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任務不易
李義不由笑了起來,搖頭道:「你這小妮子還是老毛病,一緊張就愛結巴。一刀,別嚇唬她了,她內傷初愈;萬一真成了結巴,那可就糟糕了。」一刀神色不善的看著李蘭十六,道:「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舌頭,讓你連結巴也做不成。」說著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對了,公子,內傷和結巴有什麼聯繫啊?」
李義微微一笑:「有什麼聯繫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只要你小子一露兇相,十六就一定結巴,她結巴就代表心慌,心慌必然會牽動內傷,牽動內傷就……」
一刀大汗:「公子,這就是你所謂的冷笑話吧?!既然公子都為你說情,這次的事就算了!說來這次也算是錯有錯著,正和了公子的心意,就既往不咎了,」
李蘭十六如蒙大赦,連聲答應。眾少年(少女)這才笑了起來,一個個圍在李義和一刀身邊,神色之間說不出的快樂。
「現在怎麼就到了你們幾個?其他的人呢?」一刀問道。
「應該大部分還在路上,不過最遠的李蘭一大姐她們已經到了。估計其她人正在準備賀禮,所以才會來遲。現在準備點賀禮實在很不容易,一旦下手晚了,就什麼都沒了!」一個少女突然笑了起來,道。
說到賀禮,眾人頓時都是眉飛色舞,人人嘴上都在謙虛,人人都堅不吐實,但顯然人人均是覺得自己準備的非常充足,都是很有自信的樣子。
「不錯,只希望你們這幫小妮子不要丟了我的臉就好了。」一刀滿意的點點頭。
李蘭十六嘿嘿笑了起來,道:「刀哥,我在路上的時候還遇見五零那妮子了,差點兒笑死我,那小妮子趕著足足二十來輛大車,走的跟烏龜也似,我就隨便說了一句分一車來,居然嚇白了臉哈哈哈……」
李義也笑了起來,道:「那小妮打小就是個守財奴,在來到別院之前,一個小小的肉包子居然不捨得吃,在懷裡一直捂得發了霉,這次居然趕著大車來了?看來要狠狠的心疼一下子。」
「可是她再心疼也不敢落到后十名去哈哈,刀哥的手段,她可是領教的最多了。」李蘭十六嘿嘿笑著:「我說跟她一起走,她居然不願意,生怕我偷了她的,那副緊張的樣子,真是嘖嘖……」
一刀哈哈大笑,道:「誰讓你自幼就是一副大手大腳的德行,公子每月發給你們的銀子,你總是第一個花光,然後不是偷就是搶,外帶連哄帶騙地,偏偏五零那吝嗇妮子守著金山也不捨得花,每次總要被你得手一些,要說這麼多的兄弟姐妹之間,五零最忌憚的未必就是我,只怕是你這小妮子才對。」
眾人一齊大笑,不約而同地想起當年的往事,大家越發笑得樂不可支。幾個少女看向李義和凌一刀的眼神越發的多了幾分孺慕之意。
「對了,一刀,今個你看剛才那冰美人的眼神可是很怪異的啊。」李義喝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著一刀,道。另外幾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十分曖昧的神色來,一個個都是豎直了耳朵,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出乎大家意料,一刀皺起了眉頭,似乎是苦苦的思索了一會,道:「就是公子不提,我也要請教公子的;公子判斷的不錯,那女子確實給我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另外,最奇怪的是,那女子武功雖然低微,但不知怎地,她看向我說要殺我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心悸的感覺,連平靜如水的心湖也大起波瀾,這卻是絕不應該的!就憑那個女子,難道竟然能夠讓我感到危機感?難道這就是公子曾經給我說過的,我必須要挎過的心魔嗎?我以前還以為是黎雯姑娘,今日想來,只怕此女才是!」一刀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李義張口結舌,萬萬想不到這位殺手之王給出了這麼一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這也太感情小白了吧?!居然把對眼的姑娘當成了危機?心魔?!這直是千古奇談,簡直是匪夷所思之極,說自己會講冷笑話,我看一刀你老人家才是箇中高手!
嗤嗤的笑聲從旁邊傳了出來,幾個少女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甚是辛苦,這些個小妮子久歷江湖,飽於事故,自然是明白箇中玄機的,眼前自己等最畏懼的刀哥居然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自然是偷笑不已的!
