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返鏢局
第三章重返鏢局
次日,五更剛過,鄭帆便被鄭天寶從床上給楸了起來。「趕快洗漱一下,吃點早飯,馬上和我一起去鏢局,十五歲了,長這麼大個子,多少也能幫上點忙了。」鄭天寶虎著臉對鄭帆說道。
「喔。」鄭帆睡眼朦矓的坐了起來。
「快點啊,我先去吃飯了。」鄭天寶見鄭帆起身了,便掉頭出了鄭帆房間。
「嘿嘿!老爹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把書毀了,以為我學不到了,其實你不知道我早就全背下來了,你不讓我有時間在家練功,我便睡覺時偷練。」鄭帆坐在床上用雙手搓了搓臉,狡黠的一笑。
清晨時分,鄭帆跟著鄭天寶來到鏢局門口。
鄭帆抬目一掃闊別了四年的鏢局,只見青磚綠瓦所建的一片屋宇,沉寂在一圈高高的院牆之內,兩扇打滿一排排金色泡釘的紅色大門巳然打開,門頭上一塊匾額,寫著「天一鏢局」四個紅色大字,門口一邊放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兩隻石獅子邊上,還各站著一個鏢局夥計。
「嗨!幾年如一日,還是老樣子,看來這鏢局生意做得也就那樣了。」鄭帆發現鏢局經四五年之後,竟絲毫未變,一點壯大的痕迹都沒有,不禁感覺甚是可笑。
「早啊,鄭先生。」門口一位胖胖的夥計笑容可躹的向鄭天寶打著招呼。
「早啊,兩位師傅」鄭天寶也笑著應道。
鄭帆父子經過兩位夥計身邊時,另一個瘦點的夥計突然問道:「咦,鄭先生,你帶著的,這位少年是誰啊?」
「呵呵,是我兒子鄭帆啊,幾年沒帶他來了,怎麼你不認識啦?」鄭天寶停下身來,向這位夥計介紹著。
「噢!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瘦點的夥計恍然笑道。
「胖點的是喬壽,喬叔叔,瘦點的是趙有國,趙叔叔,我可都記得哦。」鄭帆搖頭晃腦的說著,顯得很是得意。
「哈哈,這孩子,記性真好。」胖點的喬壽喜笑顏開的說道。
鄭天寶父子和喬壽,趙有國兩人寒喧了一陣后,便直接向鏢局帳房走擊。
到帳房后,鄭天寶就將帳薄拿了出來,又是對帳,又是記錄的忙將起來,鄭帆則這兒看看,那兒摸摸的,屋裡屋外到處轉悠起來。
「帆兒啊,桌上有塊抹布,你先把桌椅,門窗給擦乾淨了。」鄭天寶執筆在帳本上記錄著,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道:「等我把這帳核對好了,然後再教你怎麼做帳。」
「知道了。」鄭帆隨口應了一下。但卻偷偷的看向了鄭天寶,發現他正在低頭工作,根本沒在意自已,一心想玩玩的鄭帆,便輕手輕腳的溜到了屋外。
「幾年沒來鏢局了,四處玩玩去,老爹你慢慢忙吧,哈哈。」鄭帆竊笑著向前走去。
鄭帆一個人在鏢局裡,東看看西望望,愜意的溜躂著,不知不覺中,鄭帆來到了鏢局的練武場,只見十幾名武師正光著膀子在各自練習著,其中有的練石鎖,石杠子,有的練刀槍,劍戟,有的練拳腳,呼喝連聲,真是好不熱鬧。
鄭帆幾年內功練下來,現在內力已小有成就,身體靈話,動作敏捷,眼耳感觀敏蛻,所缺的就是武技運用了,現在看到這麼多人在練武,不由的駐足仔細的觀摹起來。
「喂!小子,看什麼呢!」突聞不遠處傳來質問之聲。
鄭帆循聲望去,只見練武場邊一個石凳之上,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高個少年。
「是問我嗎?」鄭帆一愣之後,不明所以的問道。
「費話,當然是你啦!」魁梧的大個子少年邊說邊氣勢洶洶的向鄭帆走來。
一張國字臉,兩眼陰厲,鷹勾鼻下,嘴角向下斜撇著,鄭帆看著這張噁心的臉,一種熟悉之感立上心頭。
「張忠齊?」鄭帆忽然想起來,此人正是張總鏢頭的大兒子張忠齊。
「嗯?」聽到鄭帆叫出自已的名子,那高個少年一怔,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指著鄭帆道:「噢!鄭帆,原來是你這廢物,怕我們揍你,這幾年躲到那去了?」
「你……。」鄭帆厭惡的看了張忠齊一眼:說道現在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是這樣啊?」
「喲!你個沒用的東西,嘴還是那麼硬啊。」身高近一米八的張忠奇來到鄭帆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鄭帆譏諷道。
