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迫遠行
第四章被迫遠行
「哼!狗行千里,改不了吃屎,看你那副欠揍的死樣。」張忠順看著鄭帆對自已不冷不熱的樣子,不由心頭火起。
「垃圾,少爺我可懶得理你。」鄭帆鄙視的撇了張忠順一眼,什麼也沒說,彎腰継續擦著桌椅。
「呵呵,真有意思。」李師傅和朱師傅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熱鬧。
「喲,還裝著不理我啊?」張忠順說著便向鄭帆走去,好像又要跟從前一樣,去修理一下鄭帆似的。
「銀子拿來了,二少爺,請您簽收一下。」鄭天寶取了銀子,適時的出現了。
「呃……,呵呵。」張忠順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好的,我就來領。」
張忠順簽收了銀子后,便帶著李,朱兩位鏢師向屋外走去。
「好好乾啊,鄭帆。」張忠順在從鄭帆身邊經過時突然停了下來跟鄭帆聊了這麼一句,隨後詭異的一笑,接著便揚長而去。
「帆兒,你就不能対張家少爺客氣點嗎?」張忠順一出門,鄭天寶便無耐的對鄭帆說道:「畢竟我是給人家做事,吃人家的飯啊。」
「爹,你是為他們家做事,而不是給他們家當奴隸的。」鄭帆氣不過的說道:「對他們兩兄弟我已經處處忍讓了,但要讓我卑躬屈膝的,我是做不到。」
「你這死小子,就是不聽話。」鄭天寶搖了搖頭,抱怨道。
「鄭先生。」沒過多久一個鏢局夥計跑來對鄭天寶說道:「總鏢頭有請。」
「帆兒,你在此看著點啊,我去去就來。」鄭天寶聞言便和鄭帆交待了一下,跟著叫他的那個夥計向外走去。
鄭天寶走後,鄭帆便也不再檫桌椅了,閑著無聊便隨便翻看著帳本,打發時間。
「帆兒,爹和你說個事。」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后,鄭天寶便回來了,一進屋便滿懷心事的對鄭帆道。
「什麼事啊?」鄭帆聽到父親講話便合上帳本,隨意的問道。
「剛才張鏢頭跟我講,今天鏢局剛接了一單生意,要將南宮世家的兩人和一件寶貝送到東邊天水城的南宮世家去。」鄭天寶看著鄭帆鬱鬱寡歡的說道。
「喔,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鄭帆疑惑的看著鄭天寶。
鄭天寶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但笑得有點遷強。
「總鏢頭說,此次大少爺要和鏢局幾名高手一塊出去,路上要個牽馬和處理雜務的人,而大少爺又點名要你去,總鏢頭說這也是給你一個歷練的機會。」鄭天寶來到鄭帆面前坐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說道。
鄭帆聽鄭天寶講完,忽然不久前張忠順臨走時,對自已那詭異的笑容,立刻就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鄭帆恍惚間由感而發。
「我想了想,這事看起來是件苦差事,但我認為對你還是有好處的,一個人不吃苦,又怎麼能成長起來呢?」鄭天寶吸了口氣,站起來,背著雙手來回走了幾步續道:「出門在外要多動腦子,多忍耐,多學習,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別暴露了你練的那個…。」
「爹,我才不去呢,這擺明了是那張家兄弟想整我。」鄭帆一下站了起來,胸口不停起伏著說道。
「世上之事,都有兩面性,沒有絕對的錯與對,福與禍,只有相對的,但福與禍又是相依相存的,不要總是想著壞的一面。」鄭天寶來到鄭帆身邊摸了摸鄭帆的頭,然後堅決的說道:「此去千里有餘,希望你回來之時,能成為一個懂事又能幹的小夥子,好了,我已安排人回去為你拿隨身物品了,你快去吃個飯,隊伍就快要出發了。」
「好吧。」鄭帆無力的答應著。
鄭帆恍忽間好象看見張家兄弟,那兩張醜惡的臉,變成了兩個飛舞著的惡魔,正張開那血盆大口,狂笑著向自已飛來。
「不,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可以沒有錢,沒有地位,但我不可以沒有骨氣,在逆境之中方能使自巳有所成長。」鄭帆忽然一下子覺醒了,在心中默默的努吼著:「就讓困難來得再猛烈些吧。」
鄭帆忽然感覺渾身舒暢,就好像心中一道屏障剛剛被擊破一樣,同時丹田之中內力涌動,鄭帆握緊雙拳,感到身上力量澎湃,鄭帆抬起了頭,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目光堅毅的看著前方,邁開大步,向著伙房迅速的走去。
