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拍照也能穿越?
是夜。
夏言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邊清理著野外活動的行李,學校組織的野外活動可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尤其是可以對許多稀少的動物進行考查,想到這,她哼著的小曲更加的清快,像極了河流湍急時的歡快聲,明眸都閃著激動的光芒。
「真的不能不去嗎?」夏母盯著一臉興奮的女兒,擔心地看著她,自打聽到她講要去野外活動的時候,就隱約感覺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似的,心裡感覺就像缺了一快,空空的。
「媽——你知道我是多麼想去這次野外活動,您就別擔心了,真的不會有事,我像你保證」,語罷,夏言言嚴肅地舉著自己的右手,伸出三個指頭作發誓的樣子,見母親擔憂的望著自己,忙將小拇指伸出,朝母親狡黠一笑。
第二天,夏言言興高采烈的踏上了野外活動的旅途,拿著手裡的相機傻樂個不停。旁邊的好友蘇清推了她一下,「看把你樂的,等下到了那不得把嘴都笑爛啊」,說著靠在座椅上,瞥了一眼夏言言身上的旅行包,抿嘴一笑,「我看阿姨那麼不放心你,本來還以為這次你多半是來不了的,沒想到,還給你準備這麼多路上用的吃的,連跌打葯都有,不會是以為你去冒險。」
夏言言一挑眉,「你以為我們還要拿著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啊,我媽拗不過我,就只能依我唄」,靠在座椅上,只有半個鐘頭的車程了,馬上她就可以見到期待已久的那些險少的小動物了,想到這,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大了。
這次野外活動是分小組進行的,她和蘇清還有另外兩個男同學是一組,她一路興奮的用相機左拍右拍,總是落在這組的後面,一路從淺叢到達深林,瞧見不少可愛的小動物。
忽然,她瞥見一隻潔白如同雪狐一般的動物從眼前一閃而過。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動物,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它白的如雪,讓她覺得心神蕩漾。忙不跌的跑去追它,內心激動不已。小傢伙跑的速度雖不是很快,但夏言言就是追不上它,想要用相機抓拍,卻總離它若遠若近的,一不小心就會跟丟,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拍。
沒辦法了,已經快跑的到了身體的極限了,夏言言被迫停了下來,撐著肚子,大口喘氣,望著前面還在跑的小傢伙,她懊惱自己平常沒能多運動,讓這小傢伙跑了,再看周圍,只有蔥蔥鬱郁的樹木,她跑散了。
不管了,微抖的雙手拿著相機準備拍下它,只見它突然停下來看著她,夏言言睜大眼睛看著這小傢伙,喘著粗氣打量它,在它準備那麼多動物的資料里,她實在從腦海里找不到這種動物的資料。它一身白了的似雪,漆黑的眼睛圓溜溜的盯著她。這更讓她驚奇不已,正準備按鍵拍下來的時候,小傢伙緊盯著她,朝她沖了過來。
它的速度極快,夏言言還來不急反應,就只感覺一陣眩暈,覺著自己的身體在不停的旋轉翻滾,腦袋沉重如鐵,嘈雜的聲音在耳邊紛亂的響著,似要震聾她的耳朵才肯罷休,冥冥之中,她聽到有聲音在召喚著她,那般迫切,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是腦袋裡陣陣眩暈令她已經漸漸沒有意識。
天地蒼莽,日捲雲舒,一川碧水,寂寂橫亘。夏言言依水而立,神思渺渺,不知道此身何在。凝目遠眺,對面江岸煙雨氤氳,山色空濛,清綺靈秀,感覺似曾相識。
彎下身子,她探了探河裡的水,只覺得觸手冰涼,細看之下,這條河卻是靜止不動,古怪的很。
夏言言胡亂的奔跑,忽然看見河上架起了一座石橋。在踏上橋的一瞬,她驀的覺得輕鬆了幾分,只要過了橋,就可以從心裡不盡的忐忑中得以解脫了,她向前行去,沒有回頭。
可是越走下去,心裡也湧起越來越濃烈的不安,彷彿這是一條不歸路,那不安的感覺絲絲縷縷的滲出,似有形質般縛住了她想前行的腳步。
她佇立在橋心,驀的回首,身後濃霧瀰漫,已看不到來處。對岸的風景也瞬息萬變,濕氣瀰漫,空茫一片。
她舉步維艱,氣力似風中塵沙,迅速散去。她掙扎著往前走,只覺五臟六腑都甚是難受,稍一用力,喉中便腥甜陣陣。血儘力竭,她向河水倒去。身體不停地往下跌,神智也漸漸模糊。
耳邊不時傳來吵鬧聲,不時帶著陣陣慘叫怒罵,夏言言感覺身體被重物壓著般難受。掙扎著張開眼睛,強忍住陣陣眩暈,眼前混沌模糊的五色斑斕慢慢清晰化為一張遍布著疤痕的臉。她差點被嚇暈過去,自己竟躺在一個醜男人身下,她被他可怕的面容嚇的小臉蒼白,那一條條疤痕讓她倒吸涼氣。
醜男人的手還放在她的胸前,腦袋偏向一邊她的右肩,她的衣裳也被撕爛了一塊,雪白的皮膚裸露在外頭。幸好他死了,不然,夏言言覺得這比殺了她還要恐怖。使出全身力氣,良久,她終於才從他身下移出,撐著旁邊的樹榦大口喘氣,周圍還有著混亂的打鬥,地上已是腥紅一片。
