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這兩人是怎麼了?

072 這兩人是怎麼了?

回到房間的袁久,蓋上被子,想著剛才看到李武臉上的黑,笑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算了,平復平復,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雖然說羽國暫時沒有什麼動靜,可,總感覺心裡有些不安。

還有那些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幸好有司徒拓他們庇護,要不然自己現在在哪或者還活不著都不好說了。

春天就這麼的在眾人沒有絲毫注意的情況下到來,這裡是軍營,又有羽國大軍覬覦,所以天天過得跟一天一樣,如果不是有司徒拓他們幾人的調劑,袁久估計都不知道今明何日。

衣服在一件一件的減少,人也不顯得那麼笨重了。

看著胸前又隆了許多,袁久嘆了口氣,哎,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十六歲,不對,已經十七了,雖然沒有到生辰,可已經可以說是十七了,她現在可是處於發育的年齡,這天天束著,也不是事,要不然以後自己真的要成「太平」公主了。

她可不想要那樣,所以在確定不會有人來時,她便束的松一些。

經過幾個月的苦練,感覺身手更好了些,可,在李武那傢伙面前,還是什麼都不是。

關於這一點,她是不會死心的,在她的心裡一直存有一個美好的夢想,就是遲早有一天要打敗他。

當然,這只是個夢想,袁久知道,以她現在的練法,就是練一輩子都不會趕上人家的。

羽國大軍在一月初便急急回程了,後來才在司徒拓的嘴裡得知,原來是羽國內部出了問題,這樣也好,正好讓這邊多些準備。

二月中旬,天氣已經暖和起來,袁久將司徒拓那本劍譜練得差不多了,就把主意打到李武身上。

這兩個人自從同住在隔壁后,一連多日都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訓練時都沒有看到。

也不知道這兩人幹嘛去了。

這段時間邊境很是平靜,沒有什麼戰事,所以韓野與王奎不可能找他倆的,那他們在忙什麼呢?

袁久咬著筷子神遊間,肩上被人一拍,嚇得她直接將筷子扔了,這一回頭,便怒了。

「喂,這幾日你到哪去了?」

她的話里不是詢問,而是赤果果的質問,問得被問之人一臉的得意。

「看來讓我猜對了,想我了?」李武開著玩笑道,掃了一旁的笑得溫暖的司徒拓,「司徒兄,看來你這招蠻管用的。」

袁久愣了下,趕緊將目光移向司徒拓,「說,怎麼回事?」

「額,就是跟李兄打了個賭,結果顯示--」他的眸子里笑意濃了許多,「我贏了。」

「什麼賭?」

李武直接將一隻胳膊勾在司徒拓的肩上,呈半掛式,「願賭服輸,先走了。」

司徒拓朝遠去的李武揮了揮手,「不送。」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袁久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司徒拓優雅的往自己面前一坐,一個士兵趕緊過來給他端來飯菜。

什麼情況這是,他們兩個人打賭的賭局不會是贏的人跟自己一起吃飯吧,這也太扯了。

袁久皺了皺眉,但是有的話她現在不好說,這幾日沒見上面,吃個飯也無妨。

至於李武那傢伙,她回去再去找他,看看能不能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吃完午飯,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袁久便準備去找李武,卻不想司徒拓一路跟著,反正也不是什麼非要隱瞞別人的事,跟著就跟著好了。

到了住處,見隔壁的房間果然是開著門的,太好了,袁久想也想直接走了進去。

只是剛進去,她便退了出來。

想要捂臉,卻看到司徒拓過來了,「那個,我先回自己的房間了。」說著逃也似的跑了。

「砰」的一聲響將房門關上,袁久的心跳得那個快。

司徒拓有些奇怪,便走了進去。

李武已經束好了腰帶,看著目光有些閃爍的司徒拓,嘴角一彎,「怎麼樣,司徒兄,李某這身衣服還不錯吧?」

司徒拓終於知道袁久剛才看到了什麼,怪不得,不過,看到李武的反應,倒是鬆了口氣,剛才袁久跑進來只是一瞬,估計沒看到吧。

「嗯,不錯。」

「對了,袁久剛才跑進來為什麼又跑出去了,那傢伙娘里娘氣的,真是受不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的給他加加餐,爭取讓他早日脫離娘娘腔這個稱號。」