鄭天寶,背著雙手,站在帳房門口,滿意的看著鄭帆那充滿自信,逐漸消失的背影。
夏日的午後,炎炎烈日烘烤得大地都裂開了囗子,然而大路兩邊樹上的知了卻好像很享受,在枝葉之間扯著嗓子盡情的歌唱著。
駝峰城外,通往天水城的官道之上,一隊人馬正頂著烈日,揮汗如雨的向前行進著,他們就是天一鏢局,護送南宮家簇的人,去天水城的鏢隊。
這次,張總鏢頭好像比較重視,竟派出了鏢局三個武功最高的武師,一行共二十二人由張忠齊帶隊。
張忠齊武功馬馬虎虎,但三個鏢師武功卻是不弱,其中一個叫李權的武師,左手快劍很是凌厲,另一個叫朱立行,使一根六十斤重的鐵棒,還有一人名叫陳天志,一手五虎斷門刀法使得出神入化。這三人在江湖中,也都能算上是一流高手了。
張忠齊坐在馬上由鄭帆牽著走在笫二位,前邊一個開道的鏢局夥計著騎著一匹棗紅馬,將綉著「天一鏢局」字樣的三角形旗幟,扛在肩膀之上,三個騎馬的武師與十四名鏢局夥計圍著一輛馬車,跟在張忠齊後邊。
「天志,老朱,都精神點啊。」那個叫李權的鏢師向四周謹慎的看著。
「這趟鏢好像不簡單啊,老鏢頭讓我們三人一起出來,還派出了大少爺,足見老鏢頭的重視程度不一般啊。」朱立行與並騎而行的陳天志隨意的聊著。
「是啊,我聽老鏢頭講,他們是有身份的人,其中一個受了重傷,他們還帶有重寶,所以才把我們全派出來的。」陳天志輕聲道。
「那他們是什麼人啊?我還不太清楚呢。」朱立行好奇的問道。
「他們是天水城南宮世家的人,馬車車廂里,有傷在身的是南宮世家三公子南宮博,趕車的那個老者是他的僕人叫來福,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陳天志向不了解情況的朱立行介紹著。
「天志,立行,你倆少說兩句。」李權好像聽到了陳天志他們講的話似的,在前邊馬上,轉過頭來提醒道:「此次任務重要,言多必失,別為大家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天志與朱立行聞言后立刻知趣的停止了交談。
一行人默默的行進著,一路上除了馬兒偶而打幾個響鼻外,誰都沒再講話,氣氛異常的沉悶。
三個時辰之後,一片密林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停。」張忠齊把手一豎對大家道:「大家原地休息,待王彪先去查看一下再做定奪。」
「大少爺,請稍等,小的這就前去。」在前扛旗開道的夥計王彪和張忠齊招呼了下,然後將肩上的三角大旗往地上一插,縱馬便進入了密林。
「哎喲……累死了。」鏢局眾人嘟噥著,都在馬車周圍或坐或躺的休息了起來。
鄭帆則待張忠齊下馬後,將馬牽至路邊,往一棵樹上一拴,自已往路邊草地上一躺。
「我嘀個天啊,腿都快斷了。」鄭帆躺在地上仰望著天,低聲呻吟著。
鄭帆雖然自出城到這裡一直是走過來的,但因其內力充沛,所以精力旺盛依舊,然而,沒怎麼運動過的腿腳肌肉卻承受不住了,劇烈的酸痛讓鄭帆難受得咧嘴直哼。
「鄭帆,給我拿點乾糧和水來。」鄭帆正閉目享受著放鬆所帶來的快感時,張忠齊催命的聲音便又傳了過來。
「娘的,拿我當傭人玩了,幫他牽馬走了一下午了,也不讓我休息一下。」鄭帆忍著酸痛,慢慢的爬了起來,在馬背上取了水壺和乾糧,送到了張忠齊面前。
張忠齊得意的沖鄭帆笑了一下,也不說話,接過水和乾糧,張口便大吃起來。
「噎死你個大混蛋。」鄭帆在心裡詛咒了一句,轉身便想離去。
「鄭帆,來給我把肩膀捏捏,後背捶捶。」張忠齊擺明了要折磨鄭帆,根本就沒有讓他休息的意思。
「大少爺,我幫你牽馬一直走到現在,實在很累了,況且我是來幫忙的,不是賣身給你做奴隸的,請你自重。」鄭帆強按下心中的怒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鄭帆才剛說完,就見張忠齊二話不說,突然一躍而起,轉身對著鄭帆右胸一腳,鄭帆措不及防,立時被踢得倒飛幾米出去,掉到地上滾了幾下才停下來。立時鄭帆感到一陣氣悶,胸口劇痛,此時,鄭帆丹田之內忽然有股溫開水一樣的熱流,迅速流動到了鄭帆胸口,立時鄭帆感到痛苦全消,隨即便輕鬆的站了起來。
「叫你嘴硬,天生欠扁的命。」張忠齊剛得意的奚落了鄭帆一句,立刻被鄭帆迅速輕鬆站起來的一幕震動了。
「咦,你這個廢物,現在蠻耐打的嘛。」張忠齊對自己剛才那一腳還是有豎的,雖沒用上全力,但也是夠鄭帆受的,而鄭帆卻在倒地后,立馬若無其事,很輕鬆的便站了起來,不由讓他感到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