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英雄聯盟

第二天英國時間一大早，艾德妮沒能掙脫魔鬼被子的封印爬起來。

在英美混亂的時差中來回倒騰了大半個月，這是她睡得最長的一覺。

鬧鐘在她昨晚定好的早晨八點整已經響過了，但她睡得很死，再大的聲音似乎也沒有絲毫作用。直到正午太陽爬上頭頂正上方，她才醒過來，裹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才恍恍惚惚地爬起來。

既然海星星的單子已經完成了，又不準備現在接新的單子，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哥譚找個住處，免得兩邊來回跑，把生物鐘都弄亂了。

她算了算自己現在的財產，之前身上剩下的現金加上給魔尼尼和海星星代練的酬勞，在哥譚租個短期的住處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她在網上搜了搜房屋出租的信息，便收拾東西出發了。

今天哥譚的清晨，也是一股超音蝠和大嘴蝠的味道……

哥譚市飛路網壁爐點設定的地方是這座城市裡治安相對好的一片區域，她昨晚在網上預定好的房屋出租處就在這一代，就連周邊的飲食和醫療設施她都做了比較詳細的了解。

雖然這麼說有些丟人，但她剛起床不久，此時美國又是清晨，不如在去看住房環境之前吃個……嗯，早餐。

艾德妮打開《go》登上了自己的賬號，一邊往目的地走，一邊沿路搜集補給站的物資，抓一抓路邊刷出來的小精靈。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可以看到有好幾個上班族正和她一樣拿著手機走走停停。

她順路吃了早餐，來到了預定好的公寓小區。

小區的環境看上去十分不錯，看得出來是有人精心打理過的。

幾棟公寓前有一個小花園，艾德妮路過的時候，看到一個小男孩正蹲在花園的假山旁邊，拿著一隻粉筆在石頭上畫畫。她有些好奇地停了下來，靠近了一些看男孩畫的是什麼。

石頭坑坑窪窪的，用粉筆畫上去的圖案雖然不太清楚，但艾德妮還是辨認了出來。那是——

一群蝙蝠……

這裡果然是哥譚，她就租個房子，也要回想起被超音蝠支配的恐懼……

「所以你也知道蝙蝠俠，是嗎？」

就在艾德妮準備走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去看，剛剛說話的青年就從她身後走出來，在畫粉筆畫的男孩身旁蹲下。

「當然。」男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青年，「雖然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蝙蝠俠就消失了，但我經常聽爸爸媽媽提起他。我不相信他是別人口中的惡人，爸爸說他幫助過很多人，對不對？」

「他的確守護著哥譚，幫助這座城市渡過了很多次難關。」青年回答道。他的語氣十分鄭重，不像是在隨意地與一個孩子對話，倒像是與同齡人的攀談。

男孩聽了，眼神中立刻綻放出光彩，就像是有人承認了他心目中的英雄一般：「我也不相信蝙蝠俠就那樣消失了，我相信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守護著哥譚。你覺得他會回來嗎？」

這一次青年沒有立刻回答男孩的問題。

他的視線投向不遠處沒有運行的噴水池，但目光卻像沒有焦點一般。像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與其說是回應男孩的詢問，倒不如說是喃喃自語。他說：「……我也不知道。」

「蝙蝠俠一定會回來的！」小男孩握緊了拳頭，堅定地說道，「我都抓了那麼多的蝙蝠，一定能夠召喚他回來的！」

「……抓蝙蝠召喚蝙蝠俠？」青年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男孩從他身後背著的小書包中拿出一部手機，解除屏幕鎖打開了其中的一個app。

艾德妮有些驚訝，隨即笑眯眯地和男孩對話：「你也玩《go》嗎？」

「大姐姐也玩這個遊戲嗎？」男孩的眼睛亮了亮，「太好了，小朋友們都說只要在這裡面抓到了哥譚市所有的蝙蝠型小精靈，就能召喚出蝙蝠俠！如果大姐姐也玩，就又多了一個人幫忙抓蝙蝠！」

「我已經抓了很多蝙蝠了，你看。」艾德妮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遊戲登上魔尼尼的賬號，遞給男孩看。

