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紙的差別（上）

「怎麼辦？我的幸運戒指。」江賢欲哭無淚。

「臨璐，小心這個色狼！」趙玲跑過來插嘴。

「我……我不是……」江賢百口莫辯，特別是面對眼前這清純的女生。

……

上半場赤膊隊領先，1比0，下半場嚴唯指點江山，江賢被換去赤膊隊。

魏合興舉手迎上脫去上衣的江賢，兩人擊掌。

「歡迎你小子棄暗投明！」魏合興很高興。

「我來當間諜的……」江賢道。

「我會監視你。」魏合興打個眼色，跑回前場。

「江賢！」剛才嚴唯當著眾人面叫住江賢說：「下半場你換個隊，擔任前場自由人，隨意參與進攻，也要注意阻截對方反擊。」

江賢跑到前場，本來被「幸運戒指」攪亂的心神此刻更亂，當自由人？他可從來沒扮演過這種自由度極大的角色。

中場休息十分鐘，吳彼風恢復了少許體力，一接球就將對方的邊路突成篩子，他第二次下底，起腳傳中，魏合興甩開陳鋒的糾纏，高高跳起頭槌，球從何舜雙臂間穿過，2：0！

魏合興跳起來張狂地慶祝，周圍光膀子的隊友均上來祝賀，唯有江賢站在原地。

「我該怎麼踢？跟著球跑？還是呆後面防守？還是站在興仔後面？」

何舜懊惱的將球大腳踢出，今天他表現很出色，撲出許多必進球，但被魏合興進球，就是不爽！

球飄飄然落在江賢左側不遠處，江賢還在沉思，他看著圓圓的足球，若有所悟……

比賽繼續，李利民又是一腳傳球，球來到吳彼風腳下，陳偉衛用身體將喘著粗氣的吳彼風擠開，搶斷成功，一腳傳球未過中場，江賢伸腳斷下，輕輕磕給李利民，李利民乘對方陣型之間縫隙太大，帶球到禁區前一腳遠射，何舜視野被擋，沒反應過來球已經鑽進球門下角，3：0！

……

江賢再次阻截對方的傳球，這次沒有選擇傳給被重點盯防的李利民，而直接帶球往球門前衝去！

陳鋒過來將他放倒，嚴唯吹哨，示意犯規，自由球。

魏合興走過來意欲主罰，李利民卻直接快發自由球，一腳直傳，熟悉他特點的陳鋒大聲提醒眾人小心身後，還未說完，吳彼風從人群中殺出接到球，晃過出擊的何舜，打空門，4：0！

……

「瘋了！大夥保持陣型！別讓他們看出破綻！」何舜在後衛線后大吼大叫，但也只能起警示作用。

終場結束，比分定格在6：0，下半場穿衣隊被赤膊隊活生生攻進5球，一切都被趙玲拿著黑色水彩筆記錄在賽場旁的比分板上。

嚴唯看著眼前慶祝和嘆息的雙重畫面，心思早已飛到下個星期的友誼賽……

經過本場對抗賽，嚴唯心中的隊伍雛形更加具體，將穿衣隊的後防線和赤膊隊的進攻線合併，即為海天中學的主力陣容，而鏈接兩個板塊的關鍵人物非江賢莫屬，上半場江賢在穿衣隊，穿衣隊的防守雖然被猛烈衝擊，也不至於失掉層次，他堅強的意志和充沛的體力在頂防和補防方面的作用突出，而下半場自己把江賢換到赤膊隊，李利民身邊有人保護接應，可以更從容的起腳組織進攻，從而加強了攻擊線的厚度，江賢的全能，在進攻和防守陣容中能發揮的重要作用，註定他將成為球隊不可缺少的首發成員，他會是后場的防守堤壩，前場的動力來源，他的位置，是后腰！

