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行低調 謀求職業
言無忌一臉嚴肅的站在楊燁的對面,無窮的戰意在不斷攀升,那把被煉化后在劍柄處閃爍著『秋水』兩字的劍爆起驚人的水幕,將他包圍起來,身影也漸漸變的模糊。忽然,言無忌的一聲長嘯,讓楊燁驚訝的是,他發現言無忌竟然與秋水劍發生共鳴,生生衝破開光期,達到融合期且修為直線上升,直衝心動期而去。
楊燁知道這樣的修行提升,極易走火入魔,遂急忙大喝一聲『破』。無形的音波如針扎向球開有水幕,使其瞬間變形破裂。言無忌在水幕破裂的剎那驚醒,大喝一聲:「看招!」秋水劍脫手直襲而上,所過之處草木蒙上了層層水霧,乾燥的天氣似乎也在這一刻顯得潮濕。楊燁呵呵一笑,手中顯出一把似劍非劍,似杖非杖的法寶,青綠相間,形體粗糙並不光滑,正是楊燁以青木製成的潛龍劍。
『叮——』
楊燁橫劍擋下秋水,雙劍相擊,竟似發出極為悅樂的響聲。頭勢一轉,避過秋水劍散射而來的細小水劍。潛龍劍一撩,使得還未反應的秋水劍倒卷而回。言無忌對著秋水劍雙手就勢一展,劍身一分為二,再次向楊燁急速而去。這一次不是直線攻擊了,兩把秋水衝天而起,像兩道閃電直落楊燁頭頂。只見楊燁身邊光劍閃爍,叮噹之聲不斷,言無忌手腳飛舞,秋水劍換著不同的進攻方式,飛劍的速度實是達到了肉眼難辨的地步,而楊燁仿如生出千隻手腳將攻勢一一擋下。楊燁有些驚訝,心道這秋水劍內的劍訣果然有些不一般,比之蜀山的劍術也絲毫不差。當下對言無忌笑道:「無忌,只學了這一招么,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要不你就沒機會了。」
言無忌忖道:自己的飛劍術與分劍術這一連串攻擊下來,熟練了許多,比自己一個人練不可相提並論,師父唯一留下的法術就只有一個法術——水波,何不拿來試試看。招回秋水劍,言無忌鬼叫一聲,秋水劍一揮,劍鋒處飛出一條水波,張牙舞爪向他奔騰而來。輕輕在地上用腳一跺,土牆直升而起,擋在水波之前,只聽『噗』的一聲,水波撞在土牆之上,全被吸了進去,而土牆也成了一堆混了水的泥,癱在原地。言無忌不可致信的瞪大了眼睛望著楊燁,不信邪的又揮出兩道水波皆被楊燁輕鬆的擋下。
「呵呵,不得不佩服你的師父,這種法術本就是道家五行法訣的基礎,不是正統的修道士是不能使用的,也不知你師父怎麼掌握這個法術的,更是另闢蹊徑將其轉化成修真者可以使用的法術,真當是奇思妙想啊。不過,我想你師父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令他修為停滯不前吧。」當初的楊燁拿到《太華真經》時並不曾看著修鍊的功法術法,只是看了最前面的介紹部分而已,所以也並不知曉裡面竟然有一個五行控水訣。
「燁哥,你說這是道術?」言無忌有些吃驚。
「嗯,修真本就是追求長生與力量的存在,他們不注重術法,但是卻對法寶與丹藥的依賴性很重,所以在法寶和丹藥上發展出了許多花樣,這就像蜀山的劍訣一樣。所以在我們也可以猜想,修真者是不是對於丹藥及法寶非常重視呢。」
「原來如此。」言無忌恍然大悟。楊燁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沒看那本《太華真經》前言部分,就打算教訓一下他這個偷懶的行為。
「其實你的這個法術就是很粗陋的五行控水訣,只是你們修真者也可以使用而已。想不想將它改善成完整的控水訣呢。」
「想想想!」言無忌一個勁的點頭。
「嗯,想的話今天就讓你感受一下真正控水訣是什麼樣的。來,再放一個水波過來。」楊燁一反常態,很是囂張的伸出手指勾了勾,看的言無忌眉頭一跳。抬手就是一道水波揮出,水波如噴發的洪流,洶湧澎湃。比之先前來的更猛烈,更迅捷。楊燁的眼裡透出一絲狡黠,直到水波快到眼前,才慢慢的抬起手來,當然這只是相對於他自己而言。猛的一張手,一面由水形成的水鏡子出現在掌面,兇猛無比的水波直襲鏡面而去。沒有看到鏡面破碎,沒有看到水波飛濺,更沒有看到兩敗俱傷的場面。
詭異!是的,就是詭異。水波直接穿越鏡子,沒入鏡中不見。但是,張大了口的言無忌看著這詭異的畫面,但是下一刻全身濕透像只落湯雞的他,還在不停的接受頭頂水波不斷的洗禮。而且,他還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這才發現上了楊燁的當。
十秒鐘后,言無忌狠狠的看著瘋狂大笑的楊燁,提著秋水劍就向他追殺而去。可是言無忌哪裡追的上楊燁的速度,只見楊燁還邊跑邊打笑道:「哎呀,無忌兄,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讓你徹底的感受一下控水訣嘛。」
