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沒做好上戰場的準備?
「都給我站起來!」這一吼,氣勢恢宏。
所有的人除了那對地上的全部都站起,身體都不自覺地打著顫。
「我看過你們的資質,每個人都不差,只是你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弱肉強食和實力決定一切。
再過三天,我會把你們帶到戰場上去,與南國作戰,是死是活,看你們這三天的努力。
到時候就算你們全部犧牲,無一人生還,我與整個國家都不會為你們感到惋惜!
因為,一個強大的國家,是不需要你們這樣螻蟻的存在!」安可妃看著好幾個急性子已經忍不住,眼裡充滿了怒火,心裡不由得冷笑。
「我希望你們能把怒火轉化成力量!一種無可匹敵的力量!而不是繼續做吃等死,當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她的語氣漸漸平靜下來,越是表現的滿不在乎,這些熱血的男人越是想要表現出強烈的存在感與實力。
「好了廢話不多說,三天後我送你們去戰場,讓你們去瞧瞧什麼是真正的士兵與將領。」她的一席話到此結束,準備離開。
「現在,還有誰有問題嗎?」
葉清抬起頭,眼裡的恨化解了些,嘴上還是很犟:「我想問,你是誰?」
「這個問題你問的真的很好。我是誰?想必你們都想知道吧。那我現在告訴你們,本王是前朝與如今的攝政王!安可妃!是你們一輩子都逾越不了的鴻溝!」她最後添一把火,能激將多少,就看他們的心性了。
轉身離去。
「我一定會超過你的!會替我哥報仇的!」葉清喊得很大聲,生怕她聽不到一樣。
安可妃輕笑:「你永遠只會是我的手下敗將。殺了自己哥哥的殺人犯。」
她最後的那個稱呼讓葉清腦子一熱,將自己的劍甩了出去。
「放不下這件事,你永遠只是失敗者。」安可妃兩指夾住長劍,輕輕折斷。
安可妃走了不久,兵營里像是炸開了鍋。
「攝政王?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前朝的攝政王,當時的權利比那時的皇上還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南國攻打他們的時候她一個人消失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那肯定是逃了唄,自己想著肯定打不過南國還不如這個時候逃呢。」
「放屁,她消失的時候一個神秘男子替她打敗了南國,而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會逃跑的人啊。」
「別爭了,她不是說過幾天來接我們上戰場嗎?還不趕緊操練,在這怎麼像個婦道人家開始唧唧歪歪了。」
「算了吧,她說的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這麼聽她話幹嘛。」
雖是嘴上這麼說,看到已經有不少人在操練還是跟著一起練習。
葉清將自己的哥哥埋葬好,在他的墓前暗自發誓。
哥,你放心,我絕對會殺了她替你報仇的!
從那以後,他就沒日沒夜的訓練,只為有一天能夠打敗安可妃。
「看起來你們精神還不錯。」第三天很快就到了,安可妃也如約而至,這幾天呈上來的奏摺讓她憂心憂慮,不是這裡飢荒就是那裡旱災,國庫虧空外加戰爭,整個國家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徒有一副強大的外殼罷了。
「怎麼,沒做好上戰場的準備?」安可妃看著他們一副興奮卻憂慮的樣子,心裡的石頭微微鬆了下。
「哈哈哈哈。我們當士兵就是有一天上戰場的,這點準備還沒有還怎麼當士兵。」一個長得很粗獷的男子爽朗地笑了出來。
安可妃一勾紅唇:「很好,我最後強調一遍,是死是活,最後只靠你的運氣了。」
說話間,眼神不斷向葉清瞄去。葉清當做沒有看見,抱著長劍開始閉目養神。
「走吧!」安可妃手一揮,幾百匹馬同時向她奔來,在軍營外停住。
兵營的人哪見過這麼多的馬,一個個眼露金光,恨不得馬上坐上這馬匹。
「攝政王,你哪來這麼多馬的?」還是那粗獷的男子說道。
安可妃看著已經有不少人坐上這馬了,轉頭對他笑笑:「秘密。」
如果她現在要是說這馬都是用幻術變出來的,估計沒人敢坐吧。
邊疆離也不是很遠,騎馬大概只需五日。
但是這五天,都有可能讓南國再攻破一個城池。
想著,安可妃的眉頭不自覺地鎖了起來。
而且在京城裡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老不老實。
她呼出一口氣,不打算想這些事情了。
「原地休息!」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一行人下馬,心疼馬的帶著馬去吃草,有的就隨意將馬放在草地上。
