個字來。
江摯一震,好像沒料到我會這麼說。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羞惱的臉上掛著幾許慌張,「小夏,你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
「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嗎?」我瞪了他一眼,直接朝嬌嬌跟前走去。然後一把揪住了她的捲髮,直接提到了江摯的面前,「前天晚上你就是跟這個賤女人在一起吧。你既然這麼喜歡她,那我們就離婚。我成全你們兩個,至於你欠下的賭債你讓她幫你還!」
「賭債?什麼賭債!」嬌嬌聽到這兩個字時忍不住看向江摯。
看樣子這個小美女還不知道江摯的情況啊,我看多半是被他給騙了。
我拍了拍嬌嬌的臉,「聽不懂人話?我說,我老公還欠著別人一筆賭債呢,也不多就十萬塊錢把。你年輕,趁早去夜總會賣兩晚,說不定就掙回來了。」
「鍾夏,你給我閉嘴!我讓你胡說!」江摯整個人跟瘋狗一樣直接朝我撲了過來。雙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要不是這時候有人進來拉架,估計以江摯現在的狀況肯定是要把我給掐死的。
兩撥人把我跟江摯分開了,我依舊不甘心地沖著江摯破口大罵。
江摯也不甘示弱,幾次想掙脫束縛往我這邊沖。
都說狗急了還跳牆,江摯這次是被我給逼發狂了吧。以前不敢說的、不敢做的,現在都一併撒出口了。
說我不體貼,說我不著家,說我不懂男人心,甚至還說我在床上不懂取悅他。
一字一句,跟刀子似的往我身上扎,疼得我直哆嗦。
這還是人說的話嗎?六年的感情,換來的就是這個?
「江摯,行……我不好!我再不好也不會跟你似的亂搞吧!」我捏緊了拳頭,轉身看向門外那些圍觀的人,然後將病房裡的一一請了出去。
事到如今,我跟他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等外人一走,我反手把房門給關上了,瞟了一眼還窩在地上的嬌嬌,然後把視線轉到了江摯身上。
江摯似乎被我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他臉色由紅轉白,總之很不自在。
我冷嘁一聲,走到床邊拿起了衣服直接甩到了他的臉上,「都光了半天,你也不嫌冷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