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05趁著我不備劫我老公的色,無恥
如果說一開始靳司晏記憶里左汐的面容模糊至極,對於她所做過的事,他也不甚分明。
可沈卓垣曾經提過,左汐當年追過他,且追得頗有幾分驚天動地的味道。
儘管記憶里的左汐面容模糊不清,他倒也坦然接受了沈卓垣提供的這一信息。
對於左汐當年為什麼追他,靳司晏其實心如明鏡。
女人的虛榮心、嫉妒心以及好勝心作祟罷了攖。
兩個在外人面前所謂情同姐妹的人,背地裡各自比拼,誰也瞧不慣誰。
單單是秦覓故意帶著他去顯擺還是看人家出醜,便可見兩人關係緊張償。
當他和秦覓確定關係后左汐故意追他,打算從秦覓手中搶人,似乎也便完全順理成章。
秦覓企圖拿出這點來讓他和左汐劃清界限斷絕牽扯,完全選錯了方向。
所以,他根本不想與她多做糾纏,不假思索:「我想我知道的,應該不比你少。」
然而,秦覓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手緊了緊。
「那你應該還記得你第一次來參加我的生日趴吧?那會兒你從來就沒答應過我的追求,甚至眼裡頭根本就瞧不見我,可卻到了海邊別墅參加party。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不再追究了?」
靳司晏和秦覓正式確立關係,是在當年秦覓生日的第二天。
所有與他們相識的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秦覓生日那夜靳司晏因著根本沒有準備禮物而現場摘下腕錶充數。似乎,根本就沒有男女朋友的樣子。
結果第二日,令人跌破眼鏡的是,兩人竟然宣布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忘?
這麼多年過去了,追究嗎?
似乎查無所查了吧……
「如果我說那天晚上,其實我看清楚了那個人是誰。而那個人,正是左汐。司晏,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和她離婚?」
靳司晏的目光太過於平靜,眸中波瀾未起,彷彿涉及的事情,根本與他無關。
如果秦覓不是太了解他,當真是要被他那樣渾不在意的表現所蒙蔽了。
她白皙的手極有技巧地滑入他的大掌,水晶指甲上的閃亮彷彿在發出無言的邀請:「去我房間談,我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然而,她走了兩步,才發現,她根本就拉不動他。
男人依舊站定在原處,諱莫如深。
「秦覓,如果當年的人真的是左汐,以你們兩個勢同水火的關係,你不可能在今時今日才說。」
冷靜地分析著,靳司晏俊臉微沉:「這種話聽見一次我認為是你一時衝動,可若讓我聽見第二次……」
男人磁性的嗓音瞬間犀利起來。深邃的眸眼投射在秦覓身上,讓她頓覺如芒在刺。
他根本就無需說出再聽到會把她怎樣,她已然覺得那是最殘酷的懲罰。
心頭委屈萬分,她努力握緊他的手:「我知道剛剛是我衝動只希望你能夠和她分開重新和我在一起,司晏我道歉,我道歉好不好?我不該冤枉她……」
*
走廊的燈光晦暗,樓下,傳來左光耀趕小寶兒去睡的聲音。
嗓門拉扯得極大。
以防被樓下的人聽到,秦覓倒是壓低了嗓音。
那楚楚可憐的姿態,當真是我見猶憐。
尤其她從客房裡出來找靳司晏前還刻意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明明是裸色的唇,卻在迷離的燈光下散發著Q彈水潤。
那一聲聲,如泣如訴。
她眼角氤氳著水汽,若是靳司晏不原諒她,似乎下一瞬就會流下淚來。
「千萬別哭!臉上的白粉被沖了那可就嚴重影響你在我老公面前的形象了。大晚上的去外頭轉一圈,可能會被當成某些阿飄哦……」
