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家鄉巨變
北宋年間,藏邊曾有一位高僧練到了第九層,繼續勇猛精進,待練到第十層時,心魔驟起,無法自制,終於狂舞七日七夜,自終絕脈而死。
大輪明王的「龍象般若掌」掌力具有十龍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威力無比。每招都有十龍十象的威力。
三人從布達拉宮出來,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鄭海生道:「宮大叔,我們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抓緊去看望你的族人吧。」
宮連水淵眼睛望著遠方道:「也是,是時候該回家了。」
說罷,三人策馬揚鞭往西北方向趕去,揚起一路塵土。
鄭海生早就問過宮連水淵,他的家鄉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鄭海生雖然感受到了雪域高原的神聖聖潔,但是對宮連水淵的家鄉還是充滿了嚮往。
在宮連水淵口中,草原的天空永遠都是那麼美,從淺藍色到寶石藍,變化莫測,但每一種顏色都有它獨特的風味,這麼美的景色難免會使人心情愉快。
遠處,為露的霞光中,馬匹在小丘上吃草,幾頭奶牛在山坡下舒懶地躺著,偶爾聽到馬的幾聲嘶鳴。一望無際的草原被這些牲畜點綴的生趣盎然。火紅的太陽從草原升起之後,開闊平緩的大地反射著遍野的綠色。
琥珀色的陽光溫暖而晴柔,幾個藏族服飾的年輕男女縱馬揮鞭,矯健如飛,綻開他們略帶羞澀純凈的笑臉。而珍珠般潔白的羊群,滾滾流動著,彷彿一朵朵疏淡飄逸的雲,在層瀾疊涌的綠浪里泛起微漪……
鄭海生和木靈雲聽著宮連水淵的描述腦海里就浮現出一幅美輪美奐的圖畫。
趕了三個時辰的路,宮連水淵指著前面的一座山大聲道:「爬過前面的的這座山,就到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畢竟這是他的故鄉,是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地方。
木靈雲似乎也很激動,道:「宮大叔,那我們加緊趕路吧!」
「好的」宮連水淵道,隨著「駕駕」的聲音,三人向山腰奔去。等翻過高山,眼前卻沒有出現宮連水淵所說的牛羊、馬匹,更沒有漫山遍野的格桑花,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工地,一眼望不到邊……
工地上一片沸騰!紅旗招展,人聲鼎沸,炮聲隆隆,馬聲蕭蕭。堤壩上幾座重型高樓伸著巨臂。提著龐大的石塊和木頭構件在空中不停地移動;冰河裡,熱氣騰騰;開山、運石、清底、工地的工人,搬的搬、抬的抬。後面還有監工拿著長鞭子隨時抽打著動作慢的工人,甚至有人摔到了,那些監工還會用鞭子一邊不停的抽打,一邊大罵:「起來,快起來,裝死啊,老不死的。」再看那人已經是六七十歲的老者,被鞭打的皮開肉綻,慘叫不斷……
鄭海生看到那監工如此窮凶極惡,心中頓時感到怒不可遏,幾個起落就到了那監工面前。只見這監工面目猙獰,凶神惡煞一般。他正舉起長鞭再次向地上的老者抽去,但這次長鞭卻沒有抽到老者身上,也沒有聽到老者的慘叫,他的長鞭居然在半空中被人輕易的抓住,他這才看到眼前突然站著一個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紀,他開口怒罵道:「你想找死嗎?敢抓爺爺的鞭子。看我不把你抽成兩半。」
鄭海生冷笑道:「你倒是試試啊?」
監工用力抽動長鞭,長鞭卻紋絲不動,他運力再抽,長鞭就像生根了一樣,他的額頭開始冒汗,這時,鄭海生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你的鞭子,那就還給你!」說完手中鞭子一松,監工運足全力再奪鞭子,這時候鄭海生一松,他的身體立刻向後倒去,跌了個「狗吃屎」,一副狼狽樣……
這時候,宮連水淵和木靈雲也趕過來了,宮連水淵一眼就認出地上的老者,失聲道:「貢布大叔,怎麼是你?」那老者年事已高,又勞累過度加上被監工的一陣毒打,意識已不太清醒,只聽他道:「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宮連水淵扶起他道:「我是宮連水淵啊,小時候經常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宮連水淵。」
貢布大叔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睜大眼睛仔細端詳眼前的人,努力的分辨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分辨出來,他的身體不由地顫抖起來,激動地道:「你真是宮連水淵,你終於回來了。」
宮連水淵激動地道:「是的,貢布大叔,我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那監工帶著其他數十個監工圍過來,把他們四人圍在中間,那監工道:「就是這小子來搗鬼,還搶了我的鞭子。」
