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大打出手

第623章:大打出手

受傷的那人憋屈至極,氣極道:「你這人怎地這般不講道理?我好好的吃飯,什麼時候看過她了?再說了,這位姑娘長得雖美,可……」說到這裡沒說下去,顯然是說那少女雖美,可是卻實在太冷了,看一眼就要打寒顫,哪裡還有興趣看?

胖大漢子皺起眉頭,凶神惡煞的道:「你這下賤坯子什麼意思?竟敢說我妹子不好看?TMD找死不成?」

東面那幾個少年之中,一個虯髯少年站了起來,粗聲粗氣的道:「今天這事可真是邪了啊,見過不講道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先是污衊人家看他妹子,然後人家嫌他妹子長得丑,又冷冰冰的像冰塊,說沒興趣了,卻又責怪人家沒眼光。嘖嘖,這位當大哥的有意思,千古奇談啊,大抵是因為他妹子沒人要,嫁不出去,才滋事賴人,想把這賠錢貨趕緊送出去,多半是還想訛人家彩禮錢,否則怎會如此霸道。」

「就是就是。」另外幾個少年一起起鬨,本來他們就是無法無天的主兒,這些年在外,素來也是天老大,刀劍老二,自己老三,那裡會把什麼放在心上,現在又有李義和一刀在場,更是在天羅宜春樓,天時地利人和齊備,底氣自是十足,別說他們不知道這是齊天門的人,恐怕知道了之後反而鬧得更凶,這話自然是有多難聽就說多難聽。

胖大漢子臉色沉了下來:「諸位何人?此間事情,與諸位無關,何必自討苦吃?」他已經察覺了這幾個少年人相當不好惹,口氣之中雖然仍有警示之意,卻已經和緩了許多,否則以他的平素為人,早就拔刀解決了!

那被他打了一竹筷的那人一看他這般架勢,自覺未必惹得起,索性縮起了頭,悶聲不響了。

「我是何人?我是何人也是你配問的?」虯髯少年豪狂的大笑著,意氣飛揚:「倒是你們幾個無賴,拿著不會武功的人來耍弄欺負,倒真是好威風!」他突然臉色一沉:「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天羅城撒野?在李家立國之前撒野?你奶奶的長了幾個腦袋?!」

胖大漢子一怔,頓時勃然大怒,喝道:「哪裡來的小雜種,敢對我司馬家使者無禮?想死不成嗎?報上名來!」

少年不屑的笑:「司馬家?就是現在被死死的封在山裡的那個司馬家么?連自家大門都出不來,還說什麼司馬家?除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耀武揚威,你們還會什麼?不過是一群恃技凌人,徹頭徹尾的無賴,一夥無賴,一家子無賴!」

胖大漢子一聲怒吼:「小兔崽子,老子生撕了你!」

居中老者兩眼微眯,沉聲喝道:「住手!」面對著虯髯少年,目光深註:「閣下何人?為何出言詆毀司馬家!」

虯髯少年哈哈大笑,道:「詆毀,事實就在眼前,如何詆毀!某家縱橫東南,與司馬家打過多次交道,在下就是天干山的易十六,人稱十六傑就是。」

後面的幾個少年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就連李義與一刀也笑得見眉不見眼。

易十六,一石榴,石榴傑便是此人!

但那老者的臉色卻是沉凝了起來,緩緩的道:「原來鼎鼎大名的易十六就是你!但不知易大王此來天羅,所為何事?」

易十六哈哈笑道:「你們齊天門來作甚,我就來作甚!你們能來,我們不能來嗎?!」

「祝賀李家立國?李家難道與易大王尚有些來往?」老者目中神色猶如鋼針。

易十六嘿嘿一笑,突然轉身坐下,道:「你是什麼東西,我才不惜得跟你說。」

老者眼中神色更加的深沉起來,陰森森道:「同屬東南一脈,易大王與我司馬家還應互相扶持,守望相助才是。今日初見,田某倒想跟易大王親近一番。」說著伸出手來,要跟他拉拉手。

易十六臉色一沉,道:「那是自然!」伸出手來。這老者如此光明正大挑戰,他(她)自然不能示弱、退縮,何況身後還有幾位兄弟,旁邊更坐著自家公子爺和大哥,易十六若是此番示弱、退縮,恐怕以後也抬不起頭來了。再說,他也沒有將這老頭放在眼裡。

兩人雙手交握,同時身體一震,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易十六的臉頓時更黑了,那老者臉色卻是瞬時一紅;咔嚓一聲,易十六身下座椅頓時粉碎,他就像端坐在空氣里一般,兀自保持著那個姿勢。

砰,那老者腳下青磚頓時炸裂,細細的裂痕向著四方延伸。

兩人四隻眼睛平靜的對在一起,一眨不眨。竟然是秋色平分,從表面上,誰也沒看出來誰勝誰負。

灰衣老者心中的震駭難以言表!自己苦苦修鍊了一輩子,可面前這個少年才多大年紀?

半晌,那灰衣老者鬆開了手,淡淡的道:「領教了,果然不凡!」

易十六嘿嘿一笑,面色也已恢復正常,只聲音稍見嘶啞,道:「齊天門,也是名不虛傳。」

「天羅城不是東南,說話做事,須要小心!」灰衣老者看著易十六,沉聲說道。說完退後兩步,一揮手,道:「我們走!」當先就要離開。這個少年已經是如此強橫,他身邊的幾個顯然也不是易於之輩,再加上有旁邊那兩個他懷疑是李義的人在此,若是真的衝突起來,恐怕自己一行七人就要一敗塗地!

