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揭傷疤

像我現在招搖得活著，不知道爺爺在天之靈有沒有生氣失望，只是命運的力量總是那麼難以抗拒，讓我無力反抗，或許也無心反抗吧。即使經歷了許慧的背叛，我仍然不捨得放過書蘭，因為如果許慧是那種耀眼的明星的話，那書蘭則是一顆恆星，可以讓我永遠依靠圍繞的恆星，累了困了歇息一下，書蘭是一個賢妻良母，我總是這樣想，因為我在書蘭的身上看到了母親的那種美，中國女性所特有的美，這種美比較容易讓人著迷，我為書蘭著迷，即使秦靜珊都不能抵抗。

希望爺爺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因為我真得不能失去她們，其實我已經非常的低調了，在教室里，能認識我的人沒有幾個，我能認識的人也並沒有幾個，任課老師的名字我都還記不全呢，就連教室我都經常走錯，這樣的人比比皆是，我怎麼會耀眼呢，扔到人群中那是一抓一大把啊，爺爺，保佑我吧，保佑我平安活到二十五歲。

只是秦靜珊這個瘋丫頭如此的糾纏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我正想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把話題一筆帶過呢，此時秦靜珊再一次向書蘭撒嬌道，「蘭姐，你看塵哥吞吞吐吐得樣子。」我有吞吞吐吐嗎，我只不過是對你的熱情有些驚訝而已，只是我也只是如此想像，絲毫無濟於事，擋不住秦靜珊進軍的步伐，「蘭姐，你想想啊，塵哥要不把他跟許慧之間的勾當交代清楚了，許慧在你們之間就會成為永久的問號，不斷得折磨你們的。」

「塵，其實我也很想聽了。」其實當我聽到秦靜珊的後半句話只是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只是我自己也非常認可秦靜珊的說法，是啊，任書蘭如何大方，如何大度，她的男人心中藏著另外的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她並不完全了解的女人，她總是會猜忌難過得吧，午夜夢場或許還會夢到那個女人，夢到她要搶走她的心愛吧。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書蘭，你能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我總是擔心，當然不是擔心你不能容忍我的過去，其實我知道，當你接受我的追求的時候，你就一併包容了我的過去，無論那些過去會對你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你都已經以你女性所特有的寬容包容了它們，那麼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其實，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麼能夠琢磨得透呢。」

「暑假結束，再一次回到學校，可能是又長大了一歲，許慧更加的美艷不可方物，我就忍不住得再次向她示愛，比上回好一些，許慧並沒有直接的拒絕，只是有些羞澀的說，『陳塵，我們還小嘛，急什麼。』」

「我並不知道，還小是什麼意思，我並不明白許慧說還小是什麼含義，其實我又不是要急著跟你結婚生子，哪與小不小有什麼關係嗎？這樣也算是許慧拒絕了我吧，我是這樣想的，但是我有些木訥的說，『我們其實都不小了啊，我們要在過去，或許都已經抱兒子了。』」

「不知道我是說錯了什麼話，還是什麼的，許慧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過去呢？』當然後來我才知道，許慧比較喜歡西方的那種氛圍，就連結婚都希望在西方的那種小教堂里，接受牧師的祝福。」

「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以為這是許慧給我出的難題，我們過去經常爭辯的，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們爭辯只辯例不辯理，什麼，不懂什麼意思啊，其實很簡單啦，就是彼此舉例子，但是覺得不會深究其中的道理，只是也並不想使對方屈服，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吧，這樣也算是一種暢遊古今吧，當然許慧是咸有敗績，因為每當到了最後我總是忍不住的開小差。那次我也不例外地，博古引今，不過好像效果不是很明顯，也算是不歡而散吧，隨後那幾天情緒低落也就沒有像去年那些的體貼入微，許慧離開就發覺了，問我是不是生氣了，其實我哪有那麼小氣，只是暫時的迷茫而已，當然不能這樣說，一個男人要大方但是一定不能沒有火氣，否則他的魅力一樣會大大折扣，啊，珊珊，你說什麼，我過去一定追過很多女生，那你就錯了，許慧是那種比較好的女孩，而且是跟姐姐的談判之後相當於是趁虛而入啦。」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深記爺爺的遺言，我做人要低調，什麼？那你就錯了，我沒有接受你的愛意，那不是做人要低調，而是我實在太愛你蘭姐了，實在內心中再容不下其他的人了。」既然書蘭愛著我，我愛著書蘭，為什麼不讓她更加的快樂呢，秦靜珊只好對不起你了，誰讓你為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呢。

