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英雄聯盟
和蝙蝠俠一起消失了八年之久的小丑重新出現了！
吉姆.戈登因為這個爆炸性突發事件而忙得暈頭轉向。
此刻小丑已經帶著他手下的面具人離開，列車中的乘客已經安全，正在接受警方調查。
幸運的是，這一次小丑沒有擊傷任何一個人，只是朝著車頂開了一槍以示警告。然而在調查之中，戈登獲得了另一個令他頭疼的消息——小丑劫走了其中一個乘客。
可小丑將人劫走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如果他是要將那名乘客當做人質，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蝙蝠俠從哥譚市消失了足足有八年，小丑也跟著銷聲匿跡了八年，如今他復出，難道是為了引出蝙蝠俠？
這八年來，哥譚市的犯罪率好不容易在丹特法案的高壓下下降顯著，如果現在小丑重新出來作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戈登的腦子裡一團亂。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不是去猜測小丑的目的，而是將被劫走的那名乘客救回來。
想到這裡，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大聲詢問外面手忙腳亂地接著電話的警員們：「錄像呢？列車上攝像頭錄下來的視頻取回來了嗎？」
「取錄像的人還沒回來，但是先生你恐怕得先看看新聞了。」剛剛從門外推門進來的約翰.布雷克對戈登說道，「記者已經搶先一步拿到了錄像，現在哥譚各大地方台的新聞里都在播這個。」
「糟了！」戈登大叫一聲不好，「快把電視打開。」
他已經部署了警力阻攔媒體的報道，企圖爭取一些時間控制事態的發展、減少群眾的恐慌，可還是沒能成功。
八年前小丑所做的事給哥譚烙上的黑暗印記雖然已經淡去，但卻從未從人們心中抹去。如今新聞一旦播出，小丑復出的消息就會迅速傳開，所帶來的恐慌將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丹特法案剷除了城市中大部分的罪犯，可戈登知道哥譚依然形勢嚴峻，只要一點小的風浪就會毀掉表面上的平和。
而小丑的出現則意味著，八年來以蝙蝠俠自身的犧牲換來的丹特法案將逐漸失去效力，哥譚市將會再度被拉回到小丑所帶來的黑暗之中……
想到這裡，吉姆.戈登倒吸了一口涼氣。
布雷克打開了電視，調到了哥譚地方台其中的一個，新聞里果然在播小丑復出的事情。
警局中的警員全都圍過來，氣氛十分嚴肅，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列車上攝像頭的鏡頭正好焦點在小丑的臉上，彷彿就像他特意挑好了位置表演給觀眾看一樣。
乘客的尖叫聲過於嘈雜，以至於不能聽清視頻中小丑的聲音。
眾人只看到他突然轉頭，搶過一個女孩手中棍子一樣的東西掰斷扔在地上，然後將她拉至自己跟前，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吉姆.戈登剛準備下令讓人去查女孩的身份，就聽見布雷克驚呼一聲：「——艾德妮.懷特？」
「你認識她？」戈登轉身看向布雷克。
「是的，先生，她今天剛成為我的鄰居。」
「你叫什麼名字，孩子？」
「布雷克，先生。」
「好，布雷克，你跟我一起來想營救她的對策，」戈登做出了決定，「史密斯，你去調查艾德妮.懷特的資料，其他人繼續追蹤小丑的行蹤！」
另一邊，看到新聞的布魯斯.韋恩杵著拐杖站起來，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阿爾弗雷德立刻跑過來扶了他一把，擔憂地看著他行動不便的雙腿，說道：「韋恩少爺，恕我直言，你現在的狀態恐怕救不了懷特小姐，反而連你自己都會搭進去。」
「我知道，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韋恩沉聲說道，「但是小丑抓了她一定是為了引我出來，我必須去，不然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爾弗雷德皺眉：「可是韋恩少爺——」
布魯斯.韋恩擺了擺手，打斷了老管家的話：「去找福克斯，他會有辦法弄好我的腿。」
在等待福克斯過來的時間裡，布魯斯.韋恩想了很多。
比如小丑是怎麼發現他就是蝙蝠俠的，又比如小丑為什麼會覺得挾持艾德妮.懷特就能夠威脅到他。
他也思考出了前者的答案——
小丑曾經看到他奮不顧身地救瑞秋，從而判斷他的真實身份是哈維.丹特，但哈維不是。也許在排除了哈維的那一刻，小丑就已經得出了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結論。
然而後一個問題的答案，他完全沒有線索。
因為就連他自己，才沒能夠想明白艾德妮.懷特在他心中所佔有的比重到底有多少。
儘管阿爾弗雷德總是調侃他、甚至想撮合他們，但他與艾德妮.懷特畢竟只有幾面之緣。
雖然他承認自己曾經因為她說的那句「罪犯當然不會因為一款遊戲而變成好人，但它至少能讓你看到哥譚美好的一面」而動容，但這並不足以代表什麼。
且不提小丑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讓布魯斯.韋恩疑惑的是，為什麼哥譚市那麼多與他相關的人里，小丑偏偏挑了並不屬於哥譚的艾德妮.懷特？
但不管這個答案是什麼，事情因他而起，他就不能置之不理。
只有蝙蝠俠才能從小丑手中救出艾德妮.懷特，也只有蝙蝠俠，才能阻止小丑將哥譚重新拉回毀滅的邊緣，所以——
蝙蝠俠必須歸來。
……
艾德妮在黑暗中清醒過來，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她居然被一個麻瓜放倒了！！當初真的應該好好學習的……這是艾德妮醒來之後想到的第一個念頭。而第二個是——
好心疼她的魔杖君，居然一掰就斷……這質量也太不過關了，她一定要去找奧利凡德理論qaq
在這兩個念頭劃過腦海之後，她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嘴巴上也被貼上了膠布。
她不記得自己被帶到了哪裡，她只記得小丑折斷了她的魔杖，然後將一個麻布袋子從她的腦袋上套了下來。
借著從高處的窗戶漏進來的月光，她能夠模模糊糊地辨別出這是一個倉庫。她被扔在一邊的角落裡，而倉庫另一邊擺放著一排油桶。
艾德妮試著掙扎了一下，但掙脫不開綁在身上的繩子。
她想到幻影移行，可是立刻又回想起了曾經幻影移行失敗導致解體的恐懼。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卻又想起魔杖被小丑給折斷扔掉了。
而無杖魔法……
