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年往事

「老婆，你想不想見姐姐啊。」

「想見啊，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姐妹呢。」

「啊，我說你怎麼跟珊珊那麼投緣，原來如此。」

「你個大男人不會為這事吃醋吧。」

「怎麼會不吃呢，你對她比對我都好。」

「哪怎麼能一樣呢？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愛人，對愛人的好你知道就行了，對親人的好，一定要讓親人知道才行的啊。」

「哦，原來如此啊，原來對珊珊的好那完全是做樣子的，我現在心裡平衡啦。」

「你好壞啊，不理你了。」隨後就在我的懷裡掙扎著，只是始終掙脫不了我的糾纏，我笑著說，「美女，你完了，這輩子被我粘上之後你沒得救了，不死不休的糾纏，就算我死了也不算完。」

「死相，剛才才說了不咒自己，現在怎麼又忘了。」

「我哪有啊，就算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假設，假設假的嘛，算不得真的。」

「恩，那我們現在言歸正傳，開始講故事吧。」

「什麼故事啊？水滸傳還是三國演義還是封神演義還是七俠五義。」

「我投降，我妥協還不行嗎？」在書蘭的大小擒拿手下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只好討饒，「話說，書蘭，言歸正傳，話說一九八六年出生了一個小男孩，他生平多災多難，剛出生兩個月就得了腦膜炎，才剛出生兩個月還不能打點滴，幸虧遇到一位中醫高人，用推宮過血之術救了我一命。」

此時書蘭打斷我道，「陳塵，真的嗎，真的有這樣的高人嗎，珊珊家可是中醫世家。」

「那當然啦，當時他救了不少人呢，在我們那的一座山上住著，後來就不知道哪去了呢，那種高人一向都是來無蹤去無影，神龍見首不見尾。」

「言歸正傳，繼續講。」

「這個小男孩啊，叫陳塵，就是我，有良好的家庭環境，我們家在村上算是德高望重，不對，應該要說是咱們家，咱們家的人出去了別人都豎大拇指，沒有不誇好的，都是被別人當作楷模來教育自家的孩子的呢」

「噗嗤。」

「當然，你老公我也是他們的榜樣啦，所以從小啊，就比較著人喜歡。」

「說重點的。」

「曾經啊，親過不少女生，抱過不少女孩，得過不少獎狀，睡過不少懶覺，吃過不少好東西，向爸爸媽媽撒過不少嬌，跟姐姐慪過不少氣，笑過很多次，也哭過很多次。」

「再讓你油嘴滑舌。」說著書蘭的小擒拿手又用上了，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天秦靜珊為什麼會被書蘭製得死死的，感情書蘭練過啊，任我如何反抗都難以逃離書蘭的控制，不得已我只好耍陰的了，女人嘛，弱點還是很明顯的。

雙管齊下，當書蘭發現我的意圖時已經來不及了，雙手開工，立刻讓書蘭笑得人仰馬翻，被我制服了，我得意得笑道，「老婆，咱家可是老公至上。」

「我不服，我們再來過，你剛才耍賴。」

聽到了開門聲，我習慣性得回頭望去，只見秦靜珊目瞪口呆得看著我們，不可思議得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啊？」

「珊珊，老公跟老婆在床上能幹什麼啊，少兒不宜，趕緊迴避。」

趁我說話的當兒，書蘭翻身起來把我重新得壓在了她的身下，「珊珊，快來幫忙。」

「好嘞。」秦靜珊就比較狠了，專攻我的要害，把我笑的差點背過氣去，「珊，珊，珊珊，你們下去不是有課嗎？」

「誰說我們有課的？」秦靜珊果然中計，讓我偷得了片刻的休息時間，「恩，我聽書蘭說你們下去有課的啊。」

「我哪有說。」書蘭非常不配合得當場揭穿了我的謊言，讓秦靜珊惱羞成怒，「你敢耍詐，鑒於你的態度極其不誠懇，現在嘗一嘗我的擒拿手，這可是正宗的少林擒拿手，不要不服。」

「啊，我記錯了，是明天，你們明天下午有課。」

「塵哥，明天可就是星期六了。」

「珊珊，什麼時候少林收女弟子了的。」

「哼，我去武館學得不行啊，用你管。」

「準是被人騙了，傻姑娘被人騙了還不知道，還在這裡跟我顯擺呢。」邊忽悠著珊珊邊想著脫身之計，看到書蘭望向了我，忙打著眼色，希望溫柔善良的書蘭能夠拯救我，只是書蘭竟然興奮得喊道，「珊珊，不要上了他的當，他還向我在打眼色呢。」

