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受夠你了沈墨北,我要跟你離婚
沈墨北看著對面的舒默,一臉淡漠的表情,「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就不容你操心了。」
「你以為我有多想管嗎?」舒默冷笑一聲,「如果你心裡還是放不下莫凝兒的話,我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皙白。」
他眯起鳳眸看她,「你說這番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皙白的意思。」
舒默揚高下巴看著他,「我的又怎樣?」
「如果是皙白,我會跟她解釋,如果是你,那我也就不用再跟你廢什麼話。」
他跟何舒默,從來沒有交集,除去她跟皙白是好朋友之外,他對她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舒默嘴邊的冷意加深,不客氣的說道:「你還真不愧是慕深的兄弟,兩人賤都賤到一起了。」
沈墨北還沒來得及再反駁,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看了一眼屋裡的兩人,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屋子裡剩下了舒默跟莫凝兒兩人,何舒默看著莫凝兒仇恨的眼神,「你是打算繼續在這耗下去是嗎?」
莫凝兒仍然滿眼的恨意,「何舒默,我知道你是為了給你爸報仇,所以你才又接近慕深的,你想置我跟慕深於死地,其實你心裡已經沒有慕深了,對不對?」
舒默輕輕的瞟了她一眼,隨即做到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莫凝兒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著舒默,「你說啊,不敢說出來嗎!」
「剛出獄那會兒可能是。」舒默把玩著手裡的杯子,「不過現在,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莫凝兒聞聲,情緒漸漸激動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跟我搶慕深了是嗎?」
「說搶太難聽了。」舒默忽而一笑,「如果不是因為家族仇恨,莫凝兒,你覺得慕深會選擇你嗎?」
「哦,我差點忘了。」她似恍然大悟,「就算是這樣,也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找上慕深。要幫他勾引我爸,慕深才看上你的不是嗎?」
舒默看著莫凝兒的雙拳越攥越緊,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我實在是不明白,堂堂大部長的女兒,何必這麼作踐自己呢?」
莫凝兒凝著舒默,眸底猩紅,「我跟慕深是真心相愛。」
「真心相愛?」她好像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噗嗤笑道:「那你告訴我,從頭到尾,自始至終,慕深睡過你嗎?」
莫凝兒顫著身軀,卻仍揚著笑。自以為她的笑容有多高傲與不屑,「結婚之前不碰我是因為慕深尊重我,你這種隨便的女人又怎麼會懂?」
在男女情事方面,她是有示意過慕深,甚至故意在他的參湯里輕微摻了點那方面的葯,吻她吻到動情時,她明明感覺到了慕深身體發生的變化,但他到最後還是把持住了沒有越過那條線。
聽著她自己騙自己的解釋,舒默輕蔑的笑笑,「你就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好了。」她理了理長發,繼續道:「你不隨便?還有比你隨便的人?勾引我爸的時候不叫隨便?那怎樣才算叫隨便了?」
看著對面的女人越來越僵硬的嘴臉,她再一次說出讓她驚憤不已的話。「我懷過他的孩子,你還不知道吧?」
莫凝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不過好可惜。」舒默狀似無恙的攤攤手,「坐牢那會兒,我痛恨死慕深了,所以我想都沒想的打掉了。」
她明顯看到莫凝兒舒了一口氣,舒默溫涼的臉龐滲出嘲弄的笑意,「他剛知道的時候,滿臉的痛苦,還安慰我說我們以後還會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說出這些話來氣莫凝兒。
可能這幾年來對莫凝兒的恨意使然,在離開之前,她總覺得自己要扳過她一局,或者,滅一下她囂張的氣勢。
但是,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這樣。