李武抬頭想要聽聽司徒拓的意見,卻見司徒拓人已經不見了。

司徒拓立於袁久的房門前,伸出的手久久未敲下,片刻后,終是嘆了口氣離開了。

他也未去房間,而是--

離軍營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是座大山,山間有一個院子,院子里有幾間木質平房,看著木料的材質就知道是才蓋沒多久。

於院子中間忙碌的司徒末遠遠的就見一個人閃進了視野,等稍微近些時,便努了嘴。

「小末,吃飯了嗎?」司徒拓的聲音溫溫的,讓司徒末有片刻的不適應。

見司徒末表情淡淡,司徒拓直接走到他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

這裡是司徒末新蓋的小院子,這自然也是李武與司徒拓兩人幾日不見的真正原因。

「還沒,一會就去做。」司徒末看著手裡的東西,嘴角彎起。

司徒拓也注意到了,等下,是一支木簪子,上面雕的是並列的幾朵蘭花,當下露出了一個兄長該有的笑容,聲音也柔和了許多,「有心上人了?」

司徒末不說話,將木簪子上的木屑吹盡,在陽光下盯著已經完功的木簪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他不說話,不代表司徒拓猜不到,他自然也知道這小子為什麼對自己理不睬,想到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盒子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司徒末原本沒精打採的眼睛頓時亮了,「給我,給我。」

「那你跟我說說木簪子的事情,我就給。」司徒拓笑了直接閃身從椅子上飛起,司徒末將木簪子直接往自己的頭上一插,直接飛起欲奪。

兩人來來回回幾次,已經是數十招過手,最後在司徒末氣鼓鼓的落地時分,司徒拓將盒子塞進了他的手裡,轉而飛出很遠。

「小寶,你終於回來了。」司徒末把盒子打開,看著裡面睡眼萌萌的小傢伙,頓時笑得跟孩子一般。

小寶是只純白的老鼠,個頭比一般的老鼠稍大些,長得很呆萌,司徒末在遇到它時它才出生沒多久,而它的身旁是幾隻已經死去的大一點的老鼠不用說就是它的家人了,許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同樣的無父無母,看著小寶,他便動了惻隱之心,養了它。

而這養,便再也割捨不了了。

「我說過會幫你醫治好它,現在它已經沒事了,但是正事要緊,別天天圍著一隻耗子轉。」司徒拓話里有些怒意,不是因為司徒末,而是他高明的醫術竟然浪費在這隻小不點身上這麼久,要知道有那個時間可以治很多人。

可偏偏這個弟弟就認死理,非要他把到他手上時已經進氣不多的耗子救好,想到自己跟這耗子呆了那麼久,司徒拓眉毛直擰巴,最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那個正轉著小耗子呵呵直笑的弟弟,飛身離開。

等確定人走了,司徒末這才抬頭,把頭上的木質簪子取下,在手裡晃晃,沖著小寶道:「小寶,爹爹為你找個娘親怎麼樣,告訴你,是個大美女哦,不過,就是再溫柔點就好了。」

小寶嘰嘰的叫著,此刻已經全然醒來,見到自己許久未見到的主人,興奮的直叫。

這邊,袁久好久才將狂跳的心給平息下來,見門外沒有人敲門,便悄悄的移到門后,只是剛到了門后,門就便被人拍開。

「呼--」袁久抱腿跳出,在看清進來之人,直接怒了,「你媽沒告訴你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嗎?」

李武雙手環胸,幾秒鐘才知道袁久所說的你媽是何人,清了下嗓子,直接湊近他道:「我娘教過,不過,我這是在以身作則教教有個他媽沒教過的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你--」還他媽了,靠,「我警告你,剛才只是個意外,我不是有意的。」

誰換衣服不關門啊,這也不能全怪她啊。

再一點就是,她只看到了一點,而且是上半身的,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哦,那就是故意的了。」李武說話間人已經將門反手關上,走了進來。

靠近再靠近,袁久的心也瞬間緊張起來。

他這是要幹嘛?