「原來是鄭先生的兒子啊,幾年不見,變壯了,變高了啊。」這時一名中年武師停下來勸道:「忠奇少爺,都是自已人,算了吧?」
「練你們的,別多事。」張忠齊對著講話的武師和圍過來的幾人說道。
「好了,張忠齊,我只是幾年沒來了,到處玩玩而已。」鄭帆不悅的對張忠齊說道:「你如果不想我在這,那我走就是了。」鄭帆說完掉頭便向外走去。此刻鄭帆心裡很是氣憤,但看著一直練武而且長得又高又魁梧的張忠齊,自認打不過他,而且鬧起來,只有自已吃虧,張忠齊是總鏢頭的兒子,而自已只是他們傢伙計的兒子,不管如何,最終吃虧的一定還是自已,所以鄭帆便不在多說,適時的退卻了。
「去你的吧,天生就是嘴硬手軟的廢物,再不走,我打你個鼻塌眼歪,哈………。」張忠齊對著鄭帆離去的背影,晃著拳頭囂張的大笑著。
鄭帆從練武場出來后,憋了一肚子悶氣,只覺著很是鬱悶。
「真是氣死我了,張忠齊,等我功夫練好了,我一定要把你打得跟豬頭沒兩樣。」鄭帆幻想著張忠齊被自巳打成豬頭的樣子不由高興得笑出聲來,之前氣悶的心情,立時就好轉多了。
鄭帆信步之間,不知不覺走到了鏢局的前院。「呃……怎麼走到這兒來了。」鄭帆自嘲的搖頭笑了笑。
「這位大爺您慢點兒。」鄭帆剛掉頭,準備往別處去時,忽然大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喬壽的話語聲吸引了鄭帆,
只見喬壽從大門外,引進兩個人來,而這兩人其中一個年輕人好像受了傷,由一個五旬開外的老者背著走了進來。
「兩位大爺,裡面是會客廳,請隨我來。」喬壽在前領著二人向院內會客廳走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啊。」鄭帆好奇的跟在後面,想看看熱鬧。
「嗯,鄭帆,你不給你爹幫忙,跑這兒來做什麼啊?」喬壽一回頭,發現了跟在後邊看熱鬧的鄭帆,立刻不耐煩的說道:「快回你爹那兒去,我們這兒有正事忙呢,別在這添亂。」
喬壽說完便和那兩人進了會客廳。
鄭帆見討了個沒趣,便沖喬壽後背做了個鬼臉,然後便向後院帳房轉去。「唉!沒意思,還是去給爹幫忙吧,也溜出來有一會兒了,再不回去,老爹該要發火了。」鄭帆自覺甚是無趣,便決定去給鄭天寶幫忙。
帳房中,鄭天寶正忙著和一個夥計在對帳,抬眼看到鄭帆進了帳房便有點不悅的說道:「你一來就跑沒影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講,你趕快,現幫我把房間打掃一下。」
「喔,」鄭帆自知理虧,老實的答應了一下,便拿起抹布,開始這兒擦檫,那兒抹抹的幹了起來。
「鄭先生。」就在鄭帆心不在焉的擦著桌子時,門外突然走進來兩名鏢師。
「李師傅,朱師傅,」鄭天寶向來人一看,不由奇怪的問道:「是什麼事啊,要讓我們鏢局的兩大高手前來啊?」
「呵呵,今天總鏢頭接了一單大生意,總鏢頭指名要我倆和陳天志保護這趟鏢。」長相斯文的李師傅笑著道:「這不,大公子讓我們先找您支三百兩銀子,作為盤纏。」
「哦!那好,你們請稍後,我這就去庫房拿銀子去。」鄭天寶聞言便丟下手中的事,起身向庫房走去。
「鄭先生,那你先忙,我晚些時候再來和你對帳。」先前在和鄭天寶對帳的夥計,見鄭天寶沒空了,就先告辭出去了。
沒多久,門外腳步聲響起,接著又從屋外進來一個黃衫少年。
「咦?二少爺。」朱師傅對二少爺的到來,顯得有些意外。
「張忠順?」鄭帆一聽朱師傅叫二少爺,立時一個令他討厭的名子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鄭帆實在不想與其多說一句話,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繼續擦著桌子。
「銀子領了嗎?」張忠順一進屋就馬上急火火的問道。
「鄭先生已經去取了,二少爺請稍待。」李師傅客氣的說道。
「二少爺,這點小事怎麼還要您來啊?」朱師傅有點奇怪的望向張忠順。
「還不是那兩位僱主啊。」張忠順不爽之情溢於言表:「他們說城外必經之路上有一片密林,要我們早點吃了午飯,立刻出發,這不,大哥著急了,讓我來催你們的。」
「咦?這不是鄭帆嗎?」張忠順說話間,突然發現了正在擦桌椅的鄭帆,不由意外的驚呼道:「幾年不見,長高了長壯了,我差點沒認出來,是你吧?」
「是我,二少爺,久違了。」鄭帆對這從小就會欺負自已的張家兄弟,實在不想搭理,但張忠順既然先向自已打招呼了,那自已也就不好再裝不知道了,只好不冷不熱的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