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陳一嵐。」李澤峰走到了左一嵐的身後,用著只有兩個人聽得清的聲音說道,「或者,我應該叫你左一嵐?」

李澤峰很確信自己對左一嵐的吸引力,雖然他後悔放棄了陳一嵐,可是這份後悔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很清楚自己對於陳一嵐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意味著陳一嵐的全世界。現在,她的全世界在朝著他招手。

左一嵐轉過了身子,看到的就是這個熟悉的人。皺了皺眉頭,左一嵐回憶起了面前的人究竟是誰——一個玩弄少女感情的人渣,把人逼向死路的畜生。

「怎麼?忘了我了?」李澤峰可不認為陳一嵐會忘了他,他很堅信,自己在陳一嵐的心底印下了最深的烙印,即使是死也無法忘卻消退。他看著左一嵐,她很美,比起以往的枯澀晦暗,現在的左一嵐就像是一朵已經完全展露的玫瑰,美得驚心動魄,即使是他這樣看慣了美人的,也無法不承認她的美。以往的左一嵐如果只能被稱作清秀佳人,那麼現在在自己面前的左一嵐就算是被稱作尤物也不為過。

「你是誰。」左一嵐看著李澤峰的眼神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她看不起這樣的男人,或者說這樣的人根本稱不上為人,更別提是個男人了。上輩子,帝國也不乏一些花心的alpha,玩弄許多的omega,但是這樣的人是被眾人唾棄的,一旦發現,帝國的法律將會制裁他,閹割,囚禁,摘除腺體,失去一切屬於alpha的尊嚴。而面前這個男人,他的行為比起那些alpha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應該被人道毀滅。

嗅著空氣中傳來的繁雜的omega的氣息,左一嵐第一次覺得omega的信息素是這麼的難聞。李澤峰的身上,就現在,就此刻,已經有不下五個不同的omega信息素殘留了,如果omega的信息素殘留標準和帝國的一樣,那麼就意味著面前的男人,在三天之內和不下五個不同的omega進行了床上運動,而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就更難統計了。左一嵐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這種骯髒的東西。

李澤峰迎著左一嵐冷冽的目光忍不住緊了緊麵皮,他竟然從左一嵐的眼底看到了寒意,而那份寒意透著目光讓他愉悅的打了個寒顫——左一嵐不是陳一嵐,他第一次這麼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陳一嵐沒有這樣勇敢的目光,也沒有這麼果斷的氣質,更沒有這麼讓人著迷的氣息,李澤峰覺得自己陷入愛河了,在這一秒鐘。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傻子,竟然為了左安安放棄了左一嵐這樣的寶貝。可是他也猶豫,如果不是自己對左一嵐殘酷,沒有經歷過徹底的絕望的左一嵐不會有著這樣的美麗目光。他有些著迷的看著左一嵐那雙眼,原本有些過於媚意的眼在左一嵐的臉上顯得是這樣的幽深,讓人忍不住沉溺。

真想讓人挖下來……

看著左一嵐,李澤峰的眼底帶著幾分看著獵物的志在必得和輕視。

左一嵐皺了皺眉頭,這個人的眼神,真是討厭,讓她想要大開殺戒。沉著臉,左一嵐向著李澤峰釋放了屬於alpha獨有的威壓,愉快的看到李澤峰的臉在一瞬間變得鐵青,而後就是蒼白。

李澤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原本被他視作獵物的左一嵐在他眼裡突然變得這麼的可怕和高不可攀,甚至多看她一眼都會覺得心驚膽戰,那是一種天然的壓制,彷彿老鼠見到貓,天性讓他軟了腿腳。

被壓制的恥辱和無法控制的恐懼讓李澤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強撐著站立在左一嵐的面前,卻是半點都不敢再和左一嵐對視,他的後背甚至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整個人戰戰兢兢的站立著,彷彿風中搖曳的小樹枝。

左一嵐看著這樣的李澤峰嗤笑了一聲,收回了屬於自己的威壓。

威壓一收回,李澤峰便覺得渾身一輕,這種玄妙的感覺無法言說,可是直覺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一切,和左一嵐密切相關。

怒視著左一嵐,李澤峰眼底滿是惡意,再美好的東西,在觸及到他的利益時,都會第一時間被他放棄。左一嵐也不例外。

「看夠了么?」薊寒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冷意。

薊寒的身姿挺拔,伸出手來,握住了左一嵐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的手很暖,帶著和他本人一樣的乾淨氣息,手指纖長潔白,卻有著十足的力度和安全感。薊寒偏過頭來,露出半張好看的側臉,看了一眼左一嵐,不帶有任何的安慰色彩,卻足夠讓人心安。他擋住了李澤峰看著左一嵐時那讓人噁心的目光,聲音不緩不慢:「這裡是薊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李澤峰,如果不想讓我叫人把你敢出去,你最好安分點。」