等下,「你--」

看著李武將手移到腰間,袁久眼睛陡然瞪大,「你不會是要--」

想到那次看到他伸手在胸前--這傢伙不會是真有那毛病吧。

李武在離袁久僅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目光也越發沉了下來。

「呼--嚇死我了。」袁久剛鬆了口氣,就見李武直接一邁步幾乎貼了過來。

「啊--不要--」袁久揮起手,卻被李武禁錮在手裡,一個後退一個前進,退至無路可退。

後背貼著牆,袁久驚得一時竟然什麼都忘記了,只是獃獃的看著某人的俊臉越來越近。

終於近到不能再近時分,李武停了下來。

袁久是連動不敢動了。

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該死的,唐飛林婉柔兩人到哪裡去了。

「袁久,你是不是喜歡我?」頭頂的聲音里滿是問號,而且是大大的問題。

幾乎是第一反應,袁久便抬腿要踹過去,可腿也被李武伸腿壓住。

完了,她完蛋了。

再下去,非讓他發現什麼不可。

不行,她要鎮定,要鎮定。

「喜歡你呵呵,誰喜歡你啊,我要喜歡也只會喜歡司徒拓,你想多了,還有,趕緊離我遠點,我就是個十足的娘娘腔,連性格都像,還有--」

「給我閉嘴,誰讓你喜歡司徒拓的,要喜歡也只能喜歡我!」李武撂下這句話后,直接也呆住了。

他說的什麼混話,他怎麼可以,還有怎麼可能。

空氣凝結,他剛才說什麼,說只能喜歡他,是什麼意思?

袁久連眼睛都忘記眨了,直直的盯著面前的俊臉看。

他的眼裡一片閃爍,她剛想要再反擊幾句,就見身上一松,門一開,再一關,整個房間內又剩下自己了。

靠,這混蛋,有病嗎?

不對,就是有病,是超級有病。

不過,讓袁久沒有想到的是,李武自那日起,直接有大半個月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剛開始時袁久還有不以為然,可到了後面,直接有些生氣了。

這天,也就是兩人沒有說話已經有二十天的時候,袁久再也忍不住某人對自己的視而不見了。

他可以跟司徒拓談天說地,跟唐飛微笑,甚至對林婉柔也是客氣點頭,獨獨對自己不理不睬,而她天天都跟這些人在一起,幾乎天天都與他碰面,這讓她如何咽下這口氣。

「砰」的一聲輕響,袁久將腰間的匕首也就是他送她防身的那把扔在李武與司徒拓吃飯的桌子上,「李武,你這架勢是準備跟我絕交嗎,如果是,這匕首現在就還給你!」

嚇,其餘吃飯的人都齊齊的看過來。

這一片,吃飯的人足足*十個,大多數都是風火寨里的,也都知道袁久與司徒拓的「關係」,這下平白的又多了個李武,這下熱鬧了。

各人的眼神飛飛,你來我往,只片刻,大家已經眼神交流了數次。

而桌上的兩人齊齊的都被袁久這話給震懾到了。

司徒拓目光暗斂,匕首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這裡面的意思,他不敢亂猜。

唐飛與林婉柔兩人都湊了過來,一副要勸架的姿態,尤其是唐飛,似乎都是有些急了,這兩人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感情」看來要前功盡棄了。

