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害人害己

202.害人害己

?安頓好媳婦,梁子俊才跟沈書謄道清來龍去脈。

得知賢弟此番遭遇皆因洛羽而起,想到此人目的,沈書謄怒道「都是你惹的禍,若是再晚一步,賢弟……」

「嘖~你當爺捨得?早該綁了那賤人嚴加拷問!」梁子俊氣的渾身具顫,呼嚕一把臉仍忍不住后怕。

他非要洛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把媳婦遭過的罪千百倍討回來,他梁子俊從此改名梁王八!

沈書謄第二日清早秘密返回衙署,出門前跟照面的博林打了聲招呼。

博林連夜請來郎中看診,直至確定陳青沒啥大礙,才將整理好的情報遞給梁子俊。

梁子俊只翻看兩頁,就合上鄭重道謝「這份恩情,我梁子俊記下了」

「好說,定要洛家雞犬不留才行!」博林熬了一夜,一臉疲憊的對梁子俊請求。

有了這份名單,不愁查不出確鑿證據,若是廖凡志還不能將罪證收齊,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陳碧躲在窗外一宿,直到人出來都不敢上前問詢。

「好好照顧你哥,若是出了差池,定當唯你是問」梁子俊惡聲惡氣的叮囑陳碧。

陳碧面上一喜,連忙跑進去看哥哥,這麼說就是原諒她了?

梁子俊深吸口氣,不能再讓陳青身處險境了。

京城一行,災難重重,這破地他是一天都不想多呆,待得事畢,定要帶阿青回鄉過安生日子……

梁子俊如往日一般照常應卯,放衙后又跟洛羽兄長閑聊道「你讓小羽好生在家呆著,三日後且等梁某上門提親」

「呵呵……妹婿真是性急,也罷,都是早晚的事,那小子也等不及過門了」洛羽兄長欣慰的拍拍妹婿,快步回家就欲同小弟說這喜訊。

梁子俊冷眼暗嗤,好生等著爺上門問罪吧!

入夜,梁子俊秘密潛入王府,打開天窗說亮話「最遲三日便可抓人,你還想怎樣?」

夏景玉悠閑的嗅著檀香「左相尚未定罪」

「有廖兄在此足以成事,這事完了我就帶人回鄉,再不替你賣命了!」梁子俊拒不妥協。

「陳青遇險,小王亦曾出手相助,難不成舊情難卻還怪到本王頭上?」夏景玉暗嗤一聲,淡漠的掃他一眼。

「好!這事咱們一筆勾銷,我要離京,這破地爺一天也不想多呆」梁子俊心下早有定數,故此退讓一步。

「嗯?那得讓我好好想想……」夏景玉故作為難,一拍掌喜道「本王許久不見魏之,不若你把他叫來,咱們好生聚上一聚……你待如何?」

好個不要臉的東西!梁子俊心下暗罵。

轉念一想,就算他橫加阻攔,憑劉魏之那個蠢材也很難逃出魔掌,乾脆不如將人賣了也好落個清閑。

思及前幾日把他丟出去的仇,梁子俊又心有不甘……憑啥他得替景王拉線保媒?劉魏之被算計后又會不會羞憤欲死?

呃……想想貌似也挺有趣。左右一個有情,一個有意,礙於身份這才生生別著。若不是景王不欲把人逼的太緊,哪會任由那縮頭烏龜見天躲在殼裡裝聾作啞?

「可想好了?皇侄正愁禹州一縣不得治理,若魏之能逗本王開心,放你離京也未嘗不可……」夏景玉若非怕他惱恨自己,哪會藉由梁子俊鋪路搭橋?

放跑一名得力幹將只換一夜*,他是不是虧大了?

梁子俊當即拍板成交,等這傢伙反悔,三年內都休想離開京城「最多三年,我便卸任歸鄉,屆時你可不能抵賴!」

「豐縣災情不解,休怪本王收回前言」夏景玉亦狡猾的出言相譏。

「哼~定當給你個滿意的答覆就是」梁子俊甩袖欲走,夏景玉叫住人道「把廖卿也叫上,免得魏之多疑」

梁子俊直翻白眼,這傢伙為了偷嘴,當真是事無巨細。怪只怪劉魏之招惹誰人不好?非招這個陰險狡詐的千年狐狸?