就在她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莫凝兒抬起了她猩紅的雙眼,拿起水果盤裡的水果刀,咬牙啟齒的朝她走過來,「都是你,何舒默!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跟慕深結婚了……」
「你想幹什麼?」凝著她拿著刀朝她走來的兇狠樣子,舒默下意識的往後退,「莫凝兒,你瘋了?」
「你就當我瘋了好了。」她忽然笑了,卻更顯得陰森可怕,「你去死吧,何舒默,只有你死了,慕深才能一心一意的只愛我。」
舒默盡量讓自己的冷靜,試圖穩定她失去理智的情緒,「莫凝兒,你別傻了,就算你今天殺了我又怎樣?你想想,慕深會要一個殺人犯老婆嗎?」
「我是自衛好嗎?」她越發的尖聲笑著,「是你要殺我,我是自衛殺人,判不了刑的。」
「莫凝兒,你冷靜一下……」
「我沒法冷靜,我現在只想讓你死!」
……
屋外,沈墨北接起了慕深的電話。
那端,慕深的嗓音很淡,「你找我?」
在來的路上他給慕深打了一個電話,慕深沒接聽,這會兒才給他打了過來。
沈墨北默了一會兒,才出聲問:「你現在在哪兒?」
「怎麼了?」
沈墨北的嗓音有些緊繃,「你他媽的什麼時候從何舒默這裡走的?」
那端,慕深停頓了一會兒,「你知道了?」又似覺得多此一問,他接著又道:「我出來辦點事。」
「凝兒找來了!」看著月色,他淡淡的說著,「趕緊滾回來把話說清楚,能今晚了斷了最好。」
半響,那端才艱難的出聲,「好……」
沈墨北的神色看上去很認真,「慕深,你跟凝兒承諾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慕深沒有說話,沈墨北也沒想等他回他,「我決定跟皙白結婚那天跟你通過電話,我告訴你我要結婚了。讓你好好對凝兒,給她幸福。」
「你的承諾,現在還算數嗎,慕深。」
良久良久都沒有再聽到慕深的回應,沈墨北迎著月色,緩緩吐出一口重氣,「慕深,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回來,是個男人,今晚的事情,他媽的給我解決好了!」
說完這一句,他已經掛了電話。
等到他再次折回屋裡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讓他驚炸汗毛。
凝兒手裡拿著水果刀,卻被何舒默反手握住,眼看著那一刀就要刺進凝兒的胸口,他已經來不及上前阻止,下意識從后腰處掏出了在來之前備好的手槍。
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從來不帶手槍的他,卻帶了一把在身上。
在刀尖沒入莫凝兒胸口的前一秒,他的槍口迅速對準了何舒默手臂的位置,按下了扳機。
槍聲砰的響起,緊接的響起了女人痛苦的尖叫聲,末了,尖銳的刀聲嘎然落地。
莫凝兒像收到驚嚇般,魂不守舍的朝沈墨北跑了過去,抱緊了他,失心般的喃喃自語,「墨北,何舒默想殺了我!太可怕了……她太可怕了!」
沈墨北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憑莫凝兒抱著他,目光卻一直看著攤在地上抱著受傷的胳膊,痛到面目猙獰的何舒默。
男人的眼神異常的複雜而晦暗。
他聽到身後跑過來的慌亂高跟鞋聲,等他轉頭看去的時候,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經越過他,走到了何舒默那裡。
皙白跪在地上,伸出雙手,卻又怕弄痛了攤在地上的舒默,看著她額頭上溢出的冷汗,瞳眸重重的縮起,「舒默,你怎樣?」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冷冷的抬眸,看了眼男人手裡的手槍,再看向靠在他懷裡的莫凝兒,最後與男人的視線對上。
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貼在他身上的莫凝兒跟他分開了距離,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語無倫次沒有邏輯的解釋著,「皙白,何舒默要殺凝兒,我沒有辦法……」
「是嗎?」她勾唇,冷冷的問道,復又低下身子問痛的已經開始一抽一抽的舒默,「舒默,你告訴我,是你想殺莫凝兒嗎?」
「我沒有……」舒默咬著牙,忍疼,「是莫凝兒要殺我,後來沈墨北進來了,她就拉著我的手想要刺進她的胸口。」
「何舒默你血口噴人,墨北會為我作證的!」莫凝兒激動的指著舒默,一副給冤枉了的樣子。「明明是你想為你爸報仇,是你想殺了我。」
舒默激動的還想說什麼,皙白已經輕聲打斷了她,「好了,不要說了,我信你就好,你別激動,我送你去醫院。」
舒默忍痛點頭,「好……」
踉蹌的扶起了舒默,兩人靠在一起,好不容易走了幾步,舒默不小心被沙發絆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去扶她,因為力氣不夠,眼看著兩人雙雙要摔倒
一雙大手,穩穩的將她托住,抬眸,男人迫切不安的眼神清晰的印進來,「怎樣?有沒有傷著?」