「別給我臉色嘛，珊珊，你是個好女孩，如果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孩是你的話，那我也一定會一生幸福的。現在言歸正傳，當時我跟許慧說，我並沒有不愛她，只是坦言說擔心愛的方式錯了，隨後再一次的變換了方式，對許慧關心備至，偶爾也若即若離，我想或許這樣會受到奇效吧，效果果然非常的明顯，起直接結果就是許慧跟我開始了長達一天的冷戰，最後終於在我的口水攻勢之下冰山融化。」

「同時我也明白，其實我們交往也不是很難，只是必須得解開許慧她的心結，從小就被父母灌輸了中學生最忌戀愛分心的她，對談戀愛是愛憎難分，既嚮往，又恐懼。當然我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這樣的過去。」

「啊，我沒有啊，我們家裡人很看得開的，爺爺在我上初中時就告訴我，談戀愛沒什麼，但是不要亂來。」秦靜珊大大咧咧得說道。

而書蘭則說，「可不是嘛，中學時，爸媽對我管得可嚴了，我跟男生在一塊聊天被他們發現了，都要說我好幾次呢。」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所以啊，直到我某一天，實在忍受不住了我們兩人之間的互相折磨，翻看了許慧寫的日記，我才明白，原來我錯了，我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終於嘗到了自大的痛苦。」

「那幾天我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當然我依然照常得給許慧帶飯，但是顯然帶她出去，哄著她吃飯的興趣不是那麼得高了，那天晚上許慧走得很早，而且拒絕了我送她回宿舍，竟然還留下了她的日記本，到現在我都在猜測那是不是她故意留給我的。我們都有記日子的習慣，剛上大學那兩天還堅持著記了兩天，只是後來開始玩遊戲，每天都說著遊戲上的事情，感到無聊，而且不敢讓家裡人看到，後來也就停了下來。我的日子，一向都不對許慧隱瞞的，她經常沒事的時候就翻一翻，裡面當然免不了我對她的愛慕思念，她一向會作樣子般得假裝數落我一番，然後依然喜滋滋得受領了。那天晚上，我實在有些鬱悶，而且我看到她竟然把日記本忘記拿了，而且又不讓我送她，那我就留下來了，天意吧，後面的楊梅看見了剛想追出去，我說，『楊梅，讓我給她送去吧』」

「我追出去，在路上忍不住的翻了兩頁，珊珊，你塵哥我眼力很好的。大致看了一下，原來都是一些小女人的心思，也是深受煎熬，一方面，擔心我會不會像那些書中說的負心人一樣得到了人就不把她當寶貝了，一方面也著實顧忌父母的影響，擔心被爸爸媽媽發現了，阻止兩人交往，每一篇都是洋洋洒洒上千的字數，我當時就想，這哪裡是日子嘛，這就是一片散文嘛，一片抒情散文，抒發著對自己的愛侶的思念。」

「當我追下去的時候，看到許慧走得並不是很慢，我追上去遞給她日記本時，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失落，讓我非常的不解，當然後面才知道許慧擔心時間太短我又太君子沒有看她的日子。但是她還是問道，『陳塵，你沒有偷看我的日子吧？』我當然正氣凜然地說，『我是那種人嘛，我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的借閱，許慧，我仰慕你的文筆我想借你的日子晚上回去學習一下。』心裡想說的後半句說當然沒有說出來，其實我對你文筆的仰慕不及我對你人的仰慕的萬分之一。然後當然就是一番『討價還價』，『坐地起價，就地還錢』最後許慧終於妥協了，我當然作出了我的承諾，『放心吧，我保證認真閱讀，順便幫你改一下錯別字。』」

「那個晚上我失眠了，從來沒有真切得靠近過一個小女人的心，當然那是過去，現在我跟書蘭比跟她當時的距離那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許慧的文筆很好，那種小女人的心思若隱若現得體現在她那行雲流水般文字之間，讓我那天晚上幾乎通宵達旦。許慧的作文在我們班上一向都是範文，我的作文一般都是遊離於及格線上游一段，應許慧的要求我們每次都要比作文的，比速度，比文采，就連引用的名言的數量質量以及恰當與否都是我們比較的內容，我可以輕鬆應付老師在許慧這裡卻難以過關了，當然我也不想留下一個沒有才氣的印象，所以每次都可以跟許慧的文章媲美，我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許慧卻沒有都偏愛我的一些，說我的比她的更加的有大家之氣。但是上交之後到了老師面前就變成了錯別字連篇，句逗不分，名言亂引用，把很多通俗易懂的話語變的非常得不通順，就這樣老師都對我青睞之極，有一次竟然問我，這段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那段話有兩種解釋，一種可以稱得上是畫龍點睛，另外一種則有些是狗屁不通了。老師當然希望我的那段話能夠畫龍點睛了，但是從我平時的表現來看，又不想，當我說出后種時老師的那種嘆息可能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的果然如此之嘆，又或者是對我選擇后種的失落吧。」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古人誠不欺我，有一次還是有些疏忽大意了，少寫了幾個錯別字，就被老師叫了上去，朗讀範文，在我南腔北調得音調讀完之後，大家個個側目，這叫什麼範文啊，老師非常生氣，自己拿過來讀了一遍，大家才感嘆驚訝，只是為什麼同一篇文章由不同的人口中讀出來，味道差別如此之大呢，我知道這是大家當時心中的疑問，我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老師，這篇作文其實我是照抄別人的。』本來以為這場風波就如此過去了，但是老師現在余怒未消，反問道，『那你在那裡照抄的，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不是吧，她以為她誰啊，雖然是我們年級的語文組組長，但是也不能如此臭屁吧，我說，『張老師，我這是照抄我一個老鄉的初中作文啊，我想老師沒有看過那很正常吧。』老師看到一向低調的我竟然如此一反常態，也來了興趣，『恩，當然沒什麼，只是我很欣賞他的文筆，真的，清新脫俗，是我數十年任教以來在學生中看到最好的文筆。』」