那和無聲咒可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對於艾德妮來說，幾乎是難上天。
於此同時，她還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就像被別人施展了力勁松瀉一般。
但小丑是個麻瓜，她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巫師的特質。那麼，麻瓜有什麼讓人變得虛弱的藥物嗎？她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就算是魔葯，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沉下心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她沒能得出一個像樣的答案。
她不是哥譚人，也根本不認識什麼小丑，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劫持她。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
就在她想要借著月光尋找附近的尖銳物品時，倉庫上方的燈突然被打開，發出了響亮的噼啪聲。
過於強烈的燈光讓她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睜開之後的一瞬間眼前一片漆黑，等到能夠看清楚東西，視線里還有強光留下的殘影。
一雙黑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緊接著是一張蒼白得可怕、嘴唇卻塗得鮮紅的臉，再然後是一雙戴著皮手套的手。
是小丑。
他在艾德妮的面前蹲了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打量了一番，然後抓住她被捆住的手臂把她從地上拽起來，讓她靠在了牆面上。
她想說話，但是她的嘴巴被膠布貼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別急，我的甜心。我只是來給你發酬勞的。」小丑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一部手機，是艾德妮的，「我說過把小精靈培養到最高cp值是會給你另加錢的，記得吧？你瞧，我發現你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就親自來找你了。」
可是魔尼尼的單子還有幾個稀有小精靈沒有抓到，並不算完成得差不多呀。艾德妮下意識地想到。
等等……？？？
艾德妮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小丑究竟說了些什麼。
卧槽……
難道這個一言不合就玩捆/綁play的怪蜀黍……就是魔尼尼？不是吧……
她的腦海里浮現出魔尼尼的卡通形象……
？？？魔尼尼明明那麼可愛！(╯‵□′)╯︵┻━┻
突然意識到了小丑等於土豪老闆魔尼尼，艾德妮覺得自己更加鎮定了，就連原本有的那麼一點點緊張感和恐懼感都消失殆盡了。
她只覺得後悔，自己真的不應該相信網路的……
「你這算是什麼表情？」沒有在艾德妮.懷特的臉上看到預想到的震驚，反而只看到了無盡的嫌棄，小丑開始覺得這個發展有些不對勁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剃刀，抵在了艾德妮的嘴邊，剛準備說他的經典台詞，又突然頓住了。
他控制住自己略微有些尷尬的表情，將她的手機先甩到了一邊，唰地撕下了她嘴巴上貼著的膠布。
膠布被撕下來的那一瞬間，艾德妮忍不住驚叫一聲：「嗷！！！超級疼的啊你就不能慢點撕下來！？」
「……」這個反應讓小丑懵比了一瞬間。
為什麼她看上去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他？小丑頭一次覺得有些苦惱。
面對教授這種職業的時候，艾德妮會條件反射地哆哆嗦嗦，這都是伏地魔三天兩頭換著法子惡整她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
但真正面臨危機的時候，她反而會十分鎮定。
況且小丑剛剛自爆身份的小插曲，讓她覺得十分的齣戲，完全破壞了恐怖的氣氛……
小丑一隻手捏著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將刀面壓在她的嘴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起了他最拿手的小段子。
「你知道我嘴巴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嗎，甜心？我曾經有一個妹妹，就和你一樣的年紀，她笑起來很可愛，也總是在笑。可自從她和她陰沉沉的男朋友分手之後，她就再也不笑了。於是我就把這把剃刀伸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後劃成了一個笑臉。但她還是不笑，我就對她說，為什麼這麼嚴肅（serious）——？」
前面一長串烘托恐怖氣氛的段子確實讓艾德妮有些瘮得慌，然而最後一個單詞卻被她給聽錯了：「……西里斯（sirius）？啊……哦，不好意思，我理解錯了。」
在聽到小丑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首先跳出她腦海的是[為什麼這麼西里斯]而不是小丑的本意。
要不是知道小丑沒什麼可能會認識西里斯，結合他前面說的妹妹分手的段子，她都差點以為這是在嘲諷她是單身狗了……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腦迴路，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小丑沉默了一瞬，微微側過身指向後方，「能配合一點兒嗎，甜心？就算是反應遲鈍，也給我裝得害怕一點。那裡有人在錄像呢。」
艾德妮順著小丑指向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陰鬱的男人站在那裡，舉著一部相機，鏡頭對準了她和小丑。而他本人，正用怨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即使他的臉有一半被相機遮擋，艾德妮還是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安東寧.多洛霍夫——
幾年前因為殘害麻瓜而被關進阿茲卡班，卻又因不明人士裡應外合而逃出去的黑巫師。
以及，西里斯和詹姆臨時收到奧羅總部通知，所追捕的逃犯。