……

幾個球隊的核心隊員最後離開操場。

魏合興仍然在挑釁何舜：「門神你好，我是ccav的記者，請問何舜門神，以前有沒有被連灌6球的經歷？」

「沒有！」李利民替毫無表情的何舜回答。

「那麼，這次被灌腸后，你有怎樣的感想？」

「感想很多，首先感謝赤膊隊的全體隊員，我很爽！」吳彼風平時膽子很小，但此刻有高二的魏合興帶頭，他也試著挑釁何舜。

只見何舜不帶絲毫情緒，轉頭問走在馬路另一邊的趙玲：「社長不經教練同意，可以開除社團內破壞團結的個別球員，學校社團管理規定里有這條嗎？」

大夥突然安靜下來，趙玲從包里翻出筆記本，點點頭說：「有這一條，上面有寫，需要正副社長同時同意，才可以開除！」

大家的目光轉到江賢身上，只見江賢望著和趙玲走在一起的王臨璐發愣，何舜問：「老江！可以嗎？」

江賢答道：「什麼事你安排！」

何舜再轉頭想看剛才的ccav記者，卻發現他已經和諧地不知所蹤……

江賢對魏合興說：「和趙玲在一起的女孩叫什麼？」

魏合興躲在江賢身後，低聲道：「我怎麼知道，反正挺清純的。」

「你和趙玲關係挺好，你幫我問問！」

「誰說我和她關係好？還有，我為什麼要幫你問？」

「你不問是不是？我可是副社長，剛才社長說了，要開除某人……」

「我去問，還不行么？但你得堅決反對開除我。」

「成，你幫我問問，那女孩手上的戒指，能賣給我嗎？」

「誒，你說你要一個女生的戒指幹什麼，你要喜歡她，直接跟她說不就得。」

「快去！」江賢恨不得踹魏合興一腳，懶得跟他啰嗦。

魏合興走向路旁另一邊的兩位女生，平常夸夸其談說自己泡MM如何如何厲害，可如今到關鍵時刻，他的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兒合適。

反而是趙玲看到他走過來，率先可愛一笑打招呼：「興哥！」

「我昏！」以江賢的距離，都差點受不了這個稱謂帶來的衝擊，何況魏合興，只見他顫顫巍巍的，活像一個中風的小老頭，歪嘴瞎笑道：「玲MM！」

「知道原子彈和氫彈的差距嗎？」

江賢此刻完全了解到……

江賢只見魏合興在那兒「恩恩哎恩」了一陣，回到他身邊，指了指對面的兩個女生，將額頭上的河流擦乾，激動地說：「那個女生叫王臨璐，她叫你親自過去。」

「我……」江賢很想痛扁魏合興一頓，自己將「上刀山下油鍋」的重任交給他，他準備好刀山油鍋，上下還給自己。

硬著頭皮上吧，「靈兒」說過，幸運戒指的存在具有唯一性。

江賢走過去，像根木頭。

「誒，江副社長，你到底想幹什麼？」趙玲對江賢沒好感，發問也毫不留情。

「聽剛才的同學說你想要買我的戒指？」王臨璐的語氣讓江賢感覺似乎可以商量商量。

「對！」江賢很有誠意地點頭。

趙玲長大了嘴，看看王臨璐，王臨璐向她猛打眼色，並好整以暇的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這……」江賢猶豫片刻，是人都不相信自己說出的真相，只有謊言此刻才像真話：「因為我喜歡，我想買下！」

「你知道這戒指對於臨璐意味著什麼嗎？江副社長大色狼？」趙玲不顧王臨璐的阻攔，她插著腰，忍不住發問。

「意味著什麼？」江賢莫名其妙，雖然自己這樣討買有些過分，但畢竟買賣情願，不賣也沒理由罵自己是色狼吧？

「它是臨璐家的傳家寶，是臨璐未來老公戴的，你想追她，拜託你再含蓄一點，或者乾脆再直接一點，好嗎？何必裝不知道！」趙玲連珠炮般，將心中對江賢的不滿依次轟出。

「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江賢撤退。

……

兩位女生結伴回家，兩人住在同一個小區。

「你們江副社長挺可愛的。」王臨璐撫摸著手上的戒指，悄悄對趙玲說。

「大姐你別扯好嗎？」趙玲想起江賢便憤怒：「他整個一色狼，上一次我不小心倒地，他不但不扶我起來，還壓在我身上裝蒜，而且起來以後更色眯眯的盯著人家……」

王臨璐懷疑的望著趙玲，上下打量一番，啞然失笑：「你有哪個地方值得人家色眯眯？」

「我有沒有？莫非你有哈？……」

「別鬧……別鬧……」

……

「主人，連續2天長跑任務完成，已獎勵體力能力值2點，今日主人參加足球比賽，也影響能力值變化」靈兒說著，能力值的具體變化已經在江賢眼前出現：

身體能力：42

體質60↑61

體力32↑35

彈跳45

爆發40

持久力39

抗擊力33

協調力42

技術能力：66

觸球81

短傳88

長傳80

直傳59

傳中77

射門62

遠射90

頭槌49

帶球64

盤帶54

逼搶88↑89

鏟搶74↑75

點球85

角球47

自由球67

界外球39

左腳控制21

右腳控制68

精神能力：120

堅定111↑112

向上78

正直156

領悟177↑178

創造96↑97

預判92↑93

勇敢156↑157

領袖力90↑91

「比賽也能增加能力？」江賢驚喜道。

「相比於訓練增加專項能力，比賽增加全屬性能力，而激烈的比賽能更全面的增加能力。」

「太好了！」江賢知道自己的提高途徑又多出一條，又開始默默的規劃未來。

他想起「幸運戒指」的事，問：「幸運戒指只有一個嗎？我要不回來怎麼辦？」

「因為主人找到了幸運戒指，系統可以透露關於幸運戒指的資料。」

「資料上寫什麼？」

「幸運戒指是隨機獎勵出的唯一道具。」

「沒了？」

「還有一小段備註：是你的，終究都歸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