我，我鬱悶了，書蘭什麼時候變了性兒了，這還是我那溫柔可人的書蘭嘛？

「珊珊，好了，你塵哥也被你修理得夠慘得了，現在也該手下留情了。」果然，書蘭還是書蘭，還是心疼我的，只是好像別不是只有秦靜珊害我啊，那個始作俑者跑哪去了，果然秦靜珊非常不給書蘭面子得說道，「蘭姐，好像修理塵哥的主謀令有其人哦。」

「是嗎，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哦。」此時的秦靜珊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劉胡蘭啊，誠實勇敢大無畏，及時歷史上所有成功女性的優點都在她的身上在此刻得到了集中體現。

「你不會是說我呢吧？珊珊，你不知道啊，陳塵他竟然說咱們家他最大，你說這種思想是不是非常的危險，需要不需要改正？」

「啊？他那是在痴心妄想，塵哥，別看我叫你哥，那僅僅是一個名，一種稱呼，知道嗎，在咱們家，蘭姐是大姐大，我這個二姐也一樣比你大，你要排就排老三吧。」

我心想不對啊，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們家的了，剛想辯解才發現秦靜珊的擒拿手還沒下了呢，「珊珊，雖然你塵哥我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枝梨花壓海棠，帥得掉渣，你也不用如此的無所顧忌得侵犯我吧，你怎麼可以視你蘭姐如空氣呢，你視你蘭姐如空氣並沒有什麼，但是你蘭姐可是我的女人，知道嗎，你可以視我為空氣，但是一定不可以視我的女人為空氣，那是對我大大的不尊敬。」

「呀哈，你忘記了你的處境了吧。」

「珊珊，你可別讓我出絕招。」

「哼，今天就跟你矛上了，來吧，我接著呢。」

「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千奇百怪抓奶龍爪手。」果然秦靜珊應聲跳起躲到了書蘭身後只罵我大色狼。

「你個大色狼，大色狼，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

我非常配合得作出一副色狼的樣子，聞著我的手上的余香說道，「禮尚往來，真香啊。」

「蘭姐，你看塵哥他這個樣子。」

「塵，我們言歸正傳，把你的童年講一講吧，反正大家下午沒課，就當聊天啦。」

「好，話說，啊，話說十三年前，也就是我讀小學的時候。」

「就這樣啊，你們好無聊啊。」

「是啊，書蘭，你也看到了，很無聊的。」

「人家就是想聽嘛。」看到書蘭今天是不準備讓我輕鬆過關了，實在不行只好把過去的醜事一一丟出。

「什麼？塵哥，這真的是過去的你嗎？」

「不會吧，塵哥，你從小就很有色狼天賦啊，」

「塵哥，你真得好可愛啊，我真後悔小時候不認識你，否則我一定把你抓回家。」奶奶的，你把我當寵物啊。

當然我沒有把爺爺會武功，我六識通天的事情說出去，因為那是一個永遠要埋藏在我心底的秘密，沒有原則地埋藏，讓它不見天日，我只是說爺爺因為心疼我，擔心我鬱郁引發了舊疾，當時沒在意，後來才發現竟然也是癌症晚期。

「哎，塵哥，重點到了，說說你個許慧的交往。」

我看到秦靜珊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珊珊，你不會是當小說故事來聽的吧？」

「哪有，你的故事比那些小說故事有趣多了，不過如果不是你的故事，就算再有趣我也不會聽的。」

我無奈只好繼續說下去，可是我跟許慧的故事要如何說起呢，「珊珊，其實我跟許慧的故事，你蘭姐都知道的。」

秦靜珊顯然不把我放在眼裡直接兩手一搖說，「不行，我要聽正版。」

我趕緊抓住機會說，「書蘭，她敢誹謗你說你是盜版。」

書蘭不在意得說道，「塵，我也想聽你跟許慧的故事。」

「啊？我跟許慧的故事從哪說起呢，就從一個漆黑的夜晚開始說吧。」

第一次向許慧表白失利之後，感到非常得鬱悶，我從小到大還沒有被女生拒絕過呢，不過好像那些答應過我的女生那裡我也沒有撈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嫁人的嫁人，現在當媽的當了媽，最多耍耍花花腸子而已。

當時為了追許慧，幾乎把我所有能夠找到的愛情小說看了一遍，譬如知音女人一概沒有放過。那時，我才發現原來女生都喜歡成熟的男人，可是我認為我自己不幼稚啊，保證泰山崩於前色不改，可是人家許慧就是拒絕了我，從那開始我下決心使自己變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會琢磨女人的心事。

其實一個男人能夠看透一個女人的心事，這時候，這個女人也就跑不了了，當然這種本領並不是人人都能學會，不過對於心細如髮的我來說，做起來就有些事半功倍了，其實許慧有很多潛意識的動作或者習慣再或者一個表情，一聲不經意的嘆息、一句不經意的話或者一個不起眼的動作都非常可能蘊涵著深切的含義。