三日後,梁子俊一身官服,率眾直闖洛府。

洛家正歡天喜地的為小兒置辦嫁妝,見賢婿登門,當先嗔道「怎不按規矩來?你這小子也忒渾了,莫不是以為我家羽兒改嫁,就能這般敷衍了事?」

「岳丈莫怪,實因小婿未得爹娘允許,還不曾休妻,是以只能委屈小羽暫時為妾,待得過了門,再行扶正不遲」梁子俊畢恭畢敬的說罷,又著人抬上聘禮。

洛承賢當下不滿,正欲發火,洛羽趕忙嬌聲保證「阿爹~子俊不會辜負羽兒的」

梁柏金老臉寒霜的拱拱手,甚為不客氣的開口「先前陰錯陽差害子俊丟了不少臉面,如今前途大好卻又迎個下堂婦進門,莫不是洛大人連這點臉面都割捨不下?」

洛承賢一梗,這事說起來確實不甚光彩,子俊剛入仕途就迎羽兒進門,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可他堂堂尚書令就能丟得起這臉?

「阿爹~」洛羽又在一旁極力撒嬌,惹的洛承賢老臉一紅,暗啐道「你這不省心的東西!罷了,權當此番為兒婿鋪路」

「多謝岳丈大人體諒」梁子俊恭恭敬敬的呈上婚書。

洛承賢猶自不妥的暗嘆口氣,這妾書等同於賣身契,一旦簽了,扶正前可都算不得人。可惜小兒情急恨嫁,他也不忍推掉這門婚事,惹急了那老東西,一準阻攔羽兒過門。

為了換回一名賢婿,說不得只能舍了臉皮賣兒為妾。

「有本王保媒,洛大人還有何不舍?」夏景玉適時大笑入府。

有他成媒,洛承賢徹底安了心。連道不敢驚擾王爺,小兒得此殊榮當真羞煞老夫。

一等洛承賢簽完婚書,梁子俊兩指扯過,一改恭敬有禮的賢婿姿態,肆意笑道「哈哈哈……老疤!還不過來領人!」

洛承賢驚道「這是何意?」

「不懂?」梁子俊嗤笑一聲,隨手將婚書連同賣身契一起塞給老疤,刻意解釋道「當爺日行一善,好心解釋與你聽……」

洛家一眾當即護住洛羽,洛承賢更是急的欲搶婚書。老疤隨手一擋後退半步,恰好隱入官兵身後。

「全部拿下!」梁柏金當即朗聲宣布「洛承賢結黨營私,勾結外患,經查證,此案證據確鑿,無需再審,洛氏凡九族之內,悉數問罪!……直系族親當斬不待!」

至此,洛承賢才知大禍臨頭,狠狠甩了小兒一掌罵道「害人害己,終累及整個洛氏一族慘死刀下!」

洛府上下悉數被擒,連同雞鴨鳥獸一併關入囚籠。只余洛羽一人格外施恩,不被算入此列。

洛羽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仍不敢置信的叫到「這不可能!子俊救我,這是誤會……你怎能這般待我?咱們還沒成親……」

「為何不可?你心狠手辣、善妒成性,不但不知悔改還敢私賣正妻!憑你這種蛇蠍心腸的賤婦也想入我梁家大門,我呸~」梁子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將人丟給老疤「送你了!」

老疤被卸去鐐銬,連同麵皮上的死囚憑證都被烙平,這會不但換回白身,還白得一個奴妓泄*欲,自是喜上眉梢的道謝「多謝大人施捨,小的定會讓他嘗盡苦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多給你一千兩安家費,別辜負爺的一番心意。好生伺候著,可別太早把人玩死,這等賤婦不好生調*教,哪會曉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梁子俊隨手賞下一沓銀票,又吩咐獄卒在人臉上當場刻字。