林婉柔則是因為自己的任務湊過來,但,她多數持中立態度。

其實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里,她覺得袁久跟李武之間差的不是一個沒感情。

性格不投,愛好不投,武功不投,就連身高也不設,在她看來,李武配袁久似乎有些高了。

而且,她也看得出司徒拓對袁久的喜歡,不是一般的深,而且,又是個書生,以後唐飛加入,多少會讓著些。

但是若換了強大氣場的李武,且不說能不能加入,就算勉強加入了,那小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搭檔了這麼久,她獨來獨往的林婉柔此刻也會為人著想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些擔心都落入了正鼓足勇氣過來找她的司徒末眼中。

額,司徒末腳步一頓,他來遲了嗎?

目光移向唐飛,看到唐飛那比自己現在不知帥得多少倍的俊臉,也想到了當初林婉柔見到自己時有些失望的話,心裡頓時暗淡下來,捏著錦拿手也背向了身後。

李武見眾人目光之劍齊齊射來,嘆了口氣,其實他不是不想跟袁久說話,只是,每每覺得心裡有種說不了的感覺,很是矛盾。

這麼久的日子裡,他過得其實也很不開心。

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到要說什麼,卻又想到那日兩人貼得那麼近時袁久那含羞的表情,若是女子倒也算了,那在男女之間算是正常,女子遇到心儀的男子所流露的,估計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可是,可是他是男的好不好,兩個男子之間,面對面貼得那麼近,他流露出那麼羞澀的表情,這是--

哎,李武再次嘆了口氣,也順勢站了起來,將匕首拿在手裡,想要還回去,可是,可是眼前又出現袁久那含羞的表情,略微伸出去的手頓住了,就是這麼一頓的動作,讓面前一直等著他說話的袁久,徹底明白了。

袁久心裡一痛,她是瘋了嗎,為什麼要心痛,肯定是餓的,不對,她剛吃過,是被氣的。

「好,很好,很好!」袁久吼道,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李武,還有他眼中的迷茫,「我一直都當你是兄弟,今日,絕交!」

她難過什麼,對於這麼一個不知道珍惜兄弟之情的人,她袁久沒必要去難過。

看著跑開的袁久,李武握著匕首的手有些許的顫抖,但還是將匕首收了。

而一直坐著喝著茶的司徒拓,眼中儼然一抹笑意閃過。

一口氣跑出很遠,回到住處,袁久直接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期間,唐飛過來敲門,袁久直接讓他幫自己去告個假。

第二天,袁久竟然病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病,司徒拓知道時,扔下手裡的地圖,直接撇開幾位副將直奔袁久而去。

房門被人打開,袁久以為是那人,本想罵去,卻在看到一身月牙白的司徒拓焦急的走進來。

原來是她多想了,無奈嘆了口氣。

司徒拓眼中多了幾許糾結,還是過來給她把了脈。

「死不了,只是個小感冒而已。」袁久自嘲道。

已經好久沒有生病了,可這病生得真是個時候,不知道的人會怎麼想,現在她也無暇去顧忌。

也懶得去顧,隨他們說去吧,反正,她與他,是玩完了。

什麼兄弟,什麼朋友,狗屁都不是。

她要是再理他就是小狗。

司徒拓取出銀針在袁久的頭上扎了幾針后,又去配藥。

熬藥的事情被唐飛給搶了,他在袁久的床前來回的踱步。

「好好休息,一切有我,不會有事的。」司徒拓淡然開了口,可眼中的擔憂還是很明顯。

袁久又不是傻子,無力的展了個慘白的笑容,「沒事,司徒大哥,你不用這麼緊張,其實,我已經死過一回了。」

司徒拓一聽,心裡頓時一驚,看來,真是他太大意了。

可是,兩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有,他們之間難道發生了什麼?