「哇，真的有好多蝙蝠！」男孩將艾德妮的手機屏幕湊到青年面前，「大哥哥你看，這是超音蝠，這是大嘴蝠，還有還有，這個是叉字蝠和心蝙蝠！大姐姐好厲害，連我從來沒有見過嗡蝠和滾滾蝙蝠都有！太好了，大姐姐一定能召喚出蝙蝠俠的，大哥哥你說是不是？」

「當然。」儘管知道這只是孩子們之前相傳的故事，青年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對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都還懵懵懂懂的小男孩聽不出青年語氣中的失落，但艾德妮卻敏銳地察覺到了。

她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蝙蝠俠是誰，但卻能夠從他們的字裡行間判斷出那一定是個很不錯的人。

還沒來得及問，蹲在地上的青年就站了起來，轉過頭朝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你好，以前好像沒見過你，你是剛來這個小區的嗎？」剛說完，他似乎又覺得這樣問有些不妥，又補上一句，「抱歉，我沒有惡意的，只是習慣性地問出口了——你知道的，當警察的通病。」

「我看起來很像可疑的人嗎？」艾德妮笑起來，與他開了個玩笑。

「不像不像！」小男孩搶著回答，將手機還給了艾德妮。

艾德妮對著小男孩眨了眨一隻眼睛，又看向青年，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昨天在網上預定了一套出租房，今天過來看看，如果滿意的話應該會直接簽合同入住——就是那邊那棟公寓。」

「真巧，我也住那裡，那日後說不定就是鄰居了？」

「短期的鄰居。等完成我的工作，我就會回去，不會在這裡住太久。」艾德妮朝青年伸出右手，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約翰.布雷克。」青年和她握了握手，又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這個點已經可以去找房東了，我帶你過去？」

「好呀，謝謝你。」艾德妮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布雷克摸了摸男孩的頭，囑託他不要亂跑早點回家，艾德妮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果然是警察叔叔的通病。」

這下男孩和布雷克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告別了崇拜蝙蝠俠的小男孩，布雷克帶著艾德妮去找了房東。

艾德妮對於這棟公寓樸素而舒適的環境十分滿意，直接和房東簽訂了合同搬了進來。而且巧的是，布雷克就住在她樓上。

聽說她是從外地來的，布雷克十分驚訝。

他給她講了哥譚的現狀，以及哥譚從前的黑暗時期。比如警察局長吉姆.戈登以丹特法案懲治了數量及多的罪犯，比如八年前蝙蝠俠在一夜之間從黑夜中的英雄變成了殺死光明騎士的罪犯……

艾德妮覺得她得花些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了。

在艾德妮抵達哥譚市簽訂租房合同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敲了敲布魯斯.韋恩的房門，想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他，卻半天沒有等到回應。

阿爾弗雷德直接開門走了進去，拉開了緊閉的窗帘，讓陽光照射進來。

他看向將自己裹在一團被子里、還下意識地抱起枕頭往腦袋上蓋、以此來遮住光線的布魯斯.韋恩，站在床邊用比平日里稍大一些的音量調侃道：「少爺，韋恩少爺，該起床了，沒有億萬富翁會睡到大中午都不肯起來。」

布魯斯動了動，將被子裹得更加嚴實。

「你昨天晚上又去市中心等那個女孩了嗎？」阿爾弗雷德繼續說道，「我猜你肯定是沒有等到，所以才那麼晚回家。」

說到這裡，布魯斯.韋恩總算有了動靜。

「……我沒有。」他挪開枕頭，睜開眼睛的同時又因為刺眼的陽光而用手背擋住了臉，「阿爾弗雷德，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四十了，」阿爾弗雷德回答道，「如果你還不起來，乾脆連午飯也不要吃了。」

布魯斯.韋恩將被子往上扯，再一次蓋住腦袋：「那我就再晚點起來，直接吃晚飯吧……」

「我想你不會的。」阿爾弗雷德笑道，「因為我帶來了一個你很感興趣的消息。」

「什麼消息……？」

「艾德妮.懷特小姐在哥譚租了一間公寓。」

「誰說我會感興趣了？」布魯斯.韋恩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看向站在旁邊一臉笑意的老管家，「……哪個公寓？」