老疤舔著嘴唇商量「這麼好看的麵皮,刻字糟蹋了……」

「此言差矣~你還不曉得這賤人的能耐,一妓一奴才好提醒他莫要逃跑!」梁子俊假意規勸,實則心狠手辣的讓人壓著不停哭嚎的洛羽狠狠刻字「刻深點!省的他跑出去貽害四方!」

洛羽左臉刻奴,右臉刻妓,滿臉是血的哭著哀求「子俊,我錯了……你饒了我!」

「饒了你?你怎不饒了無辜枉死的兩名妾室?敢算計陳青,我不叫你死得其所怎對得起你這番厚愛?」梁子俊刺目欲裂的喝罵。

獄卒當場將鐐銬鎖死,丟給老疤一把鑰匙「齊活!」

「有勞各位差爺」老疤嬉笑一聲,一提鐵鏈對面目全非的美人笑道「放心,以後有爺疼愛,定叫你欲*仙*欲*死,再也離不開爺這根鐵棒!」

洛羽抵死不從,賴在地上打滾,梁子俊又丟給他一把軟鞭,著人驅趕出城。

老疤得寸進尺的想討一輛馬車快活趕路,梁子俊也許了,居高臨下的俯視洛羽,呲牙笑道「此去路途遙遠,未免乏味是得尋些樂子才行」

「梁子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啊啊~~~」洛羽狀若瘋癲的撲上來廝打,被老疤一把拖回,狠抽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未免驚擾各位大人,小的這就啟程了」老疤隨手扛起洛羽,狠拍屁股一記「省點力氣,這麼愛叫,等上了車定讓你喊個痛快……」

洛羽不肯就範,胡抓亂撓下剛巧抓破尚未癒合的烙印,老疤怒從心起,當街就扒了人衣裳狠抽一頓。

洛羽左擋右遮瘋狂哭罵,老疤見他仍不死心,將人鎖進車廂,當場開干。

趕車夥計慢悠悠駕車出城,直至離京數十里,才無奈開口「差不多得了,我還趕著回去交差呢」

老疤裸身探頭,一臉猙獰的訕笑「有勞這位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洛羽被*操弄的幾欲散架,猶不死心的想爬起來逃跑。

老疤掏出一根特製玉勢啐道「後面緊的跟哥妓不相上下,難怪沒人駕馭的了……可惜,在爺這,這麼點程度還遠不夠味……」

洛羽魂飛魄散的盯著細如筆尖的玉勢罵道「你敢……呃~救~~啊~~」

前頭半掌寬圓柱直捅入腹,後面卻又空虛的如同置身風口,洛羽忍耐不住一聲浪過一聲,喜的老疤如獲至寶般嘟囔「果真是個騷*貨……嘿嘿嘿……」

洛羽四肢囚於車壁,門戶大開卻不得解脫,沒過半個時辰就只能欲求不滿的向老疤求饒。

老疤一邊抽弄,一邊狠狠蹂*躪身子,直到人暈厥過去,才將那玩意拔*出來罵道「賤貨!」

一路上洛羽受盡非人折磨,偏這傢伙還是個賭徒,輸光了銀子就拉他接客,但凡些許散錢就能換得一刻*,洛羽膽敢不從,立即拉出來裸身見人。

至此,洛羽便熄了逃跑的心思。

逃?往哪逃?頂著一妓一奴哪都去不了。不逃?又無片布遮身,每日被鎖在車廂接客,動輒忍受千夫所指,於人前裸奔……

落在老疤手裡,當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梁子俊你好狠的心……

二年後,洛羽瘋了。

老疤帶著瘋婦走南闖北居無定所,沒想到竟然還在此間珠胎暗結,未免兒子滑胎,只得給他裹上衣服,鎖在柴房像畜生一樣圈養。

直到兒子降生后,老疤才狠狠摔死那個不似他的野種,又改行做起了龜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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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事件平息,梁子俊才把陳青接回家中,辭官后每日守著媳婦擦洗換藥,待得身子痊癒,才跟他說起遠赴禹州任職一事。