「男歡女愛的事情,你薊大少爺管不著吧。」李澤峰嘲諷的看著薊寒,話語里全是挑釁。——什麼老派家族,他可不信這個邪,這世道,說話最有力的,還是錢。

李澤峰並不喜歡薊寒,薊寒是b市出了名的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薊寒這兩字就像是掛在他頭頂的胡蘿蔔,趕著他往前走,讓他恨不得咬碎了,嚼爛了。

薊寒是薊家的長孫,也是唯一的孫子。薊家是個大家族,可惜到了薊寒父母這代就人丁稀少了,更別提到了薊寒,就只剩下了薊寒一個獨苗苗。薊家是個書香世家,就是說書畫傳家也不過分,從小薊寒就是個天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小,就是對同齡人全方位碾壓,卻讓人不得不嘆一句服氣。

很多人都覺得薊寒會繼承薊家的傳統去搞藝術,李澤峰也不例外,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壓過薊寒一頭了。直到薊寒在大學時白手起家,至今今日,已經一手建立起了屬於薊寒的商業帝國,和那些接受家族事業的人不一樣,薊寒的事業是完完全全的靠著他個人的能力和獨到的領導魅力,薊寒這一輩的人,能拿出手和薊寒比一比高下的,恐怕連一個手的數都沒有,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讓李澤峰嫉妒?

李澤峰看著薊寒,眼底的挑釁更濃。什麼書香門第,什麼底蘊世家,就是窮講究,他可不信薊寒敢當著大庭廣眾把自己趕出薊家。

薊寒皺了皺眉,一副翩翩公子的臉上出現了這樣的表情只讓人覺得李澤峰十惡不赦:「你可以試試。」輕輕的幾個字,說的雲淡風輕,彷彿是在說什麼平常的話語一般,卻帶著讓人無法違抗的魄力。

可李澤峰敢么?他不敢。

雖然不是老派家族出來的人,可李家怎麼也算得上商場的新貴。可是即使是這樣,李澤峰還是整天的被人提點著不要輕易的得罪薊家那幾個老派的家族。沖著這點,李澤峰就不敢對薊寒說什麼。

李澤峰並不很懂所謂的老派對一個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麼,更不懂為什麼薊家不過是個玩玩紙硯筆墨的家族竟然能夠稱之為b市隱隱的老派之首,他只知道,因為他的家世,他從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薊寒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居高臨下的對著自己說著那幾個字,憑什麼把自己當成一個垃圾一樣不屑一顧。偽君子,讓人作嘔的偽君子。

「一嵐,你真捨得不理我?」李澤峰的聲音很好聽,帶著花花公子獨有的情誼,彷彿左一嵐是他命中注定的愛人一般,但凡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女人,恐怕就陷落了。

可左一嵐對李澤峰這幅花花公子的模樣卻是絲毫無感。她只是冷冷的看著李澤峰,彷彿在看一個可笑的小丑在滑稽的表演,試圖讓她陷入其中。

而薊寒看著這樣的李澤峰,反而輕輕笑了起來。

「李家可不止你一個兒子。」薊寒的聲音很輕,卻是力度十足,「李澤峰,聽說你的私生子弟弟很討你家老爺子的喜歡。」

李家私生子的事情可以說是瞞的嚴嚴實實的,李家的企業是借著公益上位的,如果爆出了私生子醜聞,整個企業都會動蕩,這是李澤峰的優勢,卻也是李家的劣勢。李澤峰曾想過,要是真的被逼的緊了,他就是踢爆了私生子的事業絕不會讓那些人好過……可現在,這個李家藏得嚴嚴實實的消息卻讓薊寒知道了。

李澤峰的臉青了又青白了又白,半響才強笑著:「薊先生可別亂造謠。」、

「是不是造謠我不知道。」薊寒輕笑著,彷彿不以為意,「可是你要是再糾纏一嵐,這個所謂的謠言,明天就能登在所有的媒體之上。」

李澤峰看著這樣的薊寒,突然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並不僅僅只有良好的家世可看起來優雅的姿態而已……能夠挖出李家的*,這個男人手裡掌控的力量,恐怕大的讓他無法想象。

李澤峰看了薊寒一眼,這一次他走的乾脆利落。李家的事不能爆出去,至少現在不能……

薊寒看著李澤峰離開,這才轉頭看向了左一嵐,冷冽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讓人驚艷的笑:「一嵐不用擔心,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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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與我三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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