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這就是你搶我男人的下場
柳嫣然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雨漸漸變小,停止,天漸漸的亮了起來。
蘇沉言一夜未歸,而她,一夜未睡。
獨守空房不是第一次,卻是第一次這樣恨一個人,恨到簡直想要立刻把她殺掉。
那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從十六到二十六,一個女人最好的十年,她用來等他,等他回頭,等他愛上她。
她等了太久,久到快要等不下去。
可那個女人一出現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把他從她的身邊搶走,叫她再無靠近他的可能,叫她這白白十年光陰全部虛度。
她恨她,恨得發瘋。
柳嫣然滿目猩紅的等著天花板,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沾濕了羽被。
總有一天,她要叫她嘗嘗這失去摯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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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千絲萬縷如金線一般。
她坐起身來,身側沒有人。
她扯唇,苦澀的笑意綻放在唇角,原來昨夜的種種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起身,穿拖鞋。
忽然一個巨大的不明物體就朝著她衝過來,蘇荷還未回過神來,身子已經被撲到,小蘇眼睛放光的瞧著她,黝黑的皮毛在陽光下放著光。
蘇荷下意識的一道驚呼,她暫時還沒習慣這種另類的喚醒方式。
小蘇看著她驚恐的臉,忽地嗚咽了一聲,把腦袋趴在了她的腿上。
這容易受傷的小心靈啊,蘇荷原本抑鬱的心情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放晴了。
別看這貨這麼龐大的身軀,內心可是住了一個玻璃心的少女啊。
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寵溺的拍拍小蘇的腦袋:「小蘇,乖,下去。」
得到主人的撫摸,小蘇又一次變得振奮,搖著尾巴看了看蘇荷,聽話的放下了搭在她膝蓋上的爪子。
蘇荷洗漱,換衣服,去廚房做早飯。
客廳里不見柳嫣然和蘇沉言的身影,鏖戰一夜,應該還未起床。
她從冰箱里拿了食材,自顧自的忙碌起來。
柳嫣然從樓下走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荷在廚房忙碌,女人身姿纖細瘦弱,儘管穿上那樣老氣的衣服,依舊死扶風弱柳,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似的,她長發披肩的模樣很好看,尤其是這時候,彎著腰,有幾縷青絲從臉側垂下來,透過陽光,隱約可見那精緻的五官輪廓,隱隱的發著光,看上去純白而美好。
這個臭白蓮!就是她這張看似純潔的臉將蘇沉言勾引的神魂顛倒!
忽然想起昨夜蘇沉言一夜未歸去了她的房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興沖沖的從樓梯上奔過去,一把拽住蘇荷的長發:「你個不知道受規矩的下人,頭髮掉到飯里了,立刻給我綁起來!」
柳嫣然的力道極大,髮根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痛意,蘇荷當即就紅了眼眶,卻不能反抗,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她轉過身,垂眸:「對不起夫人,我這就去綁。」
柳嫣然一把甩開她的頭髮,嫌臟似的拿了抽紙擦擦手,神色狠戾的瞪她一眼:「連個下人都當不好,廢物一個!」
那一甩,蘇荷一個身子不穩撞在門把手上,頓時眼冒金星,腦袋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上,扶住門才勉強站住。
耳邊卻傳來難聽的謾罵:「真是臟手臟腳的,鬆開門,立刻給我滾!」
蘇荷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
綁了頭髮回來時,卻看到柳嫣然坐在沙發上擺弄指甲。
看到她,稍稍抬了下眼皮,趾高氣揚的吩咐道:「快點兒做飯,我餓了。」
「好的,夫人。」
早飯做的很簡單,蘇沉言早上一般吃的很少,又清淡。
飯菜端上桌,卻只有柳嫣然一個人坐在飯桌旁,不見蘇沉言。
她不敢問,只是恭敬的退到一邊。
「就這麼點兒飯?喂貓呢?」柳嫣然不悅的咬了一口煎蛋。
喂貓?說句喂貓都侮辱了貓。
蘇荷面無表情:「對不起夫人,明天我會多做點兒。」
柳嫣然冷哼了一聲,吃完主餐喝牛奶,剛喝一口,把杯子一把重重的摔在了桌上:「這麼燙的牛奶你是要燙死我?」
蘇荷上前,手背感受了一下杯壁的溫度,溫溫的,稍稍有一絲燙,恰是最適宜的溫度。
她頷首:「夫人,牛奶的溫度剛剛好。」