陳青有許多委屈要訴,也有很多話想跟梁子俊講,可每每見他一副不願多提的樣子,又不免心結暗生。

知妻莫若夫,梁子俊扳正他鄭重宣告「甭管出了啥事,爺都不會嫌你,這點你大可放心,至於認錯……爺心裡曉得,無需再付之言語」

陳青仰頭長嘆一聲,撓撓腦袋不無羞窘的斥道「那還不收拾收拾趕緊走人?這地方……」

「爺再也不來了!」梁子俊眉開眼笑的接過話頭,又說道「爺打算把布坊交由萬掌柜打理,他跟了我好些年,功勞不小,權當將布坊半送給他,你意下如何?」

「隨你,只要能過安生日子,些許身外之物何須掛心?」陳青一嘆。

夫妻倆對視一笑,皆由內而發的盼望早日歸家。

至於於婉青的事,梁子俊沒提,陳青也沒問。

出了這麼大的事,梁子安想瞞也瞞不住,遂寫下一紙休書將她休棄。

於婉青跪在地上期艾懇求也未換回半點憐惜,不惜打破祖訓也要將她休離,可見是對她真的死了心。

好在她不曾與洛羽合謀,尚未鑄成大錯,不然說破大天梁子安也不會留她一條性命。

思及洛羽的下場,於婉青陣陣后怕,擔心自己也會淪落至此,忙跪爬幾步求兒子說情。

到底是生身之母,梁孟遠跪下來求道「阿爹,倘若舅舅把阿娘賣了,可如何是好?」

「給她一筆銀子安生,日後好自為之便是!」梁子安不屑理會,鐵了心要趕這女人離家,若非顧忌兒子,一早就休回娘家不管死活。

「若阿娘日後行差就錯,兒子也臉面無光,她到底是孩兒生母」梁孟遠咬牙懇求。

憑他對舅舅的了解,即便阿娘關門度日,怕也會遭尋釁上門,屆時真把阿娘改嫁發賣,於他或梁家都不光彩。

「子安,算我求你,別趕我走,就算為奴為婢也斷不可休回娘家,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留下我吧」於婉青不敢再有奢望,哪怕只是當個下人也好過被大哥發賣。

梁子安閉目嘆息,不忍妻兒苦苦哀求,最終咬牙妥協「罷了,在偏院給她設間禪室,每日誦經念佛好生悔過,膽敢踏出偏院一步,就亂棍打出大門!」

於婉青手捧休書凄苦道謝「多謝老爺開恩」

梁孟遠起身攙起阿娘,勸解道「阿娘定要好生悔過,不然兒子也不敢再認你了」

「阿娘知錯,知錯……」於婉青吶吶低語。拆掉髮飾,褪下華服,至此削髮為尼,於偏院一偶聊度餘生。

梁子俊臨行前向梁柏金一家辭別,眾親雖有千言萬語,可奈子俊去意已決。

梁柏金擺下一桌酒席,嘆道「也罷,子俊本就無心朝堂,此番歸去倒也圓了祖訓」

「侄兒多謝堂伯護持,待得歸家定會來信告知」梁子俊起身敬酒。

「日後別斷了聯繫,終歸是一脈相承,即便不入仕也當謹慎為人」梁柏金秉持一貫風格,臨走前還不忘訓誡子侄。

「小侄醒的」梁子俊但笑不語,席罷便瀟洒轉道王府。

此時已過飯點,王府內卻是歌舞昇平,不分尊卑的醉倒一片。

梁子俊因著來晚還被罰了三杯,待得賓主盡歡,劉魏之才含混不清的啐道「你倒好命,可以去禹州躲懶……嗝~怎不把我也帶走?」

「嘿嘿嘿,王爺身邊可少不了劉大人伺候,你說是也不是?」梁子俊捏起下巴再灌一杯。

「咳咳……打一照面,我……我就看不慣你……」劉魏之喝醉了開始掏心窩子「可……要走了,怎又……捨不得?嗯?」

「謝劉大人抬愛」梁子俊接住撲過來的人,一臉好笑的偷望景王。

呵呵……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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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騙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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