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自取滅亡1
第四十一章自取滅亡1
可以說從屠村開始安心的心中壓力雖然大,但是還是有所減。唯獨只有安花兒她的壓力是在不斷的上升,從來未得到過釋放。
此時對於這一巴掌的壓抑,完全是出於著兩個多月一直處於壓抑狀態的習慣性。
安花兒走到婦人的面前,順手把婦人的裙擺撕出一大截來。伸手到洞外滲了點雨水。居高臨下的遞給那個女孩,遞了好久一會,那個女孩沒有接,
是因為她眼睛被血胡著看不到?
安花兒彎下腰來,正想要去拿起女孩的手,將手帕放在她的手中。
沒想到,又是啪的一聲她迎接來了第二個耳光。
安花兒愣了:我輕功不錯,但是卻抵擋不住一個病丫頭的手掌,看來我不能就想著遇到危險第一是逃命了,要好好修習內功,要好好和安心鍛煉實戰能力。
她那裡知道,裴大小姐那是扇耳光的好手,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功夫,但卻是一個機敏靈活的姑娘,加之在安花兒地手帕的的時候已經開始預謀,那裡是安花兒這個層次可以躲開的。
安心當是在給安然擦手,沒有注意,待要反應過來,已經看到安花兒一臉的的奇怪神情,她不由得束起手來看好戲,反正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辦。
安花兒撇到安心幸災樂禍的嘴角,嘴角也不由得覺得好笑,哎,一天兩個巴掌,挨了就挨了,也犯不著與人家小姑娘計較。
不得不說安花兒這些日子,都是把自己當初大人看待。
然而她原諒別人,別人不原諒她。
「賤人,竟敢拿你的賤手觸碰我的手,不想活了嗎?給我滾開。」
說話間又是一條腿,向站在一旁的安花兒踢去。安花兒可以閃到一旁的,但是旁邊坐著安心幾人,於是她只好跳起來。
「啊」
「啊!誰?」
兩聲驚呼,一個是安花兒一個是裴大小姐。安花兒是因為跳起來時,碰到洞頂,好在碰到的地方是一處沙,沒什麼大礙,就是碰得一頭的泥沙。
而裴大小姐則是被安擎丟來的一塊石子砸在頭上,還有被跳下來的安花兒踩在大腿上。
「真是一個分不清狀況的丫頭。」安花兒聲音甜甜地站在裴大小姐的腿上。
安心看到安花兒這媚得入骨的姿態,就知道她發火。
安擎心中道:陶大哥說的沒錯,厲害女人發火有七,妖媚入骨時、甜膩撒嬌時、怪話連篇時,臉顯奸詐時,直接撒潑時、大吼大叫時,語調尖刻時。
「啊,賤人你幹什麼?」
安花兒用力的在眼前這位刁蠻丫頭的大腿上捻轉。
「奶娘……奶娘……趙三娘,我為什麼動不了了……趙三娘回話啊!」裴大小姐奮力吼道,扯得她嘴角的幾道傷口,再次涔然流血。
「小……小姐,老奴也被困住,老奴也動不了了。」
安擎大驚,他知道姐姐武功厲害,不過只是可以從佑我山飛到囚狼山罷了,因為從小被囚狼馱著飛來飛去的,姐姐這下飛來飛去也不是很厲害,姐姐厲害的是無論是高牆還是大院,姐姐都可以偷得來去如風,這時看到姐姐就連這麼一個像外公一般壯大的夫婦人都可以用內力壓制,姐姐是在是太厲害了。
安心冷笑,我這一點點壓制你就動不了了?可真是會睜眼說瞎話。
裴大小姐聽后氣不打一處,於是只好喝令道:「賤人,放肆,速速給我收……啊……腳。」
安花兒暗叫一聲:咬著牙都要把話說完啊!好。
「我這不聽賤人的話,給賤人滾開了嗎?」說罷便再狠狠的踩一腳下去。
只是有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
山洞裡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罵:「你們這幾個刁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鎮國將軍的外甥女,是前戶部尚書的嫡孫女裴冬,怕了吧,竟敢碰我踩我,我要你們一個一個生不如死,我要滅你們全家……啊」滿臉帶血的裴冬還沒說完就被安擎的一個手刀拍暈了過去。
「太吵了。」安瑾學著安心板起了小臉。
安然沒心沒肺的拍手叫好。
坐在一旁的趙三娘也不吭聲了,自顧自的到洞外一把一把地接著雨水,幫裴冬把身上的,山口沙利給清乾淨。再用安然遞過來的藥膏給裴冬上上。這時趙三娘已經哈欠連天,弄忘了看也不看,也不顧裴冬的衣服還是濕的,就靠在一邊的山洞上沉沉的睡過去。
這一場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好在這山谷里多以石頭為主,雨再大水再急也沒有出現什麼雨水衝擊泥土堆積,只是是山谷里出現一條小小的溪流。
刁蠻的裴冬,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再也不敢那般刁蠻了,因為只要她一醒來瞎嚷嚷,不用安心和安花兒出手,安擎也會直接把她拍暈。