皙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最後面無表情的掙脫了男人扶著她的手,「我沒事,謝謝。」
很客套的說完,她扶著舒默又要走,慕深卻在這時突然沖了進來,他一眼看到了舒默手臂上不斷留下的血漬,看了一眼可憐兮兮凝著他的凝兒,目光最終定格在墨北手裡那邊手槍上面,直覺的刺眼。
腦子一熱,他已經大步走過去,狠狠地給了沈墨北一拳,「你他媽的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嗓音本來就冷,現在聽上去卻更加的陰鷙。
沈墨北白白受了慕深一拳,踉蹌著步子晃了幾下才站穩,嘴角被慕深打破,他也只是用手擦了一下。臉色罩著陰霾,卻並沒有還手。
慕深好像還沒打夠,揚起手還要再掄,被跑過來的莫凝兒制止。
本來她就淚眼朦朧,慕深的意外出手讓她的眼淚更是排江倒海的涌了出來,「慕深,你對得起我嗎?居然背著我跟何舒默又搞在一起了?你打墨北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要不是墨北及時出現,我現在已經死在她的手裡了!」
皙白冷笑,「說的那麼驚險,那你怎麼還不死?」說完,她轉眼看向一旁的慕深,「慕深,你要真覺得對不起舒默的話趕緊送她去醫院,槍傷不致命就不要緊是不是?」
她話的話似提醒了慕深,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已經走過來要抱起舒默。
「慕深!」莫凝兒忽然跑過來,攥著慕深的衣袖不放,清冷的嗓音想要吃了他一般,「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了你的仇人,準備負我是嗎?」
慕深蹙起眉,卻仍是耐心的說著,「凝兒。舒默中了搶傷,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什麼話等我安頓下舒默之後,我會跟你說清楚。」
「說清楚?」莫凝兒臉色煞白,聞聲,自嘲一笑,「怎麼說清楚?跟我分手是嗎?」
看著舒默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皙白一驚,脫口打斷道:「慕深,你到底有沒有完?不幫我們就閃開,別擋我們的路。」
慕深沒有再說什麼,避開舒默的傷口。打橫抱起她,經過莫凝兒的跟前時,舒默拽了拽慕深的衣袖。
男人停下了行走的步子,低頭看她,舒默的眼睛已經看向了白著臉色站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站在那裡的莫凝兒。
她突然開口,因為沒了力氣,她的聲音很輕,好像隨時能力過去了一樣,卻仍堅持的說完,「莫凝兒,你今天不怒氣沖沖的進來,說不定過兩天我已經離開海城了……」
她說完這一句話,明顯的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手上突然更用力的緊了緊她。
「莫凝兒,你從小到大就嫉妒我,就連追我的男人比追你得多,你都要嫉妒一下,可想你這個人到底有多陰暗了。」
舒默笑了一下,唇色蒼白到沒有血色,「你說你愛慕深,其實不然吧,你當時接近慕深的時候真的是很單純的就只是喜歡他嗎?你很要強,所以你總要有一樣東西能夠比過我才能解你的氣是吧?」
「我不會再忍讓下去了。莫凝兒,該是我的東西。我會分文不少的拿回來。」她說完,靠在慕深的懷裡,「慕深,我好疼。」
那個『疼』字落入慕深的耳朵里,心疼的感覺密密麻麻的漫上來,他想也不想的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皙白剛要跟上,手腕就被人一下子攥住,她連頭也沒回,只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放開,我要去找舒默。」
「我陪你去。」
說完這句話,沈墨北就要牽著她的手腕想要大步往前走。
皙白沒有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掙脫不了,她抬眸看他,目光很淡,「沈墨北,我相信你了,相信你會幫我把舒默安全的送出去,可你呢,舒默還沒出去呢,就差點死在你手裡了,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男人睜著潑墨般的眸子看著她,很深很深,「皙白,你相信我,我沒想傷害她。」
「嗯,我相信你。」她很是無所謂的點點頭,「關心則亂嘛,看到刀口對準了心愛的女人,是該亂的,我很理解你,你不用跟我解釋。」
男人的眸子很沉,沉得似能滴出水,「皙白,我跟你求婚的那天就跟你說過。讓你給我時間,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嗎?」她很無奈的看著他,她給他愛上她的時間還不夠嗎?要多久才能愛上?、
心裡不想愛,多久也不會愛上吧。