眼下,急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寬她的心,「久兒,對他心死了也好,還有司徒大哥陪你,還有飛飛,小林他們。」

「還有我呢。」司徒末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袁久看過去,苦笑了下,「看你們,搞得我像是要死了一樣,沒事的,還有,司徒末,你手裡那是什麼?」

司徒末將手裡的小盒子捧到袁久的面前,「這是我的小寶。」

司徒拓一看是那隻耗子,頓時聲音冷了許多,「久兒生病著呢,你別拿那耗子在這礙事。」

耗子?這是耗子?

袁久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分明像極了現代的倉鼠類的,純白的毛色,跟自己曾經養過的那隻很像。

那是她養過最長的一隻小動物,也是在她的手下活得最長的一隻生物。

「我喜歡,司徒大哥你別說他了,我也養過,它是不是特別喜歡吃帶殼子的東西?」

司徒末一聽立馬樂了,趕緊點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哦了,對養過,說說看,你養的那隻長什麼樣子的。」

本來怒火中燒的司徒拓在看到袁久臉上的笑容時,頓時放下心來,看向同樣展著燦爛笑容的弟弟,心下也是一舒。

算了,愛烏及烏吧。

「我去看看葯熬好了沒。」司徒拓邁步離開,他再呆下去無異說給自己找不快,不如不見,眼不見,是不是心就可以不煩了,目光再次瞥向兩人中間那隻正雀躍的小耗子身上,司徒拓扭頭便出了房間。

袁久抬頭,司徒拓為自己的生病忙碌到現在,自己卻一直跟司徒末說話說到現在,對他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隨即點了下頭,「好。」

不管自己再怎麼氣李武,可是司徒拓是司徒拓,跟他沒有關係,所以她分得清。

司徒拓腳步停了下,目光移向隔壁開著的門,嘆了口氣,還是邁步離開了。

就在隔壁,而且自己說話時一直沒有藏著揶著,所以李武不可能不知道的。

有了小寶的加入,袁久與司徒末兩的今天說的話,幾乎是從相識到今天之前的幾倍。

「看看它,多呆萌,我第一眼看到它時便被它這呆萌的樣子給吸引了。」司徒末伸手戳戳小寶的小腦袋,聲音也溫柔的要命,生怕說話聲音大些,就會把小傢伙嚇到一般。

袁久從沒有看到這樣的司徒末,目光中星星點點的他看起來特別可愛,也很暖人心扉。

不由自主般,伸出手探向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在司徒末瞪大眼睛時分,直接伸出兩隻手一起將他的眼睛以下部位遮住。

「好像跟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司徒末,你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一個人再改變,眼睛是不會改變的吧,就像自己一樣,怎麼畫都無法將眼睛改變很多,除非--

司徒末伸手拍掉袁久的手,趕緊站了起來,「搞什麼嘛,我知道你喜歡帥哥,喜歡臆想,喜歡畫畫,可是,要知道現實都是很殘酷的,溫柔的人不一般很美,這美的人野蠻的倒是很多。」

說到這,他便想到林婉柔,那個曾經溫柔如水,讓他只一眼便傾心的人,到頭來一切都是假象。

所以,對於自己樣貌被司徒拓給「改變」的事情他不再排斥,相反,他倒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如果有個女子會在他這麼平凡不過的樣貌下喜歡自己,那一定是出於真心的,而他,願意等那樣的人出現。

袁久無奈一笑,自己看起來有那麼膚淺嗎?

「愛美之心人人如此,就如你自己一般,如果一群女子過來,你說你會在長得美的女子臉上停留時間久些,還是在丑的女子臉上停留時間久,我喜歡看帥哥,就不代表我就喜歡,不說過嘛,女子美叫紅顏禍水,其實男子也是,太帥,就不容易遇到真心愛自己的,世人皆喜歡俊男美女,其中很多時候平凡才是長久,可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司徒末回頭,望向侃侃而談的人,目光有片刻的不敢相信,她竟然把一切看得那麼透徹,而他一直以為她是--

