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面狐狸——段玉琉
第9章玉面狐狸——段玉琉「哈。」一聲若有若無的悶笑,景衣容抬頭是剛才坐在對面的男人,他用扇子遮住半張臉眼裡卻透著笑,估計也是在笑納蘭青翼的傻。
景衣容心裡清楚他非池中物,現在卻知道他也非善類,否則換了一般的所謂江湖正義人士恐怕早就出手相助。現在卻和自己一樣看熱鬧。
「啪……」碗落地的聲音讓景衣容將目光收回,原來是張野將手中的碗扔向了地面,他懶散的抬起眼看向納蘭青翼,「犯法?老子就是王法!」
酒樓里己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的想要離開,誰料張野震天一吼,「誰現在敢他媽的出去,我就砍了誰。」說完也不知從哪裡就掏出一把刀放在桌面上。
想要動身的人立刻又安坐在位置上,不敢有任何動作。
納蘭青翼握拳的雙手立在身前,「你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若現在放了這位姑娘我定會放你一馬。」
「咳……」景衣容輕咳不斷,立刻喝了杯酒舒緩舒緩被咽的喉嚨,主要還是被納蘭青翼的話嚇著了,太弱了!這才理解對面的美男為何輕笑。
「衣容,你怎麼了?」納蘭青翼擔憂的問道,伸手輕輕撫著景衣容的背。
張野神色輕蔑,語氣輕浮,「我看你別多管閑事了,回去多陪陪你的美嬌娘,瞧這出俊俏的模樣粉嫩的都快捏出水來了,換成我早就回去親熱了。」
輕挑的眼神將景衣容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好像要將景衣容的一身衣服當場扒了似的,如此輕浮的目光換了其它姑娘恐怕早就恨不得死去。
「你!」納蘭青翼眼中含恨,雙手再次握拳力氣大到連指尖都發了白,死命的盯著張野。
「坐下。」景衣容命令的說著,納蘭青翼看了眼景衣容,終還是聽話的坐下。
張野又是一陣狂笑,「哈哈,居然還是個懼內的軟弱東西。」
話語剛落,酒碗里便多了塊肉,碗里的酒也濺了一臉。
「誰!」張野眼中立刻蒙起殺意。
景衣容緩緩而笑,清脆的聲音響起,「給你一個選擇,要不做瞎子要不做啞巴。」
「什麼?」張野看向景衣容,沒料到居然是她扔的。
「剛才你的眼神讓我噁心,本來想挖了他們喂狗,可是沒想到你的嘴巴也這麼臭。所以有些苦惱是弄瞎了你還是毒啞了你。」景衣容神色輕淡,好像在討論自己現在是該吃菜還是該喝湯的問題。
張野被景衣容不可一世的神情逗怒,「賤人,看你長得不錯如果你親我一下我當沒有聽見你剛才的話。」
「現在我不要你的眼睛不要你的聲音,我要你的命!」景衣容臉色一冷,執起一根筷子就扔向張野,張野以為只是一個女人發泄,伸手想要揮去,卻不料普通的筷子卻變成了暗器,力度大的居然扎進張野的掌手。
「啊,」痛從手掌里漫開,血也一點點滲出來,張野用力拔掉木筷手掌立刻模糊一片。
景衣容嘖嘖嘴,「還是血的顏色是好看。」
張野隨手拿起桌上的大刀揮向景衣容,景衣容不躲避反倒迎面而上,讓所有的人都不禁為她捏了把汗。就在景衣容要迎上鋒利的刀面之時,身體卻向後傾去,雙腳的速度卻沒有停下,如一把傾斜的鏟子鏟向張野的雙腳,張野未料到景衣容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可以躲開自己的一刀,雙腳一頓身形不隱的向地面倒去。
景衣容以手撐地支撐住要倒地的身體,輕輕用力再次站穩,轉則張野己狼狽的倒在身後,景衣容隨手抓起桌面上所有的木筷,一腳踩在張野的身上,不給他爬起的機會,將木筷迅速的插入他的兩條腳筋上,斷了他站起的念頭。
「啊!」張野痛楚的大叫,不堪的倒在地上,掙扎著想爬也爬不起來。
執扇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精銳目光,用一隻筷子就弄斷了腳筋,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主要還是因為她從頭到尾的從容和面不改色。
景衣容居高臨下的望著張野,「你不該惹我的,我根本就不想多管閑事,只不過惹了我的人,還沒有活著的。」
「你……」張野有些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只因在她眼裡居然看見了屬於殺手的目光。
景衣容走至女人的身邊,「我要是拿了你琵琶上的鐵鏈你還能活嗎?」
「能!」女人堅定的說著,「縱然痛死也比侮辱至死好。」
「行,活了更好,要是真捱不下去,就當我送你一程。」景衣容上前一探,微微皺眉,在現代根本就不會有穿琵琶骨這種事,無從下手。