一刀這些年來專心殺道,精研刀道,對身周諸事都是漠不關心,除了李義親自安排,一刀甚少有什麼私人活動。美女丑女,在這位大殺手眼裡,當真是直如紅顏骷髏一般,心道:一刀下去,長得再漂亮也是一具屍體。對感情之事,更是從未涉及。
「呃……我說一刀,既然感覺到危險,那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李義一本正經的問道。似乎對這個答案饒有興趣。
一刀皺眉,道:「真的很奇怪。」又搖了搖頭,道:「實在是費解之極!」一臉苦悶。
李義大感詫異,問道:「為何?」
一刀依然在皺眉苦思,道:「既然感應到危險感,自然當殺之!可是我才一動殺心,心中不忍之意頓萌!這種感覺,委實是奇怪之極!從所未有!」一刀苦苦的思索著,道:「難道這女子煉有極高深的惑心之術?在有意無意之間已經令我中招了?!一定是如此,否則,怎麼令我生出如此不安的危機感!公子果然高明,這果然是我的心魔所在!」
李義木然而坐,已經被雷得徹底地說不出話來。
汗、大汗……
「哈哈哈……」一陣實在壓抑不住的爆笑突然響了起來,李蘭十六等妮子捧著肚子,眼淚橫流,拍桌子拍大腿,笑得那叫一個激動。
一刀愕然以對:「有什麼好笑?不就是我不小心中了敵人的暗算那!下次見到,一刀殺了這個心魔便也是了!」
李義剛回過神來,又差點被一刀的話雷得走火入魔,哭笑不得道:「一刀,哪個是你的心魔!不過就是你的春天來了!你個笨蛋!」
一刀嘿嘿一笑,手指向外一比,道:「這個公子不說我也能感覺得出來,大家的春天都來了!這不,柳樹都發芽了呢。」
李義掩面敗退,潰不成軍。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什麼叫做無力……
「一刀老大,我是說,你一個人的春天來了,你小子一見鍾情,看上人家了!傻瓜!」李義揪住一刀耳朵:「你想要人家給你做老婆了!你這個……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誰想要誰做他老婆了?」隨著話聲,甑雨嫣巧笑嫣然的走了進來,明眸之中帶著幾分好奇。
此言一出,房中所有人都是笑成了一堆。
甑雨嫣睜著大大的美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滿臉通紅。難道他們說的乃是自己不成?
一刀呆怔怔的站著,喃喃的道:「……老婆?」
甑雨嫣嚶嚀一聲,扭身逃了出去,羞怒嗔罵道:「一刀大人須自重,哪個是你老婆?」
俱噴、暴笑…………李家客廳之中。
三杯香茗冉冉冒著熱氣,端坐的三人臉色儘是沉重無比。正是李老爺子、老夫人,和司馬南。
良久,李老爺子才重重的說道:「此事關係重大,須得立即知會義兒。」
司馬南面有憂色,道:「但是現在齊天門看得我們如此之緊,只怕消息只要稍一走漏,便立即就是滅族之禍。」
李老夫人點點頭,道:「此事確實需得慎重,於我們或者是個無解的難題,但義兒一肚子鬼主意,這個對他來說,或者不是什麼難題也未可知。」
司馬南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大嫂,你看暢兒的事情……」
李老夫人皺起眉頭,道:「此事萬萬不可!即便我們強行干預,義兒也未見得會同意,甚至可能會弄巧成拙。」搖了搖頭,嘆息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司馬南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
李老爺子卻嗔怪道:「司馬家既然如此田地,那為何到現在才說?若是早些說了出來,我們兩家聯手,豈不是早已風平浪靜?」
司馬南咳嗽連連,老臉通紅。非是不願意說,而是被權力利慾迷住了眼睛,天下至尊之位,誰不想做?縱然早知道坐上去也是一個傀儡,但那位置畢竟是姓司馬的啊!若不是現在齊天門實力大損,司馬家兵力潰敗,怎麼會來找李家冰釋前嫌?
不過這番話各人都是心裡清楚,卻沒有一個會說出來。
司馬家使者團院中。
灰衣老者沉著臉:「司馬二爺呢?」
「二爺剛才出去了。」一個司馬家的青年回答道:「臨走之時說起,他要到李家去一次,畢竟兩家乃是世交,家主與李家李老爺子乃是八拜之交,來到天羅,不去拜會,未免太過不近情理。非是世家子弟該為。」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沒功夫想聽你解釋這些。」灰衣老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內傷依舊嚴重。這青年的回答,讓他心中疑竇參半。若是司馬南一聲不吭偷偷溜出去,他自然會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又會不會對齊天門不利,但現在司馬南擺明車馬去李家,來去儘是光明正大,倒讓他無話可說了。
一揮手,道:「涵優等二爺回來,就來通報一聲。」說著對其餘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跟著他來到他的私人房中。
司馬涵優輕輕皺了皺眉,冷冰冰的臉上毫無表情,全然不知是喜是憂。對他們這明顯有些不信任自己的表現更似是毫無反應。
「未來天羅之前,就知道此次任務並不易於,卻萬萬沒想到竟會如此的難纏。老夫現在已經搞不明白,掌門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灰衣老者皺著霜眉,心思重重的說道。
「二師叔此言何意?」一個瘦削的中年漢子問道。
「門派此次派出來的合共七人,但除了老夫本身之外,你們五人雖說武功還過得去,卻也僅止於過得去而已,在當世高手的征戰之中,卻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此為不解之一;而派出司馬涵優監視司馬南,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灰衣老者憂心忡忡:「司馬涵優雖是本門弟子,卻始終是司馬家族人,無論門派如何洗腦,都難以改變這個事實所在;若是門派與司馬家起了爭執,想來那司馬涵優無論如何忠於本門,最終也是決計不會站在本門這邊的。這是我不解之二。」
「第三,而這樣的力量就這麼派出來,能起什麼作用?但掌門人依然交付了這麼重要的任務,簡直令人費解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