左汐不知什麼時候泡完澡的,就這麼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件過長的白色襯衣,為秦覓提供著良心建議。
瞧著秦覓握著靳司晏的手,頓覺礙眼。
走過去,不客氣地伸手,直接就將靳司晏的手抽了回來,然後將其搭在自己腰上。
「拉拉扯扯,趁著我不備還要劫我老公的色,無恥!」
說話完全就沒有留任何餘地。
左汐倒是完全沒有掩藏和秦覓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
秦覓氣得發抖。加上剛剛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整個人都彷彿搖搖欲墜。
「覓覓,你怎麼了?」
梁艷芹女士從三樓下來,聽到這邊的動靜,一轉眼,便瞧見了秦覓受了委屈的模樣。
擔憂地快步走了過來,她將人一把扶住。
望向冷著臉的左汐,一下子就沒了好臉色:「覓覓是來做客的,不是來被你羞辱的!」
不問青紅皂白,只是以她所看到的一幕為準則,便妄自給人安了罪名。
左汐瞧著自己的好母親為了維護別的女人如此對她,眼神黯淡了一下。
其實這罪名,倒也不冤。
她還真是羞辱了秦覓。
早就被梁艷芹的態度刺傷過無數回了,本就該練成了鋼筋鐵骨,可心底深處那份對母愛的渴望,還是讓她忍不住將指甲扣入掌心。
指甲好久都沒去做護理了,貼片就那樣抵入手心。
按照以往的經驗,她這會兒應該朝著梁女士回刺過去的,可如今,她卻有閑暇來關心自己的指甲會不會一不小心斷了,什麼時候抽空去做個美甲。
突地,便沒了和她解釋的興趣。
即使解釋了,人家照樣能夠曲解。
照樣能夠從中找出她的不是。
沒意義呵……
不予理睬,左汐便想著轉身回房。
只是,腰部的力道,卻讓她不容忽視。
原本剛剛秦覓握著靳司晏的手時,她便看不下去將靳司晏的手給扯到了自己腰上搭著。這會兒,腰上那條手臂,竟如烙鐵一般,沉得厲害,也灼得厲害。
不明所以,她望向靳司晏。
她要回房去了好不好!拜託能不能抬一下他寶貴的手臂?
自然是沒有瞧見左汐眼中閃現出來的意圖,靳司晏只是攬著她的腰肢面向梁艷芹,聲音清冽,磁性低沉中流瀉出哂笑:「梁女士,你剛剛質問我太太為何羞辱秦小姐?」
叫了左光耀一聲「爸」,可稱呼梁艷芹時,卻是一聲「梁女士」。
一如當初在郡元府邸見面時,梁艷芹笑著戲說如果他和秦覓一直在一起,指不定她都能夠抱上兩人的孩子了。
那會兒,靳司晏是怎麼回應的?
「梁女士說笑了,我不可能會讓路人甲乙丙丁懷上我的孩子。」
一聲梁女士,疏離淡然。
更甚至將秦覓劃分到了路人甲乙丙丁的行列。
靳司晏口中的「我太太」,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卻讓左汐心頭莫名一暖。
心臟甚至都漏跳半拍。
他這是,在維護她嗎?
*
「梁阿姨,小汐不是有心的。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您別生氣了。」
見靳司晏有心執著在這件事上,秦覓也忙在一旁開口相勸。聲音凝著一絲哽咽,抱著梁艷芹的手臂,想要將人勸走。
見她如此,梁艷芹不免愛憐地拍了拍她落在她手臂上的手。
「你這孩子,每次都這樣不為自己著想。」
沒有再看左汐一眼,梁艷芹隨著秦覓離開。
「梁女士,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就給我太太扣上了一個罪名之後心安理得地走了?」
靳司晏再度開口,眼神幽湛,頎長的身子就那般站在那裡,無端讓人感受到一股凌冽壓迫感。
「司晏?」眼角氤氳的水汽更加濃郁起來,秦覓的聲音顫了顫。
相比於秦覓的委屈,左汐眼眶卻是一陣發熱。
腰部是來自於靳司晏的熱度,一如,他給予她的支撐。
從小到大,除了她老爹,還有誰這般維護過她?