天哪,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屍橫遍野,一片蕭殺。只在電視里才看到過的畫面,此刻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
言言使勁晃了晃混濁的腦袋,依稀記得她是去追一隻雪白的陌生小動物,醒來就到這地方了,難道自己還在做夢?使勁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疼的自己「啊」的一聲,這根本就不是在做夢。
管不了那麼多了,離開這鬼地方是當務之急,她才不想死於這亂刀亂箭之下,成為不名所以的冤魂野鬼。
沒想那麼多,夏言言只能忙將身邊醜男人身上的外衣褪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遮住裸露著的皮膚。這該不會這是在拍戲,但這也演的太逼真了,她不得不打心眼裡佩服起那些演戲的明星。
「這裡還有一個」,一士兵模樣的人見了她,沖著身後的同伴大叫。
夏言言撒腿就往身後濃密的樹林跑去,真倒霉,剛醒來不被別人當獵物在追。她邊跑邊向後看,後面那些人拿著長槍在後面也是窮追不捨。眼看越來越近,她的體力也接近極限了,索性她停下了腳步。
看著追她的那些人也停了下來,氣喘噓噓地看著她:「別……別跑了,我們不……是要殺你。」
「那你們追我幹嘛啊,吃跑了撐的啊,害我跑了這麼久,都快渴死了」,言言怒道,一路跑來,嘴裡像吃了泥土般苦澀。
「我……們是一個軍隊的士兵,在召集跑散了的士兵。」
「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先走一步,你們不要再追我了」,言言有點弄不懂了,待喘息平定之後,往右側小路跑去。
終於甩掉那些追她的傢伙,言言倚著樹劇烈的吐氣,朝著跑來的方向張望。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怎麼出現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傢伙。
言言皺著眉,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哀感。走一步看一下周圍,再走一步再看一下周圍,她快瘋了。如果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麼她還可以想應對之策。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手機也不在身上,而且,最為恐怖的就是,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索性她開始亂跑,才剛抽動自己的腳步,沒跑幾步,左肩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一支長箭直直射入肩膀,血流如注,已經浸滿整個胸前。
看著刺目的鮮血,夏言言有種眩暈的感覺,身體慢慢無力地倚著樹榦倒下去,肩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意識漸漸模糊。抬眼望去,只見前面一群一身戎裝,跟電視里士兵打扮的一模一樣的人,正一臉狐疑地盯著自己,其中一人正是射向自己的罪魁禍首,他還保持著拿著長弓的姿勢,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在最前面的一人,縱馬而立,雖是一身戎裝,但玉立挺拔的身姿美之極致,那難以描繪的英氣與霸氣,巧如天工地集在他的身上,令人不由的喟嘆造物的神妙。遠遠望去,竟猶如旭日東升,熠熠生輝,讓人幾乎不敢正視。
四目機投,目光相接。
他應該是那堆人中的領頭有。但正是他的手下朝她射箭,他是誰?為什麼不分清紅皂白就要置她於死地?
此時此景,她突然想到還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也正是被箭射中左肩。只是,她是去幫紫薇認親,而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箭。不禁覺得好笑,小燕子有五阿哥,那她呢?在再次昏迷前,她呢喃著叫到:「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話音剛落,夏言言模糊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但意識漸漸模糊,再次昏倒了。
禍首,他還保持著拿著長弓的姿勢,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在最前面的一人,縱馬而立,雖是一身戎裝,但玉立挺拔的身姿美之極致,那難以描繪的英氣與霸氣,巧如天工地集在他的身上,令人不由的喟嘆造物的神妙。遠遠望去,竟猶如旭日東升,熠熠生輝,讓人幾乎不敢正視。
四目機投,目光相接。
他應該是那堆人中的領頭有。但正是他的手下朝她射箭,他是誰?為什麼不分清紅皂白就要置她於死地?