「小姐來慢點。」趙三娘扶著裴冬,在後邊慢慢的走。安花兒兒答應過趙三娘,帶她們走出山谷,走到有驛站的地方,因為鎮國將軍的兵馬就在下一個驛站等待。
原本驅駕馬車五日便可以到大那個驛站,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只盼鎮國將軍的兵馬胡機靈一點,懂得上去來查一個究竟。
「我要轎子,我走不動了,蹲下來,背著我。」裴冬臉上胡著厚厚的,膏藥整個臉看起來就像帶著一個厚重的,用泥巴糊成的面具,這一生氣怒目圓睜,顯得更加駭人。
嚇得安然看兩眼,肉緊一下,埋在安心的肩窩裡,還是忍不住看上幾眼,看了之後又害怕,小腿在安心的臂彎中蹬得老直,環著安心脖子的小手綳得緊緊的,小拳頭一抖一抖。
安擎看到一直以來都是有益討好自己的妹妹,現在轉移目標,不再老是想著和自己說話了,心中有點覺得是解放了,又有點覺得難過。一路上不少瞪裴冬。
「哎喲喂,我的小姐呀,這坡陡的呀……」說著趙三娘流下淚來,話尾輕輕的顫。「老奴我……我……雖然有力氣說句話,可是背上小姐,最終還會從這坡上滾下來的呀,老奴,是,賤命一條嗚呼了便作罷,可是再要摔傷小姐,那便是罪過了呀!」趙三娘扶著裴冬,口口聲聲稱自己為老奴,可是自己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作為奴為婢的姿態神情和主人的尊重。
「廢物。」裴冬狠狠的甩開了趙三娘,可是自己又站不穩一個趔趄,還是要抓住,趙三娘的衣襟,方能站穩。
「一定是那個丫頭,偏偏挑了條這麼難走的路。我若得救,遇到了舅父,便一定把那死丫頭碎屍萬段。」裴冬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安心和安花兒研究路線的時候,她也聽到也看到也知道,這條路固然難走,可是卻是,離官道和驛站最近的路。
原本安心她們只是要到璃城,不過驛站關卡,若不是趙三娘的要求,她們怎麼會冒著在大雪中趕路的危險,走官道。這麼一送裴冬她們去官道驛站,一來加長了自己的時間和路程,二來看到裴冬這般不識好歹,不知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安危。
這個裴冬卻一個勁的認為,平民百姓是毫無條件的味王孫公子五侯家賣命的人。
「二位姑娘,歇一會吧,我家小姐嬌貴,可跟不上二位姑娘的腳步啊!」話裡帶著**裸的諷刺。只不過不知趙三娘原要諷刺的對象是誰。
「姐姐,我們歇一會兒吧,姐姐,抱著我,也累了。」
安心看著安花兒白裡透紅的臉上,沁出了一層一層的汗珠。
雖然花兒與自己學武,學了有一段時間。可是,畢竟才學了,兩三年,而在這兩三年的時間裡,大多都是在小漁村住著,過著安逸的生活,誰會料到,終有一天有這樣的結局,所以在過去那兩三年裡,安花兒對於安心交與她的武功並沒有太多的用心去學,那是安花兒像自己要是被欺負了,便教安心去教訓人家,事實上也是這樣。
也僅僅在這逃亡的兩個月的時間裡,才真正的用心去學,好在她領悟性極強,學東西快,輕功練得極好,但是再怎麼好,她也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在這樣漂泊不安的日子裡,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放下心來去學好一門功夫。
「那便找個地方歇會吧!」
安心,幾人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砍倒了一棵小樹,放倒橫架在地上,當座椅休息。
趙三娘扶著裴冬也坐了過去。趙三娘因為內急便吩咐裴冬,莫要於安心幾蠻人計較,便匆匆的跑到不遠處的林子里解決內急。
「裴姐姐,給你水喝,這……這是點心雖然滲漏水,可是還是很好吃的。」安然走到了裴冬的面前,遞上了一個水袋和兩個糕點。這一路上,安擎安花兒都不理她,更別說安心了,也只有安然,願意與她說話,給她遞上點吃的。當然,一直都是安然自己說話,裴冬沒有理會安然,倒是趙三娘看到安然便是一臉的慈愛,大讚安然可愛懂事。而安然也有自己的目標,那便是近距離的尋在刺激,看到裴冬的臉胡著泥土一樣厚厚的葯,因為變干而裂開,在吃東西是還會不斷的掉下來。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讓她想起哥哥對自己說的,把人放在麵粉中滾一遍,再丟到油鍋里炸一下,那樣半熟不熟的拿起來,臉上變黃的麵粉不住往下掉的故事,她自己一直都想象不出來,這下可以看到了,叫她怎麼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