艾德妮收拾好公寓里的東西，簡單地吃完了中飯就準備搭乘輕軌去市中心抓魔尼尼的小精靈了。

布雷克也給她講過哥譚特別的交通——現在城市中的軌道交通系統便是當年的韋恩夫婦建造的，它的低廉和便捷造福了整座城市的人民。

艾德妮抵達站台的時候，通往市中心韋恩大廈站的列車剛剛到站。

列車上人很多，已經沒有座位，她找了一個靠門邊的地方站著，方便等會兒擠下車。

在等待列車發動的幾分鐘時間裡，她站著打了個小盹兒，哪知道就在發車的前一刻，異變突生——

一群戴著白色面具的人衝上了列車。

最後一個上來的男人有著一頭染成綠色的捲髮，穿著一身紫色燕尾服。他是這其中唯一一個沒有戴上面具的人，但他的整張臉上都被塗得慘白，嘴巴兩邊都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像外延伸，塗著鮮紅的口紅，形成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漫不經心地走上列車，然後直接朝著車頂開了一槍！

車上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車門邊的乘客驚慌地想要下車，可是門已經死死地關上了。

這時有人認出了開槍的男人，驚呼了一聲：「小丑！！」

「下午好，女士們先生們。」被稱作小丑的男人轉著他手中的槍，打量著車廂里的乘客，「不要想著下車，這車門開不了，車也不會開。也不用驚慌，我只是來找一個人而已——你們看，所有的車廂現在都被我的手下控制住了，包括駕駛室。我得一節一節地找，所以你們不要著急。」

艾德妮就站在小丑的身後，她趁面具人沒注意這邊，偷偷從空間收納袋裡取出了魔杖，緩緩抬起手來對準了小丑的身後。

如果用魔法擊中了小丑，其他面具人就會發現並作出反應，而她顯然沒有辦法同時對付那麼多人。

該怎麼辦，她該用什麼咒語——

然而就在她飛快思考的時候，小丑突然轉身奪走了她手中的魔杖，咔嚓一聲掰成兩段扔到了地上！

「抓到你了！我只是隨便挑了一節車廂，真是幸運。」小丑一把拽住艾德妮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扯，湊到她耳邊說道，「嗨，甜心——歡迎來到哥譚市。」

……

以下是一個蛇精病小劇場，與正文無關↓

你醒來的時候，小丑正用饒有興趣的眼神盯著你。

他蹲在你的面前，捏住了你的臉，並將他的剃刀戳進了你的嘴巴里。

恐懼席捲了你的四肢百骸，但不是因為小丑可怖的笑容，而是因為你想到，他那把剃刀不知道在多少人的嘴巴里刮過。而更可怕的是，你還不知道他洗過那把刀沒有。

「為什麼這麼嚴肅？這明明就是個歡脫文。」他動了動刀子，但是並沒有刮傷你。

你發現他沒有在看你的臉，而是在看你手上緊緊握住的存錢罐。

這下你真的開始害怕了。那是你存了好幾個月的錢，可不能被小丑搶走。

然而在他命令你把存錢罐給他的時候，你還是乖順地照做了。

但你發現小丑似乎並沒有搶你錢的意圖。

他打開了底下的蓋子，隨手從裡面倒出來了一枚一美分硬幣拿在手上把玩，漫不經心地看你一眼：「裡面有多少錢能讓你這麼寶貝，昏迷的時候都不放手？」

你有些訝異，結結巴巴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三、三十五美、美元……」

「嘖。」小丑嫌棄地瞪了你一眼，彷彿在看一個智障。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你的一美分硬幣走了，同時收走了捏著你臉頰的手和威脅你的刀子。

你趴在地上等死，但你最終也沒有等來死神。

蝙蝠俠找到了你，和小丑走之前扔在你面前的錢罐子。

他想扶你起來，可是被你拒絕了。你說：「先生，我現在動不了。」

蝙蝠俠低頭查看起你的傷勢，你看不到他面具后的表情，只聽到他沉下了聲音：「我先送你去醫院——」

「別，我覺得我快要死了，」你抓住了他的手，有氣無力地說，「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蝙蝠俠嚴肅地點了點頭。

你把你的錢罐子塞到了他的手上：「請拿著這個，先生。」

「這是……？」

「這裡面有34.99美元，請、請你幫我買正版的……goplus藍牙手環……」不能上街捉小精靈，你似乎快要不行了，「咳咳、我要支、支持……晉……咳咳、江……咳、文學城正……版……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神、神奇寶貝大師……」

以上是一個蛇精病小劇場，與正文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