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過目不忘
那女孩趕緊跪倒，五體投地哭泣道：「多謝大俠救命！小女子做牛做馬也保護了您的大恩！」
「你不要太難過了。」
這女孩只覺得左右胳膊被兩個人抬起。她左右看看，羞得面紅耳赤。因為左右各站著一個美的不能再美的美少男。
自己剛才被幾個歹人扯爛了衣襟，露著大片的嫩肉，怎麼好意思面對著這兩位帥哥！
「謝謝------」這女孩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她們走到一邊看熱鬧。
水天一「嘿嘿」一陣冷笑。
「眾兄弟們，你們辛苦了！」
這些士兵一下懵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來，每個人分塊人肉吃吃！」說著，水天一從百戶長碎裂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一下跳到剛才對女孩動手的那個士兵面前。
「這塊肉賞你！」
「我-------」這個士兵牙齒髮顫。
「不吃不要緊，命不要也不要緊吧？」
「我吃-------我吃！」
他望著眼前這塊肥嫩的人肉，裝出咽口水的樣子，而他的內心極其噁心，終於他把自己的牙關撬開，在那坨肉上咬了幾口，兇猛的咽下，可是偏偏咽不下。
一陣作嘔之後，這塊被他嚼爛的人肉吐到了地上。
他雙膝跪地，大哭道：「大俠饒命，再不敢為非作歹了！」
「嗨，真可惜。放著大好的美味不享受，在這哭天搶地！」
「大俠，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繞一條命！」
「好了，本大俠有好生之德，饒你一命。但得給你留個痛定思痛的幾號。站起來！」
那個士兵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怯生生的望著藍汪汪的飲血劍鋒。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那個士兵雙手捂著襠部就地翻滾，跟瘋了一樣。
水天一笑呵呵地看了會兒，抬頭說：「剛才是那個說把小女孩的雙手砍了下來！」
現場鴉雀無聲，人們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哼哼，我知道是你，再不出來，等我把你拽出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個高大的士兵不情願地走出來，低聲說：「是我。」
「好，還是個男人。哎，你——」
水天一一指那幾個要強暴女孩的幾個士兵中的一個，「對，就是你。你要活命，完成一個任務即可。你用你的刀，把他——」
水天一回身一指那個高大的士兵，「把他的雙腿砍下來，你就有命了！不然，哼哼------」
這個士兵二話不說，操刀在手，奔著那個高大士兵就下了手。
那個高大士兵也不白給。兩個人揮刀對砍，結果高大士兵把這個士兵給活活砍死。
水天一又點一個犯淫邪的士兵，「你來砍掉他的腿！」
這兩個人又互相對砍，結果還是高大士兵勝出，不過他也傷痕纍纍，快支撐不住了。
水天一冷笑著點了最後一個犯淫邪的士兵與之對砍，這個士兵終於實現了他的目的——砍掉了那個高大士兵的雙腿。
但他背後也挨了重重的一刀，奄奄一息。
失去雙腿的士兵就地翻滾，哀嚎之聲慘不忍聞。
水天一上前一步踏住他，獰笑道：「怎麼樣，你砍掉了小女孩的雙手，就會有人砍掉你的腿------我不殺你，已經很寬恕你了，下次再敢為非作歹，你就會變成肉醬！」
水天一抬起頭，表情嚴肅，他咳嗽一聲，停了一下，提高嗓門說：「你們助紂為虐，為非作歹，天理不容，按說我該把你們一併殺死！」
「大俠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二三十號士兵齊刷刷跪倒在地，磕頭如搗。
「既然你們已經認錯，我且饒了你們！如果有下次，你們的百戶長下場就是你們的明天！滾，都滾，滾得遠遠的！」
士兵們如同老鼠一樣戰戰兢兢的慢慢離開了。
地上還有幾個被痛苦折磨死去活來的士兵。水天一眼皮都不抬，他款步來到老頭近前，「老人家，您和您的女兒該上路了！」
「恩人，您讓小老兒如何報答！」老頭淚如雨下。
海明月和牡丹陪著老頭的女兒過來了。
「蕭彤，快給恩人再磕頭！」
蕭彤趕緊再次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恩人，謝謝您！」
老頭擦著眼淚，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趔趄，跪倒在水天一面前。
「大俠，老兒希望大俠能夠收留我的女兒，她跟著我只有死路一條。求求你！」
水天一一皺眉，想了想，「老人家，不是我們不收留您的女兒，我們居無定所，四處飄遊，帶上您的女兒多有不便。」
「是啊，老伯！你看我們幾個人也沒吃的。」林旋訴苦道。
「大俠，我丫頭跟著我，一旦再遇到歹人，就會生不如死，請您看在我一把老骨頭的份上收下她吧！」
「爹，我留下，誰照顧您啊，您這麼大年紀了，萬一------萬一有個生病長災，可去依靠誰啊！」蕭彤幽咽著說。
「你不用管，爹馬上就去一個不需要人照顧的地方。」
水天一很為難。
海明月說：「老人家，你女兒有什麼本事嗎？」
「有，有，她的記性可好了，不信，您試試她。」
「你讀過書嗎？」海明月將信將疑地問。
「讀過幾年私塾，認識幾個字。」
「好，我這兒有本書，共有十萬八千九百九十九個字，你讀讀，然後看看能夠記下多少！」
蕭彤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接書在手，瞅了一眼，然後抬起頭，多情的望著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絕世美少男，嫣然一笑。
她把書攤開，飛快地看了起來。
海明月發現，她翻書極快，似乎整頁只掃了一眼，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她在看書時，似乎左眼看左頁，同時右眼看右頁！
一本十萬字的書被她很快看完。
「公子，」她羞澀地說，「我------我看完了，還給你------」
海明月吃驚地望著她，半天沒有接書，只是看著她。
蕭彤飛快地低垂了眼瞼，不敢對視她的目光，她心裡怦怦直跳。
「你試著複述一下全書的內容吧！」海明月沉默了半晌，說。
「公子讓我說一下是吧，請您翻開書，比對著我的複述是否有錯。」
這時，水天一、林旋、鄭飛龍、張慎（車夫）都圍過來看。
他們認為這是海明月耍得手段，只要這個蕭彤回答不好，他們就有充足理由拒絕帶著她走。
海明月翻開書，說：「蕭彤，開始吧。」
蕭彤不慌不忙，開始複述書中的內容——準確地說是在背誦。她從第一個字開始起背，流暢無阻地背誦了一萬多字，不錯一字，彷彿是照著書讀一樣。
「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水天一打斷蕭彤的背書，吃驚地說。
海明月卻繼續反覆問難，任從書中隨便找出一段，蕭彤皆能背誦，而且不錯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