「你不要說了,今天我一定打死你這個挨千刀的。」言無忌在後面咬牙切齒的說著。
待回到賓館,兩人已經說說笑笑的進來,也不知道言無忌是怎麼放下的怒火。薛呈浩已經等在房外,見兩人從外面回來,恭恭敬敬的退在一旁,看的言無忌心中暗爽。三人來到房內,楊燁坐在沙發上對薛呈浩道:「你跟著我們,經后將要面臨自己人生中最難最艱苦的磨練,所以你現在要離開還來的及,我不會怪你。」
「不,我早就決定好了,我決定跟著你們。」薛呈浩眼裡無比的堅定。
「好,希望你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回到龍華后,我會讓你繼續上學,家裡你也不需要擔心,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薛呈浩沒有回答,只是神色感激的看著兩人,告訴他們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隨後,薛呈浩奇怪的發現,楊燁兩人竟然沒有行禮,就這麼往火車站進發。路上,薛呈浩心中想了很多。他在想楊燁所說的最難最艱苦的磨練到底是什麼,他在想龍華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精彩,他在想自己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他也在想自己走後家裡老父的健康和姐姐那嬌弱的身子。
楊燁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淡淡地說道:「不要想太多,你家裡不會有事,至少在你姐姐生日之前是不會有事的。你最需要的就是做好接下來的事,這樣才能對的起自己,對的起你的家人。」
薛呈浩心中恍然,自己不是有了楊燁兩人的保證了嗎,他們這麼厲害,一定不會讓自己家人有事的。言無忌大力的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你在擔心什麼,以後由我罩著你,你想出事都難啊。」薛呈浩被他拍的差一點散了架,只能苦著一張臉道:「師叔,你能不能輕一點點,就一點點就好。我知道你這個手可是使過那什麼什麼掌的。」
一轉眼,三人回到龍華已有數天。楊燁也如早前所說,開始找起了工作,當然言無忌一直像只跟屁蟲一樣粘在身邊。他一直以為楊燁所說找工作只是一個笑話,不想竟然是真的。在他的印象中,楊燁一直沒有工作,也不知道他的錢從哪裡來的,問了也不說。現在倒好,說是做人要低調,正正經經地找起了工作。
今天的人才市場頗為慘淡,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來來去去。楊燁兩人剛來之時,還以為走錯了地方。攤位上沒有應聘人才上門的招聘人員有閑聊的、打瞌睡的、有拿著筆記本玩遊戲的,不一而足。
楊燁兩人一一瀏覽過去,這一看不知道,還真是嚇了他們一跳,這些司單位招聘的條件還真是苛刻,什麼要求英語六級以上、計算機三級以上、本科或是研究生的就不說什麼了,有一個招高級程式編程人員的,指明要求五年以上的編程經驗不說,一天工作長達十三個小時,竟然還要出示證明,工資也就千把塊,這不是為難人家嘛;更有一個招聘輔習老師的,不僅要每晚上班,白天竟然還要充當業務員發展學生規模,但是工資也就八百,這不是讓人家別人不要找上來嘛。
看完這麼多,楊燁和言無忌的心就涼了半截,相當初他們可從來沒有學習的,楊燁每天看道書,而言無忌則是整天把妹,大學三年也就混混日子,哪懂什麼專業知識啊,就連每年的考試也大都水份居多。言無忌本來做的是一個業務員,憑著一張利嘴,倒也混了個經理的位置,可是如今身為修真者的他對這種職業本能的產生了不屑,堂堂的修真者怎麼能去跟別人費口舌呢。楊燁更是不堪,他還從來沒有正式的工作。兩人看著招聘現場不禁頭痛萬分,這可真是一籌莫展啊。眼看將整個場地走遍了,兩人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正在此時,場地的最後來了幾個人,就那麼忙活了一陣,又多了一個攤位。楊燁兩人不禁產生了一絲期待。這是一個龍華大學的招聘攤位,裡面只有兩個職位,分別是宗教講師與體育教員,卻要招聘數十人。其中的宗教講師,包括了世界所有宗教:佛教,天主教,伊斯蘭教等等。