經過半個月的觀察，我終於發現了一些規律，每當許慧揉眼的時候，她就想放鬆一下，那麼這個時候我會主動地、巧妙地跟她開始一個話題，一般我會問問題的方式開始，因為許慧是語文課代表，我們經常討論一些文學方面的問題。當她嘆氣的時候，當然是內心深處的嘆息，一般人聽不到，就是那種心脈的波動我可以輕易地感覺到，此時我就會跟她開一些玩笑，轉移她的注意力。當許慧東張西望之時，此時她顯得無所事事，我就會說，「許慧，學習要專心致志，不過偶爾娛樂一下也不為過，我最近在看**書，你呢？要不要一起看看？」

當然許慧非常可能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皺眉說，「沒有興趣，心煩著呢。」她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女生，感到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就會立刻道歉道，「陳塵，不好意思啊，最近心情有些不好，剛才的語氣重了一些，還希望不要見怪。」當然我會把握機會，晃動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直到她喜笑顏開為止。

當然這些都僅僅是其次，我了解許慧的性格至此，通過她上課做作業的表現我能推測出她晚上想不想出去吃飯，當然，在下課之後我就可以完全確定了，當然不是她說出來的，而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在她想出去的時候會顯得非常的活潑，會很興奮，就像一隻鳥兒即將展翅飛翔般得興奮，當她不想出去的時候她的眼神就比較平靜一些，此時我或者主動問一句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如果她說沒胃口怎麼辦，那麼我會在回來的時候多帶一些她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一些口味比較清淡的水果什麼的，一般當我回去的時候，看到別人在吃東西她的食慾就已經被鉤了起來，會非常歡喜得接過我帶回來的東西。

當然，偶爾我也會跟她說，我發現了什麼什麼非常好吃，憑我對你的了解相信你一定願意吃，這個時候許慧對我的信任早已超過了自己，總是會忍不住地跟我出去，當然這樣的招式用多了，我就會嫌外面的攤點太少了，我就會變著法兒跟她去吃，到了後來實在不行了，我只好丟起了書袋，講起了那些食物的小故事，當然這樣的日子終究不能當日子過的，因為太精細了，精細到成熟如我也承受不起，如此精心照顧了她半個學期寒假到了。

成果斐然，寒假期間她總是忍不住得給我打電話，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沒有我在身邊總是不舒服，我雖然非常的興奮，但是仍然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我以略帶一些激動的聲音說道，「真的啊，那我今天晚上可要失眠了，那……。」此時，許慧總是會非常矜持地說，「你想哪裡去啦，我只是覺得將來如果能有你這樣的一個人照顧我，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啦？」我則會進一步說道，「那麼，我可否當作這是一種暗示呢，暗示我你已經對我開始動心了呢？」許慧則會嬌嗔道，「哼，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將來雇傭你做我們家的管家，照顧我的起居飲食罷了。」我則會哀嘆吧，「啊，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東風，哎，既然你不愛我，我又何必再糾纏於你。」此時許慧則會驚呼道，「你敢，跟你聊天我好開心，記得明天給我打電話。」然後就掛了我的電話，回想起過去，回想起那個年代，總是讓我心悸不已，只是今天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興奮了，疏忽了書蘭的感覺呢，看來我還是不能對許慧忘情。

當我從回憶中醒過來時，看到兩女都以痴迷的眼神望著我，書蘭的雙眸中似含著千絲萬縷的柔情要把我融化，而秦靜珊則更是兩眼中充滿了無數的小星星，讓我不由得驚訝，還是趕緊結束吧，「哇，我魅力如此，當然拿下許慧不在話下了。」

「塵哥，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啊。」秦靜珊花痴一般地說道。

「是啊，塵，你過去都沒有這樣對過我。」書蘭則是有些吃味。

什麼，我早就知道過去的那些老底不能翻，只是它們太過去吸引我了，因為它們幾乎可以堪稱一門絕學，我總是不忍心讓它們長埋心底，用許慧的名字來折磨我，「書蘭，其實那些都有些太過於功利了，我並不希望在我們純潔的愛情中間夾雜著太多的用心，我就是愛你，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愛」，所以還請書蘭理解我。」

書蘭就是書蘭，比較想得開，而且很有過去的大婦風範，甩甩手似乎要把剛才帶來的些許的不快扇走，「算你吧，你現在都在我身邊了，我還要吃那乾醋幹嗎？」

「還是書蘭你善解人意，珊珊，看看你，整天沒心沒肝得活著，哪想個女生啊，比那些男生還要瘋還要野。」

只是秦靜珊似乎對我的玩笑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反倒是說，「塵哥，人家還要聽你的故事，你繼續講下去嘛。」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