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終於修鍊入門

等到日頭逐漸西沉的時候，東方無涯才再一次出現在了鳳傾城的面前。

鳳傾城看著東方無涯長袖一揮，一盤酸辣魚便端端正正的擺在了地板上。這絕對是東方無涯去陪小伊吃飯的時候，才想起她還沒有吃飯，才帶過來的。

心裡小小的埋怨了一會兒，鳳傾城又突然想起了昨日，兩個兄弟，一人趴在桌上吃雞，一人趴著吃魚的場景。

而這個東方無涯，明顯是喜歡吃魚的那個。鳳傾城可不喜歡吃魚，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地板上的魚，沒有動。

「你不能再吃白漿果了。」東方無涯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傷身。」

鳳傾城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她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等到大半個魚吃完之後，鳳傾城才又看向東方無涯，他盤膝坐在她的對面，身上散著淡淡的紅光。

似乎是感覺到鳳傾城的目光，東方無涯緩緩睜開了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吃飽了？」

「差不多。」鳳傾城微微低眸，掩飾自己突然生出的悸動。

東方無涯站起身，又是長袖一揮，那盤魚和鳳傾城手中的筷子都突然消失了，而轉為出現在鳳傾城面前的，是一個透明的水晶石。

「把你的手放上去。」他的聲音再次變得格外清冷，毫無感情。

鳳傾城依然放了上去。

「閉上眼睛。」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手上原本冰涼入骨的水晶球逐漸開始散發出熱度，慢慢流入鳳傾城的體內，將她的血液變得滾燙。但這種感覺一點兒也不讓她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很是舒服。

「集中注意力，不要分心。」

清冷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鳳傾城身上的溫度彷彿都降低了一些。但她不敢分心，只是默默感受著從手掌處傳來的溫度。慢慢地，鳳傾城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條道路，那些道路有的寬闊有的狹窄，但都通往無邊的黑暗。

「你是不是看到了很多路？」

東方無涯的聲音又出現了。

鳳傾城點頭。

「沿著最寬的那條路走下去！」

對東方無涯莫名的信任驅使著鳳傾城向前走去，她似乎成為了一個發光體，只要她走到的地方，都會變得一片光明，周圍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而她走過的地方，亦逐漸地化為黑暗。

她不停地向前走，道路彷彿沒有盡頭，她感覺自己像是走了好幾個世紀，但卻沒有一點疲累的感覺。

「我要走多久？」

終於，她忍不住問了出來。

東方無涯的聲音依舊那樣清淡，「很久。」

「我會不會走錯路了？」鳳傾城有些不確定，她記得在最初的地方，也有一條很寬的路，與這條好像相差無多，但她不知是為何，竟想都沒想便走向了這裡。

「不會！」

又走了很久很久，鳳傾城終於走到了一個較為寬闊的空地上，空地的中心處有一個石台，石台上放置著三個玻璃球，球中分別裝著金色、紅色和綠色三種液體。

她盯著這三個玻璃球許久，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我也許到了你想要讓我去的地方。」她開口道。

東方無涯讓她沿著最寬的道路向前走，可她走到這裡之後，發現周圍的幾條道路是一樣寬的。那就代表著這些道路的盡頭就是這裡了。

「你看到了什麼？」

鳳傾城沉吟了一會兒，「三個玻璃球。一個金色、一個紅色、一個綠色。」

「很好，把那三個玻璃球打破。」

「打破？」鳳傾城忍不住反問了一下。

「是的，打破。」

聽到東方無涯確定的語氣，鳳傾城緩緩向那個石台走去。石台上的玻璃球似乎很薄，她的手指輕輕在上面扣了一下，金色的那個玻璃球就碎成了粉末。

玻璃球中的液體明明就只有那麼多，玻璃球破碎之後，金色的液體卻不斷地噴涌了出來，漫上了整個空間。鳳傾城感覺自己完全身處在一個金色的海洋。

海洋很溫暖，而且鳳傾城完全沒有感到有任何呼吸的不適。

像是回到了母體之中。

但鳳傾城沒有忘記東方無涯的話，她慢慢走到紅色玻璃球和綠色玻璃球旁邊，兩個食指一扣，兩個玻璃球同時破碎。火紅色的液體與綠色的液體也突然噴涌而出，但三種液體卻好像並沒有融合在一起，而是三者分明地平分著這個空間。

「睜開眼睛。」

東方無涯的聲音再次傳來。

鳳傾城彷彿是條件反射一般地睜開雙眼，但此時，她手下的那個透明的水晶球已經發出了濃烈的三種顏色，正是剛才那三個玻璃球其中的顏色。

「好了。」東方無涯的臉上有了些細微的波動。

鳳傾城抽回手，抬起頭看他，似乎是在等他發話。

東方無涯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身體里同時具有金、火兩種屬性的修鍊者，可以成為煉器師，而體內同時具有火、木兩種屬性的修鍊則，則可以成為煉丹師。你的體內有金、火、木三種屬性，而且這三種屬性不相伯仲，都非常強大。你是想成為煉器師還是煉丹師？以你的天賦，應該能在其中一途中有所成就。」

「不能兩者都修鍊嗎？」這兩個聽起來都不錯。

東方無涯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貪多嚼不爛，幾千年來，我還從未聽說過有既是煉器師又是煉丹師的人。這兩種職業，在修鍊者中本就是佼佼者，你能修鍊一種就是極限了。」

鳳傾城突然笑了，她的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極致的自信，「可我，沒有極限！」

在通雲閣又過了兩日，鳳傾城才下了樓。

不過，她剛剛走出通雲閣，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撲到了她的懷中。此時的鳳傾城已經今非昔比，哪怕小伊的速度那樣的快，也未讓她措手不及。

她把小伊抱在懷中，輕輕一笑，「幾天不見，你還好嗎？」

真正踏上了修鍊一途，鳳傾城現在的心情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