不,怎麼可能,不是說過嘛,說與做是兩碼事。

「你只是這樣說而已,可真正讓你選,你肯定會選長得好看的。」

袁久直接平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屋頂,目光閃著光芒,「如果遇到帥的,又是相互喜歡的,何樂而不為,當然,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卻不喜歡自己,就算長得再帥又如何,那也不是自己的,所以,這兩者並不矛盾。」

司徒末嗤笑了一聲,直接看著手裡的小寶,「小寶,聽到了沒,這就是狡辯!」

「喂,你聽不聽懂人話啊,真是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等她氣了一會後,又笑了,她丫的,跟個古人置什麼氣,人家是古人,想法自然跟來自現代的她不太一樣。

那一夫一妻呢,估計就更難溝通吧。

司徒末嘟著嘴,片刻后,目光流轉,「那你說說男子妻妾成群的觀點,你認同嗎?」

好吧,他們竟然想到一塊了,袁久眼睛一亮,側身瞪向他,眼睛晶晶那個亮,「喂,我也正有此意呢,來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

「我問你的,你先說。」司徒末與小寶直接一人一鼠盯著袁久,等待她的長篇大論。

袁久輕笑,這個對她來說太簡單,剛要滔滔不絕就被人搶先了。

「要我說,如果喜歡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也喜歡自己的話,那麼一夫一妻白頭到老,為何不可?」

李武的聲音自門口傳來,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在李某看來,妻妾成群的男子,是對心愛女子的不忠,而且愛一個人,就不會讓她傷心,會對她一心一意的好,一輩子的時間太短暫,短短几十年,有那麼多閑時間不如與相愛的人相守。」

靠,這傢伙,搶了她的白,還說得這麼精彩,這讓她後面怎麼繼續,還有,她不該生氣嘛,為什麼,心裡卻開始高興起來。

高興個毛啊。

袁久氣鼓鼓的直接坐了起來,瞪向雙后環胸的李武,直接怒道:「誰讓你進來的,你媽--」

「別左一口你媽右一口你媽的,這裡都叫娘親,溫柔點會更加的貼近娘娘腔,袁久,我錯了,以後不再把你往男子上面帶了,娘娘腔也好,小白臉也好,都是你自己,做你自己,你喜歡怎麼樣都好,我們,還是兄弟好不好?」

李武說到這,幾步走到袁久的床前站定,從腰間把那把匕首取出來,呈在她面前,「如果你收下了,我們會是比之前更好的兄弟。」

這是--

袁久心裡狂喜,可,面上卻是直接一板,「誰要跟你成好兄弟了,我們不是已經絕交了嗎?」

「袁久--」李武聲音低了許多,湊近,「我自大狂,太自以為是,太固執,太--」

「好了,哪有這麼說自己的。」袁久伸手封住他的唇,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女子的動作后,立馬收回手,臉上也是紅了起來,「對,對不起,以後我會慢慢的改的,匕首呢,給我。」

李武心下一驚,將匕首放到袁久的手裡,「原諒我了?」

「嗯。」袁久眼中都含了笑,「不地,你以後不許再欺負我,要讓著我,還有罩著我。」

一旁的一人一鼠全部呆掉,這--

下一秒,鼠還在,人已經閃了。

袁久只覺眼閃一晃,本來還坐在那的司徒末卻已經沒影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李武直接往袁久的床邊一坐,將他的頭扭向自己,「看我,不許看他。」