她哥平日里根本就很難見到人影,因著家庭原因,暴發戶家庭的他們與上流圈的子弟,終歸存在著差異。
那會兒的左牧便和賈斯文,同樣出身於暴發戶家庭的他們,格外同心協力。兩人一道,努力融入著那個名曰上流社會的圈子。
如何融入?
與圈子裡的那些貴公子為伍,無疑成為最快的捷徑。
也正是因此,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一股子紈絝子弟的氣息。
左牧這個當哥哥的,為人處事便難免不著調。
她若受了委屈,十次里有九次都瞧不見他身影。
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老爹來撫平她的委屈,維護著他的閨女。
如今,真切地感受到來自於另一個男人的維護,左汐心裡頭百感交集。
心中的某處柔軟,就那般被直直戳中。
一個名曰幸福的泡泡,綻放,升起。
戳破之後,不是鮮血淋漓的苦,而是四散開來的喜。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覺得,眼前這個為她挺身而出的男人,好帥……
帥得,令她心動。
*
「梁女士口中所謂的我太太羞辱了秦小姐,就是僅憑著秦小姐受了委屈的姿態?」丰神俊朗,靳司晏唇角的弧度譏誚,「那麼,容許我現在親口告訴梁女士本人,是這位秦小姐有意和我這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在先,我太太出於維護我的目的才警告秦小姐不可做某些被世人唾罵之事。她這樣的行為舉止,可算是羞辱了秦小姐?」
見梁艷芹神色複雜並沒有作答,他繼續說道。
「依我看來,她反倒是在努力維護秦小姐的聲譽。如此用心良苦,杜絕秦小姐再做出一些有辱她自己更有辱別人的蠢事。」
一個是「我太太」,一個是「秦小姐」。
對比鮮明。
這個男人這樣語帶諷刺地說的話,怎麼讓她覺得他的俊臉又帥出了天際呢?
心跳加快,左汐忍不住便一把抱住了靳司晏的腰。
噢,有老公的感覺真好。
男人的腰肢有力,堅硬的胸膛,彷彿隨時隨地都能夠為她提供避風的港灣。
讓她不必承受外界的風雨。
感受到她的依賴,靳司晏神色微緩,眸中帶了點暖意。順勢輕拍她的後背,給她無言的安撫。
一旁,被完全忽略的秦覓聽著靳司晏那一句句直戳她心窩子的話,臉色慘白。
他那樣說,無疑是坐實了她想要當第三者的罪名。
如此毫不避諱,如此不顧及對她的傷害。
這個男人,這個曾經對她體貼入微的男人,現在竟然這麼對她。
就因為左汐,就因為這個女人,就忘掉了兩人曾經之間的你儂我儂,就這麼不顧一切地罔顧她的臉面!
這一次,秦覓是真正被羞辱到了。
梁艷芹臉色也不好看。
她當然知道秦覓對靳司晏的那點心思。
甚至是,她希望能夠一手撮合兩人。
即使靳司晏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和左汐領了證,她這個當親媽的,也對這段婚姻不看好。希望秦覓能夠把握好機會,適時和靳司晏複合。
可如今,靳司晏話里話外對左汐的維護,她不是聽不出來。
這下子,連她都有些疑惑了。
究竟,她做得是對是錯。
靳司晏,真的看上了小汐?