經過科技的高速發展,犯罪也隨之不斷增加,所以如今世界的各個國家很是提昌宗教信仰,雖然讓百姓變的愚昧,但是能讓這個社會安寧,能讓他們變的自律,也不失為一大好處,更何況又不會影響到社會的發展,只要不做一些危害國家利益的事,何樂而不為呢?當然,這種自律不禁要從家庭中潛沒化影響,當然更理不開學校的教育。龍華做為國際化的都市,今年更是在大學里創辦了獨特的宗教課,雖然只是選修課。這麼一個新星專業對於楊燁這個正統的修道士來說無疑最為合適,而且體育教員也是讓言無忌大為心動,向來花心的他已然聯想到大學的女學生上體育課的風姿。
招聘在座位上一坐定,楊燁與言無忌也隨之坐在了他們的前面。坐在楊燁面前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身的書卷之氣。楊燁坐下之時,他就仔細的打量著他。楊燁身上淡然的親和氣質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似乎對於楊燁的第一印象頗為不錯,還不待楊燁開頭,他便先是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龍華大學的校長葉思仁。」
「楊燁!」楊燁伸手與葉校長握了握手,似乎對於他親自來招聘很是好奇,「原來是龍華大學的校長,這種招聘怎麼會是葉校長親自坐鎮呢?」
「呵呵,宗教專業的創辦史無前例啊,我這個校長想不出面都不行啊。國家對於這個專業也很是關心,實在馬虎不得。不知楊先生想要應聘哪一類的宗教講師呢。」葉校長短短的一句話就道出了個中原由。
「我來應試道教的。」
「哦,道教可是我國的國教呀。不知楊先生對於道學有什麼見解嗎?」葉校長一聽楊燁說的竟然是道教,心中不由一振。如今道學的沒落世人有目擊者共睹,社會上更是少有通道的人存在。大眾的宗教里,道教更是不能與其它宗教相提並論。這使得葉校長對於楊燁的出現頗感興趣。
「要說道,它是一個非常宏大的學問。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大如宇宙,小如微塵,可說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涵。老子有書《道德經》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短短一小段《道德經》的開篇語,從楊燁的口中淡淡的道出,竟讓葉校長心中一清,不禁沉浸於這種玄之又玄的感受中,更是讓他感覺到楊燁是一個真正的高深道學之士。是的,他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言不清也道不明。
半晌,葉校長才從楊燁的話中驚醒,剛才的那一絲小小的感受對於他而言無疑有了重大的好處。長期的工作壓力隨著長久的積累已然使得他的身心在不斷的衰敗,離大病也是一絲相隔,但就是楊燁剛才帶著『道理』的一翻話將的他隱疾在無形中消去,連心境也在楊燁的話語中小小的提升了一下,憑白的延長了一些壽命。
「楊先生果然是有道之士。關於待遇方面是這樣的:月薪六千,三金保障,有年獎金,免費的兩室一廳教師宿舍,當然住宿可以自己決定住不住校。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明天就來學校里看看吧。到時你來可聯繫我,這是我的名片。」說著,向楊燁遞出一張名片。
「謝謝,我明天會去看看的。不過貴校對於應聘的人沒有別的要求嗎?比如學歷,試用期或是什麼證書。」
「嗯,你說的這些只是對於一般的教師而言。宗教專業不比其它,我們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要求。不過這個試用期也是視人而定,我也可以全權做主,如果楊先生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先適應幾天,你覺得怎麼樣?」葉校長的話里透出強大的威勢,一種不容致疑的威勢,這也是做為一個校長應該具備的氣質。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我們明天再見,葉校長。」楊燁站起身伸手與葉校長握別。
一旁的言無忌想是早就通過了面試,一臉興奮的與那應聘的教師聊和火熱,這個小子就是一個自來熟,跟什麼人都能聊的來。向他打了個招呼,兩人便齊齊離開了招聘現場。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同一攤位又來了一位手持佛珠的青年,只見那青年貌比潘安,竟比言無忌還要帥上幾分,嚴然就如當年的玄奘法師(唐僧),不知又要迷倒多少女性。只是身上傲氣凌然,顯然還不是一個有德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