「啊--」袁久呆了。

這傢伙,病得不輕啊。

司徒末沒有再來,司徒拓倒是來了。

司徒拓進來時,就見兩人已經和好如初了,不對,是看起來比之前更好了,端著碗葯的手一用力險將葯碗給捏碎。

「嗯,久兒,喝葯了。」司徒拓適時打破一屋子的溫馨,就見袁久眉眼含笑的抬了頭看向自己。

這樣的笑容卻不是對自己的,心下有什麼東西亂了。

李武站起來,卻被袁久給拉住了。

「怎麼了?」

袁久指了指葯碗,「你總該拿出點誠意來吧,匕首本來就是你送我的,你頂多算是物歸原主,現在,喂我喝葯,我就真正的原諒你了。」

額--司徒拓手下一頓,身子一僵,還好李武及時接過,要不然,這一碗葯肯定白白了。

李武拿著湯勺一勺一勺的吹著,看得一旁的司徒拓目光直下沉。

可眼下又不能硬搶,葯可以再熬,可萬一讓袁久不高興了,那就不太好了。

「張嘴,袁寶寶張嘴,喝葯了。」李武將一勺藥伸到袁久的唇邊,嘴裡叨叨念。

袁久很是奇怪自己此刻為什麼不惱,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氣鼓鼓或者揮手拍他,反而是笑著將那苦藥喝下去,這葯聞著就讓人直哆嗦可見有多苦,可,袁久卻是一勺一勺的喝掉了,直至喝光,都沒有皺下眉。

李武暗暗吃驚,但是還是有一句沒有句的說著話。

一旁的司徒拓眸子里已經看不見一點波瀾,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一會的時間裡,過得有多難熬,比一輩子的時間還要長。

將葯碗收了,司徒拓邁著沉如巨石的步子離開了袁久的房間,走到門外很遠,聽著裡面傳來的一聲比一聲大的嬉笑聲,雙手一用力,手裡的葯碗碎成粉。

「喲,女人被人家搶了,在這生悶氣有什麼用,去搶回來,才是你的本色。」司徒末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司徒拓回眸掃了他一眼,本來面無表情的面上多了許緩和,「小末,你的小耗子還在袁久的房間里,別忘了去拿。」

「這是要我去打探消息呢,還是--」司徒末的聲音里有幾許冷嘲熱諷在裡面。

一口氣嘆了出,司徒拓伸手在他的肩上一拍,「不要這麼說,你是我弟弟,是我司徒拓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現在這身份很多事情不宜自己出手,需要你幫忙,但是,無論怎麼樣,你別忘記了,我就算是出手揍了你,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他好,笑話,是為了她吧,為了她,第一次出手揍了自己,還出手那麼重,讓他的眼睛青了好久,想到這,司徒末便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自己不想去看那兩人秀恩愛,難道自己就想了,「對了,回頭別忘了把耗子幫我送來。」

司徒拓剛要說什麼,見司徒末已經飛身離開了。

看著方向,不由得嘆了口氣。

還有他剛才說什麼,耗子,司徒拓嘴角彎起,這麼久了,終於承認那是只耗子了。

袁久從沒有想到有種奇迹會在自己身上出現,自李武與自己和好后,第二天,她的病便好了。

感冒什麼的她又不是沒有得過,可從來沒有好過這麼快。

就算是在現代吃了葯,也至少要四五天,一個星期都是常話。

可,難道是司徒拓的藥效太好,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袁久便是這樣認為了。

午飯後,袁久便準備去找司徒拓道聲謝,卻不想,敲門進去時,司徒拓不在,只有李武一個人在。

看著李武已經束好了腰帶,臉上有些小紅,這傢伙,看來經過上次的事情后,便知道換衣服時關上門了,這是個不錯的習慣,改得很好。

李武展開雙臂,「袁久,你看看,我這身怎麼樣?」

袁久點點頭,李武的身材不胖不瘦,是個完美的衣架子。

就連穿上士兵服都那麼帥,不過,這也太臭美了吧。

但是話出口時卻變成了這樣,「嗯,不錯,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李武輕笑,「其實,不穿衣服也帥,你不是見過嘛。」