「你們不知道當時我的那個表情相當尷尬，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當然沒有地縫讓我鑽，我只好說道，『哎，不過我那個同學現在已經不讀書了，在外面跟著工程隊幹活兒呢。』其實我並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說這句話，好像是一種諷刺吧，老師讓我坐下，在那之後我再也不敢造次，每次跟許慧比較完作文之後就趕緊再寫一篇，以自己小學時的心情寫出一篇粗俗幼稚不堪的作文，當然我的作文再沒有被評為範文，不過跟語文老師這個仇可是就結下了，現在回去我見到她都感到深深的歉意呢。」

「當然再一次向許慧示愛那是形勢所趨，只是我仍然感到迷茫，不知道如何下手，似乎那些在書里學到的招式在許慧面前都沒有了效果，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但是高一馬上就要結束了，看到別人一個個的成雙成對，心急如焚，拼了，最多再被拒絕一次。我只能說是天意吧，那天上體育課許慧因為不小心吃壞了肚子，不想上體育課，在給她請教時我也就順便給自己請了個假。在教室里陪著許慧談天說地，平時請假的大有人在，那天竟然只有我們兩個，說著說著就要跟我比書法，在黑板上寫著寫著就在開始走講台的邊邊，然後讓我在後面追她，歷盡千辛萬苦之後我終於如願追到了她，我開玩笑得說，『你總算被我抓到了，別想再跑了。』許慧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得說，『誰跑了，你跟獃子不會追罷了。』我當時的我心花怒放，然後再向進一步表白時，竟然就下課了，奶奶的，真是天公不作美，在給我十分鐘一切就都搞定了。」

「打鐵要趁熱，當天下午一起吃完飯，我約她到小樹林，她也知道是什麼事情半推半就地就跟到了小樹林，可能是收氣氛的影響，兩人的距離一近再近，當我再次向我示愛之時她竟然說出了，『塵，我害怕。』當時我那種挫敗感，真的，我非常的失望，低聲說道，『怕你接受我之後我會始亂終棄不成？』可能是我的話激起了許慧心中的火花，可能是我的話語給了她動力使她勇敢得跨出了她父母的陰影，她嬌嗔道，『你敢！』我當時很賴皮地說，『我有什麼不敢，就你不敢，況且你接受我的愛意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又不會讓你整天愁眉苦臉，只是為了讓你更加清晰更加明確得接受我的好，只是為了讓我作你的護花使者之時可以更加的理直氣壯，只是為了讓我可以讓我可以放心得對你好，只是為了讓我可以更加全面得去愛你。當然我知道伯父伯母不希望你在高中談戀愛，那只是他們擔心你會因此而荒廢學業，只是我認為冰雪聰明的你一定會很好的調節愛情與學業的關係，而我也不會過分得占奪你大部分的時間，只是在你困了累了想放鬆的時候給你一個肩膀而已。』可能我的真情感動了她吧，許慧摟著我的胳膊說，『別說了，別說了，我答應，答應你了，你再說下去，我再要不答應都感覺自己是一個冷血動物了。』那個時候我非常的渴望愛情，看到愛情的曙光來臨，是那麼的耀眼，我非常得激動，『不，你不是冷血動物，你只是一隻迷途的羔羊罷了，現在我就帶你回家。』天知道我那個時候為什麼會說話如此傷大雅的話來，立刻就被許慧狠狠得掐了一下說，『你才是迷途的羔羊呢，咩~。』從此之後我們的感情就一路順暢的走到了現在」

「那我就不明白了，塵哥你如此優秀，許慧怎麼會捨得放棄你呢？」

「對啊，我風流倜儻，成熟溫柔，善解人意，為什麼許慧就是背叛我了呢。」當我感嘆之後立刻就已經覺醒，趕緊補救道，「只是如果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我又如此能得到你蘭姐呢，得妻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