「司晏,你的話阿姨聽懂了。但你不用為了替小汐開脫就……」
「她是我太太,你覺得我該任由她被人誤解?」打斷梁艷芹的話,靳司晏醇厚的聲線,染上了一絲怒意,「開脫?梁女士還真是她的好母親!」
從進這座宅子起,靳司晏就表現出了一個晚輩對長輩的謙恭。
如今,卻有點步步緊逼的味道。
一時之間,四個人所處的長廊,氣氛,有些微妙。
*
「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不回房休息,都杵在這兒做什麼?」
左光耀抱著左小寶走了過來。
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上樓的。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聽到了幾人的僵持不下。
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
「你看看你的好女兒!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還不准我好好管管她了?」見他來了,梁艷芹在靳司晏面前掉的面子裡子統統都打算從他身上找回來,「就只知道跟我這個親媽作對!現在有了老公就更加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你這個當父親的不幫著我管她,成天就知道任由她亂來欺負覓覓!」
「這麼晚了你就少說兩句,趕緊讓孩子們都去睡吧。」
和顏悅色,左光耀輕哄著自己的老婆。
一面朝著左汐眨眼睛,示意她趕緊回房。
父親在母親面前,永遠都是任其發脾氣輕聲細語哄著的好丈夫角色。
在外頭自稱「老子」的男人,在外頭訓斥起人來那叫一個噼里啪啦的男人,在外頭面對逢迎的人送上的女人直接就對著那幫人一腳踢過去還不住罵罵咧咧的男人。
回到家來,只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男人。
對自己的老婆千依百順的男人。
對總是對他沒好脾氣的老婆輕哄的男人。
妻管嚴的男人呵。
其實有時候,左汐倒是希望父親能夠想開,將這段婚姻終結。
也好過總是這般吵吵鬧鬧。
一段婚姻,如果註定只是一個人付出,那怎麼可能維持得長久?
即使維持得長久,到一定的點,也註定會如同大廈傾覆,瓦礫無存吧。
「爺爺,我今晚想跟大寶兒一起睡。」被抱著的左小寶打破了沉寂。
那小手小腳一動,似乎就要從左光耀身上爬下來。
往他屁股蛋上招呼了一記,左光耀假意怒斥:「老實點兒!你大寶兒要和她男人睡!有你什麼事?今晚跟爺爺奶奶睡!」
一聽奶奶兩字,左小寶立刻渾身起雞皮疙瘩。
和壞奶奶睡?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他還不如去和左牧那王八蛋睡呢。
好歹那魂淡還會在他的耍賴下挖空腦袋給他編個睡前故事。
當然,洗澡的時候他還能夠正大光明瞧些,嗯……比較些兩人的不同……
「不用了,我今晚上和覓覓一起睡。」梁艷芹女士沒什麼好氣。
留下這句話,和委屈得一塌糊塗蒼白著臉色的秦覓往二樓盡頭的客房走去。
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砰——」一聲,猛地關上。
發出的聲音挺大,似在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左光耀早就習以為常了,也便不以為意。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和小汐早點休息。」左光耀對靳司晏囑咐了一句,便繼續抱著左小寶上三樓去了。
小寶兒被爺爺抱在懷裡,有心想要跟大寶兒一塊兒睡。
不過,好歹不必跟壞奶奶睡了。
算了,勉強將就下吧。
不過……
為什麼他覺得爺爺的臉色怪怪的?
被壞奶奶罵了,不是該生氣的嗎?
為什麼爺爺看著大晏,笑得那麼……古怪……
*
重新回到卧室內,門一關,杜絕了他人的私人空間內,左汐才鬆了一口氣。
那劍拔弩張的一幕,令她想來,酸澀難受的同時,卻也覺得甜得泛暖。
「靳司晏,謝謝。」
發自肺腑的謝意,她就那般仰著頭望著她。
四目相對,她的雙眼萌生出來的情感,不是作假。
黑眸染上濕漉漉的水潤,竟讓靳司晏突然便覺得邪火上升。小腹的位置,頓覺有些不對勁。
錯開她的臉,他眼眸望向別處,落在她身上穿著的那件襯衣上。
別說他看錯了,這分明便是靳叔給他送來的襯衣。
「怎麼穿我的衣服?」蹙眉。
聞言,左汐立刻心虛地往後縮了縮。
她能說她剛剛因為聽到外頭秦覓和靳司晏的糾纏不清而心頭火起,然後不假思索便穿了靳司晏的襯衣,打算到秦覓面前耀武揚威嗎?