「你的意思是我連燙不燙都嘗不出來?」柳嫣然端著杯子扭頭看向她,眼底泛起一絲精光,她抬起手,緩緩將那杯牛奶自她頭頂上倒下:「感受不到燙的話我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畢竟剛出鍋的東西,就算放了許久溫和了很多,也依舊是帶著熱意的,就這麼從頭頂澆下來,澆濕了蘇荷的頭髮,臉,也沾濕了她的衣服,手臂,那熱意迅速蔓延開來,在所能觸及的地方覆上一層紅暈。
有些許灼燒的痛,牛奶滴滴答答的流著,蘇荷睜不開眼睛,卻感覺的很清楚。
柳嫣然得意的輕笑聲在耳邊響起,不肖睜眼,她都能猜到她臉上譏誚的表情,她開口:「怎麼樣,感受到了沒?」
蘇荷抹一把臉,緊緊的攥住拳頭,天知道她多想把拳頭砸到她的臉上,可是她不能,幾秒,她鬆手:「感受到了,夫人。」
柳嫣然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狼狽的模樣,才悠悠然道:「把東西收拾了吧,我不吃了,吃完來我的卧室里,有些臟衣服要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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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收拾完了。」再出現在柳嫣然面前時,已是清爽乾淨,唯有臉上和脖子的上的紅痕還未消去,淡淡一層紅。
柳嫣然正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沙發里,手裡端一杯紅酒,看她一眼,抬了抬下巴:「喏,臟衣服在那裡。」
蘇荷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幾盆的衣物,看上去還八成新,絲毫不見任何污跡,還有兩盆似乎是床單被罩。
她一盆一盆的端到一樓的洗手間,端到最後一盆,臉上已是汗水漣漣,背上也濕了一大塊兒,有些費力的端著朝門邊走去,身後,柳嫣然抿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道:「這幾大盆衣服都給我手洗,洗衣機洗不幹凈,聽見了沒有?」
這麼多衣服,還有厚重的床單被罩,就是洗一整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洗完。
她心底嘆一口氣,擦了擦汗:「好的,夫人。」
柳嫣然又幸災樂禍的補了一句:「今天晚上之前還洗不完就不準睡覺!」
蘇荷點點頭退了出去。
搬了小凳坐在洗手間,捶了捶腰,開始勞動。
她不是不會反抗,而是她知道,反抗只會遭到更大的侮辱。
蘇沉言帶她到這兒的目的,想必就是讓柳嫣然折磨她,他一直陰晴不定,也一直恨著她,她都知道。
可他為什麼這樣恨她?
她問過,他卻不回答。
只是這樣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邊,不停的折磨著她,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她無力反抗。
蘇沉言要折磨她,就像是在玩弄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蘇荷咬牙,撈起一件衣服,泄氣似的搓著。
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緊接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傳來。
蘇荷閉了閉眼,柳嫣然又來找她麻煩了。
剛抬頭,還未開口說話,一個不明物體忽然罩在她的頭上。
柳嫣然帶笑的聲音一併自她頭頂傳來:「哦,還有這個。」
蘇荷抓下那不明物體來。
竟是一條蕾絲內庫,還是一條穿過的。
她居然讓她洗她的內庫!
蘇荷面色登時就變了,她低著頭,手臂不停的顫抖著。
柳嫣然居高臨下滿意的欣賞著她一陣紅一陣白的表情,雙手抱臂,微微俯身,一雙漂亮的眼睛毒辣的看著她:「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想打我?你來呀。」
蘇荷的手緩緩的舉起,從未有過的恥辱,幾乎叫她不能再忍下去。
柳嫣然盯著她遲遲未落下的手,眼底的嘲笑愈發的肆無忌憚:「憑你這下賤胚子也敢打我?你說倘若你真打了我,阿言回來看到我臉上的手指印,會怎麼樣?」
如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從頭上砸下,蘇荷清醒過來。
柳嫣然的話雖說很欠抽,但她說得對。
她打了柳嫣然,必然會換回閉著一巴掌還要疼十倍甚至百倍的懲罰。
她放下手,垂下眼睫:「夫人還有別的忘了的衣服要洗嗎?」
柳嫣然「咯咯」一笑,那笑聲刺的她耳朵都疼,她俯下身來,同她對視,上挑的眼角狠戾又陰鷙,她拍拍她發紅的臉,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這就是你搶我男人的下場,蘇荷,昨夜蘇沉言給了多少愉悅,我就從你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