一念至此,轉身就走,再也不肯多做停留。

「放屁!」易十六臉色一變,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但有人比他更快!

白影一閃,一刀冷著臉,就像一大塊萬年玄冰,渾身泛著絲絲的冷氣,標槍一般站在了樓梯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就想走?在天羅城滋事,問過我沒有?」

適才兩人內力對沖,易十六也吃了一記暗虧,已受了輕微內傷,以一刀目前的造詣,如何會看不出來,心中自是憤怒不已。他本就是一個極為護短到了家的人,豈能輕易出這一口氣?再說,這老者本就是沖著自己和公子來的,只是李蘭十六剛才突然冒了出來,打亂了那老者的原本的計劃而已。

雖然當著外人不方便相認,但一刀也要讓自己的兄弟看著,自己為他出這一口氣!

「閣下是什麼意思?」那老者看著一刀,冷冷問道。

「若你不是司馬家使者,此時早已死在我的刀下!但縱然你是司馬家使者,如此狂妄,在茗宜春樓隨意滋事,卻也還是要長長記性的!」一刀寒著臉,眼中已經有按捺不住的殺機閃爍!

司馬家的這一行七人,同時心中一寒。

那冷冰冰的少女踏前一步,道:「讓開!」

一刀臉上一動,看著那少女,眼中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身子一動,越過那少女,來到灰衣老者面前,舉手之間,便已抓住他左手,那老者竟似完全來不及閃避,一刀眼睛看著他,緩緩道:「天羅城不是東南,說話做事,須要小心!」語氣之中威脅之意,溢於言表。灰衣老者剛才的話,他竟然是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其中滋味,耐人尋味。

灰衣老者臉上一陣通紅,接著突然變成煞白,眼中射出驚懼之色。

一刀冷冷鬆手,又深深看了那少女一眼,轉身而坐,再不回頭。

灰衣老者止住其餘幾人的蠢蠢欲動,啞聲道:「我們走!」七人魚貫下樓而去。那少女走在最後,臨下樓梯之前,突然回過頭來,看著一刀,眼中冒出殺氣,問道:「你的名字?」

一刀頭也不回,冷冷喝道:「滾!」

少女眼中冰冷的看著他,半晌,道:「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你!」蹬蹬下樓而去。

李蘭十六直到此時,面色忽轉清白,胸口一陣起伏,噗的吐出一口淤血。

宜春樓外,灰衣老者走出數十丈,突然身子一個踉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猶有餘悸的道:「好險!好精湛的功力!」

眼見如此驚變,隨行眾人相顧駭然。

灰衣老者吐出那一大口鮮血來,臉色又顯灰敗了不少,嗆咳了兩聲后,道:「此人武功,高深莫測,只怕已不在掌門人之下!其鋒銳霸道之處,猶有過之;想來必是李義手下那位第一神秘高手無疑,我齊天門前來李府別院之人,一個未回;多半也是出自此人的手筆。」

那胖大漢子倒抽了一口涼氣,想起剛才自己居然在這位蓋世高手面前耀武揚威,更口出不遜,不由得涔涔流下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不過如此一來,卻可以確定一點,值得有如此高手相伴,那麼與此人在一起的另一名白衣少年,必是李義無疑!」灰衣老者臉色沉重,似乎在剎那間又蒼老了幾分:「此番老夫雖然受傷不輕,但倒也不算是全無收穫,只是掌門人之前所定的謀略,必須暫時停止。以我們六人之力,恐怕是濟不得什麼事情。」

他們一行七人,但人人口中卻只提六人,那青衣少女司馬涵優臉色仍是冰冷冷的,似是毫不在意,但眼中卻已多了幾分波動。

「涵優你要照顧好二爺,平日里要緊隨左右,保護二爺周全。若是二爺有什麼去處,須得及時通話,我等也好有個準備。畢竟,這裡乃是天羅城。若是萬一有什麼差池,我們都擔當不起。」灰衣老者看著司馬涵優,溫言道。

司馬涵優嗯了一聲,不再說話,眾人相處多時,倒也都了解此女的脾氣,更習慣了她的冷漠,誰也不曾放在心上。

「如此,先回去吧。」灰衣老者臉上露出憂色,再次回頭看了看宜春樓,心道:有這種高手在,也不知大掌門派出的刺客會不會成功?若是不成,甚至當場敗露,自己這些人勢必也會就此陪葬了。

深深嘆了口氣。

宜春樓雅室之中。

李義居中而坐,右手從李蘭十六背上放了下來,溫和的笑了笑,道:「不妨事了。」

李蘭十六隻覺渾身一陣舒服,剛才的內傷已經無影無蹤,一陣歡喜,道:「多謝公子,只是為了賤婢,白白耗損公子本身功力,賤婢實在惶恐!」

一刀哼了一聲,道:「惶恐?你也知道惶恐?!那幾人明顯是沖著我和公子來的,更是擺明了要試探我們;本就沒你什麼事,公子與我更沒召喚與你,你冒冒失失的躥出來幹什麼?難道你尚以為我和公子解決不了不成?現在還在這裡買口乖!」

李蘭十六黝黑的臉色頓時一陣發白,結結巴巴的道:「我……我那個我…我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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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乾爹是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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