「你--」又來,這傢伙,她只是看到了一點點好不好,至少這麼記著嘛,袁久小臉又紅了,看在李武眼中已經習慣。

但是,眼中的複雜情愫也是一閃,可轉而又什麼都沒有了。

三月了,萬物復甦,樹木吐綠,花草都開始生長。

看著軍營快變綠了,袁久心情也越發的好起來,司徒拓越發的忙碌,李武也是時常被王奎叫走,這讓袁久平靜的心越發有些波動了。

這兩個人,一個是韓將軍的心腹,一個是王奎的,他們時常被叫走,也就是說,戰事已經不遠了。

果不其然,沒幾天便爆發了一次小規模的戰鬥,好在李武及時帶人趕到壓下了對方的先鋒,直接殺個措手不及,這讓出來迎戰的王奎喜上眉梢。

他的眼光不錯,一早看出來李武是個打戰的地苗子,這不,應驗了。

司徒拓與韓野出來時,就遠遠的看到李武與王奎兩人勾肩搭背,笑得那個豪邁。

韓野的目光卻是眯了又眯,遠處這小子,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面,只是他一直都把視線定格在司徒拓身上,這會,看著豪氣衝天的兩人,韓野目光再次頓了頓。

這聲音,他絕對是聽過的。

不是在這段時間裡,而是在之前,他叫李武,可叫李武而且自己又有印象的人,好像沒有啊,韓野摸了摸為數不多的鬍子,他的異常讓一旁的司徒拓剛好納入眼底。

心中的怒瞬間燃起,他不會讓這傢伙入了韓野的眼。

「韓將軍,屬下有事想要與您商量,您看?」

韓野一聽司徒拓主動開口說要有事商量,想到目前的局勢,立馬收回視線,「好,好,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直至很遠看不見,李武才把目光從王奎的身上移到,勾在他肩上的手也是一松。

剛才好險,這個韓野他是認得的,因為當時他一直是跟在父親身後,所以韓野對自己印象模糊也是正常不過,要不然在第一見到時,便認出來了,後來他也是能躲就躲,盡量不與他正面接觸。

這次,也是大意了,萬一他想起來了,那可就麻煩了,以後要多加小心,偶爾一兩面倒是無妨,可天天看到的話,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趕緊向王奎抱了下拳,「王副將,屬下有事要去找袁久了。」

王奎一聽立馬樂了,心領神會,「好好,明白,明白。」

李武顧不得聽他胡說,趕緊飛快離開。

袁久尋著李武的聲音找來,可沒想到竟然不見人影了,看到只有王奎一人,便問道:「王副將,請問你看到李武了嗎?」

王奎一回頭,剛好看到袁久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兩隻大眼睛水靈靈的,十分討喜,再加上與李武之間越發上升的交情,直接是越看越順眼了。

「你看看你們兩個,都在互相找對方,他剛走,說是去找你了,你又找過來,哎,真是可惜了。」

「啊,可惜,什麼可惜啊,王副將你說話好奇怪,我就是找他有點事情要問問的。」

王奎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接著又是重重一嘆啊,「可惜你不是女子,要是女子,老子就算是綁也把你綁他床上去,哎,他去了那個方向。」

袁久朝著王奎指的方向走去,只是,剛才他說什麼,要是女子的話,綁也要把她綁到李武的床上是幾個意思?

回眸,見王奎已經大步離開了,好吧,都一肚子的壞水水,她也知道了李武那些後來才有的古怪想法是從哪裡來的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點都不假。

袁久氣鼓鼓的後退了幾步,卻不想撞到了一堵牆,而且是「會動」的有溫度的牆。

因為正在生氣中,袁久腦海里一片空白,絲毫沒有想到此牆非彼牆,直接靠了上去,而且還伸手在牆上揮了一下小粉拳以示不悅,「混蛋,一個一個的,都不是什麼好鳥!」

「嗯?」一聲疑惑聲自頭頂上響起,袁久嚇得趕緊站好,因為站得太急,直接向後摔去。

直到對方伸手撈住她,她才幸得沒有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只是,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紅得像個蘋果。好丟人的說,雙手捂臉,她要不要這麼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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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公主將軍要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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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這兩人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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