此時此景,她突然想到還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也正是被箭射中左肩。只是,她是去幫紫薇認親,而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箭。不禁覺得好笑,小燕子有五阿哥,那她呢?在再次昏迷前,她呢喃著叫到,「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話音剛落,夏言言模糊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但意識漸漸模糊,再次昏倒了。
離國七阿哥祁楓的金帳內。
祁楓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俯看著躺著的夏言言,面露疑惑之色。他看到她突然衝到他面前,他看到她裸露在外衣上的的奇裝異服,卻看不出那衣服是哪個地方的。他看的她帶著神秘的迷。
他本不是要射她的,但她出現的太突然,已經控制不了發出的箭了,只能用掌風將箭的方向偏離往她的肩膀射去。她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兩軍交戰的地方。最後,他依稀記得她好像在呢喃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想到這,他不由的看向她昏迷著的臉。
她雖沒有傾國傾城之貌,卻也是風姿綽約,眉目如畫,美的讓人驚嘆。即使她現在如此羸弱,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卻也掩蓋不住她的美,更加的惹人憐惜。
蘇夕望著眼前的這個被主子從戰場帶回來的男子打扮模樣的女子,身穿著敵軍的衣服,但一頭烏黑的頭髮卻告訴眾人,她是女人。蘇夕顯然是大大的吃了一驚,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了一抹嫉妒的神色,卻又恭敬地朝坐著的祁楓問道:「公子,這男子,不,這姑娘該如何處置?」看著公子不僅帶回穿著敵軍衣服的人,還是個女子,這讓多年跟在七阿哥身邊的她有點疑惑,她所了解的祁楓是從不會允許除了自己的任何女子進他的軍營。此女子究竟有什麼樣的來歷?為什麼公子看她的眼神里隱約有著一絲絲的擔心。
「傳太醫過來,我要她活!」祁楓慢慢開口道,聲音透著異樣的堅定。
「是。」蘇夕微微一怔,隨即轉身出了軍營,不一會,兩位太醫急急趕來,因為來的急,額頭上都浸出些許汗珠。
「參見七阿哥。」兩位太醫顫顫魏魏地向祁楓請安。
「還不快去查看這姑娘的傷,治好了,重重有賞,如若治不好,我就拿你們與她一起陪葬!」聲音冷冷的響起,雖然已經封住了她的穴位,止住了血,但他還是莫名的有些擔心。
「是,奴才遵命!」兩位太醫哆嗦著點頭。蘇夕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夏言言,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祁楓,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躺在軟軟的棉被上,夏言言覺得有人在她身邊低低的說著話。想睜開眼睛,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有沒有傷及心脈?」耳邊響起陌生的關切聲。
「回七阿哥,這位姑娘的脈像已經漸弱,雖沒有傷及心脈,可如若不早些將箭拔出來,過不了幾個時辰就會傷及心脈,但是……」
「但是什麼,還不快說?」還是這聲音,帶點狼狽又帶點急迫。
「箭頭刺入的深度是挨著心脈的,如果拔箭稍微有點失誤,隨時可能傷及心脈,到時候,就算老臣醫術再高也無回天泛術。」太醫小心翼翼地低頭回答。
「我來拔箭!」祁楓不容置疑地說到。
「公子……。」蘇夕擔心的呼到,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她擔心他久藏於心中那塵封的鬱結。
祁楓只是點了點頭,眼神透著堅定。
夏言言感覺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點點的剪開褪去,肩頭隱隱傳來劇痛,雖然衣服被很小心的剪開,但還是扯著痛的她撕心裂肺,痛的她肝腸寸斷。額頭上的汗滑過緊皺著的秀眉,嘴唇乾裂的生疼。
如果這是夢,為什麼自己感覺到如此透徹的疼痛?如果這是夢,為什麼,她久久不能動彈半分?
亂了,亂了,她這是在哪兒?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這眼睛怎麼就睜不開呢?
疼痛一波一波的傳來,額頭上冒著陣陣虛汗,有人替自己輕輕的擦拭著,動作溫柔的像是在安撫她:一會兒就好了。
感覺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扎針,夏言言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曾經在電視里看過別人針灸,看著全身的針,她就覺得像是在看恐怖片般讓人心裡發毛。
「小夕,你行嗎?」祁楓擔心的問道。
「行!」蘇夕果決地一點頭。
當祁楓利落迅速的拔出箭,出手如風點了她的穴道,蘇夕毫不遲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