葉清很寶貝似地抱著他的劍,來到了安可妃身邊。
「有事?」她正在牽著馬找了處較為青翠的草地,用餘光看到來人,發問。
這裡的土地很是肥沃,使得草長得都很旺盛,不過地勢卻不是很平坦,有些高低不平。
他跨過幾塊石頭,坐在上面,俯視著安可妃,好像這樣可以心理變得強大些。
「我遲早會打敗你給我哥報仇的。」葉清的眼裡仇恨一直沒有散去,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讓安可妃覺得他是不是都魔怔了。
她理都沒理他,找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果然還是不正常嗎。
繼續喂她的馬,葉清轉頭一看,見安可妃無動於衷,像是沒聽到的樣子,恨恨地走了。
休息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安可妃便拍手將大家召集起來:「都起來,我們繼續趕路。」
所有的士兵繼續騎馬,一路上,她突然想到了個問題,便對一旁那個壯漢說:「你們這沒有將軍嗎?」
那壯漢一臉尷尬,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沒有,自從這裡最大的頭頭就是您昨兒個殺掉的那個。也就是葉清他哥。」
安可妃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頭又問:「葉清和他哥的感情很好嗎?」
「那可不,全兵營里感情最好的就是他倆,其實我們一直在私底下懷疑他倆是不是...那啥。」他的聲音故意放低,還往葉清的那個方向偷偷地瞟了一眼,生怕被他發現。
她頓時一臉無語,原來不只是自己也看出了他們的...特別嗎。
五日的行程很快很快,快到感覺一眨眼便到了邊疆。
「報!」一個士兵渾身是血,跑了進來,「將軍,前線快守不住了。」
大將軍坐在主位上,聽了這句話更加憂心忡忡。「你沒事吧?」
「沒事,這是...他們的血。」士兵一下子就沉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大將軍猛地站了起來。
「走!本將軍親自上前線去,我還就不信了,打不過南國這個垃圾。」他明知道現在去就算力挽狂瀾也可能無力回天了,但是他還是對自己充滿信心。
其實說的好聽點是對自己充滿信心,說的難聽點也不過就是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最後垂死掙扎一下罷了。
「且慢。」這時,一個冷冽的女聲傳來,阻止了他。
將軍看著來人,頓時生起氣來:「一介女流還到這前線來,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安可妃的心裡劃過一絲讚賞,走到這幕布前面:「大將軍,你先別生氣,我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本將軍何時要女人來幫助了,簡直胡鬧!」大將軍一揮手,男子氣概盡顯。
她也不惱怒,繼續說:「我能進入這重兵把守的軍營,進入到你的帳篷里,你就不想問問我是怎麼來的嗎?」
大將軍這才反應過來,這女子若是僅憑一己之力便打入這軍營的內部,說不定,她還真有些本事。
「你想說什麼?」他問道。
安可妃抿唇一笑:「我來就是為了幫助你的,大將軍,你說我想說什麼。」
他絲毫不相信她,冷冷地笑了下:「你若是南國的細作,到時候兵敗,我該如何向淵煌國的子民交代。」
「你若是不信,可以到軍營外五里地看看,這趕過來的是不是淵煌國的士兵。」安可妃彷彿料定了他一開始的不信任,繼續說道。
將軍想了想,對那個渾身是血的士兵秘密說道:「你去看看她說的是否屬實,對了,再幫我查查這人的來歷。」
士兵點頭,離開了這帳篷。
安可妃的聽力大不如前,對將軍說的話只能模模糊糊聽個輪廓,但是也大概能猜出他在說什麼。
看到士兵出去,將軍對她點頭示意一下。
「那你怎麼稱呼?」
安可妃笑說:「等你查完了我的身世你再問也不遲。」
大將軍沒有再說話,一直打量著面前這個人,她既然這麼坦蕩蕩地讓自己查,必定要麼查不出真正的底細,要麼就是真的沒有任何嫌疑。
兩人就這麼坐著,也不怕尷尬,一直等到那個士兵回來。
「將軍,五裡外真的是我軍的人。」士兵附耳答道。
大將軍放低了聲音,問:「那她你可有查到什麼?」
士兵搖搖頭:「屬下並未查到什麼,但據那軍營的人說,她是前朝的什麼攝政王,消失了十幾年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大將軍做了個退下的手勢,疑惑地看向安可妃,攝政王?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