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雌雄真相

「蕭彤，你真是天下奇才！」海明月激動地說。

以前，她只是在書中聽說過有這樣人，但她不是太相信，可沒想到在現實中遇到了這極為特殊的人。

「公子，您過獎了！」蕭彤依然不敢對視海明月的眼睛。

「蕭彤，你不要拘束，我和你一樣，是個女子！」

「啊------」蕭彤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這個無情的事實。

「她是我們家小姐，紅豆國的公主，不是公子！」牡丹得意洋洋的看蕭彤的笑話。

「你該不是看上我們家小姐了吧？」

牡丹的劈頭蓋臉的強問，讓蕭彤羞愧的無地自容。

「牡丹，胡鬧，再亂說我撕你嘴------」海明月嬌嗔的說。

她的這一神情徹底暴露了她女人的身份，容不得蕭彤不信，儘管蕭彤寧願不信。

看著眼前的蕭彤，水天一的記憶似乎一下子勾起了幾年前，有一個記憶極好的僕人，曾經和他在一個亭子里卿卿我我，那是一個讓他朝思暮想、刻骨銘心的人，而今，他又在何方？

短暫的回憶給了水天一短暫的甜蜜。他很快回到現實中來。

一個有著過目不忘本領的人，恰恰是他不能不需要的人，這個人註定要幫著他去完成一項重大任務。

老頭兒準備再次懇求他們收留自己的女兒，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水天一卻搶了他的話：「老伯，您的女兒，我們準備帶著她走，可是，您老呢，是跟著我們還是-------」

老頭兒高興的直拍手，他熱淚滾滾的說道：「謝謝各位大俠，老兒九泉之下總算瞑目了！」

「爹，您怎麼說這不著邊際的話呢！」

「對對，老爹我高興的找不到北了。女兒，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蕭彤快步來到他身前。老頭兒要她俯下身來，對著她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好一陣子。然後，他抬起頭，拱拱手說：「各位大俠，老兒需方便一下，請各位照顧好小女。老兒我先走一步了！」

「老人家，請------」

老頭頭也不回，顫顫巍巍地走向遠處的一片樹林子。蕭彤望著她爹的背影遠去，突然，她高聲叫到：「爹，快去快回！」

老頭停下腳步，扭回身擺了擺手，老淚橫流而下。因為距離遠，沒人看的到。他沒有回答，轉身走入樹林中去了。

「蕭彤，我想收你做我的徒弟。」水天一不假思索的提出這個要求。

「天一，這不合適吧？」海明月打斷他的話。

水天一沉著臉看著海明月，「有何不妥？」

「她是個年輕的丫頭唄。水大俠，你今年才多大，以你男兒之身，收這麼個弟子，當你師妹蠻合適。」

「哼！」水天一撇撇嘴，「牡丹，這是你應該操心的事嗎？」

「我------」

「住嘴！人家愛幹啥幹啥，你哪兒來那麼多話！」海明月粉頰通紅，顯然是生氣所致。

蕭彤不知如何是好，可是水大俠救過她的命，現在肯收自己做徒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美事。還沒等他們商量一致，她便跪倒在水天一身前，「師傅，蕭彤願意做您的弟子，粉身碎骨都願追隨師傅！」

「得得，還是人家師徒親。」鄭飛龍咂咂嘴。

「牡丹，我們走！」海明月突然發怒，跳上馬背，牡丹跟著上馬。

海明月一抖韁繩，那馬兒四蹄放開，已經跑出數丈開外。

「等等------」水天一一步飛起跨上馬背，緊追不捨。眨眼之間，兩匹馬一前一後已經遠遠離開。

跑了幾里地，水天一看自己的馬和海明月的馬還有幾丈遠，一步飛起，幾個起伏已經到了馬前，伸手拽住韁繩。

那馬咴咴咆哮，但卻走不動半步。

「公主，您這是何苦呢？」

「讓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海明月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一股酸溜溜的滋味無比猛烈的打擊著她的心。

「我答應你，不收蕭彤做徒弟總可以了吧------？」

「哼，這是你的事，你問我幹什麼？」

「公主，你忘了我們為什麼逃亡嘛？」

「謝謝你，我去麒麟國做人質，你滿意了吧？」

「公主，你蠻不講理！」

「對，我就是蠻不講理，你讓開！」

「那------那我告訴你我是女兒身呢！」

「什麼？你------你------什麼？------你？」

海明月用盡全力指著水天一，猛然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跟頭倒貫下馬來。

「小姐，」牡丹凄厲的叫著，水天一卻已經把海明月抱到懷裡。

「小姐，你快醒醒！」牡丹跳下馬，跑上去，把手試探鼻息，竟然斷氣！

「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拼了，你這個騙子，水天一！」

「你吵什麼！」水天一按住海明月的人中，過了一會兒，「啊」一聲，她蘇醒過來。

看到眼前的水天一，她哭笑不得。

「水大俠，放我下來，我沒事。」水天一放開她，扶她慢慢站起身。

「天一，你不是騙我吧？你真是女兒身？」

「正是。我本來早就應該告訴你，可是有很多難言之隱------」

「我明白了------」海明月瞬間明白了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奇怪——水天一總是一個人住宿，從不和他人同住。她的面貌好的比一般美女還好看，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長成這樣？為什麼自己對他有情，他總是冷若冰雪，或者假裝糊塗、不理不睬。為什麼他有時對自己疾言厲色，好不憐香惜玉，總愛把自己弄哭。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不會這麼古怪的！

「公主------」

海明月張大了嘴，「天一，這是你真正的聲音！」

一個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在水天一的嘴中飄出。

「你到底是誰？！」

「公主，眼下形勢緊急，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以後你會慢慢了解我的。」

「天一，你收蕭彤吧，我不阻攔你了！」

「謝謝公主！」水天一又恢復了男人的聲音。

當她們回來的時候，不見了蕭彤，也不見了鄭、林、張他們。遠處的樹林中傳出了凄厲的哭聲。

水天一和海明月對視一下，她們知道，那個疼愛女兒的老頭一命歸天了。

她們趕到樹林中，看到已經上弔死亡的蕭老頭，不僅唏噓感慨。

「多麼好的一個人啊，多麼好的爹啊------」海明月喃喃自語，淚花閃閃。

「是啊，如果不是戰亂，就不會發生這麼多悲劇！」

「天一，我們聯手一定要消滅戰亂，讓人們幸福的生活！」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