鄭海生一看,這些監工個個身高八九尺,面目猙獰,不可一世。十幾個人不由分說,手中的鞭子就向自己身上抽來,鞭子劃破空氣,夾帶著尖銳的風聲,像長了眼睛一樣,向鄭海生身上抽來,每一鞭都足以使人皮開肉綻,他們彷彿已經看到眼前的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但是沒有人在地上打滾,也沒有人慘叫。他們的鞭子在半空中就被眼前的少年抓住。他們在鞭子上都下過不下十年的苦功,為了練的這一手鞭子,他們也吃過苦,不知道抽斷過多少根鞭子,手上厚厚的老繭就是他們刻苦練武的證明,他們自信自己的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想讓它到哪裡就到哪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工人吃過他們鞭子的苦頭,甚至被活活打死,更何況是十幾條鞭子一起「招呼」一個人,但是現在這十幾條鞭子居然一瞬間被一個少年全部抓住,他們甚至都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些監工不可一世慣了,那栽過這樣的跟頭,他們惱羞成怒,運起內力去奪鄭海生手中的鞭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力被對方化解的無影無形,如石子投入大海,反倒對方的內力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湧來,長鞭瞬間從中間崩斷,他們被對方的內力擊中,紛紛被彈出兩丈開外,倒在地上,胸口一陣劇痛,鮮血狂噴而出。
鄭海生冷冷道:「這次且饒你們性命,下次再讓我遇上,定取你們的狗命。」
他又來到宮連水淵面前。道:「宮大叔,看來此地發生了巨變,這位大叔又身受重傷,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弄清楚原委再做打算。」
木靈雲也道:「鄭郎此話有理,宮大叔,我們還是先帶著這位大爺離開這裡吧。」
宮連水淵背起貢布,道:「我們走。」一行四人離開工地朝來時的路上返回而去。
四人翻過大山,看到山腳下有一頂帳篷,宮連水淵道:「我們先去那裡休息一下吧,貢布大叔傷的很重,不適合長途奔波。」
鄭海生道:「宮大叔所言甚是,我們就在此借宿一晚吧。」宮連水淵走上前去,迎接他的是一對年輕夫妻。
鄭海生和木靈雲只見他點頭吐舌,跟年輕夫妻一陣「嘰里咕嚕」,年輕夫妻微笑點頭。宮連水淵走回來道:「他們是剛到這裡放牧的,已經同意我們借宿了。」
木靈雲道:「怪不得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這裡有個帳篷。」
宮連水淵道:「我們走吧」。說完扶著貢布大爺四人一起走向帳篷。
木靈雲仔細觀察這是一頂普通的帳棚,比較矮小,呈正方形,用木棍支撐高約半丈多高的框架;上覆黑色氂牛氈毯,中留一寬五寸左右、長半丈的縫隙,作通風采光之用;四周用氂牛繩牽引,固定在地上;帳房內部周圍用草泥塊壘成矮牆,上面堆放著青稞、酥油袋和干牛糞。
宮連水淵向鄭海生和木靈雲介紹道:「這兩位是次仁和卓瑪,他們是一對放牧為生的年輕夫妻。」
然後他又向次仁和卓瑪介紹海生和靈雲。雙方打過招呼。鄭海生和宮連水淵就為貢布檢查起傷勢來,貢布已七十多歲了,本來就年事已高,加上過度勞動,體力透支,又被折磨得傷痕纍纍,病情不容樂觀,幸好他遇到的是鄭海生和宮連水淵。
他們倆都是絕世高手,又都懂醫術,只要到了他們手裡,恐怕到閻王爺那裡拉個人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鄭海生先為他輸入真氣,宮連水淵則給他內服外用藏族療傷的聖葯。如此三天之後,貢布的傷已經完全治癒了。三人懸著的心也總算落地了。
三天後,大家齊聚一堂,坐在藏式方桌邊,卓瑪拿一隻鑲著銀邊的小木碗放在每人面前,接著提壺給每人倒上滿碗酥油茶,宮連水淵開口問道:「貢布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的家園變成了工地,而你卻在工地上做苦力?」
貢布長嘆一聲道:「一言難盡啊,自從你們遷移后,剩下我們這些想落葉歸根的老骨頭,但是天災沒有熄滅我們的信心,人禍卻比天災更甚。」
宮連水淵道:「您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卓瑪再提壺,大家端起碗來,輕輕地往碗里吹一圈,然後呷上一口,木靈雲覺得酥油有種特有的、怪怪的膻味,等第二次再喝又覺得甜甜鹹鹹的,有比較濃的奶味。
貢布接著道:「有一天,突然來了一群窮凶極惡的人,他們拆毀了我們的房子,說是要在這裡為大輪明王建造宮殿,還強迫我們為他們做苦力」。
鄭海生奇怪道:「大輪明王?大輪明王是誰?」
貢佈道:「大輪明王是密教金剛宗,同時也是的國師,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敢反抗他。」
這時候,卓瑪第三次提壺,大家呷上第二口酒,木靈雲覺得越喝越有味,索性多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