只不過,梁女士的出現,讓她這個威耀不起來。
穿著的襯衣,似乎沒了用武之地。
「噢,我睡衣都被我帶到你公寓去了。這邊的衣帽間沒有。所以臨時穿了你的……」邊解釋邊點頭,自我肯定著。
靳司晏又何嘗看不出來她的那點小心思。
他的襯衣她並不是第一次穿。
第一次看見,他面不改色。
第二次看見,他大晚上洗冷水澡又去跑步機上跑步。
如今第三次看見,他只覺得喉嚨有些干,小腹之下,有什麼似要蘇醒。
白色的襯衣對於她而言有些過長,臀部被堪堪包裹,露出的兩條修長美腿白皙。
靳司晏輕扯了扯衣領,還是覺得有些熱。
他不耐地解開上頭的扣子。
禁慾系十足的男人,瞬間露出性/感的鎖骨。
「去換掉。」沉聲命令著,他轉過臉。
瞬間,左汐原先便沉澱的憋屈感就這麼襲來。
秦覓一流鼻血他就火急火燎地幫她去處理,而且還在洗手間啪啪啪。
秦覓還大晚上的和他在房門口敘舊。如果她沒注意到,他是不是要和她去客房再來一次啪啪啪?
「不換就不換!」
「換掉。」
「有本事你幫我換啊!」她也來氣了,跟他杠上了。
「這是你說的。」靳司晏動作利索,直接就將人給逮住,一條手臂扣著她,另一隻手伸出,手指去解她身上的襯衣。
白色襯衣在她掙扎間,霎時就崩掉了兩粒扣子。胸前起伏的兩團,伴隨著幽深的溝壑,一覽無餘。
「靳司晏你放開我!」
「脫了!」
「不脫不脫就不脫!」
「那就我幫你脫!」
就這麼反反覆復來回折騰,也不知是誰的腳被誰的一勾,兩人雙雙倒在那張大床上。
下頭,是靳司晏墊背。
左汐就這樣壓在他身上,還保持著和他杠上的憋屈勁。
只不過,她稍一動作,便立刻便靳司晏給固定住了。
「別動。」
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卻努力保持著清醒。
左汐還想來一句「你讓我別動我就別動啊」,可瞬間,當察覺到他的手放的位置,她只覺得耳根子都紅了。
剛剛倒在床上的瞬間,他似乎是要隔絕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雙臂伸出,扣在她身上。
只不過,誰來告訴她,他扣就扣吧,為什麼他左右手的大拇指,都恰到好處地扣在了她柔軟的兩處?
精準無誤,櫻紅隔著襯衣在他的指腹之下有些熱。
左汐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便聽得男人一聲悶哼。
等到她站起了身子,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剛剛的手,似乎按在了某處。
那裡,她以前便故意按過,恨不得按斷它。
這會兒,她才知道它竟如此弱不禁風。
靳司晏就這樣倒在床上,臉色似乎不太好,額頭上都沁著汗。
「我……我去幫你開空調。」
飛也似地找尋遙控器。
手機鈴聲響起,她如蒙大赦。
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
左牧那沒個正經的聲音傳來。
「Hi,親愛的妹妹,小寶兒打電話給我說你和你男人今晚可能會戰況激烈。」
左汐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左牧再接再厲的話,讓她羞愧欲死。
「鑒於此,我不得不貢獻自己的一份力。我房間床頭櫃最底下有存貨,套子都是超薄型,大小你男人應該合適。隨便用,用完讓靳司晏按照市場價打錢過來就行。」
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這左牧和左小寶一大一小兩個魂淡啊!
而且,她哥真特么瘋了,自己家裡居然還放什麼存貨!是打算什麼時候帶女人回來瀟洒一把嗎?
一聲憋得厲害的輕笑,剎那溢出薄唇。靳司晏似乎好了許多,額上的汗被他拭去。他伸手替她接過電話:「謝謝如此考慮周到,不過,不需要。」
然後,徑自掛斷了。
---題外話---這章字數很足,對左牧和賈斯文身上自帶的某些紈絝屬性也做了下說明。嗯,左老爹的稀粥,確實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