「等等,」景衣容轉身走向美艷的男人,「熱鬧也看夠了,幫個忙。」
「有你辦不到的事?」段玉琉雙眼含笑,語氣柔媚,也是未料到她居然找自己幫忙。
景衣容冷笑,「現在有。」
段玉琉合上摺扇,「既然有求於人就該有條件相抵。」
「你錯了我沒有求你,」景衣容勾唇。
段玉琉笑意加深,「我在命令我?」
「也沒有。」
「那算什麼?」段玉琉執起酒杯一飲而盡,「不求也不命令?」
「這是你該做的。」景衣容語氣冷淡,「看一場戲還得付錢,更何況看了這麼久免費的精彩戲,當然得付出點什麼?」
「他們呢?」段玉琉指著一室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的人,所有的人立刻心虛的垂下頭。
景衣容圍視一眼,又轉向段玉琉,「表演的人有資格向指定的人要報酬。」
段玉琉不再回答,調笑的目光緊盯著景衣容不曾離開。景衣容的堅定讓他笑意更濃,最後一雙狐狸眼輕輕挑起,「從來只有我佔便宜的份,今天就當還一還,要幹什麼?」
「去了她身上的鐵鏈。」景衣容指著女人。
段玉琉走向女人的背後,執扇的手輕輕一挑,沾血的鐵索就嘩啦啦的落了地。女人一聲痛呼便暈死過去,肩頭再次湧出血,景衣容忙將昨夜塗得葯沫灑在女人背上。
景衣容看著段玉琉俐落的動作,輕便的技巧,如此不費吹灰之力,果然深藏絕技。
尖利的掛勾鐵鎖還沾著血,或許因為經常有新的鮮血洗禮,居然沒有半點生鏽。景衣容走向張野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揮,就將他的身體整個拋了出去,背面迎著鐵掛勾迎去。
「啊!」酒樓里響起嘶裂的痛叫,鐵鎖從張野的肩頭穿過。景衣容又一腳踩在張野的胸前,「死是最容易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眾人驚恐又畏懼的看著景衣容,誰都沒有料到傾國傾城的美人居然會是這麼的狠毒。
段玉琉一邊輕揮著摺扇一邊笑問,「尊姓大名?」
「景衣容。」
「段玉琉,我們會再見的。」不管景衣容有沒有回答,段玉琉丟下名字就離開了酒樓。
「段玉琉?!」
「居然是玉面狐狸,段玉琉!」
「怪不得他美得不像個男人,我也說嘛,原來是段玉琉。」
「這輩子居然能見段玉琉一眼,死而無憾啊。」
酒樓里立刻又是一陣討論,景衣容眺望去,連背景都柔美得不像話,玉面狐狸?果然是妖孽一枚。聽著這名稱就不是好東西,看來也是等閑之輩,名氣不小。
轉身,納蘭青翼己經在照看暈過去的女人,「衣容,她該怎麼辦?」
「帶回去。」景衣容轉向櫃檯,丟給掌柜一錠銀子,「把這個張野給我送到衙門。」
「是,是。」掌柜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接過銀子連連點頭。
景衣容望著床上滿身鮮血的女人,沒想到出宮一趟居然救了一個人回來,這還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救人,只因為該死的納蘭青翼。
「衣容你覺得她什麼時候會醒?」納蘭青翼一臉疑問。
景衣容瞪了納蘭青翼一眼,「你覺得我知道?」
納蘭青翼一臉尷尬,「衣容,你在怪我多管閑事嗎?」
「還不算笨。」景衣容嘲弄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沒有多管閑事的資格,那人一刀恐怕你就被確成兩半。」
「可是我不能做事不理。大則我是未來的王,自然不能看得我的臣民受到欺辱,小則做為男人就不該置之不理。」
景衣容努力抑制要將納蘭青翼腦袋劈開的衝動,起身走出屋子不再理會納蘭青翼。上天讓她穿越,為何偏偏為她挑了這麼個愚蠢的男人。
走出太子宮,第一次認真的參觀整個皇宮,與北京的故宮差不多的構造,只是更加輝煌,行宮間一個比一個宏偉壯觀,偶路花園更有亭閣可以休息,還是王會享受。
景衣容立於亭閣間,任秋風佛面,白衣飄飛。
「大嫂?」疑惑聲傳來,景衣容轉身,納蘭南弦一臉笑容,「遠遠看去就覺得像,沒想到果真是大嫂,大嫂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奴才們都不知道給披件衣袍?雖是初秋可是風也寒得很。」
景衣容望著納蘭南弦的笑,腦海里響起心語的話,自己喝的茶葉是他交給心語的。不露聲色的輕笑,「一個人悶得慌,只是想出來走走,卻沒想到果真有些冷。」說罷還雙手搓了搓。
納蘭南弦立即抬眼,「今日出來我也未到奴才,現在我就去喚奴才給大嫂加件衣袍。」
「等等,」景衣容叫住納蘭南弦,嬌笑,「你身上不是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