不再去看男人裝模作樣一臉的情深切切,回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莫凝兒,又回過頭來,靜靜的看著他,「放開我吧,你的女神現在需要安慰,留下來好好侍奉她吧。」
沈墨北甚至都沒有去看蹲在地上的莫凝兒,執著著低聲問道:「你想我抱你走。還是自己走?」
「沈墨北」
她還想再說話,卻被男人淡聲打斷,「或者你不擔心舒默的狀況,我們回家談談也行。」
她的眉目很淡又很安靜的看著她,似是妥協,跟著他一同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區。
他們走出去了沒多久,三樓卻發出一聲聽上去極為絕望的尖叫聲。
她看到男人頓下了腳步,甚至連身子都僵硬了幾分。
她嘲諷的勾了勾唇,卻一個字都沒說,直到男人牽著她的手再次邁開了步子。
回到他的車前,董助理站在車前已經等著他們了,剛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要繞到副駕駛座的位置,沈墨北卻出聲喚住了他,「我開車,你去裡面照顧一下莫小姐,等她情緒穩定下來,送她回家。」
「是,沈總。」董助理恭敬的應下,轉身走向了單元樓里。
皙白直接走到了後車廂的位置,打開車門進去之前,瞥了一眼剛想為她打開副駕駛座車門的沈墨北,涼涼的嘲諷散開風裡,「你就不怕董助理照顧照顧……不小心就把莫凝兒照顧到床上去了?」
說完,她已經自己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走了進去。
一路上又是相對無言,皙白靠在車椅上,閉著眼睛養神。
沈墨北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皙白,抿著唇說道:「皙白,我們好好談談。」
「我很困,不想談。」
沈墨北黑著臉,「不想談那就直接回家。」
「我知道你想談什麼。」她輕描淡寫的說著,臉上的自嘲格外的濃厚,「無非就是讓我相信你,給你時間的話是嗎?」
「我就不明白。」她突然睜開眸子,「舒默跟慕深眼瞅著就要重歸於好了。你還在我這裡耗什麼?跟你的女神雙宿雙飛不好嗎?還是你大名鼎鼎的沈公子自卑不敢去追?想想也是,人家莫凝兒從來都看不上你,你想跟人家好,人家也得瞧得上你啊!」
他平靜的從後視鏡看著她,「皙白,你相信我,我都做好了送何舒默出國的準備」
「我怎麼相信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皙白激動的嗓音打斷,「事實就在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沈墨北?難道我眼睛瞎了嗎?你並沒有對舒默開槍是嗎?是我搞錯了對不對?」
「我真看到是何舒默拿著刀對準了凝兒的胸口,我也沒想著要她的命,只為那把水果刀不要傷害到任何人。」
「可你傷到了我在乎的人。」她咬唇,「你忘了之前李翔被你手下打的那次,我跟你說過什麼了?你做到了嗎?」
沈墨北僵在駕駛座前,終是解釋不出一個字。
「沈墨北我問你。」她突然平靜了下來,「你是不是現在還覺得是舒默想害莫凝兒的,而不是莫凝兒陷害舒默。」
很長很長的時間過後,沈墨北仍沒有說話,皙白閉了閉眼,「我受夠你了沈墨北,我要跟你離婚。」
「不可能。」幾乎在她說完的同時,他已經給了她回復。
她也不知道跟他離了婚她該怎麼辦,舒默這邊,找慕深今天的態度。舒默暫且沒了什麼危險,可是她呢?她父親的仇該怎麼報,可是就這樣跟他僵持著這段他不可能在乎的婚姻又有什麼用?
他不照樣沒可能幫他?
那她耗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的眼圈漸漸泛紅,「沈墨北,不要讓我由愛生恨,不要讓我恨你!我給你機會讓你去找莫凝兒,去大膽的追尋你的真愛!」
他突然踩了剎車停下了車子,男人抿著唇,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你難道一點沒有感覺?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你愛的是我?」她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笑不能自已。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她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抹去了不斷掉下來的眼淚,「沈墨北,我們好聚好散吧,彼此放過彼此,未來的路那麼長,我不想每次見到你都繞道走。」
「不可能。」他堅持,「不管你提多少次,我都不會跟你離。」
「你怎麼這麼賤呢?沈墨北!」她厭惡的眼神簡直不能再厭惡了,「我不想跟你過了,你這麼死皮賴臉的耗下去有意思嗎?」
沈墨北終於因為她的話蹙起了眉頭,良久,他悶悶的出聲,「皙白,你真的不想跟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